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岁月伴随我成长

🇨🇳秀才

<p class="ql-block">上海农场成立七十年了。我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已经整整六十年,从婴儿落地到两鬓如霜,六十年光阴如过眼烟云,让人感到大自然魅力所在,我沐浴着大地的阳光,这方水土养育了我,它伴随着我成长。许多事值得我珍藏、回忆。</p><p class="ql-block">上海农场地处江苏省大丰区境内,由黄海滩涂经多年围垦后成陆,南北长16.4公里,东西宽2至15公里,占地总面积达99平方公里。濒临黄海,东与海丰农场北垦区接壤。交通便捷,区位优越,离大丰城区22公里、盐城市区57公里,距上海381 公里,处于上海3小时经济圈内。</p><p class="ql-block">熟悉的白云蓝天、熟悉的人们笑脸、熟悉的土地树林、熟悉的鱼塘猪圈,所有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之中。对于这块土地,我们怀有一种特别的情感。</p><p class="ql-block">上海农场是上海域外最大最早行政级别最高的综合性农场。是集工农商学兵医、后勤保障自产自给门类齐全,应有尽有的小社会。五十年代最早设有八大处,五个分场。是上海农场建制最完善的年代。</p><p class="ql-block">上海农场气候温和湿润,雨水充沛,光照充足,四季分明,地势平坦,适宜多种动植物生长,拥有发展现代农业得天独厚的自然禀赋,已成为上海在苏北重要的战略飞地。</p><p class="ql-block">我出生在上海农场,生在时丰,童年长在元华,庆丰短暂呆过,读小学在元华和下明,初中和高中在川东,工作在下明,最后在四岔河(机关)。可以说农场的每个分场和我都有关联。转眼60年了,我生活和工作的轨迹紧紧围绕着这块土地,上海农场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仅次于对家人的特殊感情,因为我的根在这里。</p><p class="ql-block">岁月如梭,一晃六十年了,从呱呱坠地到六十甲子。让人感觉到时间飞快的流逝是那么不可思议,真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啊。下面就从元华说起,再说下明,接着说川东,然后说时丰,还有是庆丰,最后说机关。每个地方呆的时间长短不一,还是不要遗漏为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海农场</p><p class="ql-block">飞地农场,重组合,强势联手共建。美好前程齐憧憬?苦干巧干努力。产业先进,环境优美,生活优越进。理念创新,田野泛起绿色,麦穗拨节增高。</p><p class="ql-block">沟塘水渠,清波逐浪行。鱼跃水面猪坚强,花红林密草青。公园夜景,霓虹闪烁,歌声飘夜空。和谐包容,殷实农场美梦真!</p> <p class="ql-block">新组建的光明集团上海农场</p> <p class="ql-block">元华记忆</p><p class="ql-block"> 元华分场建立于1952年4月。我出生不久后,全家就搬到元华分场,在元华分场读书是从幼儿园开始到小学五年级结束。当时的元华分场是一个较大的分场,住家很多,人也多,是很闹忙的,老上农人大多数都在元华呆过。元华还有个名字叫元华荡,可能是草比较多,所以叫“荡”。</p><p class="ql-block"> 元华和其它分场有所不同,生产队从南往北一字排开,顺序有小到大,中间是场部。由于离四岔河(总场)较远,出来一次很不方便,所以出去一次就像过年一样。虽然当时年纪小,但这些事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的。</p><p class="ql-block"> 当年的元华还是比较闹忙的,而且藏龙卧虎,身怀绝技的人也不少。冬季打猎,利用休息天到草荡里,一天下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收获满满。冬天水少,有的找水少鱼多的排沟里拷浜捉鱼,运气好的能抓不少。另外在河浜里摸鱼的也有不少人,因为天冷鱼都躲在河边的芦苇里,人的手热,鱼都靠过来,会捉鱼的能抓不少。还有下过雪后,麻雀觅食。有些人在稻场上留块空地,撒上稻谷,麻雀飞来吃的正欢,一枪过去能打几十只,多的上百只。那个年代是改善生活的方法之一。现在想想真是不堪回首,不过现在麻雀是不能猎杀的。因为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不是当年的四害啦!