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莱多—西班牙的宗教中心（西班牙游记之十五）

张敏

西班牙是个宗教信仰渗透到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国家，但宗教氛围之浓，宗教地位之高，首推托莱多。

托莱多（Toledo）地处西班牙中央部位，坐落在陡峭山岩上，海拔450米，为塔霍河（Rio Tajo）三面环绕，地势险要。

托莱多是一个只有5万多人口的小城市，但却是西班牙三大中心之一（政治中心为马德里，经济中心为巴塞罗那，宗教中心为托莱多）。

1986年12月，托莱多整个城市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以城市为单位的文化遗产世界上没有几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评审简介是这样介绍的：

“托莱多城的历史长达两千多年，曾先后是罗马帝国统治下的城市，西哥特王国的首都，科尔多瓦酋长国的要塞，基督教国家和摩尔人战斗的前线，以及公元16世纪查尔斯五世统治时期的最高权力临时所在地。托莱多城与众不同之处在于在同一种环境中孕育了不同的文明，而产生多种文明的主要原因是三种主要宗教——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在这块土地上共同存在。”

托莱多作为欧洲历史名城，公元前192年罗马人就占领托莱多并建立和发展了统治体系。西罗马帝国灭亡后，公元527年西哥特人占领了西斯帕尼亚（Hispania，西班牙的前身）并定都托莱多。

七世纪后半期被认为是西哥特人统治托莱多的黄金时期，托莱多被设为西班牙基督教所有主教管区的大主教长，由此奠定了托莱多宗教之都的地位。

公元711年摩尔人攻陷伊比利亚半岛后，托莱多成为科尔多瓦哈里发王国（Califato de Córdoba）的一个城市。哈里发王国分裂后，这里成为其中一个摩尔人小诸侯国的首都，并成为摩尔人的学术和艺术中心。

1085年卡斯蒂利亚国王阿方索六世（Alfonso VI ）收复该城后， 把卡斯蒂利亚王国（Reino de Castilla）的首都迁到这里，由此也成为政治和宗教中心。

迁都之后，阿方索六世下令保护托莱多的生活习俗、宗教信仰和历史遗产，使之成为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三种宗教和文化形态共存的城市。

直到1492年开始，西班牙联合王国“双王”排斥并驱逐犹太人和摩尔人，托莱多开始成为基督教一教独大的城市，原十座犹太教堂现在保存下来的只有两座，清真寺基本上都进行了改建，但犹太教、伊斯兰教的建筑和艺术都很好地保存了下来。

这是1598年的托莱多。图片左下角是托莱多大教堂，右下角是托莱多要塞，和现在的模样都有点不同。

（图片下载自网络）

在河谷瞭望台（Mirador del Valle）远眺托莱多古城。远处左边哥特式尖顶的是托莱多大教堂；右边方形的是托莱多城堡。

（这是我2018年参加旅行社组团来时，导游让旅游大巴停靠5分钟，让我们观景所拍的照片。这次自由行无法走到山谷对面。）

从城外进入到古城得走过太阳门。太阳门（Puerta del sol）建于13世纪，是一个高大古朴厚重，呈现浓浓的伊斯兰建筑风格的建筑，号称是全西班牙最完美的穆德哈尔风格城门。

16世纪时基督教在马蹄形的拱门上增加了一个圆形装饰，后又增加了三角形雕刻，以及太阳月亮图案，因此被称作太阳月亮门。

门上方中央有小窗，是信鸽出入口。因门上有太阳和月亮的图案，因此它被称作太阳月亮门（Puerta del Sol y de la Luna），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简称太阳门了。之所以叫太阳门，有两种说法：一是称门上有太阳、月亮的图案；二是称阿方索十世时代星象测量结果，此门位居子午线零度上，从日出到日落，日光总照着此门。

这是太阳门的后面。

太阳门上的浮雕图案，雕刻为托莱多大主教接受圣母玛利亚赐予十字架的场景。。

这是靠近天文台公园（Parque del Miradero）的雕塑。

整座托莱多古城建于山丘之上。城内道路狭窄弯曲，纵横交错；坡道陡斜逼仄，高低起伏，走在城里就像进入一个大迷宫。各种特色小店沿街而开，不少手工作坊仍保持着古老的工匠作业。

