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是怎样称他“娃娃书记”的

行者

<p class="ql-block"> 朱永顺,原山东省顾问委员会常委 ,曾担任聊城地委书记等重要职务。“娃娃书记”,源于1955年11月他在德州火车上的一次向毛主席汇报工作。</p><p class="ql-block"> 这是2008年5月21日在济南家中,时年87岁。</p> <p> 2002年参加山东省第八次党代会时制作明信片留念,时年81岁。</p> <p> 1988年,山东省顾委全体委员合影。前排左二朱永顺。</p> <p>  1958年攝于聊城。前排左起:舒同、刘少奇、朱永顺,前蹲者王光美。</p> <p>  1958年摄于聊城,右起刘少奇、舒同、朱永顺。</p> <p>  1958年7月17日,刘少奇(右)和朱永顺在莘县县城剧院。</p> <p> 1965年3月4日,李先念同志视察聊城地区时在临清合影。前排左1段俊卿、左4栗再温、左5李先念、左7朱永顺。</p> <p class="ql-block">《亲历与怀念》 朱永顺 著</p> <p class="ql-block"> “青年团!青年团!娃娃!娃娃!”</p><p class="ql-block"> 1955年在德州火车站向毛主席汇报工作,是我第一次见到毛主席,也是第一次单独向毛主席汇报工作,所以印象格外深刻。</p><p class="ql-block"> 1955年11月2日,德州地委办公室接到从北京打来的长途电话,要地委书记明晨六点前到德州火车站,向中央领导同志汇报工作。电话没有说明中央哪一位负责同志,也没有告诉汇报工作的内容。我与清晨五点钟赶到德州火车站站长室等侯。</p><p class="ql-block"> 6时30分,一辆深绿色的列车自北向南徐徐进站。车停稳后,从车上下来一位身穿中山装的男同志(后得知是叶子同志)。我立即向他走去。他问我:“你是德州地委负责人吗?”我说是的。他说:“请上车吧!”我问:“是哪位中央领导同志?”他说:“主席。”我一听懵了,心想,这不是做梦吧,从幼年时代就听说朱毛(朱德、毛泽东)闹革命,从参观工作那天起,就想往着自己的领袖,总希望革命胜利后有一朝一日,能够见到毛主席和朱总司令,但却不知道今生今世能否如愿一偿。如今多年的夙愿即将成为现实,心情自然万分激动,即兴奋,又紧张。叶子龙同志把我领进车厢一间会客室,室内一个固定的方桌上铺着洁白的台布,桌上放着一打16开的白纸和一束削好的铅笔,还有一筒中华牌香烟和火柴。桌子南北两面各放着一把软椅。叶子龙同志让我在南面的椅子上坐下,并告诉我,稍后一下。我怕思想上过分激动会影影响汇报,就利用主席到来之前这片刻时间,自己做自己的思想工作,让高度兴奋和紧张的心情尽量能够平静下来。</p><p class="ql-block"> 大约四五分钟以后,毛主席在车厢会客室北门出现了。毛主席身材魁梧,红光满面,乌黑的头发整齐光亮,身着银灰色中山装,脚穿黑色皮鞋,面带微笑,缓步走来。我急忙上前与主席紧紧握手,主席的大手温暖有力,一股热流顿时传遍了我的全身。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连向主席问好也忘了。毛主席看我穿着棉大衣对我说:“车里热,把大衣脱下来,走时再穿上。”并示意我在对面椅子上坐下,同时自己也在北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主席拿起一只香烟递给我,我说我不会抽烟。主席便自己点燃了一只烟。主席慈祥的目光望着我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说叫“朱永顺。”主席又问:“是永远的永,顺利的顺吗?”我说“是的。”主席拿起铅笔说:“名字不错,永远顺利。”并记下了我的名字,他边记边说:“你担任什么工作?”我说:“担任地委第一副书记。”主席放下铅笔又问:“你在这里工作几年了?”我说:“4年了,担任副书记3年了。”主席又问道:“你是哪里的人啊?”我说是山东寿光人。主席说:“寿光在哪里?是不是靠近潍县?”我说:“是的,在潍县西北边。”主席问:“为什么叫寿光?”我说:“不知道。”主席说:“找一份县志看看,上面或许有记载。我喜欢看县志,过去打仗的时候,也常找来县志看看,县志里面有许多东西。”主席接着说:“山东有一个老同志叫王芸生,是不是寿光人?”我说:“是的,是寿光县王高村人。他说过去在农民运动讲习所听过您讲课。”主席又问:“你今年多大了?”我说,“34岁了。”主席风趣地说:“青年团!青年团!娃娃!娃娃!”我笑了,毛主席也笑了,此时此刻,我的情绪已基本平静下来,似乎忘记了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代伟人和领袖,而是一位慈祥的长者和我闲话家常,已经没有什么拘束的感觉了。</p><p class="ql-block"> 主席问:“你们这里农业合作化的情况怎么样啊?”主席这句话是要我汇报工作了。于是我便开始了汇报。这次汇报进行了近2个小时,分整社和建社两部分向主席作了汇报。汇报过程中,主席不时问话或插话,有时还拿铅笔作记录。例如当我谈到整顿现有合作社和建立新的合作社的关系时,主席说:“要把现有的合作社办好,这样就有吸引力了。”当我汇报到绝大多数农业合作社比单干户和互助组增产时,主席说:“合作社一定要增产,不增产办合作社干什么。”当我讲到加强对整社工作的领导时,主席问:“省委有没有人到这里来?”我说省委常委、秘书长王路宾同志曾来指导工作。主席问:“王路宾是哪几个字?”我回答:“是三横一竖的王,道路的路,宾客的宾。”毛主席记下了王路宾的名字和职务。主席问:“你们的县委书记是不是都亲自抓合作社?”我说:“都亲抓了。”主席说:“要书记动手,全党办社。”主席还询问了其他许多情况。</p><p class="ql-block"> 当汇报进行到近8点半的时候,叶子龙同志走进会客室,请示主席是否按时开车,主席点点头,并向我说:“今天是不是谈到这里?”我站起来同主席握手告别。这时,我心里充满了幸福感,但同时又想,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毛主席,或许一辈子就这一回了,所以想尽量多看看主席,尽量多握一会主席的手。哪怕是多看一眼,多握几秒钟,也是难得的。主席似乎透了我的心思,他站在桌子对面,满面微笑,同我紧紧握手,并说:“谢谢!”然后目送我离开会客室。</p><p class="ql-block"> 我站在月台上,一直目送主席的专列由慢而快驶向远方,才怀着无比幸福和留恋的心情离开了车站。当然,我也没想到,以后还会有当面向毛主席汇报工作的机会。</p> <p>( 本文摘自朱永顺先生所著的《亲历与怀念》一书;照片也是用手机翻拍于此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