</p><p class="ql-block"> 场部边上的一条大路由北向南,路东是场部及生产队,路西有一条大河,我们叫西大河。岸边有许多杨槐树,开花时很香,我们摘槐花。暑假时经常去河里游泳,摸螺丝和蚬子,总之那一段时光无忧无虑的。虽然条件差,但却很充实。</p><p class="ql-block">元华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有几件事:</p><p class="ql-block">一是在分场露天舞台上看样板戏《红灯记》,空四军来农场慰问(文革期间);二是母亲带我们回南京过春节,天寒地冻过东坝头那条河,水虽然不深,但已经结冰,只见母亲脱掉棉鞋挽起裤子,在冰冷的河中中,把我们三个人背过去,这情景我永生不忘。</p><p class="ql-block">若干年后我路过东坝头,那条河还在,只是变宽了,河上架起了桥,行人来往方便许多。望着这条河,我想如果当年是这样,该多好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粽叶</p><p class="ql-block">天空鸟鸣无云。芦苇弯腰低吟。采摘深绿清香。堤坝河塘,人影闪现隐藏。</p><p class="ql-block">水塔</p><p class="ql-block">往事回首情深。孤独寂寞自赏。雪雨风霜奈何。霞迎夕送,怀念无数永恒。</p> <p class="ql-block">下明难忘</p><p class="ql-block"> 下明分场建立于1953年冬。1974年3月和1975年1月分二次先后将上海农场所属的下明东部和安丰东部土地共41021亩、下明分场土地和上述地区的部分不动产无偿划归以知青为主的海丰农场。下明分场建制撒销。1980年海丰农场将下明分场归还给上海农场。</p><p class="ql-block"> 1973年1月,我们家从元华分场搬到下明分场九队。下明分场我并不陌生,因为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我父亲曾在下明四队(现在的下明小六队)“学习、劳动锻炼”。当时我们家还在时丰,对下明的印象并不深刻。从这一刻开始,我算是真正地和下明这个名字连在一起。 </p><p class="ql-block"> 下明分场学校在九队,往南一条泥土路,直通下明分场,往北是下明四队(80年后改为下明六队)。那时后,除了稻田、毛渠、泥土路和树,其他什么也没有。教室在仓库里,非常的简陋,而且光线也不是太好,就在这样环境中度过了我们小学的一年的时光。</p><p class="ql-block"> 简单的土路将家属区和校舍分隔在两地。印象中我们家在第一排第二间,第一间是医务室,王医生家住西面第一间,一排房子共有八间,还有其他几家人。食堂在最后一排房子。还有的就是几排砖瓦结构的平房,当时分场的同学要往北步行几公里上学,上海农场下属分场唯一学校不在场部的,而在生产队,这也算是一段奇葩了。</p><p class="ql-block"> 在我们家前面是水稻田,每年冬天都要兴修水利,当时机械化程度不高,主要靠人工挖掘。在田里挖了个大坑,后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利用。天长日久里面积满了水,一年过后里面有许多鱼,几个同学利用休息天进行拷浜,全部抓光,大概有上百斤,大家饱餐一顿,像过节似的。我当时奇怪塘里的鱼没有人喂,却长了很大。也比较好吃,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吃过这种鱼,成为永久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下明学校(九队)条件艰苦,我记得每天晚上,丁曙光老师和胡晓光等老师都会在我家和我母亲一起谈天说地,我母亲也是下明学校老师,周末有的老师回四岔河,我当时还去过丁老师和胡老师的家,在那里度周末,记得丁老师家在机关东面大坝上,河对面是四岔河小街,家的北面是老门市部,当时门市部前还有座木桥,西面是门市部,东面是小街,来往很方便的。胡老师家在加工厂,房子很小,门口有条路,路边是条小河。河对面就是加工厂的各个厂。去四岔河度周末,这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对于我们住在分场的孩子,当然也是件非常高兴的事了。</p><p class="ql-block"> 丁老师有时周末不回四岔河,便在我家找一个大篮子,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傍晚才回来,回来自然是满载而归,有鱼、虾、地皮菜等,满满的,大家在一起,捡的捡,烧的烧,围在大桌子旁,美餐一顿,对于我们来说,改善伙食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了。