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峽 我心中的歌

郑好

<h1>五十年前的青铜峡风风雨雨,铸就的战友之情五十年延绵不断。</h1><h1>去年三月十六日北京园山大酒店“水电部青铜峡机厂战友赴宁夏50周年联谊会”余音未尽,一本《岁月为犁 不负韶华--青铜峡电机厂战友赴宁夏50周年纪念文集》又呈现在我们面前,再次激起回忆往事的浪花。</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百余篇文章均出自青铜峡战友之手,从不同身份、不同角度、不同观点,不同看法、不同场面将那一段历史贯穿经纬,织出一方方漂亮的画卷,给老战友们一个崭新的视觉。</h1><h1>作者借各篇文章的精华部分,做个串龙再次回顾往事,权当疫情期间的时光倒流。</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說明一下:照片下面的文字不完全与照片对应。)</b></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1969年3月13日,我和近百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在北京站,踏上了奔赴大西北的火车。我还清晰地记得爸妈那深情的目光使我五味杂陈,化作泪水遮住我的视线。人生的每一步都是选择,有时却又无从选择。学校不给我选择机会,那年我16岁,少女的相思尚未朦胧,就先感受了:多情自古伤离别。<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张青)</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水电部青铜峡“五七”干校开始组建,并也吸纳职工子弟中的应届毕业生。母亲毫不犹豫的给我报了名。后来的几天,姥姥(我走后一年就去世了)把我的棉裤棉袄絮了一层又一层,母亲下班回家含着泪给我收拾行装,并送我登上了1969年3月13日西去的列车。<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殷立)</span></p><h1>1972年初回到知青点没多久,我母亲(我父亲是正式职工无法离开)拿着工厂的招工通知书,踏着皑皑白雪,冒着零下三十几度的严寒,跑了几千里路到知青点找到我。几天之内就为我办好了调离手续。就这样,我在插队刚满三年之际离开了草原,来到宁夏青铜峡电机厂当了一名工人。几十年过去了,许多事情已经从记忆中消失或模糊,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清晰地记得在白雪皑皑的大草原上,在零下三十几度的严寒中,我母亲披着羊皮嘚勒盖着羊皮被子,捂得严严实实坐在大车上颠簸着的样子。这份恩情令我永生难忘!<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黄怡)</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迁北京户去插队事先竟没有跟母亲商量,甚至没有招呼或暗示,我就远走高飞了。几十年后,尤其当自己成了人父,才知道自己当时的决定是何等的草率,何等的无情!在这个家庭最需要你的时候,当母亲最需要你的理解和安慰,当妹妹们最需要你呵护的关键坎上,你抛弃了家庭、母亲、同胞姊妹,一走了之!实在令人汗颜、内疚、惭愧!<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王大成)</span></h1><h1><br></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吼叫的狂风,漫天的黄沙,车厢内的每一个人脸上都表露出不安的神情。火车慢腾腾地爬行在既定的轨道上,并不理睬人们的心情如何。终于到了青铜峡这方古乡小镇,一算火车晚点六个半小时,已经到傍晚时分。狂风并没因为我们的到来而留情,而且越发的猖狂。此时,时间定格在一九六九年三月十四日下午五点三十分。下车的人们就是从北京“刮”来的水电部大小干部和大小知识分子以及随行知青。都是“响应”号召走“五七道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b>······</b></h1><h1>刚到青铜峡就被狂风吓了一跳,转眼风和日丽,青铜峡却另一番姹紫嫣红、蓝天绿水、百鸟争鸣的欢乐景象。山涧中黄河水如从天而降,残阳照耀下的峡谷山石呈青铜色,熠熠发光,青铜峡也由此而得名。<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郑俊峰)</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我是李仲宁,别看我头戴陕北毛巾,我可是为了电机厂知青进厂工作做了努力哟!</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当一天一夜的火车把我们这一行甩在青铜峡火车站的时候,面对站台外一望无际的黄沙,我惊呆了,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出来,但不想让别人看见,我使劲地眨眼。此时我泪眼模糊,极力在控制自己,我感到一丝恐惧,不知道接下来迎接我们的是什么?当低头钻进迎门滩那低矮破旧的土坯房中,我不得已接受了现实将那一丝恐惧变成了面对。<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薛友亚)图中是张青。</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一路上透过车窗看着越来越荒凉的秃山,我的心情也越来越迷茫,我不知道我今后的日子,是否也如同这窗外之景一样一片荒芜……。