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激情而无悔的华彩青春

幼芳

　　1969年3月12日，我从学校应征入伍，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从这天起，直至脱下军装，我可以自豪的说，我将自己激情而无悔的青春，献给了部队。

2020年八一将至，战友徐洪生帮我将这段时间的部分照片进行了加工制作，我将之制成美篇，一是表示对部队中诸位战友的感谢和思念，二是对从军18年的回顾，三是作为即将到来的八一建军节的献礼！

　　这是1969年5月1日在龙关照像馆照的，原片是竖2寸的全身照，现在找不到了，只找到这张1975年在中国照像馆洗的半身照。这是我在龙关唯一的一张照片了。

　　2018年为纪念1968年兵从军50周年，龙关战友们共同出了这个纪念册子。

书法家张成发作品。

忆龙关

赵幼芳（2016年12月）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一入瞋痴海，即生懊悔心，

幸得师恩重，绕身皆亲人。

忽忽十余载，未知世人哀。

四海突翻云水怒，五洲顿激风雷来。

课桌无静书声断，投笔从戎亦壮哉。

十六应征到龙关，一年三次觅春天。

西出京城五百里，山涌如涛立如壁。

蔬果难得蕃茄红，八月白雪压青松。

满川碎石大如斗，常年随风遍地走。

营畔村童初见殊，迟疑笑喊女叔叔。

甫入机房第一课，责任纪律与配合。

精益求精练调机，严密严谨始终一。

手旋度盘眼观表，心静手稳争分秒。

换频代机改长短，巡视机房未有闲。

心中责任千钧重，全力以赴保畅通。

一年三百六十日，黑白交替班不停。

夏夜常赏繁星顶，冬夜辄逆朔风行。

机下生活多姿彩：插秧抬土倒冬菜，

学习讨论办展览，射击投弹救火灾，

广播帮厨出板报，采药拉练访村寨。

五湖四海聚四连，兄友弟恭亲无间。

洗衣缝被把手教，偶恙床头问暖寒。

烦恼曾孤立峰顶，笑语轻萦润心田。

短文小诗推敲共，密友悄唱红梅赞。

连队送我再读书，满怀难舍泪涌泉。

三年筑基终身益，贫贱富贵不能移。

责任协作及严谨，艰难险阻不能屈。

日月荏苒光似箭，弹指已越四十年，

昔日青丝今成雪，兄弟陆续如星散。

感谢垣平所建群，倾盖之交再相见。

确知一日做战友，终身挚友不改变。

呜呼！

回首既往路…… 最忆是龙关。

左：张垣平，右：王爱平

左：郝欣，右：王莉

（注：照片在洗印时做了虚化处理。一张在当时很时髦的照片）

　　我最近联系上一位小学同学，他在野战军当兵，与我是同年兵，上过前线打过仗。他说，在部队，好的影响都融入骨血了，而能记住的一些具体事往往是糗事和趣事。

我想想，还真是有些道理。

龙关二、三事

赵幼芳

（2020年7月24日）

一、密友悄唱

1971年春节后，新兵到连队了。我们分队来了几个女兵，张垣平是其中一个，而且和我是一个班。我至今也搞不清楚，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两个成了一生亲密的好朋友。

记得一个18~2的上午，分队打草帘子，铺在褥子下的那种。这种活儿女兵都是笨手笨脚的，干得不怎么样。于是我和张垣平就被分配到一起，两人共打一个。

并肩编着草帘，鬼使神差的我就和垣平说起了文革前两年空政文工团演出的歌剧《江姐》。那里面有几个唱段我会点。于是我先小声唱了《红梅赞》给她听，并且将歌词念出来。

当时在我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忐忑的，因为江青等人把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斥为毒草，说《一条大河》这歌有问题，说什么志愿军出国打仗时还想着自己的国家，朝鲜人会不高兴等等。虽然没听到官方说《江姐》是毒草，但她毕竟不是样板戏。所以我有些耽心垣平会驳斥我。

我看了眼垣平，没想到她兴奋的脸有些发红，眼睛闪亮，放出渴望敬佩的光，她的原话我记不清了，大意就是敬佩革命前辈；这歌词写得真好；她一点都不知道这歌剧；歌真好听等等。同时她还问其他的唱段。