</p><p class="ql-block"> 丁老师喜欢运动,最擅长的就是游泳。有一次他骑自行车带我去黄海公路旁边,那里有一条南北河,当时河水较清,水质较好。他以扬水站(红星桥)为起点,向北丈量200米,然后下水,我在岸上计时,他先游50米,再游100米,最后游200米,我记录好成绩,他上岸后看是否达标,后来他去上海比赛,在劳改局拿过名次。</p><p class="ql-block"> 后来在下明分场东面盖了学校,我们又搬到新学校,当时学校只有二户人家,一家是我们,另一家是肖风台和丁文英老师。学校共三排房子,前二后一。再后面就是水稻田,还有毛渠。有一天听到水稻田旁边的水沟里有声音,走近什么也没有,我多了个心眼,躲在旁边观望,只见一群鱼顺水而下,当经过水淺的地方鱼只能跳过去,我赶紧上去,用草两头一堵。这次收获颇丰,有几十条,清一色的河鲫鱼,两家人吃了好几天。好开心啊!</p><p class="ql-block"> 1974年3月,下明分场划给海丰农场,改名为华明农场,我们全家搬到了川东分场四大队。八十年代初,海丰农场把下明分场归还给上海农场。归还前,下明分场已改名华明农场,上海农场接收后又恢复为下明分场的原名。</p><p class="ql-block"> 1980年5月我们家从川东分场四大队搬回了下明分场,离开下明分场时我只有十四岁,回下明分场我已经二十岁了。原来的下明学校还在老地方,只是多了几排房子,我经常去,因为我母亲从川东回下明还在学校做老师。后来父母退休以后搬四岔河,学校就很少去了。丁老师后来在下明学校还做过校长,时间不长就调三大队。</p><p class="ql-block"> 再次回到下明我参加了工作,先在其他单位工作,94年底经考试进上农安置所工作至今。四十年真快,一晃就老了。我已经退休了。想想在下明这段经历,所以我和下明的缘份不淺啊!岁月沧桑,犹如过眼云烟,真是感慨万千啊!</p><p class="ql-block"> 我参加工作后一直没有离开过下明,40年岁月光阴就这样走过来了。无论工作如何调动,都没有离开过下明这块土地,真是有意思!当初参加工作也没有想过呆在一个地方会几十年,直至退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下明分场</p><p class="ql-block">公路笔直树两边,红星桥,扬水站。追思无限,重回茅草屋。新朋老友又相见,水塔高,马路宽。</p><p class="ql-block">时光荏苒流失远。柳絮飘,槐花白。久别寒暄,问候诉衷情,老屋作证思乡切。昨日景,今何在?</p> <p class="ql-block">川东往事</p><p class="ql-block"> 川东分场建立于1955年3月。1983年1月,原属上海农场的川东分场划出,建立川东农场,占地5万余亩。</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的川东分场,读书的条件很艰苦。这也是我唯一不在场部居住的分场。</p><p class="ql-block"> 在川东农场经历了很多,特别是1976年是多舛的一年,我们经历了三位领导人的去世,经历了唐山大地震,为了安全,大家白天黑夜全部都住在防震棚内,刮风下雨在外面呆了几个月,直到天冷实在吃不消,才搬回房间里去住。</p><p class="ql-block"> 川东,以前上海农场的一个分场,普通而平凡。当时读书每天都要徒步6公里左右,不管是夏日还是严冬,天天如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纯真伴随着那段时光。</p><p class="ql-block"> 记得当年沿着马路从四大队出发,往北再往西,走到十字路口是十村,往北是三大队,往西是川东分场。四大队东面是四东点,川东叫点的还有一六点,二七点,八西点等。</p><p class="ql-block"> 沿着这一条泥土路,直通川东分场,然后是川东学校。提到学校从小学七年到高三毕业。一共是6年半时光,教过我的老师很多,现在都离开农场了。</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的川东,除了蓝天、白云、麦田、柳树,还有泥土路。我记得当时上课的教室,几排砖瓦结构的平房,非常的简陋,光线也不是太好。</p><p class="ql-block"> 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初中、高中时光。这段时间也是我世界观形成最重要的阶段,承载着童年的梦想和今后努力方向。虽然是青涩少年,对这个世界似懂非懂,但还是信心满满。</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农场大调动,我离开生活近八年的地方,回到曾经生活的上海农场。