经过27小时的颠簸,到达了青铜峡火车站。</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先于我在干校锻炼 、改造的父亲赶着一辆毛驴车来接我,开始我还很稀奇这毛驴车,“享受”着在北京绝没有的“待遇”,一路看着满天黄沙,我渐渐失去了兴趣……。又经过近2个小时的路途,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迎门滩”!</span><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晋虹)</span></p> <h1>新的生活开始了,我和付玲英、周寒松、刘意珠、王海滨、王小平同住在一个小山坡上的一大间水泥仓库。因为要摆放六张单人床,我和付玲英的两张床只好并在一起了,同屋的周寒松戏称“你们俩结婚了”。那时我们早、中、晚一天三顿都在食堂吃,早餐是米粥、馒头、咸菜;中午有馒头、炒白菜;晚餐同中餐差不多。从主吃粗粮的农村来到这里,三餐都是馒头,已经很知足了。<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姚敏华)</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在干校和电机厂最轻松的时刻是到农田干活,只要那些人不在,就是一个欢笑之地。"農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五月份稻田挿秧,一片歡笑。一位女同志给水田里的李代耕副部长扔秧苗的时候,叫得那个亲切,免去姓氏一口一个代耕同志,让人听得那个肉麻,好让人们说笑一阵子。水稻插秧,天气尚凉,水田里还有些剌骨的寒冷。十月正是金秋时节,田野里的熟稻一片片金黄,收割时不时发现有小田鼠窜来窜去,大家围捕,狡猾的小傢伙跑到洞口瞪着大眼睛摇头晃脑跟你戏耍,你一动它一转身钻进洞里,人们一走,小脑袋又出来了,时不时地跑出洞口向人们挑衅,憨态可掬的样子给收割的人们带来了无法形容的快乐。<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郑俊峰)</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1971年7月1日,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来到青铜峡进了电机厂。就这样,成了工人阶级的一员。我们是李亚才、崔朝军、鲁毅、钱恒金、姚玉荣、李红英、贾彦德、任福祥、谭秀云。這期間,我见证了电机厂的成立、创业、兴盛和搬迁的全过程。电机厂让我学会了在工作中勤恳踏实、刻苦钻研、精益求精,也和战友们建立了真挚淳朴、善良友爱、互帮互助的深厚情感。<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李春阳)</span></h1><p><br></p> <h1>作为炊事工作,厨师每天都在做简单重复枯燥的同一工作: 馒头、米饭、大锅菜。时间一长,有些年轻人不免有些烦闷,唯有一种乐趣是厂里“猴班”的小弟弟、小妹妹们的到来,他们每天干完活,很早就跑到食堂来了。我闲来闷坐在院内,老远就看见他们说说笑笑来到食堂,就听见汪秀英(小英子)王惠娴(小娴子)给我编的顺口溜:“小五子,小六子,噼里啪啦炒豆子;你一碗我一碗,气得小五子干瞪眼”。一边说,还一边拍我后背,我随手一拉小娴子的手,想把她拉到前面来,没想到她突然就哭了。吓得我忙问:怎么啦?她说手让我给弄伤了。我知道自己没有使劲,解释了半天,王惠娴才不哭了,噘着嘴走了,一边走一边说:“以后不跟你玩了”。<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武汉卿)</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我们在猪班工作期间,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一次,我忘了当时是谁新买了一双泡沫拖鞋,晚上睡在猪班的宿舍,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拖鞋被老鼠啃得只剩饼干那么大一块,根本就没法穿了,我们看了哈哈大笑。<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丁琦)</span></h1><h1><b>插曲:在王老滩时,盖房卸砖,郑俊峰卸砖又快码的又整齐,不知那位高人送了他一个别号“砖家”。没想到此专家真的名不虚传,专业知识、实际操作、上台讲课真有两下子。尤其是文学功底非常了得,又爱说笑话。一天在收麦子地里,大家请他说个笑话解解疲劳。他用一口天津话说了一段,话说王际新两口经常斗嘴,他爱人刘大姐一口天津腔,说道,你劳倒好噢,搞对象你劳说打蓝球脚嘛崴矮了,过几天就好噢,好噢嘛,几十年都过去了嘿,楞一一没一一好噢!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忽然劉大姐揪著專家的耳朵說:好噢嘛!你小子又㧱我們老王的瘸脚打啊嚓那!又是在一陣笑聲開始干活了。(洪直)</b></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一九七O年一月,青铜峡分外寒冷,唐徕渠水已封冻数日。一天,人们正在室内学习政治,只听有人呼叫“有人掉进冰窟窿了!”大家立刻奔向唐徕渠边,拿绳子和长竹竿以及碎冰用的镐和撬杠等工具,尽一切人力物力参加救人行动。此时渠岸上已经站了许多人,说是一个孩子掉进冰窟窿,有两个安装处工人先后下水去营救,也没了声息。安装处已经用炸药把冰面炸开了几个洞,仍不见人的踪影,情况十分危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黄家文脱去衣服,赤裸上身只剩一条短裤,自己下水钻进冰窟窿救人。