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怀念叔父</p><p class="ql-block">文/都市看牛</p><p class="ql-block">生逢乱世小山村,年少追风脱校门。</p><p class="ql-block">投奔洪流抛热血,尊崇信仰建功勋。</p><p class="ql-block">国防戍卫当忠士,重器航天基奠人。</p><p class="ql-block">忘我舍家酬岁月,初心笃践献终身。</p> <p>缅怀我的叔父</p><p>文/都市看牛</p><p>今年6月,是我亲爱的叔父谭钟群冥寿90周年,离开我们也有8年了。之所以怀念他,不仅仅因为他是我叔叔,而是对一位革命老人一个为新中国第一代航天事业作过贡献的中国航天奠基奖章获得者的深切怀念。</p><p>叔父1930年6月出生于广西龙州县金龙镇武联村弘曹屯的贫苦农户,1947年考入雷平县初级中学,因接融进步书刋和进步人士,在共产党,游击队的影响和秘密组织下组织学校进步学生读书会,被三青团员告密被关押在雷平县政府警察局,经当局审讯“证据不足”后由学校校长何哲夫(上金人)保释。不久,便毅然投笔从戎,与本校三名同学一起参加县武工队,被选送到越南下琅"青年干部训练班”学习。学习结速分配到滇桂黔边纵队左江支队七十五团和第三团任文化教员、宣传干事等,从此随部转战千里大西南直至全国解放。1960年春节刚过,一张纸令从南宁军分区教导队调到北京国防部第五研究院,从此从事神秘而神圣的事业。</p><p>2012年,在广西医科大附属医院的病房里,当我问起这段历史,老人不顾病重在身,滔滔不绝地打开了话闸:</p><p>我们从南宁到桂林集结,全军区共六人,在李宗仁公馆住了一夜,第二天集体乘火车上北京。到京后,才知道是搞导弹、火箭、卫星之类的。真没想到,不过很兴奋,感到很光荣。当时的国防部五院对外是实行全方位封闭的,对外通讯只写代号,在社会上,我们都成了神秘的”特殊人群”了。三十四年航天创业历程,我参加了四个基地和一所高等专科学校的组建工作。1960年先在国防部第五研究院担任保卫协理员,代表甲方担任503工程施工保卫工作,辖一个建筑公司,一个工业安装公司和一个工兵团共一万多人,因任务完成出色其保卫管理工作经验在部领导的肯定和批示下在全院基地工程范围内推广。六四年因研制固体火箭发动机攻关成立了四分院,由院领导点将我又从北京调到内蒙古哥尔子老地区分管安保工作,严酷的自然环境使我震撼,那里冬春的日子都寒风刺骨,到处白茫茫一片,绿色却成为遥远而模糊的记忆,在内蒙古一干就是五年。1969年4月,我又奉命调到湖北襄阳接管中国科学院新枝术局划归四分院建制在那里承建的三线基地412工程,经过十八个月的日夜奋战,一栋栋实验楼拨地而起,一座座宏伟壮观的试车台屹立在青山翠谷之中,为迎接从北京、上海、大连、长春和呼和浩特等单位迁入三线打下了物质基础。</p><p>调任研究室书记期间,以党的事业为重,排除各种干扰和破坏,团结党内外干部、专家和群众,艰苦创业,较好地完成了科研生产任务,是四十二所历年先进单位之一。</p><p>在五院的初创时期环境艰苦,吃住困难,身居帐篷,豪情满怀,决心做“生在五院,死在八宝山”的无名英雄。三年经济困难,营养不足,身体浮肿,仍然坚持艰苦奋斗。白天热火朝天,夜间灯火通明。图书馆通宵开放,一片学习、研究、试验的忙碌景象。</p><p>由于“”文革”影响,教育事业受到了严重的影响,航天工业原有的中专、高等院校全部被撒消,大学毕业生又没有来源,使科技队伍后继乏人,青黄不接的局面。为加强航天工业系统学校的恢复和建设,加速培养后备为量,我积极响应部里的召唤,于1979年从湖北襄阳调到桂林航天工业高等管理学校(后为桂林航天工业学院)直至光荣离休。</p><p>革命生涯几十年,从一个放牛娃到成为共和国的保卫者和建设者,见证了祖国的荣辱兴衰,更见证了中华民族从一片废墟中复兴崛起的伟大进程。拿出当年的意气风发,还真想再干五百年…</p><p>叔叔虽然离世了,但他是幸运的,他的事业后继有人,儿子继承父业,现在是航天工业高级工程师,研究员,神六,神七有他的心血和智慧,也算是“万人一杆枪”团队的光荣一员。还真应验了他生前说的那句为了航天事业“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孙子现在读工业大学研究生,也应是为今后继承祖业、父业而努力,祝福他。</p><p><br></p> <p>这是叔父留的墨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