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空“五虎上将”

海之影

杨汉黄讲述“五虎上将”的故事

　　1970年初，当兵来到海航22团（后改为海航25团）地勤大队。飞行训练之余，常听老兵们谈起飞行技术高超的惠迪生团长（22团第4任团长）的传奇故事，说他当年曾是海军航空兵的“五虎上将”之一。

年轻人好奇心强，当时就很想知道其他“四虎”是谁？可惜老兵们都摇头不知。一晃五十多年过去了，一直也没解开这个“五虎”之谜。

前些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见《青岛日报》刊登了原北航后勤部贾民杰副部长的介绍，说他当年也是“五虎”之一。我和贾老前辈一家也很熟悉，但却不知他曾经也是海空“五虎”。

知道“两虎”了，还差“三虎”。

终于和原海航22团第二任老团长杨汉黄（后任北海舰队副参谋长，海军少将）有了联系，我想他当年也曾是海航10团（海空雄鹰团）的空中精英，必是“五虎”无疑。

去年某日，登门拜访了老团长，见面后老团长道出了当年的“五虎”之谜：

原空军17师49团，抗美援朝功勋显赫，回国后带着满身的荣誉调归海军，改为海航4师10团，成为海航的王牌部队。以后该团在国土防空中又立新功，1964年被国防部授予“海空雄鹰团”荣誉称号。

有关海空“五虎上将”的故事，当年在海航各部队都有许多不同的传奇版本。但最真实的情况应该是杨汉黄在他的《峰云浪迹》第五章中的介绍：1954年部队改编海军航空兵后，十团两位大队飞行干部吵架，领导从印象出发，认为就是你们五个骄傲自满的人把部队搞得乌烟瘴气。海军航空兵司令员顿星云肯定我们的技术，批评我们的桀骜，戏称为“五虎上将”。

两位基层部队的飞行员吵架，能引起海航最高首长的关注， 并且为这些年轻的精英飞行员起了“五虎上将”的绰号，也足以说明当年这些飞行员的“身价”。这个“五虎上将”的绰号，实际上也是有褒有贬的。这既是司令员喜爱手下的这些尖子飞行员，对他们的爱称；但同时也是批评他们的桀骜不驯，难以管理。

这五位飞行员个个年轻有为，业务拔尖，飞行技术精湛，且都是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并都曾有过击落敌机的战功。因他们的飞行业务技术水平都不相上下，所以就论资排辈，以当时的职务高低排名：

一虎：贾民杰，航4师技术检查主任；

二虎：杨汉黄，航4师领航副主任；

三虎：惠迪生，10团领航主任；

四虎：于开良，10团一大队大队长；

五虎：马致荣，10团三大队副大队长。

因飞行员吵架，部队停飞整顿三天。这也使在师机关担任勤务主任的一虎、二虎受到牵连，并被当做重点在师、团机关和飞行员中接受批判检查三天。

年轻时的杨汉黄飞行技术的拔尖，并且也是一位遵规守矩、严以律己的飞行员，但因此事受到三天无端的批判，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这就是海空“五虎上将”故事的由来。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这个故事曾以多种版本在海军航空兵飞行部队广为流传……

“海空五虎”为海军航空兵的建设都做出了不同的贡献，但由于各种主、客观因素的影响，到六十年代中期，有四只“虎”相继停飞、改行或转业，只有二虎杨汉黄还在蓝天驰骋，继续飞翔。

但在文革期间杨汉黄又遭受政治迫害，1968～1973年被迫停飞五年。文革后期海军党委给其平反并恢复飞行，一直飞到1980年51岁时（按条例规定，歼击机飞行员一般飞到50周岁停飞）。

“海空五虎”战绩

（飞机编号是虚拟的）

空17师副师长李文模与49团部分飞行员

“五虎”在其中

（1953年 丹东大东沟机场）

　　李文模：老红军飞行干部，后任海航4师师长，东航司令员，东海舰队副司令员。

　　当年英俊潇洒的“五虎”，现在健在的只有杨汉黄在青岛定居，安度晚年。

“一虎”贾民杰，2019年在青岛家中

（2020年底去世）

　　“二虎”杨汉黄，92岁，现身体健康定居青岛。

　　解放军副总参谋长李景上将（右）为杨汉黄（左）题词。

1970年我刚入伍时，海航22团隶属海航第12师，李景是首任师长。

　　2020年6月我和发小、战友胡晓（右二）去看望杨老和夫人刘阿姨。

老团长向我们赠送他的回忆录《峰云浪迹》，刘阿姨向我们赠送她的回忆录《曲直人生》。

刘玉和阿姨是建国初期北京公安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曾留校工作。

胡晓将自己父母胡汉生、郭明的《百年诞辰邮册》赠送杨老和刘阿姨。

老团长杨汉黄给我写的赠言

2021年2月，又去看望老团长和刘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