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济南忆旧,父亲和西双龙街故居

夏威夷

<h3 style="text-align: right"></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inherit;"><b>我的父亲和西双龙街故居</b></span></h1><div><span style="color: inherit;"><b><br></b></span></div><b> 作者 陈彬</b> <h1><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陈彬简介】</b>1947.9出生在济南西双龙街。1960年毕业于上新街小学。恢复高考后,考入山东医学院(现山东医科大学,并入山东大学)。毕业后分配到省卫生厅工作,处长岗位退休。</h1><p><br></p><p><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现在七十多岁陈先生,回忆儿时的老宅老街和老父亲,记忆犹新。来听听他的自述故事......</span></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济南西双龙街图示</font></b></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167efb">西双龙街北街口的街牌</font></b></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载自《济南市历下区地名志》1994年版</b></font></h5> <h1>1947年我出生在西双龙街51号,这就是我的故居,在此度过了近半个世纪。也就是这条街的最后一个门牌。大门直冲着广智院街,现已是齐鲁医院。</h1> <h1>当年的西双龙街(未拆迁) ,北起趵突泉前街,南到南新街,东邻东双龙街,西邻营盘街。门牌1~51号,2~118号。长380米,宽5.6米,沥青路面,街道两边大多是旧平房。据传此街与其东邻之街取“双龙戏珠”之意,分别称东双龙街、西双龙街。</h1> <h1>现在的西双龙街北起泺源大街,街口斜对着趵突泉南门,南到文化西路。</h1> <p style="text-align: left;"> <font color="#167efb">  </font></p><p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一生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父亲陈超骧先生(1895-1977)</span></p> <h1>家父陈超骧,字云逸,出生于1895年。家父少年时代跟随在北平红十字会医院工作任外科主任的父亲在北平读书,一并接受医学世家的传承教育。</h1><h1><br></h1><h1>1932年,随调任济南市红十字会(现省歌舞团对过,原省科技馆北院位置,红会医院即设在道院内)任职的父亲到济南,先后居住北园及宽厚所街。</h1><h1><br></h1><h1>当年考入由远亲日照涛雒镇尹莘农①创建的山东省立医学专科学校系统研究医学理论(该校校址设在济南市趵突泉前街即后来的文化局位置,占地212.84公亩,学制五年,属南京国民党政府教育部和山东省教育厅共同管辖的学校,尹莘农任校长。该校1948年升格为山东省立医学院,1948年并入华东白求恩医学院)。解放后为省文化厅驻地,后划归趵突泉公园内。</h1><p class="ql-block"><br></p> <h5><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b></h5><h5><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注①】尹莘农(1894—1973)</b><b style="color:rgb(51, 51, 51);">,</b>名志伊,涛雒镇张家廒头人。天资聪颖,幼年诗文书法皆精。长大后,受民主主义思想影响,立志从医济世。1924年毕业于上海同济医工专门学校(医科),在宝隆医院当医生。1925年,其弟尹景伊在五卅惨案中殉难,他在哀痛之余写下了《亡弟景伊殉国病史》一文,愤怒控诉了反动派的罪行。