我放心了，然后又唱了江姐在城门口知道爱人牺牲时的那段，我也唱不全，但歌词我能全念出来。我们一致认为这段歌词完全是革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一致认为歌词写得特好，对我们有很大教育意义。

我嘱咐她别把这事告诉别人，垣平应了。这事当年果然没传出去，淹没于时间和各种杂事中。

二、一字师

我国发射第一颗人造卫星成功，举国欢庆。连队里大家纷纷写诗赋词向广播和板报投稿，表达心意。我也写了首《卫星颂》投给板报。

当晚熄灯前，我在食堂看到郑中伟和几个人围在板报前准备出板报。大概卫星上天的消息也振奋了郑中伟，她要亲自担任这期板报的“主编"。

郑中伟看到我，马上叫我过去，然后她说：“你的卫星颂写得挺好的，准备给你放在中心的位置。但有个地方我觉得应该改一下。"

她指着一句说：“你这句‘风驰电掣流卫星`，的流字，我觉得应该改为‘显‘字。‘流‘字，一下子就过去了，而‘显'字，就把卫星突出出来了。"我仔细想了想郑中伟的话，“流"字，固然可以突出形容在宇宙背景下快速移动的卫星，但与“风驰电掣”四字的描写重复了。而一个“显"字，恰到好处的将风驰电掣的卫星在星花万朵的天空中突出了出来。这个字改得太好了，简直令人拍案叫绝。

郑中伟是老高三的，文笔很棒，很骄傲，所以我很少与她来往，也不喜欢她。但经此事后，我明白了遣词用字的重要，并在以后的文字中尽量注意选用恰当的字词，这对于我写作水平的进步有很大的帮助。

古人说“一字师“，诚不欺我。

三、帮厨

在龙关，女兵没有没去帮过厨的。

记得有一次去帮厨，好几个人围着大案子切菜，要将萝卜切成丝。别人都是啪啪啪地剁着出萝卜丝，杨景新说她不会剁，但她会快速地用刀切出丝。

我跟着大家一起切。炊事班马金庆班长换到我旁边，对我说：咱们两合作，我切片，你再把片切成丝。我很高兴，根本没想到马班长这么做的原因，大约是实在看不上我的产品。合作的结果是我感觉切萝卜丝的难度降低了很多，我的产品尽管仍然粗细不匀或者左粗右细，但至少厚薄一致了。

还记得有一次炊事班包包子，一大堆人去帮忙。我不会，于是虚心跟旁边的人学，学了一会，自认为包得不错了。正包得来劲，有人说擀皮的供不上了，让我去擀包子皮。

没问题，不会擀咱可以学呀。于是开始学擀包子皮。可就在我学会擀皮没几分钟，又有人说需要人去把包子往笼屉上摆，还需要有人把擀好的皮往包包子的人那里送。这个重任派给我了。

好吧。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我不生气。谁让你笨手笨脚的呢！

帮厨让我学到了些基本技术。我现在会在家里做饭，当年在连队帮厨，也打下了一定的基础吧。

　

　庆八一 忆战友

张青进 （2020年7月23日）

此照片摄于1969年2月春节过后，二分队欢送老兵复员。在五中队食堂餐厅油彩壁画前所照。

红日喷薄出东海，毛主席挥手我前进。

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据说此壁画是连队一位技师所画。

每当食堂开饭时有男女兵二人立于壁画前广播各分队来稿。他们右手挥动毛主席语录本，首先祝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左手拿稿朗读。没有彩排，没有预练，没有在北京广播学院培训，声音，语调，声情并茂。如果中国传媒大学毕业的海霞，康辉看到50年前的餐厅广播也会为之感动。

1970年为庆八一建军节中队举行兰球比赛。各分队争抢激烈，拼搏正酣。六分队修理室，天线班实力雄厚，人才济济，勇冠三军。谢国光，王平均，李章臣，李振清，宗老秋，郭法根等技压群雄。其它分队也不乏有出类人才。沈家云，李光明，盖继东等，毕竟拔萃实力单薄，不敌群雄六分队。

龙关五街故事多，精彩纷呈待后说。

最后抄录51年前所作《浪淘沙》庆八一词一首。

浪淘沙[庆八一]

