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克达拉

华水

2010年秋与几位朋友在北疆转了一圈，迟至2020年疫情期间才发了一篇《北疆风情》。2015年夏初在新疆伊犁河谷又转了一圈，虽有照片记录，但具体行程、地点都淡忘了，幸亏这几次行程的策划人老谢回复这段文字给我："15年6月20日厦门到乌鲁木齐，夜宿乌市。6月21日往赛里木湖，夜宿霍城兵团招待所。6月22日拍摄霍城薰衣草基地后去伊宁俄罗斯民族村，宿伊宁。23日往琼库斯台草原，宿琼库斯台。24日往喀拉峻，夜宿特克斯八卦城。25日沿独库公路往巴音布鲁克草原，夜宿巴音布鲁克镇。26日去库车大峡谷后返巴音布鲁克住宿。27日沿独库公路返乌鲁木齐市。28日返厦。"

据此把照片串成一"照片集"，不敢称作"游记"。

可克达拉是位于伊宁和霍城间的县级市。

"可克”是哈萨克语，意为“绿色”，“达拉”是蒙古语，意为“原野”，综合起来是“绿色的原野”的意思。虽然此行在可克达拉市只住了一夜，在地图上甚至很难找到它，但由于整亇行程几乎一直是身处"绿色原野"之中，我还是决意将此照片集取名"可克达拉"，还有另一层意思，和几十年前的回忆有关，看下去就知道了。

紫色线不是公路，只表示大致的路程。

到乌鲁木齐，自然要去逛逛最有维吾尔族风格的地方。

乌鲁木齐国际大巴扎，典型清真寺建筑的屋顶。巴扎，维语即集市。

仿清真寺宣礼塔的大巴扎85米高塔。

街市及行人。

各色西域干果店。

民族乐器店。

少数民族风格的漂亮银器。

玉器店。

离开乌市沿连霍高速一路向西。

現代化工业与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产方式并存。

扛着笨重的器材跑那么老远的路，只求能拍到几張自己满意的照片，对住行的是否舒适、三歺是否可口完全没有要求，但偶尔碰到令人难忘的美食，不啻是一种额外的享受。途中有家小饭店（忘了是否照片上这一家），亮黄色的手抓饭（黄色是配料胡罗卜带来的而非其他色素），上头臥着一拳头大的羊排，米饭粒粒喷香，羊肉火侯恰到好处，味道之鲜美难于言说。后来在别处也吃到同式的手抓饭，总覚得稍逊色一点。

赛里木湖大门。

赛里木湖古称“净海”，历来被称为“西来之异境，世外之灵壤”，位于新疆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博乐市境内北天山山脉中，紧邻伊犁哈萨克自治州霍城县，湖面海拔2071米，东西长30公里，南北宽25公里，面积453平方公里，是新疆海拔最高、面积最大、风光秀丽的高山湖泊，又是大西洋暖湿气流最后能到达的地方，因此有“大西洋最后一滴眼泪”的说法。