这有点像上海的老城厢，小巷窄得一步就能跨到对面。

城里到处都是古老的建筑，一不小心就会看到中世纪的遗迹。因此城里虽然有游览观光车，但要仔细品味世界文化遗产的魅力，还是只能靠走路游览。

这是托莱多税务局（Agencia Tributaria），也是很有年代感的建筑。

这也是政府的一个什么机关。从谷歌地图上查好像是省政府大楼。

这是主教宫（Palacio Arzobispal）的正门。西班牙全国级别最高的枢机主教就在这里办公和居住。

这是连接托莱多大教堂和主教宫的廊桥。左边是大教堂，右边是主教宫。神职人员从办公地到大教堂从廊桥走，不用经过外面街道。

这是主教办公的地方。

主教宫屋顶下的双头鹰标志。双头鹰最早是拜占庭帝国的国徽，表示拜占庭帝国继承了罗马帝国东欧及西亚部分（东罗马）和中西欧部分（西罗马），并同时照看两部分的领土。

1453年奥斯曼土耳其攻入君士坦丁堡，拜占庭帝国灭亡。以后两个帝国使用了双头鹰标志。一是俄罗斯帝国，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在1473年娶了末代拜占庭帝国的索非亚公主后，将双头鹰图案放进俄罗斯国徽中，以示俄罗斯是拜占庭帝国的合法继承者。另一个是哈布斯堡王朝的神圣罗马帝国，也把双头鹰作为王徽的主体，显示自己是罗马帝国的继承者。

1516年至1556年在位的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一世，于1519年至1556年同时继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即查理五世），因此双头鹰标志也应用于西班牙。

教堂对面是托莱多市政厅（Ayuntamiento），为文艺复兴风格，两座塔楼上有巴洛克风格的塔尖，三楼阳台上插着代表欧盟、西班牙、卡斯蒂利亚-拉曼恰自治区和托莱多市的四面旗帜。教堂和市政厅中间的广场叫马约尔广场（Plaza Mayor Toledo）。西班牙每个城市都有一个马约尔广场，也即主广场。

托莱多大教堂（la Catedral ）虽然规模上是西班牙排名第二大的教堂（仅次于塞维利亚大教堂），却是西班牙地位最高的教堂。

1561年，腓力二世（Felipe II）迁都马德里，托莱多从此淡出政治地位，但宗教地位依然如故。托莱多大教堂至今仍是西班牙首席红衣大主教（亦称“总枢机主教”）的本堂。（该职位由梵蒂冈教廷任命，为西班牙天主教的最高领袖）。西班牙全境分十一个天主教教区，其中托莱多教区是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这次去天气不好，且钟楼被围住在装修，这照片是2018年去时拍的。中央是马约尔广场，左边是主教宫，正面是大教堂，右面是游客中心。）

大教堂原为公元六世纪西哥特人雷卡多（Recardo）时期的大教堂，公元九世纪摩尔人占领后改为清真寺。1226年基督教“光复”后开始改建为基督教教堂，当时卡斯蒂利亚国王费尔南多一世（San Fernando I）和大主教放置了第一块石头作为改建奠基。随后大教堂于1227年动工，1493年完工，历时两个半世纪多，但内部装饰直到十八世纪才完成。这座教堂是当时西班牙基督教会的第一大教堂。

大教堂的正面有三座大门，分别为“地狱之门”、“赦罪之门”、“审判之门”。平时大门不开，游客从游客中心对面的边门进出。

中世纪时，欧洲教堂已不再是纯属宗教性场所，而是作为城市公共生活的中心。建造教堂不再是教会传播宗教和举办宗教仪式的需要，也是当地政府和市民们用来对自己城市繁荣和地位的表现形式。

教堂前的广场都承担着交易市场、聚会场所和宗教节日时的重要庆贺场地的功能。这也是教堂越造越复杂，越造越豪华的原因。

大教堂的第一个建筑师是来自法国的马丁大师。大教堂主体建筑采用了十二世纪才出现的法国哥特式建筑形式，在当时的西班牙教堂中很罕见的；内部装潢吸收了穆德哈尔艺术特点，祭坛被称为是巴洛克的奇迹，可以说这是一座体现多种建筑艺术风格的庞大建筑群。

