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在1979年执行紧急战备任务中我还有一次危险的经历。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p><p class="ql-block"> 当时团部与后勤住地有4里地,中间隔座山。因为我是新闻干事,战时有到一线的采访任务,我与军械股陶股长说好给我配一支铁把冲锋枪。当时干部全是手枪,打仗用处不大,陶股长让我到后勤领枪。正好团司令部派通信连陈云排长到后勤领取军用粮票。因为汽车当时全部封存准备打仗用,这次是骑马去。部队扩编,从军区马场配备了一批战马,主要是用于通信与炮兵连队。 </p><p class="ql-block"> 记得小时候父亲曾经与我说过,军马分为三类,最好的骑马是走马,四个蹄子来回交叉,上身几乎不动,就是动也是稍稍前后运动,看起来不如跑的马威风,但持久性强,速度不慢,骑手不累不磨腿;其次是跑马,前后双蹄着地,奔跑起来煞是好看,好的跑马上身是前后运动,但持久性差一点,较走马骑手要累一些;最次的是颠马,此马行动起来上身上下运动,如果不会骑马,骑手不出一会儿两个大腿就会磨掉一层皮。长久骑马不能坐下,两腿立在马蹬上站着。另外两匹马有一个是头马,一个是尾马。头马领路,尾马跟随。 </p><p class="ql-block"> 这次我骑的马是匹颠马,而且是尾马跟在陈云那匹马后边。我们2人骑马来到了山顶,下山就是后勤驻地了,到了山上放眼四看,四处白茫茫一片,地上积雪有二尺厚,什么是雪原?不到这你是体会不出来的。我俩人身穿皮大衣,头系皮帽,骑在战马上,真有一股威风凛凛的感觉。在山顶我们呆了一会,风太大,准备下山,要说一下的是山上的路全没了,让雪盖了起来,我们只能选没有在雪地露出草的地方走。陈排长说要解个手,让我等一下。我问陈排长:“这马是刚来的,以前他们也不认识,为什么你的马老在前边,我的马能不能在前边当头马?”他说:“我也不知道”。我说:“我试试我能不能走在前边。”陈排长说:“试试就试试!”我给了马一鞭子,两腿一加马肚子,马也听话,就朝山下走去。我一看还行,看来头马与尾马是可以换位的,我又加了一鞭子,腿下也用力加马肚子加快速度,逐渐与通信排长拉开了距离,渐渐看不到他了,马上就要进村子了。没想到我第一次骑马就是一个高手了,心中得意劲别提了,今天回去还能吹骑马经。正在我得意的时候,突然,我坐下的这匹马掉头180度就朝头马跑了起来,我一个没小心一只脚脱了马蹬,人也从马鞍上甩了下来,可我另一只脚还在马蹬上。人家会骑马的是脚掌前半部放在马蹬上,防备的就是出现这种意外情况,我这不会骑马的是脚心放在马蹬上,就这样,我一只脚在马蹬上,整个身子在雪地上,人成了一个大字形状,让马又拖回到山顶。好在地上有二尺厚的雪,我的皮帽子系的紧,要不我的脑袋只有一半了。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怕马拖死我,是马的后蹄一直在我的裤裆边上啪嗒、啪嗒有力的落下,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裆部与马的后蹄子,想躲远马蹄子落点,可是一点办法没有,被马这么拖着的我,一点自主权也没有了,只能听天由命了,我两手紧紧捂住要害部位,别的不管了。我当时心想,这是什么事,没让苏联人收拾了,死在马蹄下了,这下老子可冤大发了。我还心中念道:马儿呀,马儿呀,你慢点跑,千千万万别踩我那,你也是爹妈生的,等我有了后代你随便踩。这时,陈排长发现了情况,立即策马向我这奔跑过来,两马到了一块,停了下来,陈排长把我从马上救了下来,我松了一口气,大冷的天,我鼻子上全是汗珠。说来也怪,我站了起来在雪地上转了两圈,身体上什么伤也没有,好好的。就是棉裤裆部让马蹄踩烂了好几个地,全是踩到边边上,烂也就是烂那么一小点,稍稍偏那么一公分,就那么几公分,那就是另一个我了。从那次马蹄下脱生的我再也不轻易骑马了,出门旅游有骑马项目,我只看不骑。你说真再来那么一下,我哪能次次好运气,以后干什么都不方便了不是?</p><p class="ql-block">2009.2.11</p> <p>磨刀石镇冬景</p> <p>在海林杨子荣烈士墓碑前</p> <p>三十二年后故地重游</p> <p class="ql-block">军用粮票</p> <p class="ql-block">2005年在内蒙呼和浩特骑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