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精英小传）征途：上下十五年——记上海天臣集团董事长徐良衡

芦苇

龙港市委书记郑建忠（左）聘请徐良衡（右）为高级经济顾问

2020年7月2日下午，上海天臣防伪技术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徐良衡先生率考察团来家乡龙港考察，受到龙港市委书记郑建忠热情的接待，并受聘为龙港市高级经济顾问。

看到这则新闻，我不禁想起五年前受邀参加在上海浦东某大酒店举行的天臣征途15年感恩晚会，见证了宾客云集、美轮美奂的盛举。后来我又受苍南县蛮话文化研究发展中心委托，专程赴上海对徐良衡先生进行深入采访，最后写成《征途：上下十五年》一文，发表于《世界蛮话人》刊物（2015年总第五期）。

往事历历，现重新将文章修改，在此发布，以飨读者！

年轻时的徐良衡

初遇徐良衡，是2015年2月8日于上海浦东某大酒店举行的天臣征途15年感恩晚会上，他中等身材，身板挺直，双目有神，望之既有儒雅之感，又透着温州人特有的精明。徐良衡是上海天臣集团董事长，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高级工程师，他又是一位从温州市苍南县江南垟走出的蛮话人。其人生轨迹与从草根崛起的温州商人迥然不同，他是复旦大学化学系研究生，又是从县长秘书的职位上辞职下海的企业家。学者的气质，从政的历练，商海的打拼，这使他在温商群体中显得卓尔不群。

一、缘起江南

夏口徐，苍南县钱库镇郊的一个小村，典型的江南水乡。上世纪六十年代，徐良衡出生在这里。父亲是东海渔民，生育子女五人，徐良衡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良格、良梧， 以及两个妹妹。他原名叫徐良横，后来觉得“横”字不好，遂自改为“衡”。

在其恩师黄德余先生的眼中，徐良衡自幼个性倔强而独立，至今依然如此。徐良衡善于思考，想象力丰富，在校读书时就成绩出众，高中毕业后，这位农家子弟一举考上温州师范学院，那时的大学生可谓凤毛麟角，天之骄子。

师院毕业后，徐良衡被分配至钱库高中教书，然而三尺讲台并非是其所愿，他渴望有更广阔的舞台，去体验外面世界的精彩，于是在教学之余，他捧起考研书本，潜心苦读。苦心人，天不负，1987年，他考取复旦大学化学系研究生，师从同乡黄乃聚教授（钱库括山张家庄人），自此他从偏僻的东海之滨，走进大上海的百年学府。

八十年代初期，钱库镇是温州模式的发祥地之一，自古以来，此地就有经商的传统，其民头脑灵活，善于经商。徐良衡深受影响，在校期间经常跑到大学校务处，与领导拉好“关系”，承接一些证书、商标等小业务，发一点小财。在老师和同学的眼中，徐良衡是经商的好料子。

研究生毕业后，徐良衡没有留在上海，而是回到家乡苍南，此时他的恩师黄德余已从政，当上了苍南县县长。徐良衡顺利地成为他的秘书。名牌大学毕业，县长又是其老师，在世人的眼中，徐良衡的仕途无疑是一片锦绣灿烂。

可徐良衡却有难言的苦衷，每天抄抄写写的单调生活，加之对官场某些现象的不满，书生意气的徐良衡深感壮志难舒，这种在县府大院“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的苦闷使他屡屡想辞职，只是碍于亲朋好友的压力，才迟迟下不了决心。

他把内心的想法告诉恩师黄德余和挚友、时任县公安局局长的黄宗华（后来任瑞安市市长）。他们深知徐良衡是志向高远，金鳞非是池中物，与其在政坛中磨灭棱角，浇灭理想，还不如走向海阔天空，故他们都支持徐良衡的决定。

徐良衡的辞职引来了亲人的抱怨，长辈的惋惜和同事的不解，然而他是不轻易更改志向的人。他果断地收拾起行囊，只身再到上海，寻找自己的梦想。或许在他离开家乡的那一刻，日本西乡隆盛一首诗在他的心头盘旋：男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笔者与吴尚忠（右一）、吴学义（左二）与徐良衡夫妇（中）合影

二、复旦“结义”

大上海，在这里他曾度过了三年美好求学时光，留下许多美好的记忆。在家乡几年的官场生活，让他不堪回首。只有在大上海，在复旦大学，他才能感受大都市的万千气象，像飞鸟一般自由。

他决定选择在上海创业！

徐良衡的家乡江南垟以印刷而闻名于世，然而也背负着制假造假的恶名。由于当时法治尚不健全，开始出现众多漠视法规、制假仿冒的企业和个体。他们百无禁忌地践踏法律，扰乱市场秩序，以最直接的造假、仿冒手段获取暴利，坑害企业和消费者的利益，同时也严重损害中国的形象和声誉，而温州地区尤为猖獗，苍南又是温州的制假重灾区之一。