现在看来回上农自己还是吃大亏的。当然这是后话了,这就是命吧!离开时,没有过多的留念,更不会想到几十年以后,再回到这块土地上工作。</p><p class="ql-block"> 所以人的经历是不会按照正常轨迹运行的,往往会有许多未知数,五味杂陈、细细品味。人生就像未完成的一本书,受各种因素左右,要想写好这本书,是需要付出极大的心血和代价的。</p><p class="ql-block"> 人生也是一幅画,在什么地方画上什么颜色取决于自己。有的人很美满,有的人却充满波折。</p><p class="ql-block"> 三十七年后,弹指一挥间。我又回到梦开始的地方―川东,到原来的川东九大队上班。现称川东安置所。好像还叫什么第几作业区。其实在川东的几年除了分场,其他大队都没有去过,只知道大概方位,具体什么也不知道。因为安置所在九大队所以才知道又认识一个新地方。</p><p class="ql-block"> 川东,这里有我童年的梦想,从这里我告别了学生时代,走上了工作岗位。虽然经历短暂,也没有离奇的情结,却让我终身难忘。</p><p class="ql-block"> 若干年后回到川东,第一感受就是模样大变,读书时的印象已经荡然无存,泥泞的道路变成了水泥大道;破旧的草房,变成一排排高楼。产业先进楼房林立,环境优美鸟语花香,生活优越收入增加,这一切在川东农场,体现的淋漓尽致。</p><p class="ql-block"> 一望无际的稻田,茂密的树林,耸立的高楼,健身场所。当夕阳西下时,中老年人们来到这里,健身、跳舞、运动,构成一幅新农场新生活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川东农场</p><p class="ql-block">林密草深,麋鹿隐见,阡陌纵横,田野苗茁壮。稻谷丰盛,清香四溢,豆黄棉白,树林成行,沟渠纵横。鸟瞰大地楼林立。齐努力,员工尽欢颜,绿色环保。</p><p class="ql-block">芳香似花园,农林牧副渔齐并举。机械现代化,产业结构,调整布局,宏观调控,重点产业,全面突破,川东大地从头越。齐奋进,大地路宽广,殷实农场。</p> <p class="ql-block">时丰印象</p><p class="ql-block"> 时丰分场建立于1951年7月,是上海农场建立的第二个分场。1958—1960年我们家居住过。</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代初的上海农场一切用水都用河水,没有完善的用水系统,用水非常困难。为了解决用水的问题,规划中的农场从总场到分场,从分场到生产队,统一修建新的饮用水系统。随之在今后的几十年中,一个标志性的建筑——水塔,成为上海农场一道靓丽的风景。</p><p class="ql-block"> 上海农场的水塔 ,上至总场,下至生产队,统一模式,规范有序。有了统一的饮水系统后,解决了干部、职工的饮水困难,不再饮用河水,减少疾病的发生,保证了大家的身体健康。</p><p class="ql-block"> 时丰分场的水塔和其他分场一样,基本上只有两种规格,方型和圆型,圆型较多。水塔下面造一间小屋,那是机房,抽水主要来源于地下。</p><p class="ql-block"> 沿海地区水资源丰富,但浅水层的水源不能饮用,要用中、深层的水源,因为靠近大海,水有点咸味,长期生活在农场的人没有感觉,外地来农场的人第一次喝水,就能感受到地域的特点。我们土生土长的上农人,只要外出一段时间,回来后也有同样的感受。</p><p class="ql-block"> 修建水塔,不光是解决了饮水的问题,而是对上海农场的建设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试想没有完整供水系统,农场是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规模。所以说,小小的水塔,看起来不起眼,伴随农场几代人的成长,发挥了巨大的作用。</p><p class="ql-block"> 时过境迁,水塔已经失去往日的功效,随着农场的变化,逐步开始饮用大丰提供的水源,水塔只能作为景观存在我们的记忆中。</p><p class="ql-block"> 上农学校南面有一座水塔,塔顶已经重新修缮一新,上面的大字远远都能看见,再加上学校每天做操,将高音喇叭置于水塔高处,音乐一放,会引起众人的关注。我在想这座水塔是幸运的,其它水塔随着农场的变化,大多已拆除,没有了踪影,剩下几座孤零零地耸立在田野之中。</p><p class="ql-block"> 因为分场和许多生产队已经拆除,水塔也失去原有的效应,剩下的水塔现在还有几个人关注它呢?