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爱的人——山水蓝天特殊群体掠影

小白兔

中学阶段，初遇《谁是最可爱的人》这篇文章，曾被魏巍笔下的抗美援朝战士不畏艰难、浴血奋战、英勇杀敌的场景描述所震撼，每每在学习和生活中，遇到困难时，都会想到那些似曾相识、感觉清晰而模糊的先驱们，都会在他们的精神的感召与鞭策下克难奋进、砥砺前行，随着祖国不断繁荣昌盛和世界和平日臻常态，也随着岁月流逝、人老体衰，那种慷慨激昂之情似乎渐渐远去，对英雄人物的仰慕之欲也不断消退，直到因带孙子来到湖南省长沙市望城区白沙街道山水蓝天小区，直到在这个小区和一群与我身份、职责等雷同的人相遇、相识、相处、相知，这种感动犹如深山丛林中的涓涓细流，悄无声息、默默无闻地娓娓道来，在滋养我的眼帘、温暖我的心田、浸润我的肺腑的同时，让我敬畏重生。

芳芳不到五十岁，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虽不算娇嫩，但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气若幽兰，一米六零左右的身材窈窕匀称，整个体态犹如点缀在这枝叶繁茂肥厚中的玉树花，粉白娇艳、暗香浮动。芳芳是为给女儿带孩子来到山水蓝天小区的，我与她的相识得益于孩子们的相互撮合，芳芳的女儿与我家儿媳是同事，由于俩孩子走得近，大人之间也就慢慢熟起来了，开始时，我们只是见面礼节性打招呼，后来因两家孙子性格脾气比较相投，我们也就越走越近，直到成为情同手足的过命姐妹、无所不谈的挚友。芳芳记忆超群、思维缜密、性格开朗、为人随和、热情主动、豪爽大方，小区内大约有三十多个年龄相近的小孩，每个小孩的名字都象镌刻在她脑海中一样，每每遇见，她都会准确无误的呼出；她料理家事更是一把高手，家中所需采购、洗衣做饭、卫生打扫自然全揽，孙子的吃喝拉撒及二十四小时看护全包，期间，还要教孩子学文化、学礼仪，事务繁杂不言而喻，任何时候，她的家都会收拾的一尘不染、井然有序，她的付出可见一斑；她的豪爽更是无以言赞，每次回老家，都会带来许多土特产，无公害蔬菜、常德米粉等等，林林种种大包小箱的托运过来，分给小区里的奶奶外婆们，用她的话说“东西不多不值钱，仅仅是一点心意”，虽说是一点心意，但对于她来说，不知要耗费多少体力和精力，对此，她总是乐此不疲、含笑应之，她用自己的大义舍得，赢得了小区带孙族的敬重和喜爱，她所到之处，总是人气高旺，无论老少，都喜欢和她聊天，她也为孙子糖果赢得了人气，小区内没有不知道糖果的；她对女儿女婿，除了日常劳资付出外，在买车购房等大项目投资方面更是倾其所有，她没有豪言壮语，也没有盖世奇功，有的是无怨无悔、默默无闻的付出。“桃李不言，起下自成蹊流”，我常常在想：人们之所以赞美流星，是因为它是燃烧着走完自己的全程，芳芳就是人们心中的一颗永不陨落的流星。

韭菜和辣椒是曦曦奶奶陈姐所赠，陈姐今年六十出头，是从汉中城固过来的，她和姐夫带着两个孙子，大孙子已经上一年级，小孙子女曦曦不到三岁，陈姐的儿子媳妇都在中航起落架公司上班，薪水富足，生活富裕，但陈姐和姐夫爱子孙至深，为让子孙们吃到无公害蔬菜，他们不辞劳苦，在周边租地种植绿色蔬菜和时令庄稼，从老品种萝卜、白菜、韭菜、黄瓜、辣椒、葱、玉米、大豆，到新品种茄子、胡豆、花生，紫汉菜、空心菜等无不种植，地方性蔬菜自不用说了，可以说，市场上能买到的，他们的地里都不愁找不到，既给日常生活增添了新元素、新乐趣，又使孩子们的生活绿色环保，同时，也减轻了家庭生活的负担，更为可贵的是，在收成旺季，他们还将很多蔬菜分发给小区内没有种地的住户，让他们的绿色生活之光惠及更多的老人和孩子，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每每与陈姐交谈，她都会说：“我们没有工资、没有稳定的收入，种点地可以混混心焦，也可以贴补贴补家用，更重要的是现在的食品菜品不够安全，自家种的放心一些！”，多么朴素可爱而伟岸的想法啊！作为庄稼人的后代，我深谙这种轻描淡写的言语背后的辛勤劳作，虽然陈姐他们从未说过个中的辛苦，但从他们凌晨五点下地的背影和手上的老茧中，便可感可知可寓。

