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 style="font-size: 20px;"> 在缸窑沟安营扎寨后,矿长安排我们到附近民办小煤矿去实习。小煤矿(忘了叫啥名了)规模不大,是坡度30度左右的斜井,离地表30多m,煤层也不高仅1.5m左右。当头戴柳条编的矿帽,借助头上矿灯(矿工的生命线,下井全凭它照明,但需每天充电)的光线,弯着腰(矿井巷道仅高1.7m)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纵深走去,不时发出矿帽碰撞巷道顶棚的声音。主巷道长约一千米,各回采掌子面星罗密布不计其数,纵横交错,仿佛置身于迷宫之中。还没走到工作面,已是气喘吁吁、脖子酸痛、两腿发软了。心中暗自思忖:这还没干活了,就溃不成军了,以后怎么办呢?走马观花式地参观完采煤(该矿已掘进到头了,现在正在回采)工作的各个工种、程序、环节,我矿安排人员“拜师学艺”,我们正式开始了煤矿(准确说是煤窑)矿工生涯。</b></p><p><b style="font-size: 20px;"> 在实习的两个月中结识了李哥。李哥比我们大几岁,为人豪爽、热情好客、乐于助人,对我们这些知青更是同情呵护。在一起混熟了,常邀我们到家里喝酒。东北人(其实李哥非常清秀文雅)的真诚、实在、豪爽,“言必信行必果”的作风表现得淋漓尽致,让我们却之不恭。主雅客来勤,我们三天两头去叨扰,当然我们也常给李哥的孩子和老婆带些礼物或食品,并许诺回津、回沪探亲归来时,带回当时东北还很少见的日用品或衣物。</b></p><p><b style="font-size: 20px;"> 一次在李哥家把酒言欢,血气方刚的几个人拼起了酒。不胜酒力的我酩酊大醉,吐了几次还昏昏沉沉的,倒头便睡。半夜醒来大吃一惊,自己睡在大炕的南侧,李哥挨着我,李哥的老婆孩子在炕的北侧。原来同伴们见我动弹不得,李哥又极力挽留,就把我留在李哥家了。醒来可就再也难以入睡了,一是醉酒丢丑羞愧难当,二是敬重李哥善解人意长者风范。辗转反侧一直到天亮,起来后连忙告辞回到矿上。那日的尴尬窘况至今难忘,现在只想对远方的老大哥说一句:谢谢。</b></p> <p>醉酒窘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