在场近百人,所有人都紧绷一根弦。小风飕飕如同针扎,岸两边人冻的鼻涕流淌,搓耳跺足。黄家文在剌骨的冰水里上下摸索足有近二十分钟,现场的紧张气氛也凝固了二十分钟,还是冰面上的人硬将黄家文从水中拉了上来,旁边的人赶紧为他披上衣服和棉被,搀扶着回宿舍休息。<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郑俊峰)</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一九七六年唐山大地震,许多在北京探亲的人赶紧离开北京,当时是陈凤鸣厂长带着十多人回到青铜峡厂里。那时候北京回厂的人都要接站,不仅是接人,还要是接货。谁知到点了不见列车来,正纳闷,车站广播找司机,说是前方列车出事故,我和何伟民淌站没滕盖的铁轨向小坝方向寻找。黑漆漆的夜色里,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火车头和四节车厢已经甩出了铁轨。轨道下面哭喊声不绝,我和小何到处转悠,在人群中寻找我们厂的人,结果大失所望。后来一打听,说是后面的车厢已被拉回银川。原来为了下车方便,大家都集中卧铺车厢,方免此一劫。大家如惊弓之鸟,数日不得平静。<font color="#ed2308">(陈勤煌)</font></h1><h1> <b> 插曲:惊弓之鸟一词我最有感觉。一九七O年阶级斗争白热化,已经杀红了眼在极左眼中谁都像敌人。我与516分子又难脱干系,所以每日心惊肉跳。一个星期天,我在厂子西边的山丘上乱走,胡思乱想,忽然前面来了两个警察,顿时毛骨悚然,浑身冒冷汗,心想完了是来抓我的吧?呆若木鸡,低着头束手就擒。两个警察从我身边过去,回过头直笑,低声说这是个神经病吧!现在想起来说的也对,那时候的人都够神经了。<font color="#ed2308">(郑俊峰)</font></b></h1><p><br></p> <h1>1970年冬,我和几个迎门滩的小将被派到离青铜峡不远的农村参加社会主义教育。去干校前,我曾经在北京积水潭医院学过近一年的医疗知识,在该医院的中西医、内、外、妇、急诊科都实习过,曾为去农村当赤脚医生做过准备。有一天,队长跟我说,一个孤寡老人快不行了,因为“心口痛”病倒了,已经几天不能吃饭、下床,我便去看望他。问他是哪里痛?他指的是胃的部位痛,我确定他的痛点后,判断他是胃痛。决定为他针灸试试,没想到经过三次针灸,老人竟然好了,又能为生产队干活了。队长十分高兴。还在小队社员会上表扬了我。这次到农村能为老百姓做点事,我非常自豪和高兴。<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雷绮虹)</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b>小插曲:记得我们在王老滩时,一天两位做饭的大师傅互相斗气,差点把我们撑死。那天中午食堂是米饭白菜粉条炒肉片,我们分别排在两个窗口打饭,开始人数差不多,忽然一下子全跑到另一窗口,原来那个窗口是扈国琛--行政干部,不仅饭给的少而且几乎很少见肉,另一窗口小岳--安装队工人,给的饭量足而且大肉片倍儿多。所以……,老扈见状十分生气,便开始多给米饭和大肉片,我们又跑到老扈这边,小岳见状给的更多,我们又跑到小岳一边,老扈见状恨不得把菜盆的肉全扣到我们碗里,有的人一中午打了三、四次饭菜,真的快撑死了。直到食堂饭菜全无,战争结束。两位大师傅让厂长大骂一痛,因为厂长来晚了没饭了。</b></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在电机厂都是学中干,干中学,你教我,我教你,你会这个你就是师傅,我会这个我就是师傅。工作中遇到问题不会了,晚上回宿舍自己找书看,然后第二天再到实际工作解决问题。大家完完全全是一个相互平等、相互鼓励、相互帮助的氛围。一个让人永远不会忘记、永远回味的人生的一段旅程。<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卞京利)</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我刚进电机厂时,被领导分配在办公室描图。但每当我听到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看到电焊的弧光飞溅起耀眼的火花,感受到同伴们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时,我就再也坐不住了。我找到厂领导,要求调离办公室,到车间去当一名焊工。在当时我觉得焊工是那么潇洒浪漫!厂领导答应了我的请求,从那时起,我来到二车间--外壳车间,当上了一名焊工,而且一干就是11年!<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盛和平)</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电机厂二车间外壳一、二班都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一年四季露天作业,风沙无阻,日烈不惧,年年月月完成生产计划,没有一个人喊过苦叫过累。叮叮当当地敲打,卷板机、弯管机的巨作轰鸣,奏响了电机厂日新月异、蒸蒸日上的胜利凯歌。……。产品质量和数量是我们的生命线和人生目标。敬业是我们精神的全部和主流。<font color="#ed2308">(陈政民)</font></h1> <h1>电机厂二车间负责制造变压器外部结构,主要是油箱、油枕及散热器等。工作内容是按照图纸设计要求,利用机器设备,将各种金属板材、管材切割剪裁冲压加工成型,然后进行焊接、组装,最后喷漆送到下一工序。工作涉及下料、切割、冲压、钣金、电焊、喷漆等多个工种。