陈姐分享的玉米。

袋子里的西红柿、豇豆（多数豇豆已经过沸水晾晒）、辣椒是果果奶奶分享的，果果奶奶姓李，名字不详，来自汉中城固农村，之前是村妇女主任，为带孙子辞去了职务，重新上岗，与陈姐一家类似，果爸妈是厂子里的普通员工，收入一般，果果奶奶之所以垦田种菜，其初衷与陈姐基本相同，有所不同的是陈姐有姐夫帮忙照看孩子，果果奶奶却是孑然一身，且果果比曦曦小四五个月，一个孩子的吃喝拉撒和三个大人的三餐及浆洗已经足以让她手脚忙乱的，垦地种菜全靠见缝插针，有一次，乘孩子睡觉时间，用四个枕头将孩子堵住，骑着电动车到地里去盘菜，回来后孩子哭的泪人儿一般，且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可能是因为经验丰富，也可能是因为家里人少（比曦曦家少两口人），更主要的是因为人太厚道，每次分送给别人的菜都特别多，正因为如此，总觉得不好意思过多接受人家馈赠，就回赠一点小礼品，对此，果果奶奶总是客气回绝，并说：“我给你的东西不值钱，可你每次都给我回赠很贵重的东西，让我不好意思，你不要这样了，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再给你菜了。”“您给我的是您的辛苦和心意，是用钱买不到的”，尽管我也如是应对，但她依然坚持，无奈只好作罢，但内心却很是过意不去，每每看到她瘦骨嶙峋的身躯和因劳作而扭曲变形的糙手，我的心都会隐隐作痛，她常常会使我联想到我尚且健在的老母亲和长眠于地下近三十年的父亲，使我产生“子欲养而亲不待”阵痛，更让我的敬畏感升腾。

娇绿欲滴的空心菜是朵朵奶奶的杰作，说起朵奶，真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奇葩奶奶，朵奶姓罗，名不详，五十左右，浓眉大眼、柳叶儿眉，白里透红的鹅蛋形脸夹安放在高挺好看的鼻梁两边，长短适中的卷发与樱桃般的红唇相映成趣，陪衬着中等身材，真可谓窈窕婀娜，尽管衣着朴素，但也无法掩饰她的魅力。她是典型的厂子子弟，母亲曾是幼儿教师，父亲原是居住在中航张家界厂区附近的复转军人，应招为厂子职工的，老公和儿子媳妇都在中航起落架公司工作，在小区有两套住房，他们俩口与儿子媳妇分开居住，朵奶有两个孙女，朵朵是二宝，大宝已经上幼儿园了，这样一个吃穿用度及住房三不愁的家庭，按理说根本没有必要采用其他手段贴补生计，可朵奶偏偏爱上了种菜，她的初衷是体验农耕的乐趣、感受绿色环保生活的滋味，同时，为引导孙女们《悯农》，她种蔬菜的肥料是将大豆炒熟打粉，埋在地里腐烂，是标准的绿色环保无污染生态种植，她种的蔬菜无论是长相，还是味道，都是绝佳绝美的，她的唯美可爱可敬更多的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育儿有方，她待孩子明放暗收，宽严有度，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粗中有细，她很注重孩子的独立自主能力的训练，同时，又很在乎在饮食均衡和营养搭配方面的协调，正因为如此，两个孙女都是不满周岁就能独立行走，特别是朵朵，十个月就能走路了，不到一岁半，大运动能力早已超过两岁的孩子了；二是为人和善正直和豪爽大气，她虽然言语不多，但总是面带甜美的微笑，一个微笑的眼神就算与人打招呼了，并且让人感到十分温暖舒心，对于看不惯的人和事，她都会义正辞严的讲出来，很少拐弯抹角。她种的农作物种类很丰富，有粮食类的，有蔬菜类的，很多时候，这些蔬菜及粮食作物基本属于小区内奶子辈共有，今天笑嘻嘻地给糖果外婆一把豇豆，明天给小曦曦奶奶一撮韭菜，后天折一大堆南瓜秧放在操场，让众位奶奶们打秸秆瓜藤，要么就是将鲜嫩的空心菜双手奉上，一边递一边甜甜地说：“您都拿上吧！我家里还有很多，都拿着吧！”远的近的，熟悉的陌生的，几乎都吃过她种的蔬菜；三是坚韧恒定、吃苦耐劳，“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农谚道：“人勤地生宝，人懒地生草。”她菜种得好，不仅得益于她对肥料的精细调制用度，更得益于她的吃苦耐劳，精耕细作，早出晚归基本上是她的生活常态，早上五点多下地，七点赶回家里带孙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一样不拉下，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持之以恒且乐此不疲。