湖边牧草青青。

鲜花盛开。

各种奇花异草，吃这样的牧草，难怪伊犁河谷出产的马被称作天马。

同伴迫不及侍拍起来了。

小陈拍摄姿态分外妖娆。几次出行，勤勉干练的他都承担后勤总管。

湖区的天气晴雨间瞬息万变。

远处下大雨，幸亏近处下小雨。

赛里木湖也是天鹅等水禽的栖息地。湖里原来没有鱼，1998年从俄罗斯引进高白鲑、凹目白鲑等冷水鱼养殖，经过多年的发展，已成为新疆重要的冷水鱼生产基地。

环湖观光公路。

微波不兴，水平如镜，不禁让人覚得有些单调。

湖区用栅栏将牧区隔开。

羊群只能在铁篱笆外活动。

为了拍湖区的风光片（特别是早晨和傍晚的景色），有人搭帐蓬在湖边专心守候。

离开赛里木湖，在果子沟牧道与羊群遭遇。

牧民指着我们笑嘻嘻的在说什么？前面有流沙？（看到這里，有朋友眼尖说："此人立马挡道，就差手持一把大砍刀，绝非善茬。"说得好象他也曾经碰到过似的。我本来不愿提及，怕坏了本集快乐和谐气氛。那家伙嘴里叽里呱拉一阵，无非是"留下买路钱"之意。此种現象各处都有，有些僻静小路，非得拔几根毛才让你过去；有些景点分明公共场所，往地上划一圈，想站在里头拍照，必须买机位费，…。而這种人还都挺难缠，如若他真的横刀拍马直取你颈上人头而來倒好办得多了。）

果子沟大桥和赛里木湖只隔一个山头。这是引桥的一部分。

果子沟大桥位于霍城县内果子沟与将军沟交汇处，北起蒙琼库勒，主桥跨果子沟峡谷，南至将军沟隧道，该桥线路为连云港—霍尔果斯高速公路（国家高速G30），全长28公里，主桥面距谷底约180米。

我们的停车点离大桥还很远。

为了拍到大桥全貌，我们在零星飘洒的细雨中爬向近桥的山头。我站在山上俯拍正在爬山的同伴。

大桥南段引桥进入将军沟隧道。

主桥全貌，全长700米。果子沟峽谷本身也是有名的风景区，据说沟内野果随手可摘，还有狐狸、野兔等众多"小妖"出没，可惜天色不早，无睱去当花果山齐天大圣了。

夜宿生产建设兵团农四师招待所，地处霍尔果斯口岸和伊犁之间，地名就叫"可克达拉"。住进之后惊奇地发現，此地竟是流传六十多年的歌曲《草原之夜》的诞生地。

（这張照片是百度上下载的，在此处拍的一系列照片不知何故全部丢失。）

1959年，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一部反映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屯垦戍边生活的大型艺术纪录片《绿色的原野》，导演张加毅作词，青年作曲家田歌谱曲，成就了这首多年传唱不衰，被世界音乐界称作"东方小夜曲"的大作。歌词很简单但深情而雋永：

美丽的夜色多沉静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

　　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

　　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

　　等到千里雪消融

　　等到草原上送來春风

　　可克达拉改变了模样

　　姑娘就会来伴我的琴声。

蒙古民族风的曲调，旋律悠扬婉转，深入人心。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半个世纪之前。当时正读初中，在一次全校晚会上，高我二级的我姐班班長在全校晚会上独唱了这首歌（自然是字正腔圆的学院派版本，如廖昌永等）。在当年的"政治思想道德品质"模式教育下，一个中学生竟"想给姑娘写封信"，那是极其"羞羞"的事。不能不说当年的学校领导及负责晚会筹办的老师还是很开明的。文革期间这首歌毫不例外被整成"大毒草"，却挡不住我辈等下乡知青夜晚蜷缩在爬满虱子跳蚤的被窝里哼唱它，发泄着想给远方虚无飘渺的"姑娘"写封信的热情（必须是历尽沦桑狼嚎般的版本，如刀郎）。

招待所又称为"草原之夜风情园"，旁边还建有《草原之夜纪念馆》。周圍绿草如茵，张加毅去世后部分骨灰存放在此地。

这里也曾是成吉思汗大军集结地和西征大本营。成吉思汗塑像后面的建筑物是《草原之夜纪念馆》。

一首歌成就了一座城，"等到千里雪消融，等到草原上送来春风"，可克达拉早己改变了模样。在新疆军垦人多年经营下，伊犁河岸边这片亘古荒原，己经成为中国最大的熏衣草基地，被称为"中国的普罗旺斯（法国的世界著名熏衣草产地）"。

