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我为什么打不过清军？！最宋朝，最开封

侯老师

湖北省九宫山，位于咸宁市通山县，海拔1656.6米，这里是湖北湖南江西三省的交界处，山高林密，风光旖旎，是一个旅游度假的好地方。 如图： 今天是侯老师采访的第三站，闯王李自成在九宫山景区开了一家网红民宿，据说生意兴隆，游客盈门。 在当地旅游部门的帮助下，我和闯王约定了访谈的时间。2020年7月的一天，我在九宫山景区管理处一位朋友的陪同下，顺利到达了闯王的民宿。 图示：哇，闯王的民宿好时尚！ 握手，寒喧，访谈开始。 1侯老师：闯王您好！这次我来拜访的重点，是了解当年你三次攻打开封城的有关情况，史学界有很多争论，有的文章甚至对你大泼污水。 闯王：好的侯老师，开封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我也很想把一些历史真相告诉大家，以正视听。 侯老师：不过在讨论这个题目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大家都知道，您是推翻明王朝的主力军，但是梁启超先生却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明亡于御史毛羽健。这是怎么回事呢？ 闯王：我在世的时候，整天南征北战，没有时间读书，后来在湖北九宫山隐退下来，才有了读书的时间。这些年来，我认真研究明朝灭亡的历史，也反思我自己失败的历史，弄清了许多以前困惑的问题。 梁启超先生是我非常敬重的国学大师，他在《中国历史研究法》这篇文章里，的确讲过这样的话。不过他的说法与我推翻明朝的事实并不矛盾，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当时在造反之前，我是明朝银川驿站的一名驿卒，有人说我是快递小哥，这种说法不准确。我的任务是传递公文、养马喂马，有时还参与一些公务接待工作。 虽然工资不高，但属于事业编制，工作比较稳定，工资也有保证，还会有些奖金补助，因此我十分珍惜这份工作。 图示： 侯老师：但是，驿站为什么突然撤销了呢？这毕竟涉及到好几万驿站人员的工作和饭碗呀！ 闯王：说起来很是荒唐，这件事起因于一起桃色事件。当时有位监察御史名叫毛羽健，他孤身一人在京城任职，寂寞难奈，于是就偷偷包了一个二奶，乐得自在。 不料，他留在家乡的大老婆温氏很快听到消息，借助驿站的车马，闪电一样地来到京城，温氏很凶悍，她将毛御史的小老婆暴奏一顿，并罚毛御史跪了一夜。 毛御史没有怪罪于自己的“色心”，反而怨恨驿站的车马送温氏快速进京，在明朝，官员及其家属是可以免费在全国各处驿站休息乘车的。 毛御史为了让崇祯皇帝裁撤驿站，竟编造了一个堂皇的理由，说裁撤驿站，一年可省下68万两白银用于边关的军费，由于当时满族人在关外大举进犯，朝廷缺乏军费，于是很快得到崇祯皇帝的批准。 驿站撤销了，一夜之间我成了一名下岗青年，没有了收入，也无法偿还之前的欠债，几乎被县官打死，侥幸出逃后，我杀死了那个债主，随后走上了造反之路，最终打到北京，推翻了明朝。因此梁启超先生说，一场风流事件导致毛御史上书，进而导致我下岗造反，最后导致明朝灭亡。 图示： 侯老师：这应该算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吧。 20世纪70年代，美国一个名叫洛伦兹的气象学家在解释空气系统理论时说，亚马逊雨林一只蝴蝶翅膀偶尔振动，也许两周后就会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闯王：是的，崇祯皇帝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一个简单决定，居然改变了我的人生命运，也给自己挖下了坟墓。数年之后，我成为明末农民起义军的领袖，开始向中原地区大举进攻。 2侯老师：好的，那就请您讲讲攻打开封的情况，为什么您要三次攻打开封呢？ 闯王：因为开封城的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当时明朝的一位官员周腾蛟上疏称：“汴城系河南枢纽腹心、南北咽喉也……汴城不守是无河南，河南不保是无中原，中原不保则河北之咽喉断，而天下大势甚可忧危也。” 侯老师：后来的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1642年9月开封陷落后，中原地区被起义军所控制，之后明朝再也无力反攻，您带领起义军挥师北上，一年多后便攻破了北京。 图示：北京昌平李自成雕像。 那么，为什么前两次攻打开封没有成功呢？ 闯王：这就需要介绍一下明代开封城的情况，在攻打之前，我曾对开封城进行了深入研究。 明朝开封城的总体布局，可分为外城、里城、周王府萧墙及紫禁城四重城垣，这很像明朝南京城的外城、内城、皇城与宫城的四重格局。 北宋以后，经过宋金和金元的激烈交战，开封的外城损坏惨重，只剩下城基。到了明朝，外城已经沦为了开封城周围的一条土堤。 明太祖朱元璋定都南京后，把开封作为陪都，称为北京，因此在前代汴梁城的基础上，高规格修筑了开封里城。 在明以前，开封历代的城池均为土筑，就是用土和泥，经层层夯打版筑而成，并在夯土之中浇以猪血、米汤、白灰等物质以增加其牢固性，最多只是在城门附近才用青砖漫砌。 侯老师：那么，明朝初年这次修筑有什么不同呢？ 闯王：这次修城有一个重大变化，就是把里城由土城改为砖城。墙心用夯土夯实，夯土外边全部使用巨型青砖包砌，城墙周长28里，高约5丈，厚度将近3丈。，城墙上排列着整齐的城垛和炮台。 在以后的200年间，明朝又对开封城进行了三次大的加固，城墙上增加了多处炮台，城墙外围还挖深了护城河，深一丈，宽五丈。