托莱多大教堂教堂长120米，宽59米，高45米，由5个中殿组成，88根柱子和72个拱顶支撑。大教堂内部分为主座堂大祭坛及半圆形后殿、周围的22个小祭坛、中央唱诗班席位、珍宝馆、绘画馆、钟楼等几部分。

大教堂左边钟楼是哥特式，右边圆顶主殿为文艺复兴风格的。

走进大教堂，无不被内部宽敞、高大、精致的建筑所震撼。其中最具特色的是主座堂大祭坛(Capilla Mayor)。

五组反映耶稣生平的彩色木雕作品顶天立地，金光耀眼的底色，占满主祭坛的整个墙面。这些作品不仅技艺精湛细腻、造型生动，而且密密麻麻的人物姿态自然、栩栩如生。

祭坛由红衣主教希斯内罗斯（Cardinal Francisco Jiménez de Cisneros）于1497年至1504年建造，采用真人尺寸雕刻，使用了烧焦的木头。几十幅彩色雕刻描写了从圣母领报、耶稣出生、天使来贺、最后的晚餐、订上十字架、复活升天等一系列的场景，生动逼真，简直是巨型的艺术珍品。

主座堂后面的半圆形后殿中，为巴洛克风格的圣母祭坛。大理石和铜雕成的圣母、圣徒和天使组成了又一组巨大的雕像群，这是纳西索·托梅大师最有名的雕塑作品。

更令人惊奇的是，托梅大师把祭坛上部的一部分拱顶改成巴洛克风格的采光窗，形成通向天堂的通道。在“天堂”自然光的照耀下，大理石和铜雕成的天使们好似失去了重力，在云雾缭绕的天空中飘动翻滚。通道的顶部是天堂图案的绘画采光窗，洞口守护的的则是十二使徒的雕像。

大教堂的唱诗班（Coro)是西班牙最豪华的唱诗班席位，位于主堂中央。唱诗班的两排座椅为西班牙木雕艺术之珍宝。下排54个座椅为哥特式，上排72个座椅为文艺复兴式，两种艺术风格水乳交融。

下排座椅上方刻有54幅连环画，生动地记载了1492年西班牙天主教君主击败阿拉伯人、收复格拉纳达的历史场面；上排座椅上方刻着圣人像，皆用凸雕表现，都具有很高的历史和艺术价值。

两边唱诗班座椅上方是两组管风琴。

下排座椅扶手雕刻的怪兽，是不是像巴黎圣母院屋顶的怪兽石雕？据说教堂里雕刻的的怪兽可以恫吓坏人，也有说法神明的力量可以镇住邪恶的妖怪，不知道哪种说法是对的。

十四世纪从法国运来的大理石雕像《白色圣母》高高立在祭台上，圣母和耶稣互相爱抚，就像人间母子般亲爱，凸显出神圣的亲情。

空中吊着的像香炉一样的东西，是一盏圣灯，象征着神明永远照耀着你。

白色圣母祭坛后面的铜制神鹰，为十五世纪作品。

主祭坛后面的一座大型祭坛，为繁复豪华的巴洛克风格，引入了外部的自然光，透过格栅投入黑白相间的地面，增加了教堂内的色彩。

室内的十五六世纪制作的彩色玻璃窗户，在阳光的反射下五彩缤纷，更增添了教堂的神秘色彩。

彩色玻璃花窗起源于十二世纪的哥特式教堂。最初受拜占庭教堂玻璃马赛克的启发，工匠们用彩色玻璃镶嵌成圣经故事图案作为窗户，改变了以前建筑因彩光不足而压抑沉闷的感觉，也起到了向不识字的信徒传播教义的作用。圆型的称为玫瑰窗，细长型的称为柳叶窗。