　新疆的开发离不开当年几十万大军戍边屯垦，千秋功业，造福后人。

这也是我将此集命名为《可克达拉》的原因。

趁太陽刚露头，赶拍几张"风情园"旁边初次見识的熏衣草。

大片的熏衣草田在风情园周边至霍尔果斯口岸附近。

勤劳的蜜蜂在采熏衣草蜜。

同样勤劳的养蜂一家人。男主正在割蜜。

女主在摇蜜。

其他人在装瓶。据说熏衣草蜜具有安神、镇静、舒缓的功能，对失眠、抑郁症有一定辅助疗效。

面对熏衣草田旁黄澄澄的麦浪，忍不住拍了几张。

新疆的面粉是出奇的好，想当年文革步行串联大半个中国，在那个"革命热情"高涨而物資匮乏的年代，唯一称得上口福的是在石河子兵团食堂大嚼白面馒头，心里想那是些什么样的超级麦子，如今看到真身了。

霍尔果斯口岸，是新疆口岸之首，与哈萨克斯坦隔霍尔果斯河相望。这里是伊霍铁路、连霍高速公路、312国道和中国-中亚天然气管道的终点。

伊宁街景。许多人以为伊宁是伊犁改名而来的，其实伊犁是伊犁哈萨克自治洲的简称，管辖塔城地区和阿勒泰地区，直辖3个县级市、7个县、1个自治县，其中县级市伊宁是其首府。

回族清真大寺迄今已有200多年的历史。据传，当初修建大寺时，从关内延聘建筑师来到边疆的西大门地方修建了这座中国宫殿式的清真寺。

载游客的马车。

乘坐马车去参覌俄罗斯民族村。途中马喷了一个响鼻，车上所有人如沐浴在毛毛雨中。

一俄罗斯族人家的庭院。

在我看來更象是维族人家。

男女主人。

饭厅。

各种富有民族特色的茶壶、饮具。

葡萄架。

还没成熟的葡萄。

重新踏上旅途，今天的目的地是琼库什台，位于特克斯县城东南90公里处。

开始深入天山腹地。人们都知道横亘在中部的天山把新疆分开为南疆、北疆，实际上天山并非只是一道山梁，它包括北边西北——东南走向的科古琴山、婆罗科努山和南边东北——西南走向的哈克他乌山和那拉提山；中部还坐臥着乌孙山、阿吾拉勒山，构成“三山夹两谷”风景如画的伊犁河谷。

根据所处位置推断，現在看到的应该是中部的乌孙山山脉了。

天山山脉，皑皑白雪。

河谷中片片草原相互连接，如琼库什台草原（有的地图将它归入喀拉峻草原）、喀拉峻草原、那拉提草原（或称巩乃斯草原）、昭苏草原、巴音布鲁克草原…。

伊宁至琼库什台，沿途草原色彩变幻无穷。

为了改良土壤，飞机飞播种植了大面积油菜和各种牧草。

琼库什台草原人家。

琼库什台村，四面环山、依水而建，是乌孙古道的北入口、丝路古道的重要驿站，村居房屋由原木搭建，是至今伊犁河谷保存完好的一个木结构建筑群，于2010年被命名为国家历史文化名村，2012年被评为中国首批传统村落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生态保护村。村子的南面有一条河，叫库尔代河。河水冲撞到石头上，发出激越的声响。沿着河道向东南方向走，就是历史上贯通南北疆的重要通道之一——乌孙古道。