这些玉米与黄瓜是玲玲姥姥种的，说到玲玲姥姥，真是一个颇有文化与姿色的陕西关中资质派美女，她是文革结束、恢复考试制度后首届应考入学的高中毕业生，因家庭原因与大学擦肩而过，但言谈举止仍操持着文人风范，自然顺溜的黑发与酷似演员丁嘉丽的脸型相映和谐，修长的美腿将1.65米左右的身高衬映的格外窈窕，挺拔的腰身折射出深藏不露的文化底蕴。这样站位气质型美女，不仅要承担照顾两个孙女及孩子父母饮食起居，而且要在周边较远的地方垦田种菜，以满足家人的时令性饮食需求，个中辛苦可想而知，真难以想象，要不是因为爱，身子不算硬朗的她是怎么应对这繁杂而繁重的事务的。有时候，望着她匆忙行进的背影和满身的泥泞，脑海中禁不住浮想联翩，不由自主的在心中默默地赞叹：不是每朵浪花都为海滩而来，不是每颗星星都为夜幕而来，不是每次细雨都为麦苗而来，但你的可爱确实是围着孩子们的开心幸福而来！

来自河南南阳农村、年逾花甲的悦悦姥姥，尽管饱经沧桑却依然容光焕发、风姿卓著，她虽然已经身形微佝，可是菊瓣似的笑容从她皱纹不多的脸上绽放，总是能给人带来刚毅坚韧、热情奔放和积极向上，岁月的沧桑充满了她整个单薄的身躯，她生在一个相对殷实的普通农家，父亲是国家干部，母亲是名门之后，姊妹中她排行居中，按理说是一个有哥哥疼、父母爱的娇宠儿，可历史的风云却彻底改变了家庭的风貌，文革期间，父亲被打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开除了公职，家庭经济顿时拮据到捉肩见肘的地步，在男尊女卑比较盛行的年代，作为长女的她自然就成为辍学务农的先行者，她因此终止了不到四年的学业，返乡与父母一起务农养家，供养哥哥和弟弟妹妹们完成学业，直到26岁，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自然就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农民哥哥成家了，成家后相继生下两个乖巧的女儿，虽然日子过得不怎么富裕，但也衣食无忧，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大女儿刚刚完成高中学业、小女儿刚刚步入初中校门的时候，与她结婚不到二十三年（其中九年因打工两地分居）的丈夫因病撒手人寰，家犹如大厦倾塌，面对两个尚未成年且半道学业的女儿，她毅然决然挑起本该两人分担的重担，开启了为养家糊口、供养女儿们读书的打工征程，为了生计，她的足迹遍布广州、深圳等沿海城市，她的身影烙印于北京上海等国际都市，真是天道酬勤，在她努力挣钱养家的同时，引领着女儿们不负众望、实现梦想、优秀成长，大女儿考上了师范院校，如愿以偿地走上讲台，成长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小女儿硕士研究生毕业应聘到中航起落架公司。悦悦姥姥姓厐，圈内人习惯称她庞姐，她如同漫漫荒原之上、浩浩朔风之中、不屈不挠、不畏不惧的胡杨，以艰难生存的姿态挺立着，那豪气、那雄韵，给人们不仅仅是视觉的冲击，更是一种心灵的震撼，让人激情跌宕……。