中世纪哥特式教堂是西方建筑艺术中生命力最为持久的一种建筑形式，从十二世纪诞生直至十五世纪仍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它高大、宽敞，营造一种庄严、肃穆、神秘的感觉，象征着摆脱了束缚，奔向天国。而文艺复兴、巴洛克等元素的加入，更体现了一种辉煌、神圣、华美，使建筑结构和装饰艺术效果融为一体且高度统一，具有实用和象征意义，起到宣扬基督教教义的目的。

托莱多大教堂高达45米的圣殿，相当于15层楼，恢弘的气势对体现基督教的神圣绝对起到震撼作用。

在大教堂的珍宝馆内陈列了许多金银工艺饰品，其中最有名的是一座高3米，由18公斤18K黄金、183公斤纯银和珍珠镶嵌而成的圣体龛，上面有260多个小雕像，5600多个部件。这是希斯内罗斯大主教请德国金匠花七年时间精心打造的。从1595年起，每年6月圣体节（Corpus Christi）举行游行时，圣体龛才被请出户外一次。

这是托莱多最隆重的节日，整座古城会被鲜花装扮着，游行经过的街道拉起了绣着十字架的“天棚”，沿街的阳台上垂挂着宗教的彩旗和挂毯，军队开路，骑警护卫，游行的群众穿戴着宗教服饰，神职人员和圣徒们抬着圣体龛，围绕着托莱多的大街小巷游行，历时3小时才结束。

玻璃柜里放着三本绘画圣经，是十三世纪法国国王路易九世送给托莱多大教堂的，制作这套圣经用了五千多片金箔，怪不得要用防盗玻璃柜存放。

各种流派的建筑师，在一座教堂内，留下不同时代、不同宗教的烙印。可以说，大教堂里的每一部分、每一件作品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

精美的雕塑。

精湛的艺术品。

陈列的圣物。

教堂圣器室现为绘画珍品陈列处（Sacristia）。卢卡斯·霍尔丹的巨幅宗教油画布满了圣器室整个穹形大天花板。

绘画馆里还有格雷戈《圣彼得的眼泪》，以及鲁本斯、凡·戴克、戈雅、提香等大师的名作。

大教堂外面的回廊里，也有许多壁画。

绘画馆内最著名的是正面的西班牙伟大画家艾尔·格雷戈（El Greco）的杰作《基督被剥去圣衣》。这是格雷戈1577年刚到托莱多时为主教坐堂所绘，主题是耶稣受难前被除掉衣服的场面，这在西方宗教绘画中很罕见的题材，在艺术史上被称为“具有非凡创意的大师之作”。

画面正中耶稣仰头望向上苍，面色沉静。旁边的人正试图剥去他的衣服，而边上的人在争论如何瓜分这件圣衣。

格雷戈是希腊人，他学习时代的大部分时间是在意大利度过，师从提香。他在三十六岁的时候移居到西班牙，为托莱多以及其它地方的教堂创作了众多的宗教画。他生前因自尊心过强而与人诉讼不断，死后作品也曾被认为是“荒唐无聊不值一提”而遭到冷落。

直到十九世纪后，他独特而充满魅力的绘画风格，在美术史上终于得到了广泛认可。他的作品构图奇特，布局多呈幻想结构，用色大胆，新奇，呈现出梦幻般的奇特效果。如今，他与戈雅、毕加索、委拉斯开兹、达利被誉为西班牙最伟大的五位画家。

格雷戈画下面的雕塑，用玻璃罩着，不清楚是什么作品。

这是圣彼得殉难图。圣彼得十字架也叫逆十字架，因耶稣被捕前，十二使徒之一彼得在鸡鸣前连续三次不认耶稣而忏悔，在罗马殉难的时候，向行刑人要求“请把我倒过来钉在十字架上，我的主曾为我竖在十字架上，我不配像他一样受死”，于是倒吊着受刑。圣彼得被认为是基督教罗马教会（天主教）的创始人。

这是圣安德烈殉难图。圣安德烈十字架也叫斜十字架，耶稣的十二使徒之一安德烈在希腊受难时，像彼得一样，自认不配跟耶稣一样的死法，于是要求行刑人将他钉在“X”形的十字架上。