</h5><p class="ql-block"><br></p> <h5><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解放前省立医专原址,解放后为省文化厅驻地。</span></h5><h5><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这个大门向南直冲西双龙街。大门开在趵突泉前街路北。</span></h5><p class="ql-block"><br></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趵突泉公园南门</font></h3> <h1>在院校北邻,即现在趵突泉东南位置另设有附属医院。家父尚未毕业,即被聘为该附属医院住院医师。又德国拜耳公司襄助在慕尼黑大学医学院游学两年回国后,家父即被省立医学专科学校附属医院正式聘为内外科主任,并兼任(那时允许兼职)山东省立第一中学(77事变前在杆石桥外经七路东头路北、现实验中学东邻)校医(学生可直接去医院找我父亲就诊,很是方便)及生理卫生课教师(老世交原济南市博物馆长姜守迁②时任一中教务处长,千佛山半山腰的“峰回路转”题字是姜老手迹);济南市福幼助产学校(广智院街东头)的生理学、解剖学教师和兼任省工业学校(营盘街原民政厅旧址)校医。同时,家父还兼何思源③(后来,我岳父沈毅担任何思源大女儿的钢琴家教至何家迁居北平,我岳父还给我父亲提起过往事,对何的大女儿死于蒋机轰炸感到惋惜)及王祝晨④的家庭医生。</h1><p class="ql-block"><br></p> <h5><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h5><h5><b>【注②】姜守迁(1897-1982),</b>字受倩,号史迁。出生于山东平度县。幼年受传统儒家教育,熟读四书五经,通晓音律诗句,1928年毕业于北平师范学院(北师大前身)国文系。曾任济南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委员,山东省文史研究会理事,并当选济南市第一、二、三、四届人大代表,济南市第一、二、三届政协委员。解放后历任济南市一中、二中校长,济南教师进修学院院长、济南博物馆馆长。</h5><h5><b>【注③】何思源(1896-1982)</b>,山东菏泽人。中国著名的教育家。常自称"曹州府人"。何思源早在1945年6月便秘密入鲁,并在9月1日返回济南。何思源返回济南后,先是把远在阜阳的国民党山东省政府机关迁回济南,接收了国民党控制下的山东日伪政权,并委派了专员、县长。与此同时,何思源还尽量把国民党地方部队收于麾下,收编了日伪武装,扩大了武装力量。1946年(民国35年),国民党山东绥靖统一指挥部成立,以王耀武为主任,何思源、庞镜塘为副主任。1946年10月调任北平市市长。1949年北平解放前夕,他是北平市和平谈判首席代表,为北平的和平解放积极奔走。</h5><h5><b>【注④】王祝晨(1882—l967)</b>,德州齐河县人。一生从事教育事业,编辑过《文化新介绍》。1902年补廪,次年考入济南书院。1904年转入山东优级师范。1911年参加北京学部复试,奖给举人,为七品京官。1914年5月赴日本参观教育,1919年为山东议员,在家乡创办和立"强恕"学校,1927年1月,加入国民党,在武汉参加北伐军,5月任国民党山东党部指导员。1928年后在中学,师范任教,建国后,任济南一中校长,省教育厅副厅长,曾当选为山东一、二届人大代表、人民委员会委员,省政协一至三届副主席,第一届全国人大代表。</h5><h5><br></h5><p><br></p> <h5><font color="#167efb">左为西双龙街牌,中为泺源大街,右为趵突泉公园南门。南门东就是原文化厅驻地。</font></h5> <h1>为方便工作,家父利用充足的薪金,在广智院街西口的西双龙街(当时还叫过南新街),从商埠郭姓人家手里盘下一个四合院,自己设计(大概是提出具体的设想和要求),找包工队进行大改造,并建了一座中西合璧的土木结构的二层主楼。<div><br>主楼坐北朝南,东西长18米,南北宽为8米,隔为三间,两头暗间略大,各5×6米,约30平方,中间4×5米,20平方还隔成南北两小间,南间通两侧室和外面,北小间是通往楼上的暗梯(不知为何通往地下室的暗道未完工)。