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早上外孙问我,听说你的姑妈姑父是老革命,能告诉我吗?我说好!</p><p> 姑父文革前是省民革的秘书长,文革后是省民革的副主委,民革中央委员。 </p><p> 解放初期,姑父是浙江省民革筹备组十五名成员之一。由于革命工作需要,文革前为了有利于开展工作,他的共产党员身份是保密的,直到文革后才公布了他共产党员的身份。</p><p> 姑父解放前曾经在师范学校做过教员,据表妹回忆,姑父和姑妈在抗战时期曾经参加过地下党的外围组织政工队等工作。</p><p> 姑妈参加革命之前是绍兴和无锡中学的英语教师,在无锡教书时,她受同事地下党员的影响参加了革命。1938年姑妈加入了共产党,被组织派到重庆工作。</p><p> 抗日战争时期,爷爷去世,她回来时被日本兵逮捕并殴打,但姑妈始终坚守秘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后经奶奶和父亲花了大钱托日本维持会长保释出来。</p><p> 姑妈为了找组织,每天在绍兴大港桥一带卖玉米糊,终于和组织接上头派去台湾工作,在台湾姑妈担任了台少团的教师,太少团的孩子主要是抗日志士遗孤等组成。</p><p> 从台湾回来后姑妈被组织派去参加部队解放浙江。解放初姑妈在平湖县担任县长,后调任绍兴三中担任第一任校长(原来的绍兴一初),从绍兴到省教育厅组织处长,浙江教育学院担任处长(不详)。1962年浙江教育学院、杭州师范学院、浙江体育学院合并为浙江师范学院(浙江师范大学)担任图书馆馆长直到退休。</p><p> 文革时期,姑父和姑妈都被揪出来,被打成走资派吃尽苦头。我记得文革时期,延安路上医大的围墙上贴满大字报,胡说八道什么脏水都泼,很令人气愤。 姑妈更是惨不忍睹,不仅被扣上走资派的帽子,还无须有的被戴上一顶致命性的叛徒帽子,这些无须有的罪名压的全家喘不过气来,表妹也为此跟着吃了很多苦头。好在姑妈全家人都很坚强的熬过来了 。</p> <p>姑父年轻时的照片。</p> <p>姑妈年轻时的英姿。</p> <p>英姿飒爽的姑妈。</p> <p>革命战友合影。</p> <p> 文革结束后,姑父和姑妈继续走上领导岗位,姑父担任浙江省民革副主委,民革中央委员;姑妈仍旧在浙江师范大学图书馆任馆长,直至退休。</p><p> 革命者永远是年轻,文革后,姑父和姑妈的工作更忙了,尤其是姑父更是日以继夜的工作,为民革编写文史资料工作作出了很大的贡献。</p><p> 姑妈的一生都是在为革命工作付出,为了服从组织安排,放下家里幼小的女儿,而独自赴金华浙江师范大学工作,表妹回忆她的童年,过节时间妈妈才能回家,节后的早晨,她睁开眼睛时,妈妈已经离开家门,她总是在哭声中结束假期。</p><p> 姑妈退休后,她的组织关系转到杭州大学,这才真正回归家庭,一家人总算团聚,过上温暖而幸福的家庭生活。</p><p> 姑妈和姑父生前对待老人很孝顺,对待身边的亲朋好友也很关心,他们宁愿自己吃的差点,穿的差点,也要尽量孝敬父母,帮助姐弟和身边的人。</p><p> 有一次,我到安吉路姑妈家里去玩,姑妈正坐在缝纫机前给姑父补汗衫,一件打了不少补丁的汗衫,让我唏嘘不已。</p><p> 但好景不长,由于姑妈吃了太多的苦,她的身体也为此被透支。退休没多久就被查出患了胃癌,为此,姑妈又一直顽强的和病魔斗争了好多年,后来癌症转移了,姑妈没有麻烦组织,一直自己在治疗,临终前皮包骨头,瘦的脱形,惨不忍睹。</p><p> 姑父退休后,除了要照顾姑妈以外,还一直在坚持工作,为了革命事业奋斗终身。</p><p> 姑父和姑妈生前对待工作兢兢业业,从来不会徇私舞弊,是真正为人民服务的革命者。</p><p> 这一对老人是我的亲人,更是值得我敬佩的老革命家。他们为革命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更是令所有人学习。</p><p> 大姑父、大姑妈 愿你们在天堂快乐,没有痛苦。</p><p><br></p><p><br></p> <p>一对革命的伉俪夫妇。</p> <p> 姑妈在她生活和工作了半辈子的浙师大图书馆前留影。</p> <p> 这是浙江师范大学在收集资料采访姑妈时拍摄的照片,学校用录音机给姑妈的讲话录了音。</p> <p>姑妈退休时,学校给她开了欢送会。</p> <p class="ql-block"> 表妹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这些老物件,大概是来自爷爷,但不确定。爷爷那时兼着乡村土郎中,结果在治病中染伤寒而亡,此时爸爸只有八岁,进城做了药店学徒。虽然一家主业都不行医,却终生与中药厮守。爸爸尤到晚年对中医的研究快赶上专业医生,妈妈得癌症都是他自开药方。爸爸是做事特别认真的人,家中仅中医药杂志订了不下几十种,读书笔记一摞一摞,堆放的中药顶得上一个小药库,对付日常毛病家中自己配几付就行。这就是配药用的小秤,16两制。家中各味中药按药性打包贴条放好,每次他住院,自开药方,我回家用这小秤配药煎好带去医院。现在中药标准化,都弄成一个个小袋注明分量,以前是人工抓秤,每次医院配药回来,爸爸都会将药分开,每一种药重新称重,往往只少不多,然后去找药房论理,以至于那时浙二中药房贴着一张纸条:某某某的药注意分量……</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我家里天天都充斥着中药味。爸爸过世后,有一天楼道里飘来谁家煎药的气味,儿子说了一句:好亲切的气味。我一时无语,但觉得好香!</p><p class="ql-block"> 爸爸自己搓小药丸晾干,当然我肯定要帮忙一起做,还背过一些汤头口诀…</p> <p class="ql-block"> 这些是大姑父生前做的关于中医药研究的笔记 。后来那些杂志和书都送了从事中医工作的大外孙苏白。</p><p class="ql-block"> 我也有一本文革时期的中医书,是在中医门诊部学针灸时,大姑父送给我的,至今珍贵的保存着。</p> <p> 位于庆春路上(法院路)的这栋小楼,文革前是民革,一到二楼是单位办公室,三楼就是姑父的家。现在是马寅初纪念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