制造笨重的油箱金属外壳,既需要技术也需要足够的体力,说句实在话,二车间的工作强度在全厂应该算是比较大的。<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刘京和)</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我们一行人在张祥弟师傅的带领下到了兰州农业水泵厂,学习翻砂木模型制作工艺,学习结束回到电机厂后,我马上投入到钻机泥浆泵木型的制作中,与董侬生一起,每天加班。在车工班的配合下,用了一个月时间完成了应该几个月才能完成的工作量。经过在钻机上试用,泥浆泵的性能达到了设计指标,其中,叶片木型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方丁)</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将进酒(节选)<br>  <font color="#ed2308">陈昭</font><br>在机床的轰鸣声中;<br>面对炉中飞溅的钢花;<br>在变压器的组装车间;<br>聆听水压机声若巨雷的捶打。<br>那时,我们经常在一起悄悄的议论,<br>黄河岸边难道真的就是我们永远的家?<br>那时,我们头枕着黄河的波涛入眠,<br>只有在睡梦中才能把未来的远景一遍遍描画。</h1> <h1>青铜峡抒怀(节选)</h1><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殷小茵</span></h1><h1>青铜峡 ,古战场,雄踞塞外,力挽黄河浪千年。</h1><h1>青铜峡 ,新征战,水电儿女,无惧艰险勇向前。</h1><h1>文革岁月,阴霾遍野,满怀理想志在云天。</h1><h1>像白杨的挺拔,直上云端。</h1><h1>像胡杨的坚韧,百折不挠。</h1><h1>像小草的野性,肆意张扬。</h1><h1>青春的梦想啊,</h1><h1>如天边的彩霞在青铜峡燃烧!</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柴力和张维铭两位领导在二车间工作时,总是一身工作服,手里拿一把榔头,一个扁铲,时常在车间里与年轻人一起干活,一边干还一边做思想工作。徐绳君、岳志均也是多面手,车间里的每道工序他们都干过,而且都干的很好。我们车间的郑俊峰技术员,是个特别热情的人,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写得一手好字。图也画的漂亮和李永成配合非常默契。因为工作中每个人都要会看图,他就主动教大家看图、马纯沛和张宁在他的帮助下,也成了绘图和描图的高手。李永成工程师是个很内向的人,工作也是极其认真的,常常在车间里与年青人一起干活,回到办公室就琢磨如何改进工艺和减轻劳动强度的事。<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李仲宁)</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变压器的制作工程中,最关键的一步是敲壳,为了不把壳子敲出坑儿,我把锤子的梭角用砂轮磨园,反复敲打无数次经验累集,我终于摸索出一套令人称奇的本领。此后,敲壳成了我的专业,再也不为窝工头疼了。记得每次敲壳可高兴了,大伙还会手轮锤子把歌唱,那时的声就是“当当”有节奏的伴奏乐声了。得用练就的敲壳本领,我还会用废旧下脚料,敲出炒菜锅,不仅自用还应邀为战友敲几个。劳动光荣,劳动快乐,劳动有收获!<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洪直)</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感谢青铜峡电机厂这座开放的社会大学,主要的是在这个特殊的学校里,我们接受到的教育是一些学识渊博的老工程师、老知识分子、老领导、老专家的耳濡目染,比如像李永成夜以继日的忘我工作,薛希贵严谨的工作作风,等等……足以让我们受用终身。我深深的怀念着他们! <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何善霖)</span> </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宁夏最南边的一个县叫泾源县,地处六盘山东麓腹地,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在泾水源头修建了“龙潭水库”。 县里要在这里建设一个装机容量较大的水电站,当地技术人员承担不了,找到自治区水电局,1973年自治区水电局介绍他们来青铜峡电机厂请求支援。厂里派刘玉林、黄家文和我带领刘炳堂、申新力、吴民、吴佩华、庄伟、丁毅、庒永宁到“龙潭电站”工地。……。2014年十一假期,我们全家来到泾源,想看看“龙潭电站”。从县城到老龙潭沿途全变样了,新农村建设得很整齐,泾河源头已成为六盘山森林公园了,电站那里正在修路,进不去。从对面山上看去电站的厂房还在,可能也是个纪念吧!<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赵文啟)</span></h1><h1><br></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青铜峡 我的第二故乡(节选)</h1><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刘本玲</span></h1><h1>黄河上游大峡谷,</h1><h1>远古悠久青铜峡。</h1><h1>啊,青铜峡!</h1><h1> 塞上江南一颗璀璨明珠,</h1><h1>我的第二故乡。</h1><h1>……</h1><h1>黄河川流而过,</h1><h1> 稻菽飘香瓜果盈枝,</h1><h1> 湖泊相连田畴膏映,</h1><h1> 土壤肥沃植物丰沛。