</div><div><br></div><div>分隔楼上楼下的全部用20厘米见方的红松长方子木搭成,并又探出2米出廈承接楼上的走廊,走廊东头是1.5米宽的明楼梯。对着正门又用全木结构建一披道士帽型起脊的四方形晾台与走廊相连。楼上隔为4间,外间略大,冲门是长条几和八仙桌,其后为到顶的木板隔断,隔断间藏着暗梯通楼下客厅。</div><div><br></div><div>楼上隔断及天花板全是用方子木和木板构成,承重墙体则是用的青砖。楼下墙体基本使用石块砌成,粘合剂则是用的黄土与石灰的混合物。</div><div><br></div><div>楼上地面用的是长条形木板铺就,比现代的要宽、长许多,所有木板每年新刷一次红色油漆,隔断和立柱则用绿色油漆粉刷,白粉的天花板和墙皮,加上红绿色的搭配,显得分外洁净。</div><div><br></div><div>楼上有北向的5个大窗子、南向4个大窗子和东西向各1个大窗子,都是向内双开扇的,东西及北向的内窗外层则是向外开的黑铁皮蒙面的隔雨窗,中间是起防护作用的直径20毫米粗的铁棂子。楼上南向的4个大窗户,因在走廊上,故没有外附隔雨窗。楼下则仅设4个南向的窗子。</div><div><br>因济南地势较低,地下水位高,楼房建的较少,我家的楼房地势高,所处位置比起趵突泉前街要高上近十米,仅比东邻省立二院(现在的齐鲁医院)的门诊楼(当时为4层加一平台玻璃房)略低些。透过楼上北窗向北望去,趵突泉、大明湖尽收眼底。</div><div><br>从楼上东间北窗往北望去,透过一片白桦林,隐约可见西门,说起这个西门,还有段济南解放时很惊险的故事将我与西门相连接。</div><div><br>楼前用钢筋水泥筑成的地下室(当时叫地窨子,亦即防空洞),斗室面积约为16平米、两端各有一曲折的通道通出口,整个地下室建有两个通气管道。济南解放时,家庭成员、亲戚及街坊邻居30多口人躲避在里面,以防被枪炮所伤。</div><div><br></div><div><br></div></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167efb">陈彬在老宅子二岁左右</font></h3> <h1>据大人讲,济南战役打响后,解放军突击部队越过南圩子壕进了南关,一个班的战士住进我家西厢房,发现省立二院门诊楼顶平台上可以架设火力点控制西门,且齐鲁医院还算是洋人资产,有保护性外衣作用,于是,一挺重机枪开始扫射西门城楼的王耀武守军。守方则采取了反制措施,不知是因白桦林的遮挡,还是其他原因,我家的这座楼成为了封锁西门火力点的最大嫌疑。<div><br></div><div>还有个嫌疑点就是齐鲁医院西头双子楼的北楼。设在西门城墙上的炮队,不知用的什么炮,大概是高炮平射,一串串炮弹击碎楼上最东间的北窗,打断了铁窗户棂子,打碎了窗台上的一只石狮子,削掉了另一只狮子的耳朵,炮弹撕碎蚊帐又从南窗穿过,炸塌了南院宋家的一座楼房,另一嫌疑点也没少挨枪击,也被西门守军打了个烂乎乎(后来嵌补的痕迹现在依然清晰)。</div><div><br></div><div>最为惊险的是,时逢一周岁的我,正被放在北窗下的床上睡觉,故而没有被家人带下去和四邻街坊30多口子一样到地下室避炮。</div><div><br></div><div>直至80年代刷洗蚊帐杆时才被我发现,有块飞溅的碎铁棂子残片嵌入了床上四棱的蚊帐杆,想来确实后怕,串串炮弹从我头上不到一米处飞越而过,<b>真心庆幸大难不死。</b>(50年代初,父亲领我到西门看过,当时西门城墙还没拆,从西门制高点望去,透过一大片白桦林,隐约露出我家的楼房部分确很突出显眼。)炮声停后我才被迅速转移至地下室。</div><div><br></div><div>西厢房的解放军战士离开后不久,守军的飞机就飞临上空盘旋数圈,一梭子航空机枪腰斩了西厢房。据悉国军飞机又随即飞到劝业场上空,大概这里也住进过解放军战士,飞机在舞台剧场前丢了数颗炸弹,造成汪姓住户人员的伤亡,省防疫站学校卫生科汪东诚主任的小姐姐的伤残腿就是这场飞机轰炸的纪念,他家就住在被炸的剧场东邻。解放后,他家开了间小人书店,出赁连环画书及提供有偿阅览(2分钱看一本),同日,飞机还轰炸了解放军从张庄机场插入商埠后占据的大西洋钟表店。</div></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老宅子位置是在齐鲁医院这座小洋楼西端</font></h3> <h1>继续介绍我家建筑格局。