（1969年8月1日于龙关）

八一军旗展，

四十二年，

南昌起义枪声酣，

秋收暴动风雷卷，

浴血奋战。

建国新起点，

保卫政权，

继续革命永向前，

无限忠于毛主席，

红心不变。

　

　诗二首•八一前夕忆龙关

谢国光（2020年7月23日）

雪夜上岗

寒夜雪飞风似刀，激荡群山起波涛。

顶风冒雪入阵地，传令三军动地摇。

球 曲

球场开在半山腰，两军对垒士气高。

一个远投脱蓝去，顺坡飞滚十里遥。

李志远

国光的两首小诗，第一首写出了革命战士顶风冒雪，不畏困难的英雄气势；第二首再现了革命战士在困难条件下艰苦奋斗的乐观主义精神！很棒！

谢国光

感谢战友们对《忆龙关》小作的喜欢，深切的感到诸位对龙关军旅生活的关切和思念。凡龙关军营的点滴话题，都能引起战友们的兴致和共鸣，足见龙关在战友们心中的位置。做为一生精神层面的宝贵财富，随时忆起，自豪共享。

醒也龙关，梦也龙关，八一军魂铸家园。

五十年前，再到眼前，龙关战友共心愿。

　　那一天我告别了龙关

赵幼芳

龙关生活已离我远去了，但是在龙关的一些片段却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断送了多少青年的大学梦啊。

那一年我才13岁，文革一起，学校停课，我当时可高兴坏了，不用上课，也不用做作业了，真好。

1969年春，我应征入伍。

我不想当卫生兵，也不想当电话兵，幸运的我，竟然当了通信兵，是真正的技术兵。

在连队，我的技术算是好的，所以分队长、技师以及连长们对我都很好。我那时小，也单纯，觉得他们都好，但也体会不到他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从1971年起，连队里有战士被保送去部队院校上学了。从小不喜欢上学的我，突然对上学着了迷，连做梦都想去上大学。什么时候自己能有机会去上大学呀。想到那几个去上学的战士，心里羡煞了他们。

1972年，全国高校在文化革命后第一次大规模招生。命运又一次眷顾了我。连首长们保送我去上大学，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大学梦。我去的是当时在通信兵里名头最劲的“西军电"，就读“无线通信工程系"。

1972年5月底，我离开连队踏上上学的路。龙关距火车站100多里，负责分队工作的李章臣技师送我。我一路上处于即将上学和回家的兴奋之中，无暇说话。李技师也没多说什么，他帮我拿着背包，一直将我送到宣化火车站站台上。

火车来了，我背着背包，最后一个上了火车。在车门处，我回头向站台上的李技师挥手告别，他也向我挥手。

这一霎时，在连队的三年时光突然涌上心头：分队长们、技师们、连首长们、战友们，他们都对我那么好。连队生活的艰苦、军纪的严格、值班时的重任、永不缺少的快乐、甚至战友之间偶有的一点小口角……往事历历在目，我被一种难舍的情绪所控制，眼泪奔涌而出。我一点也不想去上学和回家了，我要回连队去……

此时，火车门关上了，我无法下车，只能站在车门处，眼睁睁地看着李技师在站台上向我挥手。

车开了。

我站在车门处，面向车门，无声地痛哭着，泪水象开了闸，怎么也止不住，大约当兵三年所积蓄的眼泪都在这一刻流淌下来。

我站在那里不知哭了多久，心里的酸痛仿佛减轻了一点。我走进车厢里，找座位坐下，还在忍不住地抽泣着。后来我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偷偷地看我，我想我一定是眼睛红红，鼻子红红，难看死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时断时续的抽泣，因为我心里的酸痛还很厉害。

现在想想，那时一个小女兵，是多么引人注目，被人羡慕。她站在车门处哭得昏天黑地。周围的人一定认为这个小女兵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委屈，不知道受到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个哭得这么惨的小女兵，她要去的地方竟是她自己日思夜想的大学，而且是当时条件下她能够去的最好的大学，能够学的最好的专业呀。