徐良衡深度感受到社会乱象背后正、邪博弈的时空，同时也敏锐嗅出其间潜藏的巨大的商机和事业发展的机遇。于是，他开始了辩证式逻辑推演：“既然造假可以赚钱，那么防假为什么不可以赚钱？比起造假，防假更光明磊落。经过深入思考，他决定就在防伪产业上干一番事业。

然而书生创业，谈何容易，一无资金，二无团队，三没有场地，想法再美好，也要接地气。徐良衡选择母校复旦作为创业之地！他到校办工厂，想租一闲置房作为自己办公场地。

所幸当时复旦大学校厂办主任欣赏徐良衡的创业激情，给予大力支持，不但给了场地，还给了“复旦”两字。徐良衡又去找三位留校的同窗挚友。他是天生的演说家，在他所描绘的防伪技术未来的前景所吸引下，也是出于对徐良衡的信任，三个同学凑了4万元与他一起创业，一家小公司遂在复旦大学相辉堂旁的小工厂内诞生。

徐良衡给新公司取名“天臣”（TECHSUN），英文TECH，取自technology（科技），意思是企业要靠技术来争取市场。SUN是太阳，光辉灿烂之意。TECHSUN，意思是依托技术力量，前景光明。中文“天臣”二字又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寓意。因公司在复旦诞生，故公司全称为“复旦天臣新技术有限公司”。两个字（复旦）、三个人、四万块钱，确立了天臣创业的原生态。

徐良衡承认，他没有想到，在复旦诞生的“天臣”不到15年，就成为中国第一个替代国外垄断的防伪领军企业，开启了中国高科技防伪产业的新篇章。

徐良衡的恩师、原苍南县县长黄德余先生

三、茅台“论剑”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徐良衡的创业之路并非鲜花满径，而是充满着崎岖坎坷。他好不容易与青海一家企业谈下一笔业务，但太轻信对方，结果创业资本几乎被骗光。他认识到，在残酷的市场面前，知识的力量微乎其微。他亲手书写了人生感悟：“知识不是力量！”，并醒目地挂上天臣集团展示厅墙板上，以此来告诫天臣员工，将它诠释为哲学意义上的否定之否定。作为一家高科技企业，天臣不缺人才、学历和知识，但人只有在做到自我否定之时，他山之石才可攻玉。现实社会中，想做事、会做事、做成事，仅仅靠知识是远远不够的，智慧才是真力量！

初游商海，遭遇呛水，差点要命。绝境激发徐良衡的蛮劲，他是一位骨子里不肯认输的人，他再次向好友亲朋举借创业资本，重整旗鼓，卷土重来。2000年，他获得一个消息，美国一家公司设计的茅台酒防伪商标被人破译，结果市场上假茅台泛滥成灾，造成茅台公司巨大的损失，茅台有意要另选生产防伪技术的厂家。

敏感的徐良衡察觉到背后的商机。一定要志在必得！

徐良衡的公关团队像一群嗷嗷叫的饿狼，他们充满了孤注一掷，偏向虎山行的创业情怀。从防伪商标设计方案，到公司介绍书和投标准备稿，都做了精心的准备。

以徐良衡为首核心的一班年轻人走向贵州仁怀大山深处的茅台集团。时任茅台集团董事长的季克良并不以为“天臣”是小公司而拒之门外，他让天臣与四家投标公司一道竞争，季克良宣布：茅台不看公司大小，只相信实力。既然你们都说自己产品无可破解，那么你们就相互破解对方的防伪产品，谁胜出，茅台的业务就归谁，而且规定期限为一个月。

季克良设下技术对攻擂台，规则公平，但手段残酷。初出茅庐的徐良衡除了“亮剑”，别无选择。他带着对手的技术资料到上海，来不及休息，就投入到破解工作之中。一周之后，徐良衡再次到茅台集团，把破解对手的数据资料放在季克良面前。季克良对他投以惊讶而又赞许的眼光，在这场“华山论剑”式的比武中，最终天臣胜出，拿到三千万的订单。

好客的季克良还拿出珍藏的茅台招待这位年轻的温州人。徐良衡从季克良那里用矿泉水瓶装了一瓶最好的茅台酒带回上海，与创业的伙伴们一起庆贺成功的喜悦，大家醉的开心，醉的痛快！

踌躇满志的徐良衡筹措到500万资金，投入于生产茅台的防伪商标，第一批产品顺利生产出来，运到茅台集团。徐良衡静候佳音，谁知等来的却是季克良在电话里的一顿发火：天臣生产的防伪商标粘不住瓶身，等着退货吧。