我家院子东向朝街辟有两开扇的大门,带有女儿墙和一偏厦的门洞遮雨亭,地面高出街面近一米,三整条精雕宽阔的石台阶连接街道。<div><br>往里是二门和平门,二门为两扇式,平门是四扇式,中间两扇,两边则为单扇的侧门。三个门之间为两个独立的大石板铺就的小院,筑有花坛。</div><div><br>主院为四方形,南北中轴为十字型通道,中间铺石板,两侧铺青砖。十字通道将正院分隔为四块:东南块建有一个砖垒的地下巨大渗水坑,上面建有阳沟和石斗,为倾倒污水之用。雨天院内雨水则流入通往街上的砖砌的阴沟排出。</div><div><br></div><div>石斗旁种了一棵参天大槐树,树种为本地槐,每年结大量的槐连豆,据说可入药,做成槐角丸为痔瘘科处方的首选。东北地块是一架玫瑰香紫葡萄,遮挡出整个院子四分之一的阴凉。西南地块种了两株冰糖籽石榴和一棵十多米高的香椿。西北地块有一株白丁香、一棵无花果、一棵樱桃、还有一棵冰糖籽石榴。压水井就设在其中(自我家第一个从东双龙街北头埋引管线安装自来水后,压水井就退休了,压水机也为58年大炼钢铁做了贡献)。</div><div><br>院内的葡萄、石榴是全街坊孩子们每年心仪的念想,包括香椿芽,每当这些果木子成熟可以采摘时,我们姐弟三人都要去分送街坊邻居,对了,还要分送香气馥郁的白丁香,这也是我们非常愿意干的事情,毕竟有种满足感,<b>而且换来不少的感谢声和称赞。</b></div><div><br>院内西侧为三间西厢房和北头一间贮藏室,三间西屋南间是父亲的配药室,外间用于给街坊及所任校医的学生们来就诊(节假日期间)等候之用,设有两条长连椅,两条连椅是用粗重的实木做成的,重得两个人都几乎搬不动,一九六六年抗震救灾紧张时期,连椅被竖起来做了支架,上面铺上三条粗大的方过木,用绳子固定好后,再盖上塑料布,就成了一座非常结实的防震棚。西屋北半部分用布帘隔开。内放一手术床和一专放医疗器具的玻璃厨,较为原始的无影灯,大灯罩下安着4只110V、40W的灯泡(110V的供电情况持续到50年代中期,直到街道中段电线杆上更新了新变压器),用于检查和做一般的手术治疗照明。</div><div><br>三间东厢房租给南邻高胖子开办了一个以“福恒昌”为字号的干鲜果铺。东厢房北侧和楼东墙外有三间小平房,两小间为储藏室,另一间为小灶间。</div><div><br>南侧房子原租户没有倒出,说和郭家的租赁关系还有存续,郭家没有办法赶走,家父也好脾气,只好听其任之,让其另开了个朝街的大门,算是从我院隔了出去素净。所以,院内南侧没有正式厢房,只有一间紧挨平门的门头房,一间大厨房、一间储藏间和男女两个厕所。</div></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老宅子的位置(右侧大门)</font></h3> <h1>西厢房所谓的诊所,基本上是为街坊邻居和放假期间的学生提供免费服务的。七七事变,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医学专科学校部分学生直接参加了抗日战争,部分师生在尹莘农校长带领下先后迁到汉口、四川云阳县和万县,省立第一中学也随即流亡外迁,我父亲因时患严重过敏(熏蚊子的六六六粉过敏)没有跟随南迁。附属医院后被国民党政府改编为军政部第十重伤医院,我父亲借机脱离了附属医院,仅兼任妇幼助产学校的校医和课任老师。<div><br>济南一解放,已近花甲的父亲就参加了战伤救护队,天天带着我的一个做护理工作的表姐做创伤包扎及截肢手术,抢救解放军伤病员及被俘的国民党伤兵,提供人道主义治疗援助,为济南解放做出了医务贡献。</div><div><br>为支援抗美援朝工作,父亲积极报名参加医疗队,因年龄偏大未被批准,但他不但捐款还捐献了一些自己诊所购置的进口珍稀抗生素类药品、外科器械、药棉、石膏绷带等医用品。捐款数额虽不大,但因是带头捐款捐物,当时还是相当有影响的。记得每当父亲提到当年那些事,总会反复强调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让我们后辈深明大义,不忘唇亡齿寒的道理。</div></h1> <h1>50年代中期,我父亲的老同学,时任济南市卫生局长的华子修⑤找到父亲,希望出山去带一带刚组建的联合诊所(济南市四个区,每区一所),对合并进联合诊所的医师资格把把关,指导指导。