</h1><h1> 枸杞马兰长香馥,</h1><h1>水草茂盛牛羊肥。</h1><h1> 金色稻浪景色佳美,</h1><h1>塞上江南好风光!</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那时的铸工算是重体力劳动,每月都有肉票。我非常羡慕,甚至是嫉妒!南小楼住着几个铸工班的哥们,于是周末去山上铸工班的宿舍蹭饭,就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有时是包饺子,有时是炖肉,最好吃的肉饼莫属。先生(董侬生)是我们的大哥,不但数学好,做肉饼也是行家里手。他做的肉饼香气扑鼻,常常让我们这群“饿狼”垂涎欲滴。<font color="#ed2308">(徐渡)</font></h1> <h1>记不清楚是1971年还是1972年了,是9月份的一天,突然在车间大门外的河面上漂浮着很多的鱼。我和宋竞一起惊讶地数一条一条又一条,数也数不清。……这是到青铜峡几年后才吃到的鱼。后来听说是上游水库冲泥沙,从刘家峡水电站一路下来都有很多的鱼。那些天到处是捞鱼、捡鱼的好事。扈兵说她父亲早上到河边锻炼,看到河边有一块木头,走近一看是一条大鱼,于是扛起鱼回了家,连续吃了好几天。随着鱼的消失,吃鱼的好日子也就消失了。但在记忆中这鱼永远是那么香,那么好吃!<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余闽敏)</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电机厂食堂有一个大菜窖,每年冬天都要储存很多的大白菜,这倒白菜的事就是我们“猴班”的任务了。记得一件事情印象深刻:有一次,我们正在菜窖里倒白菜,突然灯灭了,菜窖里漆黑一片。不知是谁先拿烂菜叶子扔了起来,也不知打到了谁的身上,接着就菜叶子、菜帮子就满天飞了起来。大家都拿着烂菜叶子到处乱扔,菜叶子噼里啪啦的响声和大家的喊叫声连成一片。也不知是谁在慌乱中碰倒了刚码好的白菜。过了一会电来了,灯亮了,向思峰说:小薛被压在白菜下面了!我们七手八脚的把白菜搬开,让他快起来,他却操着那一口方言的普通话说:“我起不来了”。惹得大家又是哈哈大笑。再看看我们每一个人,头上身上到处都是菜叶子,你看我,我看你,整个菜窖都充满着快乐的笑声。我们赶快收拾残局,就怕有外人看见,很快大家就若无其事的继续忙碌起来。<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牛君英)</span></h1><h1>在电机厂趣事太多。还有一件事,就是农场的玉米熟了,我被派去看玉米。现在还记得,有一天,工厂的几个大哥哥到了玉米地,二话不说,就嘁哩喀嚓迅速的掰了一麻袋玉米棒子。然后他们一个人在前面扛着麻袋,后面的人用步枪比划着(他们那时是民兵),就像是他们逮到一个偷玉米的在押送单位,把我看得一愣一愣的,可是我知道他们是一伙的!以这种方式偷吃玉米,这主意也是没谁了。<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牛智英)</span></h1><h1>记得当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看个电影还要经过大铁桥到镇上去。那时张青会拍照片,休息的时候,经常带我们几个小姐妹去拍照,回来她还会自己冲洗。我会去看她洗照片,在黑屋子里点红色的灯泡,觉得特别有意思,等待的时间我们就说说姐妹间的知心话,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很甜蜜的。<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牛兰英)</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宁夏冬季三九天是最冷的时候,职工用煤量剧增。为保证取暖用煤,这段时间我们司机班几乎天天安排拉煤。有时零下二十几度,冷!真冷!好冷啊!此时的皮大衣像纸一样薄,全身冻得透心的凉。有次夜间行车,下车方便一下,突然发现车右侧的土包上,有两对明亮的蓝色眼睛狡狯的望着我。野狗!狼!是个灰色的狼!我害怕了,赶快后退着进到车里,关紧车门,将油门踩到底,打开大灯,按响了汽车喇叭。刺耳的高音喇叭尖叫声,立刻惊动了黑暗的夜空。我看到可怕的蓝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马上挂上车挡加大油门,冲向黑漆漆的路中。好险!砰砰的心跳久久不能平静。<font color="#ed2308">(刘意林)</font><br><h1>我的孩子快要出生了,十分紧急,王树成师傅开车飞快,无奈黄河大铁桥又堵塞,一条小生命已经在裤裆里挣扎着,命悬一线,决定返回。王树成师傅很快调转车头,开回我家。宋铭纲大夫得知此情后迅速赶来接生。孩子是顺产,忙活完了小孩子又忙活大人 ,一直忙到凌晨四点多,宋大夫虽是一脸的倦意 ,事后宋大夫曾自豪的和我们说过:这是他从医以来接生的第一个婴儿 。同时我也非常感谢王树成师傅我母子的恩人!<font color="#ed2308">(陆瑶)</font></h1> <h1>七十年代全民体育的普遍性是建国以来最好的时期之一,各地的传统体育项目虽然不同,但重视程度却高度一致。青铜峡把篮球作为重点项目,所以各个企业都十分重视。记忆中1975年暑假期间(可能有误),县里举行了一届武装基干民兵篮球赛,比赛地点在县城小坝,最后我们与连湖农场队争冠军。赛前很多人认为电机厂肯定打不过连湖农场。结果。我们赢了对手40分取得冠军。曹平指导的战术灵魂是:为荣誉而战靠实力,靠对强敌的狠打,让其他对手不战而惧!