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99年7月的某一天,我们连接到团里命令,要求我们连派出几个人跟随金杯车去火车站送一批训练器材,这批器材要通过火车运送到格尔木,格尔木有我团一部分人在那参加西部九九演习,他们急需这批训练器材。我们四连派出了我们四个人,只要到了天水火车站把这些器材装上火车、就算完成任务。我们几个人把这些带着封条的大木箱搬上金杯车,坐着车出发了,在车上我遇见了接我当兵的干部赵排长,我和赵排长打了招呼,赵排长对我说:怎么样现在还好吧?我说:还好。此时的赵排长已经从五连调到后勤处有半年多了,十几分钟后金杯车驶进天水火车站广场,我们几个人下车后、每人肩上扛一箱进了火车站候车室,进了候车室我们把木箱子放在地上等待火车进站,我们穿着迷彩服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等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大约有七八岁左右在候车室里要钱,看见我们几个在那坐着、小男孩冲着我们几个走过来了,男孩走到二年度兵老付跟前伸出一只黑黑的小手,老付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支白沙烟点着了,一边吸着烟一边不停的眨眼着睛看着前方,根本不往男孩身上看,男孩一看没戏又冲着我和唐山乐亭那个战友走过了来,在我面前男孩伸出手,我冲着男孩摇了摇头,男孩又冲着唐山乐亭的战友过去了,伸出了黑黑的小手,乐亭这位战友对男孩说:共产党一个月才给我多点钱啊!我们真没钱给你,说实话那时候一个月津贴费才五十三块钱,还要存上一半,剩下一半买点洗漱用品也就所剩无几了,男孩一看在我们几个身上没戏了就走开了,不大一会来一个高挑的女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铁路制服,头上戴着大檐帽、一头长发盘在后面、眉清目秀,手里拿着一部对讲机冲着我们几个人走了过来,到我们跟前说:把箱子打开,我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们几个说不能打,没看见都帖子封条呢吗?没有命令谁敢打开给你看,那女人说话嗓门更高了,今天不打开绝对不行,不打开不让上车,我要保证我的乘客安全,我们说:无论如何今天这箱子就是不能打开,整个候车室就听见我们几个人在吵,</p><p class="ql-block">周围站了一帮人在看热闹,人群中有两个空军地勤的兵也站在那看,最后这个穿铁路制服的女人说:我不跟你们这些小兵说,我找你们领导说去,拿着对讲机走了。</p><p class="ql-block"> 过了有十几分钟左右,这个穿铁路制服的女人带着团里的一个参谋来了,参谋说:把箱子打开让她看看,箱子打开后里面装了几枚八二无后坐力炮的模拟炮弹,还有一些其它训练器材,参谋蹲在地上解释说:这些器材没有危险性,都是一些模拟训练用的,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给这个女人看。这个女人看完了说:行了你们把箱子盖好吧!我们把箱子盖好,封条从新封上,我们问参谋那个穿铁路制服的女人是谁?参谋说:是站长,我心说:难怪这脾气这么大呢?正在这时汽迪一声长鸣、一列绿色的火车进站了,火车停好后,我们在乘务员的指引下、迅速的把这批训练器材装上火车,码放在行李架上,从火车站候车室出来后,我看见一个武警中士、身上背着一支五六式冲锋枪,看上去那枪破旧不堪,木枪托有几处已经掉了漆。</p><p class="ql-block"> 看押着一个戴着手铐的罪犯从候车室出来了,我心想这武警的装备也太差了,远不如我们野战军的八一式自动步枪好。想着、想着我们几个来到金杯车旁边,金杯车载着我们一路向南离开了北道区返回了驻地,算是圆满完成了这次任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