对庞姐的敬仰主要源于三个方面：一是敬仰她的自尊、自律、坚韧与刚强，丈夫仙逝时她还不到五十岁，依照她的条件，找一个合适的人家与其携手并进共度余生没有一点问题，据庞姐说，到目前为止，还有好心者在帮她保媒拉线，可都被她婉言谢绝了，其拒绝理由是：年轻时怕委屈孩子连累他人，现在是怕拖累孩子委屈他人。这看似朴素而简单的理由背后，却蕴藏着“不需要别人提醒的自觉和为他人着想的善良”。她第一次到广州打工，时逢盛夏酷暑，广州的闷热潮湿已经让来自北方的她痛苦难忍，蚊虫叮咬更让她寝食不安，为了防止蚊虫叮咬，她常常用塑料袋裹住自己的腿脚睡觉，不到一周时间全身痱子连篇，周身瘙痒常常使她彻夜难眠，好多同行的姐妹都因无法忍受如此恶劣的人居环境而中途退却返乡，她却奇迹般坚持了下来，要不是因为文化底工单薄，要不是因为带孙子，她可能已经进入企业管理团队；二是敬仰她对儿女们的无私奉献。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对于庞姐的女儿们也不例外，随着女儿们工作的逐步稳定，结婚生子是自然而然的事了，伴随着外孙的出生，庞姐的身份和职责也随之变迁，工作重心自然转移到带孙上了，先是帮大女儿带孩子，大女儿在位于桐柏县城乡结合部的一所高中任教，离家大约有30分钟的车程，女婿工作的地方更为偏远，为支持大女儿女婿的工作，她除了全程守护照管孙子的生活和成长外，还得肩负起一家老小的生活料理、人情过往，十年如一日，个中艰辛难以言壮。小女儿休完产假后，她毅然离乡别井来到长沙，来到山水蓝天小区，为孩子们分忧担难，小女婿和女儿参加工作时间不长，低微的收入支撑日常生活及房贷很是勉强，工作区与生活区虽然相隔不远，步行大概需要20分钟左右，为保障女儿女婿准时上班，她主动拿出微博的积蓄，为孩子们购买了电瓶车，女婿能在短期内做到部门管理层离不开她的支持，女儿各方面业绩卓著她功不可没；三是敬仰她的硬气与豪气，她有六个同胞兄弟姊妹，哥哥是乡镇干部，弟弟是郑州市重点中学教师，妹妹们也都有收入颇丰的欣逸工作，可她从不轻易接受兄弟姊妹的馈赠，即便是在小区内的奶奶外婆们偶尔赠送给她些许菜品，她要么很客气的回绝，要么加倍回赠很多另类物品，她的豪气更多的体现在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上，尤其是在带孩子上更为突出，她带孩子特别温和可亲、精细备至，特别是对别家的孩子更是关爱有加，张家孩子流鼻涕、李家孩子被蚊子叮咬了、陈家孩子想撒尿了等等，诸如此类的细节她都能观察周祥，且在孩子直接监护者没有发现之前，她都将问题一一解决掉，正因为如此，小区内的奶奶外婆们都会在临时有事时将孩子拜托给她临时照看，“庞姐，帮我看看曦曦，我回家把饭做上””庞姐，我忘了给孩子带水了，请您帮我看看孩子，我回家给取下水壶”“庞姐，我在优选上买的菜到了，请您帮我照看着点宝宝，我去把菜拿回去吧！”……，诸如此类的托付每天都会在她身上发生，可她总是面带微笑应答，且应答内容永远都是“放心去吧！有我呢！”，谁都清楚，这简单的七个字背后是多么沉重的责任！但庞姐总是将这份责任担当做精做细，委托者常常会在返回时看到她专心致志地陪孩子玩耍，亦或双手并举，一手抱着一个孩子，腿上还坐着一个，这种场景足以让人倍感暖心和放心，对她的敬意也因此不断升腾。