虽然它对农场的建设起过很大作用,但它现在只能伴着太阳、月亮、星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看着农场不断地变化,它是农场忠实的守护者,只要不倒,它就会永远伴随着我们。</p><p class="ql-block"> 老实说,生活在农场一辈子的人,对水塔还是情有独钟的,毕竟伴随着我们走过一生,很多东西你平时不会留意,但在一个特定环境里,你会感受到它的存在是多么重要,因为它会影响到你的一生。</p><p class="ql-block"> 水塔,农场建筑中不起眼的角色,却被委以重任。生活中的配角,却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之一,不能忘却,伴随到永远。这是一段复杂的情感,但愿能把这种情感传承下去,永远保留。</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庆丰回忆</p><p class="ql-block"> 庆丰分场是上海农场建立的第一个分场,时间是1951年6月。是我们家时间呆的最短的分场,几乎没有什么印象。</p><p class="ql-block"> 毛渠对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上农人更是一种特殊的感受。尤其是生产队的毛渠,因为它伴随着我们渡过了童年时光。当到了上学年龄,我们和毛渠的关系更密切了,因为上学、放学都要在毛渠上走过。因条件的原因,我们每天来回步行5里左右去学校上学,走在毛渠上,一路上水稻散发着阵阵的香,让人有一种兴奋感。</p><p class="ql-block"> 毛渠是农场人对它的呢称,是扬水站的配套设施,也就是水渠。种水稻必须有大量的毛渠,它建造很简单,泥土结构,在平地上垒起两条高120公分、宽50公分的水坝,二坝相隔在90公分左右,形成一条小河,水在当中流过。扬水站把河水抽进总毛渠,经过分渠最后进入小毛渠,灌溉水稻田。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上海农场毛渠是泥土结构、四通八达,我没有统计过,总长度大概有几百公里以上。</p><p class="ql-block"> 毛渠主要集中在北场,因为水稻种植主要在下明、时丰、庆丰三个分场,川东分场不种植水稻,以旱粮为主。改革开放后,经过调整,川东也开始种植水稻了。</p><p class="ql-block"> 毛渠在春、夏、秋三季使用,冬季主要是维修,为来年的生产做准备,那时候有一句话叫兴修水利,粮食高产。秋季使用较少,春、夏二季每当抽水灌溉秧田时,水很满,水中的小鱼在游弋。当不抽水时,毛渠中低洼处里会有许多鱼藏在之中,运气好也会有一、二条大鱼。我们小时候,往往等水差不多干涸时,下去捉鱼,收获还不少。 </p><p class="ql-block"> 毛渠里还有一种菌类植物,它是从哪里来,谁也不知道。这种菌类靠水生活,没有水,它的生命也就终止了。我们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地皮菜,因为贴在毛渠边上长大的,摊开就像一朵花。这种菜味道特别鲜美,烧汤特别可口,如果放上一只鸡蛋就更好了。童年时候由于条件困难,吃上这碗汤,已经像过节似的,这种味道我至今不能忘。现在农场已经看不到地皮菜了,原因是多方面的。总之,我的感觉就像是消失了,不再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现在农场水利设施改造投入巨大,毛渠也不像以前那样了,全是水泥构造,牢度增强,但许多东西消失了。地皮菜没有了,黄鳝也很少看见,鱼也逐渐减少,除了大量使用农药。人的消费也很大,生存空间缩小,势必带来许多动植物的覆灭。</p><p class="ql-block"> 毛渠虽然在,但已没有从前的那般模样,小时候的记忆永远成为一种怀念,它定格在那个年代,成为永恒。我们从中能感受到什么,大家的看法和想法可能有差异,但最终只有一个答案,就是要保护环境、保护动物和植物。因为它是我们生存的依赖。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人类要生存,动物和植物也是一样,把绿色留在这块土地上,我们会为之努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毛渠</p><p class="ql-block">碧波荡漾平稳。鱼群欢快向前。渠边豆角花开。草青润泽,冬季装扮繁忙。</p> <p class="ql-block">机关畅想</p><p class="ql-block">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树影朦胧。下班的、放学的……各自在忙碌着行走,机关小区里顿时热闹起来。