圣安德烈被认为是基督教拜占庭教会（东正教）的创始人，也是苏格兰的主保圣人，苏格兰的国旗就是白底蓝色的斜十字架。英国威廉王子入读的苏格兰圣安德鲁斯大学，就是纪念圣安德烈。

这个镀金方格天花板的会议室（Sala Capitular），由建造大教堂的大主教西斯内罗斯于1504年至1512年建造，墙的上部绘的是圣母马利亚的生活和基督受难的场景。

下部是历代托莱多大主教主教画像（空着的格子里留待新的补位）。

这幅雕塑讲述了耶稣受难和复活的故事。

在耶路撒冷城外，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直到他窒息而死。一位追随耶稣的约瑟夫向罗马执政官彼拉多要来了耶稣的尸体，并把它埋葬在自己还没有使用过的坟墓里——从一整块磐石中凿出的一个墓穴。

第三天，几个女人来到耶稣的坟墓为他的身体擦香油。这项工作本该在人去世后立即完成，但是耶稣去世的时候已接近礼拜五傍晚，犹太人的安息日是从礼拜五的日落后到礼拜六的日落前，而犹太人在这天不能做任何事情；尤其是这个安息日是逾越节的安息日，对犹太教有着十分特殊的重大意义，除非迫不得已，犹太人绝不会做触摸尸体等不洁净物品，及其它诸如此类的事情。所以为耶稣的尸体涂抹膏油这件事，被推迟到了下一个星期的第一天（周日）黎明时分，也就是耶稣死后第三天的拂晓，逾越节安息日后的第一个白昼将临之时。

当这些女人到达坟墓的时候，她们发现坟墓入口的石头已经滚开，而且坟墓里是空的，只剩下裹尸布。她们还碰到几位天使，并被告知耶稣已经复活了。

这幅雕塑讲述的显然是耶稣入葬前的场景。

主祭坛内侧的圣地亚哥祭坛陈放着当时卡斯蒂利亚国王阿尔瓦罗·德·鲁纳（don Álvaro de Luna）和他妻子胡安娜·德·皮门特尔（doña Juana de Pimen）的石棺。

这个祭坛是原西哥特大教堂的Mavor祭坛，是托莱多大教堂最早的文物。

大教堂主殿边上的22个小祭坛，每个都是基督教君主或大主教所建，都有一段故事，都是精美的文物。

哥特式钟楼高90米，可供游人登高观赏全城景色。楼内有一座1753年铸造的大钟，取名为“胖钟”，重约17.5吨。由于教堂的正门及钟楼正在大修，我们无法上去参观。这照片是2018年我去托莱多时拍的。

托莱多的主广场叫苏克德贝尔广场（Zocodover）。广场的名字来源于曾经统治此地的摩尔人的语言，意思是牲口市场，后来在天主教统治时期，这座广场也继续发挥了它的城市中心作用。平时作为集市，庆典的时候则是斗牛场，中世纪宗教审判时期这里还是火刑场。

这座广场曾在1589年毁于大火，现在看到的广场是在原址上重建的。

现在这里是游览托莱多古城的一个游客聚集和休息场所，也是观光车的停靠站点，广场上有许多咖啡馆和餐厅。

这是中世纪建筑改建的赫尔曼达尔旅馆，门口海报上显示这里有一个攻城器械的展览。

这是圣十字博物馆（Museo de Santa Cruz），前身为建于十六世纪的圣十字医院，为哥特式风格和银匠风格融合的建筑。现该博物馆展出格雷戈（El Greco）等大师的艺术作品。

托莱多东西长1400米，南北宽1000米，这样一块小小的地方竟然密布着文物古建筑70多处（据说托莱多官网推荐29个景点，我不懂西班牙语，没法核实），包括哥特式、穆迪哈尔式、巴洛克式和新古典式等各种建筑类型的教堂、修道院、犹太教和伊斯兰教寺院、王宫、城墙、博物馆，号称“中世纪的建筑博物馆”。可惜我们没有时间去领略更多的世界文化遗产，只能留待以后有机会再欣赏吧。

（本游记照片除了注明出处外，均为我本人所拍；文字根据景点有关资料，参考相关书籍和网上文章，结合自己的心得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