　　1973年在西电（现西安电子科技大学）文艺汇演中表演铃鼓舞。

图中前左1是下文《史上最强采购人》中的武汉女生。前排中间是我，前右1是我的好友，下图是我与她的合影。

在西电同寝三年半的好舍友。

西安大雁塔。

武汉东湖（现在看这照片有些脸红，有点素质低）

当年在东湖诌的两首小诗

东湖漾舟

1975年1月

几叶扁舟轻，一池春水平。

兰波来复去，白鸟飞欲停。

皎皎凝浅底，汤汤动高穹。

仰瞻九女烈*，悠然晚钟鸣。

*：东湖有“九女墩"，为纪念太平天国九个无名女烈士而立。

行吟阁上看东湖

1975年1月

行吟极目最高楼，美哉东湖一览收。

迤逦珞珈出水渍，潋滟仇池入山流。

轻舟点点滑冰过，神女纷纷弄珠游。

乐天若曾来此仕，离去亦当病思愁。

　　大学生活回忆之

史上最强采购人

赵幼芳

大学期间，上上课，钻钻图书阅览室，闲来与几个知音同好聊聊天，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我从小喜爱读书，不论是什么书，哪怕是高等数学，我也能看得津津有味。在那个年代，我看过的书，不论数量，还是内容，都算得是多的。所以我的知识（绝大部分都是来源于书）在周围的圈子里，算得上是多的。

我从小住校，家里有姥姥，还有保姆。再后来当兵，再后来上大学，一直过着集体生活。于是我的生活经验就少的可怜了。

我班里有个女同学，大我五六岁，武汉人。父母也是老干部。因为一起在学校的文艺汇演中跳舞，就熟悉了。

排练闲暇时，我听她讲了许多武汉的小吃，什么蛋光豆皮，热干面，面窝，风鸡，风鱼……。还有一种公鸡（名字我没听清），从小就做手术，长大不会打鸣，但肉质肥美，好吃已极。

她不但知道名称，还知道怎么做，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听得我这个生活白痴简直是目瞪口呆，这些都是我从来没听说过的，那个时代的书里也不会有这些。她太有才了，知识太丰富了。无限佩服ING。

大二第一学期期末时，系里组织我们几个学生和老师一起去武汉和南京的无线电军工厂参观。目的是为了让我们这些工农兵学生见识一下机械化大生产。

那时的经济是短缺经济，吃的用的都很少。象我这种从小当兵，现在当学生仍穿着军装的，钱不少，可买不着东西。

徜徉在武汉街头，我们看到了一个挑着担子，行动略有些鬼鬼祟祟的小贩——卖那种传说中的紧缺品的小贩。

我们围上前去，小贩的担子里有一只鸡和一些别的东西。

我的武汉女同学因病提前回家了，我们要去看她。正好可以将这鸡买下带给她补养身体。

我决定要买这鸡了。

旁边一个同学制止我说，“不能买，这是公鸡。”

小贩是个40多岁的农村男子。他听同学不让买，立刻发动推销攻势。

他打着方言乡音，不间断地向我们解释着他的鸡。我基本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只能听得出来“……鸡……鸡……blablabla……”。

我恍然大悟。我想起了武汉女生所说的那种“不会打鸣的什么鸡”，那不也正是公鸡吗？

于是我打断了小贩男的话，同时对同学和小贩男说：“噢，我知道了，你这是‘什么鸡’，我不记得名字了，是那种小时候做过手术，长大了不会打鸣的鸡。”

同学们面面相觑，没听懂我说的是什么。哎，哎，哎，我这可是听那武汉女生说过的呀，你们既不知道，就听我这行家的呗。

那小贩男听我这么一说，立刻附和我，他不知怎么也说起了官话，大家都能听懂的那种。他说：“这位解放军同志说的对，就是她说的那样，这就是那种不会打鸣的鸡，她懂，你们不懂……blablabla……”

我完全没注意到为什么一开始听不懂的话现在突然能听懂了，还向同学们解释说：“这种鸡虽然是公鸡，炖汤不怎么好，但肉质鲜美，很好吃……(此处省略300字)”

