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记——三江源/可可西里

翱翔天空

　　人说江南是梅雨，是丘陵，是小桥流水，在烟雨朦胧中，我背起行囊逃离了湿漉漉闷热的梅雨，去享受一下青海的花季春天。

突然间发现自己跟电商大促和购物节有很深的过节，去年去川西是双十一，今年是6.18。

6月18日，天气晴好

高铁让我们出行更快捷方便，老浦、阿俊和我三人早上9点出发，晚上已经在千里之外的西宁夜市大快朵颐，撸串，这酸奶味道真是简直了。

东关清真寺

　　6月19日，天气多云转晴

上午，在东关，西关清真寺附近闲逛，顺道买了一些干粮和水果当路餐。

下午一点，同车的果果接上我们三人，一起向都兰县出发。

这一路，很少有草甸，山是光秃秃的，完全不像海北州的祁连，为了赶路没怎么停车看风景，只是到了青海湖边稍作逗留，天公不作美，景色一般。路边有俩摩旅在拗造型。回到车内，想起了仓央嘉措被押往京城时在青海湖畔遇害圆寂的传说，不过许多崇拜者不信此说。

说一下租的车吧，丰田霸道3.5的排量，途中跑还可以，但是爬坡时要把油门轰的跟开坦克一样，只听得发动机的轰鸣声，搞得我们是机车男孩似的。

下午晚些时候，天空渐渐地变蓝了，随着天气的好转，内心多了一份期许。到达打尖的都兰县香日德镇已是晚上8点，西部的天黑得晚些，难得还遇见了小镇晚霞。不过今天晚上，我们3车12人要第一次聚餐，用餐时，各自介绍了自己，发现阿俊这家伙胃口超大的。

聚完餐回到酒店已经很迟了，推开窗户，小镇的夜空也很美，东南上空的银河拱桥才刚刚起来，周围是漫天的星星。夜深了，懒得爬到顶楼露台，直接在房间窗口架起了相机拍摄延时摄影，开车劳累了一天了，先美美地打个盹再说。

都兰香日德镇海拔3000米。

香日德镇的晚霞

香日德镇的银河星空

　　6月20日，晴转多云

一早前往格尔木途中，石头他们要去一个未开发的无名盐湖，要走一条导航上没有的路，在109国道（京拉线）右侧通向无人区的一天砂石路，开始的路况还好，慢慢地路越来越烂了，而且手机没有了信号，全靠对讲机呼叫。折腾了好一阵子无功而返，只好走国道去格尔木市。途径察尔汗盐湖时，我们停了下来，虽说大家去过茶卡盐湖，但到了如是不进去看看，多少有点心有不甘。杰克的一车人不想进去了，先到格尔木的朋友那里为大家准备烤全羊宴，石头和我们两车8人坐摆渡车进去打个卡。察尔汗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艳，也许是天气不好，厚厚的云层灰灰地压在头顶，令人压抑。

为了晚上的烤全羊，大家早早地赶到了格尔木市，等到烤羊一上来，各自顾不得斯文了，手套也不戴，拿刀割肉大口大口地嚼着肉，由于吃得太快，不一会肚子鼓鼓的，吃饱了，就在大舞台上K歌，老浦的K歌水平真高，冠绝全场，难不成唱歌也是师大的必修课吗？一直在好奇，老浦是怎样的奇男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回到酒店已经有点晚了，天开始下起了雨，为了接下来的几天不饿肚子，决定冒雨出去采购一些吃的。

格尔木市海拔2800米。

察尔汗盐湖

　　6月21日，天气小雨转阴至多云。

今天在路上的时间会很长，海拔很高，比较辛苦。

虽然雨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云层又厚又低。车子过了昆仑河，在109国道右拐上了一天新的油路，鲜有车辆往来，应该是为了开发景区才修的路。一路上有不少未知名的景点，无名沙丘，辫状水系野牛沟，从地图上看是去往一个叫黑海的湖泊（指示牌上标识的是西王母瑶池）。

沿途的雪山顶淹没在浓浓的云雾中，没有了阳光蓝天白云，高原的景致越发地显得苍凉而凝重，心中平添几分惆怅。

下午2点半才到了西王母瑶池，天色不好再美的雪山湖泊也看着平淡无奇。为了要赶回唐古拉山镇，只有早点出返回去109国道。途中偶遇藏野驴和普氏原羚（因尾部有一块心形白色印记，俗称“白屁股”）

西王母瑶池

藏野驴

普氏原羚，俗称“白屁股”

　 109国道就是青藏公路，大货车很多，经常堵车。国道可可西里段的两侧野生动物很多，藏野驴，羱羚和藏羚羊在草地上悠闲地吃着草，过往的车辆丝毫没有让它们感到害怕，说明这些年，人类对野生动物的保护确实做得很好。

109国道真的不算好走，多坑洼，开车跟跳跳蛙一样，在翻越一个海拔很高的垭口时，天下起了小雪，下了垭口雪又停了，唉，高原天气变化太大了，让人捉摸不透。到唐古拉山镇已是深夜，入住宾馆后，老浦高反的厉害吃不下东西，而我和阿俊去路边店喝碗羊汤吃点饺子，犒劳一下自己的肠胃。

