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又一位老同学不在了,太突然,早上打开大学时的同学群,知道了这个噩耗,猝不及防,难过异常,40岁还不到,太可惜了,伤心了一天。</p><p> 我知道我的“份量”不够,写祭文还不够格,但我总觉得我跟他有很多的相似之处:都有过一段迷茫期、一段低潮期,都在别人似是而非的“尊重”与“怀疑”中挣扎过、纠结过,所以,我想写一写大学时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以此祭奠这位“昭通汉子”。</p><p> “我的梦想是一台摩托罗拉V303”,那时是大二的上学期,他一边把玩着我的诺基亚6600,一边笑着对我说:“彩屏加翻盖,我就很知足了。”我说:好。印象里的这位老同学头发微卷、微胖,说一口接近四川话的昭通口音,嘴角永远有一点“淡淡的笑”,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口音叫:永善口音。</p><p> “哇,飞机出现了”,大二下学期的某天,宿舍没别人,我一个人在看书,他进来和我玩了一下午的“刁三公”,输了的做俯卧撑,结果我拿到一把三个“3点”,梭哈了。把他输惨了,我装得很严肃地对他说:“300个啊,别做漏了”。他笑了说:“请你去食堂吃个饭算了。”两个人大笑,食堂里,他还真的刷“一卡通”请我吃了一顿。</p><p> “今晚都来吧,我让大玲给你们煮红糖鸡蛋”,大三,我们都在外面租了房子,不住学校了,他和大玲是我们班后来唯一成了的一对,我不觉得都来自昭通是他们后来走到一起的唯一一个原因,爱肯定还是主要原因。“够了够了,真吃不了了”,大三的那天晚上,去他和大玲的出租屋里,我吃了6个糖水鸡蛋,实在吃不下去了,但那份甜却一直留在我的心里。</p><p> “哦,,,确实好吃”,2009年1月份,他和他的一位“生意合伙人”路过大理,给我打了电话,我惊讶于电话里不再熟悉的号码突然显示是他,我叫上家人高高兴兴地请他俩去买买音吃了一顿白族特色菜,我告诉他这是生肉,在大理叫“生皮”,他说:他也准备做餐饮,如果不是学美术还考上了,他早就是一个饭店老板了。我说:你一直比我成熟,我信。</p><p> ……。</p><p> 那次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了。大学时,朝夕相处,毕业后,天各一方,那时年少,从没想过朝夕相对的人会再也见不到,也没有想过,这么年轻他就没了,那些记忆里的青葱往事,现在想起来,不觉悲从中来,泪湿双眼:老同学一路走好!</p><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