家乡的黄米粿

开心

<p><br></p><p> 记得小时候每到农历十二月就要开始准备做黄米粿了。妈妈和婶婶们一起去找米粿树,那个时候村里每家每户都用大灶烧柴,所以村里的山上都光秃秃,要找这种米粿树得走很远很远,几乎要走到跟隔壁村的交界处。</p> <p> 那个时候还很小,但是喜欢跟妈妈一起去砍米粿树,又叫杂树子,妈妈说要砍不会退冬的树,就是冬天不会掉叶子树,酒济公的杂树最好,和尚子树不能用,用了会退灰没有碱性做不了米粿,小时候跟着妈妈一起去砍了很多的米粿树。</p> <p> 记得黄米粿做起来比较复杂,先把山上砍的杂树烧成灰。</p> <p>  等火熄灭放凉后用簸箕装,底下用稻草或者杂树垫底,然后烧开水淋在灰上,滤出的水叫灰水,然后用灰水浸大米,一般头遍灰水要装起来,用来藏(把米粿浸入灰水中储存)米粿,因为米粿要藏到来年春天3-4月。</p> <p>  第二遍用来浸大米,一般一升灰水浸一升的米。等米浸涨后用石磨磨成米浆。</p> <p>  把米浆倒到锅里熬,用锅铲把锅底熟的轻轻搅起来,一遍一遍不停来回搅不能糊锅,直到稀稀的米浆变干粘在一起,铲起来拿到石臼去舂,舂到融在一起后,用手揉成长长的圆条,黄米粿特有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我们口水都流下来了。</p> <p>  妈妈用棉线圈切好的黄米粿上桌了,在一个青花的盘里整齐的码放着,妈妈说可以吃了,我们一拥而上,夹起一块黄米粿均匀的粘上细砂糖还未入口一股草木的清香扑鼻而来,嚼上几口“咔嚓咔嚓”那QQ的弹性混杂着白砂糖颗粒碎裂的舒适感在口腔里炸了开来,一不小心整块米粿滑到肚子里去了,赶紧再来一块。妈妈的黄米粿我是怎么吃也吃不够!</p> <p>  总有一些记忆,纵使滂沱大雨也淋洗不掉,纵使惊涛骇浪也冲刷不尽。恰似一株千年老藤,紧紧缠绕在心上,将那蟠龙虬错老根深深的扎入心底,任凭岁月流逝,也丝毫未曾放松过。妈妈的黄米粿是我心中无法忘却的回忆。</p> <p>时间:2020.7.22</p><p>拍摄: 十一二 开心 陈元梁</p><p>文字:开心</p><p>视频:三眼看世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