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巴山一棵草(连载)作者:刘连成 《第二章 母亲》(五)土屋,我生命的摇篮

刘连成( 苍山一树)

<p>【作者简介】刘连成,1953年出生,中共党员,退休公务员,长春市作家;喜欢旅游、摄影和微型影视制作;热爱文学,散文、诗词歌赋及游记散见于当地报刊杂志和国内网络平台。</p> <p>诵读:吉林省金禾艺术团副团长陈炎</p> <p class="ql-block"> 第二章 母亲</p><p class="ql-block"> (五)土屋,我生命的摇篮</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p><p class="ql-block"> 每到母亲节,我都深深地怀念逝去的母亲。想起那生我养我的土屋。</p><p class="ql-block"> 我爱我家,尤其爱我的老家。和天下所有人一样,深恋儿时栖居的地方,深爱自己的母亲。正是这一情结的难以释怀和内心思绪的涌动,让我曾经几次拿起笔写上几行文字,来怀念曾经的拥有。但是不知从何处着手来表达我对家乡的眷恋。</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心灵深处,永远有一个土屋存在。这土屋是我通向母亲世界的桥梁。想起它,心上的泪水,总是先于眼上的泪水落下。尽管这个土屋经哥哥几次翻修早已失去过去的模样,但那个温暖的土屋,仍然离我很近,又似乎很远。说它远,在于它只能在记忆中才能找到;说它近,在于我一闭上眼睛,就能亲切地回到它的身边。</p><p class="ql-block"> 那土屋,是母亲养育我们的窝。母亲就是在这土屋里,把我带到这个世界,土炕便是我人生的第一个舞台。襁褓里,母亲用她的热怀,哄我睡去,唤我醒来。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刚刚蹒跚学步。母亲白天是父亲——她把子女关在土屋里,然后同一群男人一样到农田里劳动,挣工分养家;晚上是妈妈——借着煤油灯为我们缝补衣裳。我七岁的时候,母亲把我从这土屋送进了学堂。十六岁那年,我从这土屋走上了社会,开始了我新的人生。十九岁的秋天,我离开了这个生我养我的土屋,到了县城当了一名工人,从此告别了土屋。</p><p class="ql-block"> 永远不会忘记,1992年农历正月初四下午三点多钟,在这个土屋里,挂在母亲手腕子上的吊瓶里的药,滴不进去了,母亲停止了呼吸,终年75岁。望着躺在那清贫土炕上的母亲,我泪如雨下。此时,我才悟懂“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真正含义。此刻,在我的心里,失去母亲的痛苦涵盖了人间所有的痛苦。最初,当我失去她的乳汁、胸膛和脊背时,还可以放声痛哭,而一旦失去她的全部,我连哭的声音,都变得茫然和苍白了。</p><p class="ql-block"> 土屋是我生命的摇篮,母亲在这里给了我生命。我眷恋生我养我的土屋。</p> <p class="ql-block">1986年,一家人在土屋前合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