犹如玫瑰般娇艳的涵涵奶奶翁女士，来自湖南岳阳，是圈中为数不多的高级知识分子、专业技术人员，带孙之前是教师编制，具有高级教师职称，工作岗位在区教体科技局招生办，按照国家政策规定，事业单位具有副高级及其以上职称的女性专业技术人员退休年龄可以延迟到六十岁，若因身体或其他方面原因，不能坚持到工作至六十岁的，在本人提出申请，经由组织部们审核同意的情况下，可以在五十五岁退休。由此看来，要不是因为协助儿子媳妇带孙子、全力支持儿子媳妇工作，她现在还应当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发挥着光和热呢！涵涵奶奶看似小家碧玉，实则刚柔并济，柳眉幽眸之间透着一股刚毅的英气，秀美俊俏的脸上散发着一股绝不妥协的气势，真是让人又怜爱又敬佩。涵奶不仅育孙有方，而且为人宽厚。她的育孙之道突出体现在对孙子的精细化管护和引领上，什么时段到什么地方晨练多长时间、什么时段进行电视视频学习、什么时段参与小伙伴们集体活动、什么时段吃饭休息，她都进行精妙策划、精细实施、精严评估、精准改进，整个过程嫣然犹如参加特训营。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爱孙涵涵，无论是各项体能的发展，还是智能的形成，都超出了同等同龄水平，她也因过度劳碌而身心俱疲，带孙后不仅容颜大不如以前，而且体重也较前锐减了十多斤。她为人和善宽厚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在处理婆媳关系上能以宽为度、大容为怀，婆媳关系历来是桎梏家庭和谐的瓶颈，更何况她家媳妇幼年丧母，从小缺少母爱，为人戒心较重，有时难免在言语或行为上有些过激，对此，她总是以微笑应之、以关怀感之、以真爱化之，她视其如己出，除了包揽全部家务和支出外，还不定期督促媳妇为其父及兄长、侄子购买生活用品，三年如一日，无怨无悔，在她的多方努力下，婆媳关系得以和谐发展，媳妇为人处事的态势也有所好转。其次，在为人处世方面自律为根、利他为本，外观上清瘦了许多的她依然以笑容可掬、神清气爽示人，在小区内，不管遇到谁，总是主动热情地打招呼，偶遇涵涵与同龄孩子发生冲突，她总是在严管严教自家孙子的同时，谦卑地给对方孩子看护者赔礼道歉，小区内奶奶、姥姥们偶尔利用周末时间结伴出行，只要她一同前往，乘车、吃饭等公共用度总是她争着抢先支付，当有人不解的问她缘由时，她要么以笑应之，要么微笑而温婉地说：“我们能在这个小区相识，是千载难遇的缘分，要不是因为支持孩子们的工作，今生可能难得遇见，一块出来的机会本来很少，我很珍惜这种情缘，能为你们服务，荣幸之至，至于那点小钱，更是不足挂齿啊！”，看到她一脸真诚友善而温婉的表情和谈吐，禁不住使我联想到曾经一篇短文的结尾：当一个人与追求同行，便坎坷是伴，磨难是伴，幸福是伴，快乐也是伴。是啊！涵涵奶奶选择了崇真、崇善、崇美的追求，她的人生便与幸福快乐相伴而生。

曾在微信中看过一篇题为《不是岁月静好，而是你们的父母在为你们负重前行！》文章，文章以访谈录的形式，碎片式的记载了五零、六零后的父母离乡背井为八零九零后的孩子们带孩子等无私奉献、负重前行的艰辛历程，感人至深、催人泪下、引人深思。2020年，中航起落架物业公司对山水蓝天小区进行改治，在小区北部以文化墙的形式，将小区与厂区进行隔断，其动义可能指向两个方面：一是规避职工利用上班时间沿小路回家，强化对职工的岗位管理；二是借助文化墙，宣传中国航空航天史实及优秀飞机设计师、英模事迹，增强职工及其家属的职业责任感、道德感和自豪感，无论是中国航天源远而辉煌的长史传承，还是飞机设计师及英模的盖世奇功，其背后应当无一例外地隐藏着一个支持、鼓励和推动其前行的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庞大团队，他们可能是领导、同事、丈夫、妻子，但更多的是父母、公婆、岳父母，正是有了他们洗衣做饭、代养孩子，想方设法创造必要的生活补给，才使得他们的儿（媳）女（婿）们心无旁骛地致力于包括飞机在内的飞行器械的研制、产出，才使得中国飞行史上奇迹环生。中航起落架公司是中国航空航天的冰山一角，山水蓝天小区是中航起落架公司的主要后勤保障阵营，这里居住着几百名该公司的职工及家属，本文所关注到的奶奶外婆们，仅仅只是山水蓝天小区源源更迭中的落落晨星、过眼云烟，万丈高楼平地起，砖瓦泥沙功无抵，假如在航空航天未来发展中涌现出了诸如冯如、徐舜寿式的优秀飞机设计师和吴大观、罗阳式的航空航天英模，希望在颂扬他们的卓功伟绩的同时，能想起那些孕育他们的热土、滋润他们的雨露、成就他们的环境、扶持他们的团队，特别是在背后为他们无私奉献且默默无闻的人，他们虽然没有显赫的名位、伟岸的身躯、卓著的功勋，甚至平凡普通到被人忽略、遗忘，但却有着海洋一般博大的胸怀、蓝天一般广阔的爱心、暖阳一般温润的情愫和春蚕一般无私的奉献，他们才是最为可敬可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