<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陈琦)</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b>塞外的花(节选)</b></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陈力</span></p><p class="ql-block">我爱花</p><p class="ql-block">我爱在苦难中成长的花</p><p class="ql-block">即使花蕾曾遭伤害</p><p class="ql-block">依然自信 奋力绽放</p><p class="ql-block">一朵花凋零了</p><p class="ql-block">漫山遍野的花竞相吐艳</p><p class="ql-block">因为它已成为下一代的种子</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花是永生的啊</span></p> <h1>青铜峡电机厂男、女篮球队从1972年春夏成立到1977年,经历了五年多的鼎盛时期。每年的“五一”、“十一”参加县里举办的各厂矿篮球联赛,电机厂男女球队都是必拿冠、亚军。球队的好成绩离不开教练老曹辛苦的付出,老曹大我们二十多岁,与我们亦师亦友,现在他不在了,说起球队就会想到他,怀念他。除了庄永祯、陈奇的双中锋,王武的“盖帽儿”也闻名全县篮球场,他不是盲目地连人带球往下压,闹一个自己犯规还给对方罚球的机会,而是边跑边看着对方上篮队员的脚步,抓准时机,待对方球员球出手后,轻轻一拨球便飞出去,绝对不和对方身体接触。多少观众为这一“盖帽”喝彩,真是一种美的享受。男队王武、高健的后卫,庄永祯、陈奇的双中锋,武林、高岩、杨青等几位的前锋在当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女队关钧、李静左右前锋的速度,唐蒂的罚球时“闻一闻”的命中率,每次都赢得场外观众喝彩。<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张群)</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青铜峡的冬天气温恐怕已经低于常说的“三九四九冰上走”的界限,特别是青铜峡大坝以上的库区,被峡谷里凛冽的穿山风劲吹,早已冻成厚厚的冰层,偶尔还能看到马车在冰面上跑运输。如此的天然大冰场,对于我这个滑冰爱好者,可逮着乐呵乐呵的机会了!那时 我家还在河东住,周日闲暇无事,背上冰鞋独自一人来到库区冰面上, 换好冰鞋,放开手脚,驰骋在宽阔的冰面上。那叫一个过瘾!用不了一根烟的功夫,由东岸到西岸的点将台就能打一个来回。<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王润德)</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一九六六年七月十六日毛泽东游泳于长江,人们把这个日子作为纪念,所以每逢这一天,凡是河道、水渠两岸彩旗招展,锣鼓喧天,歌声嘹亮,人们激情满怀。水性好的的由单位组织去黄河仁存渡渡口,横渡黄河,水面千米以上。我和黄民、榮文達等許多人在羊皮筏子的保护下奋力划水向前,到了对岸,岸上人们迎上去搀扶休息,泳者似乎完成了一件惊天地的政治任务,十分开心。另外水性差的人们集聚在各水渠边,热闹场面不可言表,一时间会游的、不会游的全跳进去乱蹼腾一阵以表忠心,反正水也不深。<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郑俊峰)</span></h1><h1>看到唐徕渠中滚滚的黄河水,岸边还有一个高高的铁架,飞入水中的愿望油然而生。趁着中午休息,我换上游泳衣,先到河里潜水摸摸水有多深,有没有潜在的大石头。结果发现水挺深,也没有暗礁,于是勇气大增,登上铁架,开始跳冰棍和燕式。在黄河水中钻进钻出,虽然一身泥水,却是清凉惬意。多少年过去了,那清凉的黄河水还留在深深的记忆中:滚滚黄河水,一弯铁架桥。少年不知愁滋味,飞身入流自逍遥。<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殷小茵)</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我们的宿舍就在七、八十米宽的唐徕渠旁。在夏天,这片宿舍区绿树成荫,奔流的唐徕渠水静静的从宿舍旁边流过。我们曾经用步测量过,从宿舍门口走二十三步,就能够跳进唐徕渠。这里是我们游泳的好地方,只不过你游出去多远,就要走回来多远,水流湍急,逆水而上是根本不可能的。天然游泳池曾经为我们年轻人带来无限的快乐。<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李镇建)</span></h1><h1>不管怎么说,那年那月那天,我也在青铜峡横渡了黄河,可就没能参加下午厂里的纪念活动,现在想来遗憾了。但哥几个活着呢就好好活着,在那儿都能冒个泡,那天有方丁,陈昭,潘红,大力……记不清了,哈哈一笑,几十年恍如隔世的感觉。<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章申)</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很久很久以前,青铜峡电机厂活跃着两支队伍。一支是男、女篮球队,打遍宁夏无敌手;另一支就是文艺宣传队,令自治区专业文艺团体都惊呼,这是哪来的这么一伙说着普通话的文艺团体?还真有些水平,真让人刮目相看!那年月,小厂因这两支队伍的存在,不仅丰富了我们的业余生活,又为铸就小厂的辉煌,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王力)</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p class="ql-block">  当年一批又一批的战友来到青铜峡,聚在迎门滩。