季克良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徐良衡惊呆了，他带着技术人员赶赴茅台集团寻找原因。最后找到了症结所在。原来他只顾着核心技术而忽略了瓶身酒气对商标胶水的影响。

看着退回的报废产品，徐良衡心如刀割，此时公司的账上，仅剩5万元，还不够发员工一个月的工资。在股东会上，大家各抒已见。投，还是不投？折磨着众人的心。有股东认为再投风险太大，建议公司解散。可徐良衡不想功亏一篑，他最后拍板说，继续投！

为了保证质量，他又筹资100万从法国引进一套机器设备。据一位股东回忆，就在设备安装调试阶段的那天，台风很猛烈，而工人都回家，徐良衡为了守护设备免遭雨水侵袭，就在每块窗户玻璃缝隙粘上封箱带。

徐良衡独吞苦水，再次投身到研究克服胶水的问题之中，最后终于成功。当第二批产品运到茅台，全部检查合格，天臣此战才终于告胜！为了保证质量，加强服务，徐良衡还派了十几个技术人员到茅台蹲点，随时随地解决出现的任何质量问题。

在天臣十五周年的庆典中，退休的季克良被天臣邀请到大会发言，他深情地回忆那时的情景说：“徐良衡这支团队是年轻的，产品质量好的，服务是周到的，加上依托复旦大学强大的技术力量，我才放心把订单交给初出茅庐的天臣！”

徐良衡亲手创造了以小胜大、以弱胜强的传奇，成功拿到茅台酒的防伪标签订单，堪称商场经典的案例。天臣与茅台集团这一次合作便是14年，不离不弃，携手并进，天臣为茅台集团节约了几个亿的打假资金，成为茅台酒防伪标签、防伪胶帽、RFID防伪追溯系统三代防伪产品的独家供应商。

这场漂亮的翻身仗，还启迪了天臣：有过硬的技术，更要有过人的速度，创业公司要发挥小而快的优势，快鱼吃慢鱼，小蛇吞大象，战胜世界五百强企业不是没可能。此后几年，天臣先后牵手五粮液、洋河大曲、稻花香、金士顿、日本理光等诸多国内外知名企业，天臣防伪走进各大酒业名企。

天臣事业发展的关键人物，原茅台集团总工程师季克良先生

四、变，才是不变

一些同行商家眼红天臣集团迅猛的发展速度，以及高超的防伪技术，然而他们无法攻破天臣的核心技术，遂转向收买，或希望合作，技术共享。也有一些外国高科技公司盯上天臣，试图高价收购核心技术，但徐良衡对此坚决说“NO”。一些制假商家甚至使出了下三滥的手段，搞技术盗窃。他们跟踪、威胁天臣一位生产女主管，叫她提供天臣的样品，所幸这位主管没有被收买，保住了技术秘密。软硬不成，那些制假分子只能哀叹：“撼山易，撼天臣难”。

21世纪初，社会迎来了信息技术变革。徐良衡前瞻地意识到，RFID技术势必取代传统视觉防伪技术，占据未来高科技防伪技术市场的主流地位，这是一个全新的技术概念、商业模式和经营领域。基于RFID信息技术的转型升级，天臣原有的技术、人才、管理等资源将不再具有优势，游戏规则将完全改变。做还是不做？变还是不变？是横亘在徐良衡眼前的最难选择题。

徐良衡知道，技术革新永远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天臣在技术上领先对手，让对手无法复制和破解，这得益于徐良衡对技术创新有着高度的警觉。他给管理高层上课时经常说：“企业家的思维不创新，不跟上时代，企业注定会死的快！”

《周易》系辞云：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变，才是不变”，这是哲学命题，其意是只有不断地改变自己，与时俱进，才能活下来，而永活才是“不变”。“变”是创新！国家做强，需要创新；企业做强，需要创新。真正意义上的创新应该是自我自觉的革新，若被动革新，则意味着丧失先机，乃至企业死亡。创新不一定行，但不创新一定不行。一路从技术擂台赛和枪林弹雨的商战中走过来的徐良衡，深深地意识到这点。

每一次产业升级和革命都将带来行业大洗牌，天臣抓住机遇，驶上发展的快车道。2006年，天臣年销售额过亿，利润几千万，前（钱）景一片光明。此刻的徐良衡开始思考，事业和赚钱的区别在哪里？怎么让天臣超越式发展，持续做强做大？他大胆决策，投资5000万研发RFID，此举一出，引发了波及天臣上下剧烈地震。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因经营理念的差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分歧，最终令徐良衡不无伤感地送别了曾经朝夕相伴的创业伙伴。经历了换血的不安和阵痛，天臣忐忑不安地迎来了高速发展。