加上小贩男的强力配合，同学们都不说话了。

我掏几元钱买下了那只“什么鸡”。在当时的物价水平上，是贵得不得了的了。

当晚我们回招待所，把鸡放在床底下，准备第二天去看武汉女生。

黎明，我在梦中听到一阵公鸡叫声，一会儿，又一阵鸡叫声。

我感到有人推我：“快醒醒，你的鸡在叫呢。”睁眼一看，是住同屋的同学。我还没回答她，一阵响亮的公鸡打鸣声又从床下响起，我顿时傻了眼。

这怎么办，那“什么鸡”不但在嘲笑着我的智商，还可能把全招待所的人都吵醒，让他们来敲我们的门。

这只“什么鸡”还在叫着，一点也没有别影响周围人睡觉的自觉。我蹲在床边的地上，看着它伸着脖子打鸣，完全不知该怎样制止它的嚣张行为：

打又打不得，劝说估计也不起作用……真想拿把刀杀了它，可惜我不但没见过杀鸡，也从没想过自己去杀鸡。

正束手无策焦头烂额时，我那天才的同屋同学拿起一个脸盆扣在“什么鸡”上，鸡鸣嘎然而止。

她太有才了，太能干了。无限感激ING。

第二天，武汉女生来招待所看我们，我无限感激地看着她把那“什么鸡”拎走了。走之前，我终于知道了她说的那种不会打鸣的鸡叫“xian(四声)鸡”。

　　在龙关3年没探过家。上学后有了寒暑假，回家机会多了，也有了与父母，姐妹会面合影的条件。

　　1975年12月底，我从西电毕业。返回部队，调入204站的6连。6连有许多人是从龙关调过来的，所以我在6连完全没有陌生感，极快的融入了新的部队。

　　1976年初在204照。片中4人全是龙关过来的。左1杨景新，左2赵幼芳，左3宋凯丽，左4李红英。

44年前的歌

下12~18随笔

赵幼芳(1976年8月)

下班缓步出机房，碧天火云何涟涟。

寂廖远山含晚色，欣荣近村吐炊烟。

鞭响方观羊儿滚，笑语更知乡人还。

怡情快意伤心丽，惆怅亦逝转瞬间。

上2~7路上即景

赵幼芳(1976年10月)

夜半轻闻“上班"处，朦胧漫障山间雾。

当挽珍珠上玉钩，更教莫阻行人路。

　　1976年参加总站和团里的某科研项目时到卫星地面站调研，途中忙里偷闲游览密云水库。

6连部分女兵合影。其中来自于龙关的是：前排左1王爱平，左2王莉，左3宋凯丽；中间左2张垣平，左4雷陆军（分队长）；后排左2李红英，右1徐淑敏。

这是吴敏志（前排右1）向现在的204站提供的老照片，已经由部队珍重收藏。

我们前年探访老部队时，部队领导拿出来让我们观看。

　　我从西电毕业后，在204工作了整两年。其间去总站教导队当了近一年的教员。回到6连后未几，部队系统纷纷成立军校，1977年底我奉调到张家口通信学院，当了教员。

　　1978年春季，受学院派遣，到西电参加关于锁相技术的短期学习班。与同学游览半坡村，一位日本老游客拍照并冲洗后邮寄。其时彩色照片在国内非常罕见，而且色彩还原很差。但仅仅三、五年后，国内的彩照已属常见矣。

　　通信学院初创，为尽快提高我们这些新教员的授课水平，训练部多次组织教学公开课。就是正常上课时，让没课的教员都去教室后面旁听。我还记得，第一次遇到公开课时，看到教室后面坐了半屋子听课的教员，我紧张的站在讲台上半分钟说不出话来。心里直给自己打气：台下都是萝卜白菜……好容易才开讲了。到要作曲线时，我一手拿尺子，一手拿粉笔画坐标轴。手抖得控制不住，直线画成了波浪线。擦了重画，还是小幅波浪线。真是丢人到家了。

学院还组织由全体教员参加的教学示范课，这是我代表教研室做教学示范的情景。具体日期记不得了，可能是1979年或1980年吧。

　　1986年春，与教研室的部分教员在学院主教学楼前合影。

　　张家口通信学院年轻教员不少，大家关系密切，上进心也很强。我们自己组织起来进行学术和教学研讨，也多次用周末时间到周边游玩。

　　学院大操场上的建筑小品。

我很喜欢这张照片，照于1986年冬。

1986年底，我转业回北京。后一直做教书匠，直至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