此时,我父亲除偶尔去趟广智院街东头妇幼助产学校外授课,基本在家赋闲,间或吹吹箫,拉两下京胡,无法推脱,说好了只兼任济南市历下联合诊所(后改为历下公社医院、济南市第八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和医师资格评审组负责人工作,培养几把年轻人接班,若感到身体不适就回家休养,就这样上任了,直至61年下半年才彻底辞职回家。却因评审严格得罪了不少无资质混饭吃的“江湖郎中”,致使其子文革期间领人来抄我家。</h1> <h5><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h5><h5><b>【注⑤】华子修(1904—1968,)</b>祖籍山东安丘景芝镇。家境殷实的他,从小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18岁考入山东公立医学专门学校,简称“省立医专”妇儿保健专业读书深造。后应聘到齐鲁大学附属医院当医生,成为妇儿科的骨干医生。他是大华医院创始人(1930年),1956年,在公私合营将全部资产捐给人民政府。政府以“大华诊所”为基础,组建了历下区红十字人民医院,后来发展为今日之“历下区人民医院”。1953年4月,他又被任命为济南市卫生局局长至到去世。</h5><p><br></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退休后的陈彬</font></h3> <h1>1956年,国家实行资本主义工商业、小业主(包括私有房产者)赎买政策,进行私房改造,我家的房屋除住有家人的楼下,其余全部被充公。直至90年代很多人家的私房都予以退回或退赔,但我们去房管局查找原始房产档案,却要求出具派出所证明,证明原房主与我是父子关系,而派出所则答复,只能提供该人于何时病故的火化证明的复印件,其他什么也不能证明。想想刘少奇、彭德怀、毛泽东这些伟人,我也就非常理解“中国特色”“吃亏是福、知足常乐”的内涵啦,何必再去找不痛快,惹气生。<div><br>文革开始时,我高三毕业,即将参加高考,第一表第一志愿是哈尔滨医科大,第二表第一志愿是北京医科大,第三表才是山东医学院,心中很有把握,四张表就报了仨。可惜我的命运和整个国家一样,随着文革进入了停摆混乱时期,不然,实现志愿应该很稀松。还算不错,留城进了济南铜件制品厂,厂不大,所以,车钳鍛鉚焊铣磨调整等工种我干了个遍,学了不少技能。</div><div><br></div><div>1977年12月,参加完文革后的首届高考一周后,我的父亲就病逝了。1978年初,我接到迟到12年的录取通知书,进了山东医学院,五年后毕业时,我已35岁了,前半生随着孔子曰,逝者如斯夫了,比起父亲的前半生,我已没有了丝豪锐气,紧接着,西双龙故居也被拆迁办强拆了。<br><br></div><div>怀念我的父亲!梦里常常回到西双龙故居。<br></div></h1>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2px;">题外封尘往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21.8.25收到陈彬先生发来老照片,是他家存王祝晨先生的家庭老照片,因陈彬令尊大人当年是王祝晨先生的家庭医生,两位老先生私交很好,王祝晨大女儿与陈彬母亲是结拜姊妹,两家算是世交。还有两张照片是王浩先生1947年从美国寄来的一家三口合影和儿子演讲照片,照片一晃七十多年啦。</span></p> <p class="ql-block">王祝晨与夫人</p> <p class="ql-block">王浩(王祝晨儿子)一家三口</p> <p class="ql-block">王浩之子在讲演</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枕流漱石"牌扁长廊下的合影</span></p><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右2是父亲陈超骧老先生</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左2是德藉助理</span></p> 济南市私立广智幼儿园一九五四年毕业生留影纪念(金承厚提供) 这张老照片是1954年幼儿园毕业照。距今68年。幼儿园的同学又是小学同学。现在还在一个微信群里回忆着,难忘友情。前排右2陈彬、右6为安爱华;2排右起第5是郝克明;3排左起第3为金承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