夕阳映照下的村道。

群山环抱中的琼库什台村。村中约300户人家。

村子旁边库尔代河水流湍急。

天山融雪水源不绝。

库尔代河漫滩。

河边树林，夏季最清凉的去处。

牧民骑马涉水而来。

这匹栓在河边的马很狡猾，一直想趁我不备賜我一蹄子。

村中民宿，当晚就住其中一家。

民宿主人显示財富和能力的璧掛（狐皮、刺绣和玉器）及掛毯。

民宿主人正在草地宰羊准备烤羊肉串，"闻讯而來"的这头鹰就一直在我们头顶盘旋。是金雕吗？

传说中的乌孙古道？

村子周边。

琼库什台草原。

琼库什台东南方向与喀拉峻草原隔库尔代森林大峽谷遥相对望。

峽谷中正是天山中部融化的雪水经过琼库什台奔流而來的库尔代河。

沿途我们不得不重复停车、下车、拍摄、再上车的动作，快门不间断地响成一片，但离开任何一个景点总还是覚得意犹未尽。

库尔代河水是特别清沏的，但这一段可能正在施工，河水成乳白色混浊不清。

"喀拉峻”是哈萨克语，意思是“山脊上的莽原”。喀拉峻山是一条东西向绵延的山岭，它的两侧是沟壑梳状密布的山地，山原起伏跌宕，生长着茂密的原始云杉林。相传，乌孙王曾把这片水草丰茂的草原作为夏牧场，为这片草原赋予了更多的神秘色彩。这里一切都处于原生状态，没有任何旅游设施。

喀拉峻的山顶是浑然一体向南倾斜的高台地貌，芳草萋萋，繁花似锦，犹如一幅舒展的碧色地毯，一直铺展到皑皑冰雪的高山脚下，被认为是世界上少有的第一流的天然草场，怪不得是乌孙王御马专享的育肥抓膘之地。

当地一小骑手在招徕生意，估计是当地唯一的游乐项目了。小陈在马背上开始有点紧张。

哈萨克小骑手要回家了。

草原台地两侧的峽谷森林。

离开喀拉峻当晚回到特克斯。特克斯县城按照易经八卦的形制建造，因此也被叫做特克斯八卦城。相传八卦城最早是由南宋道教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设计的。当时丘处机道长应成吉思汗的邀请前往西域，当他经过特克斯河谷时，被这里的山川形势所打动，于是选作城址。

可惜在此地所拍照片与可克达拉的照片是同一張卡，己不知去向。此图是网上下载的。

从特克斯沿独库公路去巴音布鲁克。

途中景物。

西域少数民族（主要是克尔克孜族）有驯鹰的习俗。这只金雕年龄还小。

这对夫妻在這几个山头养的一群伊犁马。

地势渐渐平坦。

黑头羊是本地良种羊，据说肉质特别鲜美而且没有膻味。

清乾隆年间，由于无法忍受俄罗斯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压迫，“东归英雄”渥巴锡率领土尔扈特为主、包括部分和硕特等蒙古部，3.3万余户，16.9万人，拖家带口，赶护牲畜，携运辎重，自沙俄伏尔加河下流起程返归西蒙古故土，前后用了半年时间，付出十万人伤亡代价（被沙俄追杀及疾病），回迁蒙古故地。清政府对归来的蒙古民众进行优渥抚待，并特赐水草肥美之地供他们游牧。最终這些当年成吉思汗西征欧洲畄下的蒙古军隊后裔，就在巴音布鲁克定居下来。

巴音布鲁克草原上牛羊成群，得益于此地群山拱抱，河流如带，幅员辽阔，地势平坦，水草丰美。

蒙古族风格的建筑，应该是蒙古族寺庙。

正在戏水的马。

巴音布鲁克湿地也是天鹅的重要保护区。

巴音布鲁克草原共有大小13处泉水，7个湖泊，以及20条河流。蜿蜒在草原上的开都河更素有“九曲十八弯”的美称。在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中，开都河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通天河，最后流入中国最大的内陆淡水湖--博斯腾湖。

覌景台上站满摄影爱好者，大都从中午就把相机摆好了等着太阳下山。

要拍到完整的九曲十八弯，都在等太陽落到镜头对着的最远点。

也许這家伙的机位更好。

由于河道湿地水草繁茂，蚊虫多得惊人。近中午突然蚊子乌云般铺天盖地而来，凡是裸露的皮肤立即盖上密密一层蚊子，即便涂满防蚊油也无济于事。蚊子嗡嗡叫着不断往脖子、袖子、口鼻处钻。不过午后一阵凉风吹来，蚊子大军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季节太阳落下的位置较偏北，再晚两三个月夕阳的位置也许就正对开都河的最远端。