我漫步在机关小区的水泥路上,看左边校园的操场上,一群退休的老人在练习腰鼓,整齐划一,好不威风;看右边小区公园里,一群孩童在嬉戏玩耍,你追我跑,好不自在。路边的草坪上飘来一阵阵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p><p class="ql-block"> 当我向西边远眺时,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机关小区的楼顶上,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片的白云,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倘若仔细地看,就会发现云絮在空中飘动,自己像置身于轻纱般的薄雾之中,一天的疲惫就会烟销云散。</p><p class="ql-block"> 我在步行街上惬意地漫步着,步子走得那么轻,那么慢,真不忍心云打扰这醉人的黄昏。这时候,只见夕阳已接近天地相连的那一片,残阳如血,覆云似火,给房屋、农田、树林、小河镀上柔和的胭脂红色,放射出淡淡的金光。</p><p class="ql-block"> 池鱼归渊,炊烟唤子。夕阳亲吻大地的声响划分了白天与黑夜。站在机关小区的大桥上,一阵阵凉风迎面扑来,风儿吹皱的河面,泛起层层涟漪,折射着殷红的霞光。几条前行的小船在河面上划开一道道波光粼遴的水纹。看着这美丽的景色,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也渐渐地舒缓开了。</p><p class="ql-block"> 太阳落山了,燃烧的晚霞也暗淡下云。转眼间,西边最后一抹晚霞已融入冥冥的暮色之中,四周的建筑,呈现出青黛的轮廓,暮色渐浓,机关小区灯火通明,那灯光就像点点繁星,给机关小区的黄昏铺上一层感人肺腑的诗意:“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机关小区的气势;“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是机关小区的风韵;“人间重晚情”更是衬托出机关小区的宁静……</p><p class="ql-block"> 渐渐地,夜幕降临了,我的脑海中还在浮现那醉人的黄昏,那迷人的黄昏。那美丽而令人心驰神往的情景深深地吸引着我,我迈着轻松的脚步,静静地离开这黄昏的边界。心中思绪万千,更感受到机关小区黄昏的美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机关桥</p><p class="ql-block">桥下波澜涟漪,桥上风景依旧,小船捕鱼收获。岸边垂钓,柳丝垂挂沿岸。</p><p class="ql-block">风轻云淡花香。人影婆娑丈量。水中泛舟波痕。花朵轻舞,依旧如初心想。</p> <p>原上农学校食堂</p> <p>原生产队食堂</p> <p>原生产队水塔</p> <p>安置所水塔</p> <p class="ql-block">安置所食堂</p> <p>安置所食堂</p> <p>上农新村大门口的新标签</p> <p>四岔河桥,曾经的桥已经走进历史</p> <p>元华分场老场部办公室</p> <p>元华浴室标志性建筑</p> <p>男知青集体宿舍</p> <p>食堂里又依稀看到熟悉的身影</p> <p>川东学校在这里读书6年</p> <p>川东四大队已是面目全非,我们家曾经呆过六年的地方</p> <p>建川桥上学必经之路,河东河西的分界线</p> <p>川东农场二大队旧址,当年的辉煌,现在的颓废模样</p> <p class="ql-block">关于下明分场的变迁资料:</p><p class="ql-block">1955年3月——时丰劳改支队和庆丰分场合并为四岔河分场。川东建立劳改支队。</p><p class="ql-block">1956年1月——撤销四岔河分场,原分场所属8个区队改为总场直属队。下明劳改支队改为下明分场。</p><p class="ql-block">1956年6月——下明分场撤销,原分场所属区队改为总场直属9~13区队。</p><p class="ql-block">1956年9月——上海农场管理局改为上海市地方国营上海农场,归市公安局直接领导。</p><p class="ql-block">1965年12月起,转由劳改局领导,此时期内,除接受劳改业务外,1958年起开始接收劳教业务。</p><p class="ql-block">1956年10月——撤销元华劳改支队,改设4个区队属总场,安置就业人员。川东劳改支队改为川东分场。</p><p class="ql-block">1958年2月——建立川东、元华、时丰、庆丰、时北、下明6个分场,撤销残教院编制。</p><p class="ql-block">1959年3月——撤销下明、时北分场,将其所属划归时丰分场。