所以说，重修后的开封城十分坚固，墙高河深，难以攻破。 侯老师：史书上说，第二次攻打开封时，起义军曾经攻到城下，在多处安放火药达到万余斤，都没有把城炸塌，反而被碎砖和石片炸伤多人。在攻城战斗中，起义军伤亡严重，甚至您也被敌人用箭射中左目，受了重伤。 闯王：情况正是这样，当时城里的王公富商用重金激励守城，声称杀一贼赏银50两，伤一贼赏银20两，守城的明军十分顽强，拼死抵抗。那天射伤我的就是守城的总兵陈永福，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箭之仇！ 图示：李自成攻打开封城。 3闯王：1642年5月初，我对开封发动第三次进攻，这次我没有强行攻城，而是采取围城打援的战术，打败了明朝派来的各路援军。经过五个月的围困，开封城中粮食已尽，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 进入九月，天空连降暴雨，黄河迎来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 侯老师：那么在最后关头，是谁挖开黄河，导致滔天洪水冲城而进，造成了有史以来开封城最严重的一场灾难？ 根据史书记载：当年的黄河洪水冲开城门，越过城墙，席卷着巨量的泥沙，瞬间吞没了整个开封城，城中只能露出相国寺的尖顶和周王府的屋脊，全城37万人口，幸存者不足3万人！ 图示：洪水淹没开封城。 图示：对水淹开封的考古发掘。 侯老师：这次水淹开封，有人说是您下的命令，说您是恼羞成怒，恶意屠城；也有人说是守城明军干的，想借黄河洪水，淹死城外的义军。两种说法截然相反，370多年来争论不休，直到最近网上还在争论。 特别是有一本史书《明季北略》，出版于清朝康熈年间，作者叫计六奇。后代有人专门查阅了此书，（《明季北略》上册，李自成決河灌开封），书中直言这次掘河是您的命令，“九月，河决开封，势如山岳，水骤涨二丈，士民溺死数十万。” 闯王闻听此言，并没有拍案而起，严词反驳，只见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用十分冷静的语调说道：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清朝视我如死敌，不仅置我于死地，而且还要诋毁我的人设，康熙认可的观点，恰恰表明他在甩锅，就象今天美国特朗普的所作所为一样，这样的伎俩，难道后人还看不明白吗？ 图示：特朗普将新冠病毒甩锅中国。 侯老师：我赞同您的观点。满清入关后为安抚汉族民众，打起了为明朝崇祯皇帝复仇的旗号，他们同意刊印的史书，一定会颠倒是非，给起义军抹黑！ 4侯老师：最后一个问题也使我长期困惑，在此请教闯王。 闯王：侯老师请讲。 侯老师：攻入北京之前，您率师百万，所向无敌，就连明朝最精锐的部队，吴三桂的关宁铁骑也败在您手下。但为什么与清军交战却一败再败，丝毫没有反攻之力呢？ 现代史学大家郭沫若在其著作《甲申300年祭》中，把您失败的原因归结于骄傲和腐败，您会怎么解释呢？ 图示：甲申300年祭。 闯王：郭先生的看法有一定道理，但是撤离北京后我的连连失败，还有更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当年鼠疫的大流行。 鼠疫是当时的新型烈性传染病，无人了解、无法救治，民间形容为“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见虎”。当时人们称之为“疙瘩病”，因为鼠疫会使人的淋巴红肿溃烂，高烧不止，死亡率甚至高达100%。 在我军进入北京之前，城内百万人口就因鼠疫流行死了20多万。进城之后，我的部队也很快受到传染，战斗力急剧下降。 图示：鼠疫大流行导致死亡。 侯老师：但是不久清军也攻入北京，为什么他们没有染病呢？ 闯王：当时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上网查了很多资料，我才发现其中的奥秘。 为什么清兵就没有染上鼠疫呢？欧洲人在研究十四世纪欧洲鼠疫时发现，在鼠疫大流行中只有骑兵幸免于难。最后得出研究结论：鼠疫经跳蚤传播，跳蚤最讨厌马的气味，所以骑兵不易被鼠疫传染！ 清兵主要由骑兵组成，尽管只有十几万军队，但未患鼠疫的清军战斗力自然在我军之上，连续对我们进行降维打击。 可以说，北京城里一只染病的老鼠，如同致命一剑杀死了我的百万雄师，也彻底杀死了中国历史的进程。 在这种社会历史条件下，我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用一句网上的流行语就是：点儿背不能怨社会，说来满眼都是泪！ 值得欣慰的是，历史终究是公平的：在我失败隐退266年之后，不可一世的清狗们最终也遭到同样的报应。 1910年10月，清王朝的最后一个冬季异常寒冷。就在这个冬天，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鼠疫袭击了东北。第2年，辛亥革命爆发，清朝灭亡。 图示：辛亥革命。 5采访结束之际，为了抚慰闯王心中的痛，我邀请闯王一起观看了全景微电影《微梦大梁门》，共同感受了现代高科技的震撼体验。 图示： 我们还分享了李克强总理考察开封城墙的照片。 图示：2017年李总理登临开封城墙。 图示：城墙上组织的时尚活动。 最后，我邀请闯王尽早故地重游，再访开封，闯王高兴地接受了邀请，会谈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本集完毕，谢谢您的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