单纯的我们却有许多人背负着家庭问题的尴尬,前途渺茫。也有些对大西北的好奇,以及曾经“有所作为”的决心……。</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艰苦的劳动很快磨掉了我们身上的稚气。没有精力考虑家庭问题,没有时间幻想未来怎样。唯一能做的是:放下包袱,丢掉幻想,努力工作,积极进取。</span><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张莉)</span></p> <h1>在青铜峡电机厂,最快乐的记忆是咱们的文艺宣传队。厂里从各车间抽调一些青年男女排演节目,逢年过节,或自治区组织各企业文艺汇演都需要。宣传队里真是人才济济。队长盛和平年龄不大,却颇具组织才能,在嬉笑怒骂中,就把几个自由散漫之人管得服服贴贴,一声号令,无论男女老少都听她的。还有薛友亚真像大姐姐,随时关心、帮助任何人,记得我们这些人在第一次参加演出的时候还不会化妆,都是薛大姐亲自画的妆。陈昭是宣传队的大作家,演出的诗歌、话剧都是他创作的。还有大功臣王力,是宣传队的美术家,那时舞台背景都是幻灯片打到屏幕上,每张幻灯片都出自王力之手,画面美极了;那些舞台布景也都是自己做的,这也是王力的美工活,简直可以假乱真。大才女张秋莎亲手为宣传队跳舞用的斗笠绘制精美的花卉。我们在镇上演出,咱电机厂的人都去捧场。<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李凡)下面是张秋莎的国画作品请欣赏</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b>插曲:宣传队还能演出京剧,在青铜峡县至宁夏厂矿企业是极为罕见的。京剧伴奏三大件,京胡是吕继儒,二胡是谁忘了,月琴是王际新先生担任。三位为了提高水平,曾带着乐器到宁夏京剧团请乐师指点。几位乐师非常年轻,却非常热情。先请三位合作一段《沙家滨》曲谱,又让三位各演奏一段京剧曲牌。听后,乐师问吕先生和那位二胡先生,二位年龄多大了,回答五十开外了,乐师一笑说也就这样了。回头又问王际新先生,我刚才看您弹琴脖子晃动很厉害,您没事儿吧?</b></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一九七二年寒假我初中毕业了,继续上高中是老师们对我的愿望,分配工作轮不到我,下乡插队可是我必须面对的问题。权衡再三,我选择了去青铜峡电机厂工作。尽管当时选择青铜峡,仅仅是想逃避父母的管束;选择电机厂,也许是因为听说厂子里的干部、工人多是北京人。就这样,我迈出了我人生中关键的第一步。</h1><h1>在青铜峡电机厂,我见到了一群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领导,不一样的同事。在这个大集体里,没有高高在上的领导,没有勾心斗角的同事,所有人都是朋友,都是战友。我们称呼老将们“叔叔阿姨”,小将们是兄弟姐妹,以至于现在许多人回忆起当年的青铜峡电机厂,都说它像大家庭一样。<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李静)</span></h1><h1>电机厂好像是个不与世俗一般见识的世外桃源,不受当时社会上读书无用的不良风气影响,热爱读书蔚然成风。这固然与陈凤鸣、杨溢等厂领导重视科学、支持和鼓励年轻人学习有关,但很大原因也是因为厂里的小将们大部分出身于文化家庭,从小受到良好的传统教育,不愿意荒废光阴。虽然当时上大学无门,但却磨不灭年轻人求知的渴望,大家自觉读书学习,增长知识,以弥补因文革中断学业的损失。那时没有人知道读书可以改变命运,但是工作之余,自觉抓紧时间看书学习,已成为厂里的主流风气。<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张李平)</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林大夫是我学医道路上的第一位启蒙老师,初次接触传统医学才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就掌握了一些常见病的针灸、艾灸、刮痧和拔火罐等治疗方法。同时,还从林大夫那儿学到了她对生活、对工作知难而进、坚持不懈的执着劲头,这一点终生受用,感恩我的老师,林瑞卿大夫。1971年秋,我成为青铜峡电机厂卫生所的一员。董廷新任卫生所所长,老将有许德民、宋名纲、毕松龄;小将有陈亨、黎晓新、柴迎春和我,卫生所一共八人。 1974年10月,我收到宁夏医学院的入学录取通知书。恰如久旱的土地,得到了雨露的滋润。感恩在青铜峡这五年的时光里,我所有相遇和帮助过我的人,告别了青铜峡电机厂。我又踏上了新的征程。<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张颖)</span></h1><h1>1977年恢复高考后,由于几年来大家在繁重劳动的同时,坚持学习科学技术、学习文化知识,电机厂许多好学有志的青年考上了大学。这个消息在青铜峡成了轰动性的新闻。当年电机厂在宁夏招了一批学徒工,学徒工进厂后了解到厂里许多青年工人纷纷考上大学,又看到工厂里浓厚的学习氛围,都被这些年青师傅们的好学精神所折服。一位当地驻军首长的孩子在李旭昭无偿的帮助下,经过自己的努力,终于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南京的一所军事院校。<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吴佩华)</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电机厂曾多次组织全厂大聚餐。最初一次。鉴于当时条件,确实有难度。于厂长让杨清组织青年突击队员,顶着严寒在涵洞里捕鱼。