事实证明，这次超前的战略决策是正确的。2010年，天臣再次力克群雄强手，继第一代视觉防伪标签、第二代视觉防伪胶冒之后，成为茅台酒第三代RFID信息防伪方案的独家提供商，率先开启了智能溯源系统的信息防伪新时代，并一跃成为业界溯源防伪的领头羊。

踌躇满志的徐良衡先生

五、点赞未来

如今天臣发展为一家以新材料、电子信息和移动互联技术为核心产业的原创型高科技企业集团。目前以上海为企业总部，跨北京、深圳、长沙、成都四地发展，旗下共拥有10家子公司，累计拥有国内外自主知识产权200余项，累计承担863计划、火炬计划、重点新产品、防伪工程中心等国家级重大科技项目10余项，项目孵化的新技术产品成功应用于公共安全领域、中国白酒行业、中国烟草行业和中国食品药品安全领域。

天臣发展渐入佳境，但是作为天臣的领导者，徐良衡开始谋划更高更远的发展布局。在天臣十五年的感恩致辞中，他没有讲自己的创业故事，而是从2014年发生的世界文明的冲突、欧债危机、俄罗斯卢布贬值、石油跌价、埃博拉病毒肆虐、航空灾难、美国黑与白的骚乱....国内党和政府领导人治国理政新理念，一带一路新战略，反腐打黑新力度，移动互联新事物，司法公正新起点，举国悲伤新灾难.....这些看似与天臣发展不搭界的时政现象，徐良衡却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这就是与众不同的徐良衡！他是善于把握大趋势的人，他知道经济动态与政治方向是紧密相联，在看似复杂的社会乱象之中，背后隐藏着秩序！

徐良衡预测，2030年中国的经济总量将是美国的2倍，占全球经济总量的1/3强，中国的崛起也将成为推动全球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随着量子和大数据科技革命和时代巨变的到来，中国在许多前沿技术领域将领衔全球，也将给所有中国企业带来全新的挑战和机遇。

基于对过去、现在、未来的把握，徐良衡为天臣量身定做未来15年的发展规划。“给团队一个梦想，给梦想一条道路，给道路一个方向。”

为应对以物联网2.0为代表的科技浪潮的来临，天臣团队战略布局，积极构建天臣股份和天臣集团的双元组织发展框架，根植防伪事业，做深天臣股份，在一米的宽度里做一米的深度，确保天臣健康地活在当下；同时，做宽天臣集团，嫁接资源平台，孵化新产业，谋求新事业的长远发展。

徐良衡说，对于未来的天臣的产业布局可概括为“一体、三翼”：一体是“三高”为主体，三翼是防伪溯源，移动互联网、微光学材料。并实现“六化”打造：一是意识“危机化”，要深刻领悟“温水煮青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要如履薄冰；二是战略“双元化”，天臣团队必须拥有活在当下和谋动未来的两种能力，而不是单单局限于做好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三是团队“国际化”，团队和目标必须具备国际水准和国际视野；四是扩张“资本化”，要具备国内、国际两个直接融资平台，并且要善于使用国际资本杠杆，撬动未来产业；五是三高“专业化”，在高科技、高端制造、高附加值的“三高”领域，专注于细分市场，做精、做深、做强，不是有钱赚就要做，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六是产业“互联网化”，要打造以互联网为通道的跨界产业互联互通平台。天臣的“六化”改造，其核心支点是“技术和资本的无缝结合”。

徐良衡甚至细致到为每个天臣人树立了“风骨”：望青天而惧，闻雷霆不惊；履平地而恐，跋风云不疑。

在天臣十五年感恩晚会上，他说这是一个“纵横捭阖、顾盼生辉”的时代。发出了时不我待的万丈豪情：“几度品千金，英雄泪满襟。文章写不尽，悠悠十五年。”是的，徐良衡在商场上是铮铮铁骨，但也有儒者的柔情，“拳拳雄心，悠悠鸿图，生死枯荣，离愁感动。”徐良衡说，“创新、创业、创富，感恩、敬畏、责任”，是天臣始终坚持的企业价值。最难走的路是上坡路，天臣正在踏出实现公司百亿市值梦想、谋动未来十五年的新征途。

出席晚会的原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曾评价道：“复旦的学生重视学习，哪怕是商人，身上也有儒者的风骨，徐良衡就是一位儒商。”

“腊尽春归，和风送暖，吉羊开泰，描丹心锦绣，妙笔春秋.....”我们期待“天臣”在未来十五年再次谱写壮美绚丽的画卷！

徐良衡为公司未来规划。

在会场遇到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左），让我想起在复旦求学时光。

（未经授权，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