</p><p class="ql-block">1963年2月——恢复下明分场。</p><p class="ql-block">1974年3月——下明分场划归海丰农场,</p><p class="ql-block">1980年1月——下明分场归还上海农场。</p><p class="ql-block">以上资料根据《上海农场人》2021年9月15日李建华文摘录。</p> <p>下明分场办公室</p> <p>下明家属区</p> <p>稻场</p> <p>水塔</p> <p>时丰办公室</p> <p>宿舍楼</p> <p>知青队</p> <p>庆丰分场</p> <p>住宅楼</p> <p>农田</p> <p>承包户</p> <p>四岔河桥</p> <p>门市部</p> <p>上农医院</p> <p>上农学校</p> <p class="ql-block">  上海农场成立七十年了。我们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对这块土地我们怀有一种特别的情感。前几日,老同学回农场,大家围桌而坐,谈起了陈年往事,多有感慨。</p><p class="ql-block"> 上海农场自成立那天起,在这块土地上就形成一种独特的风格,虽然地处苏北大地,农场的人员都来自五湖四海,尽管在语言、着装、饮食、生活习惯上都不尽相同。虽然各自特点鲜明,但也不会相互排斥。在一个不大的空间里生活,大家也能其乐融融,自在潇洒。</p><p class="ql-block"> 首先是谈穿:农场人在服装上是比较仔细的。就是在条件艰苦的五、六十年代里,虽然质地不是很好,但做工还是比较讲究的。这多数受上海影响,同周边地区相比,农场在穿着方面还是高出一筹的。因为从经济条件而言,上海农场虽比上海差,但和地方上比还是比较好的。另外农场有些家庭在上海有亲戚,所以上海比较时新的服装在农场很快就会流行。大家也会赶赶时髦,扎扎台形,引得周边百姓羡慕不己。现在农场条件更好,而地方上也迎头赶上。由于流通快,在穿着方面,上海农场同周边地区的差距也逐渐缩小,甚至有些落后。这只能说明一点,就是我们国家整体生活水平提高了。</p><p class="ql-block"> 其次是谈吃:农场初期是食堂制,只求温饱,不求质量,只要吃饱就行。家庭由于受条件制约,每月开荤一次,已经很满足了。现在这种情景已成为回忆。生活条件的改善,饮食也讲究起来,往往是同事朋友聚会、生日宴席,都在饭店里摆上几桌,聚在一起吃上一顿,已经是很平常的事。而且对菜肴的选择也不局限某一地方的菜肴,而是全国各地的品种都有。大家如果兴致好,还会去大丰吃上一顿,那里的菜肴更加丰富。因为大家的需求已不仅仅是吃饱,而是要吃得好,吃得精细。对身体健康有利的食品,大家会情有独钟,贵一点也不吝惜。总之生活水平的改善,环境的变化,对农场的饮食文化影响还是很大的。</p><p class="ql-block"> 然后是说住:五十年代的农场居住条件很差,砖瓦房很少,大多数是草房,比较简陋,房间内的设施很简单,家具是一张方桌、几条长凳,再加上几个木头箱子,这些东西组成了一个家庭。整个农场从整体来说条件都是艰苦的。大家为了工作,其它方面不是太讲究,再说条件也不允许。经过几十年的建设,现在的农场居住条件得到彻底改善,居住环境经过重新布局,显得更加合理、规范,而楼房到处都是。平房成为一种象征,房屋装修的质量也越来越好,加上环境的不断改善,整个小区面貌焕然一新,大家生活在新的环境里,心情舒畅,工作更加努力。</p><p class="ql-block"> 最后是说行:建场初期,外出办事主要靠二条腿,碰巧遇上牛车、小拖拉机可以捎上一段。但主要还是靠走,天气晴朗尚可,遇到雨天路滑,那真是够呛。到了六七十年代,条件好的家庭有了自行车,外出方便很多,后来有了摩托车,出行就更方便了。现在代步工具更多了,好多人买了私家车,出去非常方便,连回上海以前感到困难的事,现在都简单、方便,来去自由,不受拘束。</p><p class="ql-block"> 朋友欢聚,谈了许多,大家的感受就是:农场的前期条件是艰苦的,而后期特别是经过改革开放,各方面都流动起来得到飞速发展。特别是人才通过考试离开农场不少外出发展,而外面的人才也通过交流来到了农场,相互促动,相互补充,农场的变化就更大了。今天同学欢聚一堂,畅谈各自的感受,因为离开农场已有很多年,回来看一看,感受颇多,变化之大几乎让人认不出来。童年的记忆虽然久远,但还是历历在目,永不会忘记的。</p><p class="ql-block"> 总之,上海农场变化到让人目不暇接。这方水土却让人不能忘怀。这里的人,特别是土生土长的农场人,对这片土地情感是厚重难忘的。虽然现在很多人不在农场,但心还是想着这里。因为这是一段难以割舍却是永远忘记不了的记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