嘱咐我大力采购安排好菜品,让大家过个好年,吃得高兴。于是,我用迎门滩自产的精白面粉拉到银川,跟副食品公司的主任做交易,采买到当时紧缺的海参和鱼肚。这些珍品没有难倒厨师刘建成,他手把手地教炊事员泡发,要求非常严格,要用新木桶,不许有丁点油星,还现场教大家刀工手法。可惜刘师傅不识字,为了编菜谱我和李其元真费心不少。<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陈勤煌)</span></h1><h1>春节年三十当天,从夜里三、四点食堂就传出嗡嗡的鼓风机和切菜、剁肉声,刀光勺影,煎炒烹炸、熘烤煸烧、蒸烙涮闷、熬煮咕嘟炖,七碟子八大碗,分门别类,一派繁忙。</h1><h1>上午十一点左右,餐厅外开始鞭炮齐鸣,人们三五成群齐聚餐桌,有说有笑好不开怀。桌上早已布满了美味佳肴,老厂长极短的新年祝酒辞,全体起立举杯,共饮新年酒。随后,各桌开怀畅饮,只听觥筹交错、推杯把盏,欢声笑语,一浪高过一浪。他们之间有的高声议论,有的窃窃私语,呈现出久违了的欢快场面。虽然每年春节都有着欢快的场面,但一九七六年粉碎“四人帮”后的第一个春节,尤为热烈,尤为轻松,尤其值得举杯高歌。被压抑十年的人们,才真正从心底里感受到大家庭的温暖,感到人与人之间的真挚感情。从开始的数十桌,随着人们陆陆续续离去,最后到只有几桌酒鬼凑在一起继续喝、继续聊,直到“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 <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郑俊峰)</span></h1><h1>一直没有表达对电机厂大厨们感谢,我经常去食堂帮厨,那时厂里要求科室人员每星期都去劳动一天。我最愿意去的地方就是食堂,大家一起摘菜、包包子,说说笑笑很热闹。在我印象中王进不爱说话,会拉小提琴,最爱说笑的是李其元和陈勤煌,李其元还给我们讲他文革中的遭遇,让我非常同情,可惜人已离开我们。不记得你们打菜的时候是不是多给我一点,但现在也表示感谢,要不是电机厂的食堂,我们真不知该怎么吃饭了,那时我们都不会做饭啊。<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张李平)</span></h1><h1> 刘师付最拿手是鱼香茄子等菜系,据说原来是北京饭店的,后调入水电部西山疗养院,一级厨师。后下放到干校,青铜峡,也去了蓟县。<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岳志钧)</span></h1><h1>刘师傅的“鱼香茄子”,在食堂卖0.16元,我们那时把它当成肉吃。<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姚敏华)</span></h1><h1>刘建成师傅是川菜高手,其刀功更是一流。想当年我返闽探亲途经上海,他还托我去拜访他的大师兄,是上海和平饭店厨师长。师兄弟情谊深,可惜没文化,没有传承。<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陈勤煌)</span></h1><h1>青铜峡水利工程,是我们记忆的源头。可以说没有青铜峡水电站,就没有青铜峡五七干校,也就没有青铜峡电机厂。我曾在这里的载波室实习了两个多月,为阻波器的测试做准备工作。如今,工程局走了,干校走 了,电机厂也走了,真有那么点“白云千载空悠悠”的味道。<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韩琦) </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杨清同志2019年3月16日“水电部青铜电机厂战友联谊会”上的发言节选</h1><h1><br></h1><h1>参加今天聚会的战友很多,不管是在京的、外地的,还有国外、境外的,能来的都来了。青铜峡电机厂也就是十年光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仍聚会怀念它、纪念它,为什么?</h1><h1>几年前与迎门滩的战友们偶遇,薛友亚女士对我说:“从青铜峡走出来的各个都是好样的,有电机厂这碗酒垫底,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讲得有道理!我们这支队伍是知青、部分机关干部和工人师傅组成,其主体是水电部系统职工的子弟。共同的环境、共同的经历、共同的磨难,逐渐将我们身上那种幼稚的傲骨,淬炼成了自强不息的精神,这就是我们这支队伍的主旋律、同一性和特殊性。从电机厂走出来的战友们,几十年来大都努力奋斗,为国家和社会做出了有益的贡献。</h1><h1> </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往事如烟,犹如昨日</h1><h1>回忆往事心潮澎湃,我们曾一起“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我们也曾“枪口对外,齐步前进”。我们曾有麦浪稻椒丰收的喜悦,我们也曾品尝过科研技术的兴奋。我们曾一起刻苦攻关,我们也曾共读寒窗。我们曾走在一条大路上,我们也曾起锚远航。我们曾有花容笑脸,我们也曾有各自彷徨。我们曾有共同的追求,我们又分别奔向远方。五十年弹指,我们已两鬓白霜。我等今所何求,唯有幸福安康!</h1><h1><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回不去的过去,揮不去的记忆。我爱青铜峡,我爱电机厂,我爱战友们,青铜峡我心中的歌!</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h1> <b>二O二O年七月</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