上独库公路去库车。途中细雨蒙蒙。库车古称龟兹，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

龟兹历史上声名显赫，多少唐诗宋词都提到它。如岑参（唐）的"今且还龟兹，臂上悬角弓"，苏轼（宋）的"下界何人也吹笛，可怜时复犯龟兹"…。古诗描绘更多的是"龟玆乐舞"，如白居易在长诗《胡旋女》中做了传神的描绘："胡旋女，胡旋女，心应旋，手应鼓。旋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繇转蓬舞。"

人们在比较北疆与南疆的不同时总说："北疆雄浑南疆旖旎"。我想除了风景的区别外，更多是这种人文方面的异同。

可惜的是，我们只是到库车大峽谷走马观花，匆匆而过。

库车大峽谷。一般称为库车天山大峡谷或克孜利亚大峡谷，为国家级地质公园。维吾尔语“克孜利亚”是“红色的山崖”之意。

谷底比较平坦，两侧是高耸的红色沙岩石壁，脚下是细沙，有些路段还一层浅浅的积水。

2009年8月国土资源部批准为第五批国家地质公园，以发育于新生世红色砂岩中的峡谷为特色，其中也有第四纪冰川遗迹、雅丹地貌景观等。

站在谷底仰视，只觉得陡峭的峰峦似乎随时随刻都会压下来，令人感到窒息、眩晕。

细雨中重新踏上独库公路北上。

作为战备公路，独库公路的修建等级和质量无疑是比较髙的，行驶在路上让人很有安全感。我曾在一美篇《天山何处无芳华》中描绘独库公路的险峻，走过滇藏路之后，我决定把"险峻"二字去掉，代之以"安全、迷人"。

天山雪线之上只有两种颜色：黑色的山体和白色的冰雪。

翻越北天山山脉博罗科努山海拔3390米的哈希勒根达坂（达坂在维语及蒙古语中都指高耸的山口、垭口，这里指隧道）。该隧道曾经是海拔最高的隧道。"哈希勒根"蒙语词义为“过不去”，可知此路段修筑之艰难。哈希勒根冰川的舌尖，竟然一直延伸到公路的边缘，甚至几乎要掩盖住隧道口。

在冰川舌尖（墙）前留个影。过了隧道向北就离开了伊犁河谷地界。

此行的同伴。注意图右地上的甜瓜，是在山上向运瓜的车主买的，借以庆祝翻越海拔3390米的天山山脉。

站在天山冰川上，人显得尤其渺小。

山中的无名冰湖。

途中遇一牧民刚从雪山上採來两朵雪莲，正在路边吆喝叫卖，花形如曇花，稍大些。后悔忘了拍个照。

下山、下山。

东西走向的天山山脉，将新疆拦腰分为北疆和南疆。古往今来，高山阻隔，商旅只能绕山而行。独库公路修建于上世纪70年代，从北疆克拉玛依市的独山子到南疆的库车，总长562公里。百度词条称，這是一条为战备需要而修建的国防公路,总投资3.5亿。自1974年8月开始，由解放军工程某部10000多名战士用了10年时间建成，由于筑路条件太艰苦，期间有168名解放军战士牺牲，他们中年龄最大的31岁，最小的16岁。独库公路堪称中国最难修的战备国防公路。应该说这不是一条普通的公路，而是一条钢铁身躯铺就的英雄之路。

屹立于路旁的"守护天山路"石碑上有诗一首：

天山苍莽冰雪寒

戈壁浩渺风沙疾

路通八方筑和谐

彩虹飞扬公路人。

最后以此诗向开发新疆、建设新疆、守护新疆的所有人致敬。

2020.7.21于厦门大学盧嘉锡楼

（边整理照片边上图，从开篇到结束竟用了半个多月，不过其间还干了些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