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朗读者张晓丽</p> 一、短暂的幸福童年 <p>回首逝去的岁月</p><p>张忠诚</p><p> </p><p>开头语</p><p> </p><p>人走过的路不能重走,过来的人生也不会重来。但回头看一看走过的路,回味一下过来的人生,总是应该的,或许是有益的。</p><p> </p><p>一、短暂的幸福童年</p><p> </p><p>我于1938年农历九月初六,生于有四五十口人的地主家庭。这个家庭可谓长幼有序。彼此关爱,俭朴耐劳,温馨和睦。关心亲朋,友好乡邻。在我孩童的记忆里,全家人没有争争吵吵,就连小孩子也没有打打闹闹,真是充满亲情,充满友善,和谐美满的大家庭。对于这个家庭,我是满心地推崇,怀念,向往。</p><p>回想起来,孩童时的我憨厚、诚实、听话,老实,得到大人们的喜爱。起个小名叫占魁,意为占住,魁实,起大名忠诚,我基本上按照“忠诚”二字,践行着大人们的期盼与愿望。</p><p>小孩子时得到大人的喜爱,心中是很甜美的。也就是五六岁时,过年了,大伯父回来坐在奶奶的炕边与我摔跤。把我累得呼呼直喘,满头大汗,总是摔不过他,嘴里还叨咕着“我摔过你”,不甘心失败,一次次地较量,又一次次败下阵来。大伯父非常喜欢我,常常以不同方式斗我玩,我是满心地欢喜,快乐。总是盼着伯父回来。</p><p>有一年过完年之后,大娘把我领到街里,估计也就五六岁最多也不过六七岁,一天早晨起来,坐在大门门蹲儿的石头上,看见东边来了辆灵车,吹着喇叭,我被喇叭声吸引,跟着车就跑了。农村孩子就是这样,没见过什么。一直跑到西门外,人称乱死岗子,灵车埋完往回走,我又跟在后面,车上看见我是跟来的,一人下车问我家大人是谁?我说大伯父是张兴亚,人家于是把我抱上车,一直送到家。农村孩子就是这样,见啥都好奇,见啥都是热闹。大娘说我以后不能乱跑了,看跑丢了。我答应了,心想不能,我记道儿。</p><p>有一天,大姑来到东街,快晌午了,对我说,走!跟我吃酥饼去。我跟着姑姑就走了。走着走着困了,正走在东二道街街口处,当时东二道街街口最繁华,来往行人、车辆最多,可我躺地就睡了。于是大街上的人就喊,前边走的那个妇道(旧社会管女同志叫妇道)躺在街口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大姑听见喊声,急忙跑过来,扒拉扒拉四周围上的人把我抱起来就跑。而街上的人就喊,那可不行,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病呀,赶快找坐堂先生看看!大姑心想,什么病,就是困了。这回可倒好,干脆就不叫我自己走了,一直把我牵到大姑家。</p><p>小时候特别爱睡觉。记得小时候吃饭,尤其晚饭喝大碴粥,吃一顿饭得换几个地方,不然不等吃完饭趴在桌子上就睡过去了。看来,能睡觉也有好处,这回老了,晚上很少失眠。</p><p>一小听话,老实,大人就喜欢你。六婶就很喜欢我,教我认字。上学前六婶教我认识很多字,今天说一声“谢谢婶子”(六婶就是大娟、二娟的妈妈)。</p><p>那时大家庭小孩子是不允许随便乱跑的,不许同别人家孩子胡乱打闹。可我不知怎么就自己跑出去了。那是一个夏天的雨后,是一个上午,我就自己跑到刘大舌头屯北边的草甸子上,玩到快晌午了,孙马官把马连好,就把我放到第二排头匹马身上。我说没骑过马,他说没事,不能掉下来,就这样第一次骑马,顺利到家,心里美滋滋的,骑马真好!</p><p>可能是八岁那年上了自家的学堂念了一年书,老师是于仁富。学了啥内容记不清,可能是“百家姓”,“三字经”之类的书。每天放学前得背熟,老师事先规定的内容范围,我都背的很好,没挨过手板。</p><p>好日子总是有数的,短暂的。这种无忧无虑不缺吃、不少穿欢欢喜喜、快快乐乐、蹦蹦跳跳的日子到九岁秋立刻就结束了。六年土改,四十天运动那是天翻地覆,换了人间。快乐幸福的童年划上了句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