唐古拉山镇（沱沱河镇）海拔4700米。

109国道两侧

藏羚羊

藏野驴

　　6月22日，天气小雪转多云至中雨。

枕着旅途的劳累美美地睡了一觉，起床拉开帘子，天居然下起了小雪，再次感叹高原天气变化太大了。

简单地收拾了行头，叫上老浦和阿俊去吃早餐，一碗羊汤加一个肉夹馍，味道挺不错的，老浦这人到哪就要吃番茄鸡蛋面，已经好几次了，真是服了他了。

按计划，今天要走一条砂石路去治多县，路况一般，要穿越无人区，手机没信号。带足了水，干粮和水果出发。

从唐古拉山镇往回开车过沱沱河大桥不久，右侧有一条砂石路，可以去治多县。

这条砂石路是沿着沱沱河的下游通天河而建，公路的每座桥梁墩子已经灌注好了，不久的将来，这条砂石路就成油路了，也是治多县城通往109国道最近的交通要道。

天气算不上很好，在三江源无人区内时有野生动物出没。单论景色没有特别惊艳的，尽是高原无人区景象，通天河流淌着黄黄的甚至接近于红色的水，很难想象她是长江的上游，中间的条状小沙洲上栖息着水鸟，两岸山色是典型的高原地貌，光秃秃的山，山脚下是草甸，没有树木，甚至连灌木丛也没有，但总让人憧憬，可能是因为没有走过无人区，内心多少有些猎奇吧！

说一下三江源吧，指的是长江，黄河，澜沧江的源头。青海是名副其实的中华水塔，两条母亲河均发源于青海雪山冰川。

一般认为长江的源头是由三条河流汇聚而成。南源当曲，正源沱沱河，北源楚玛尔河，也有人按照河源唯远的原则认为当曲是正源。沱沱河和当曲汇合后形成通天河干流，后楚玛尔河作为支流汇入通天河。通天河一直到青川交界的巴塘河口才始称为金沙江，到了宜宾之后才开始叫长江。

通天河

通天河两岸的山色

　　车行至半道上，路被水冲垮了，有一辆车想从边上开过去，结果陷在泥潭里了，好在，我们到了没多久，修路的工程队就来了，也没耽搁多久。

离治多县城越来越近了，但天气慢慢地变得糟糕了，乌云密布，刮着大风，体感就是一个字冷。石头他们一车人选择了离县城不远的一处草地要露营。瞧这天分分钟要下雨的节奏，我们两车人都表示要回县城宾馆，不愿冒雨露营，没办法，石头他们也只能随众。

果不其然，不到县城天开始下雨了，感觉天一下子凉了许多。

石头他们车子出了点状况，明天要维修，我们两车可以自由活动了。

到了宾馆，老浦和阿俊又高反的不行了，饭也不吃就回房间睡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不知道该不该出去吃饭，看着窗外的雨，思虑再三，还是在房间里随便吃点干粮，洗洗早点睡吧。

治多县城海拔4180米。

土拨鼠

藏野驴

“白屁股”

普氏原羚

藏狐

草原狼

能看清有几只羊吗？

　　6月23日，天气晴朗

一觉睡到自然醒，天气出奇的好。匆匆洗漱后去吃早餐，刚好遇到老浦，杰克他们，问我今天去哪里转转。我脱口而出说想去烟瘴挂大峡谷，我曾经在国家地理杂志上看到过，从此慕名向往。吃完早餐，我说先去楼顶拍照片，让他们先商量下去哪。

回房间拿了脚架和相机，上了宾馆的楼顶，整个县城一览无余，河流穿城而过，两边的山顶上还有白皑皑的雪，兴许是昨晚才下的，天蓝的醉心，棉花糖白云在山顶飘荡，是这几天来天气最好的一天了，心情大好。

9点，我看到杰克和老浦他们拉着行在李装车了。估计他们已商量好了去哪了，唉，下楼吧，每次拍个照跟打仗似的，这不是我想要的节奏。

科普一下烟瘴挂大峡谷：宽阔的辫状河通天河到达冬布里山被挡，在群山之间切出了一条狭窄的峡谷，也是长江上的第一个峡谷，烟瘴挂峡谷两侧山势险峻，到处是裸露而陡峭的岩石，这是岩羊们理想的栖息地。如此坡度的岩壁，除了岩羊、雪豹，其他动物望尘莫及。如果能看到成群的岩羊，那就意味着附近很可能生活着雪豹。在高坡上俯瞰，峡谷内的草坡、河道景色扑面而来。别看峡谷的白天如此沉寂，等到黄昏之后，狼、赤狐、藏狐、雪豹等食肉动物将纷纷登场，它们的行踪，将被埋伏在峡谷内的红外照相机所捕捉。

治多县城

　　他们商量的结果是去我所说的烟瘴挂大峡谷，按照网上的攻略，需要先到达曲麻莱县的措池村，再进去峡谷估计要当地向导带路才能到那。在西部，要秉承一条原则，车中有油，心中不慌，加满油就出发。沿着省道308向曲麻莱县出发，中午过了一座大桥到了曲麻河乡，找了家饭馆吃中饭，为晚上的无人区打个底。他们负责点菜安排中饭，我扛起脚架和相机到大桥边拍照去了。刚开始以为这条河叫曲麻河，但是觉得不太对，这条河很宽，是典型的辫状水系，查看地图发现是长江的北源楚玛尔河。等我拍完照片过去，他们已经开吃了，菜品味道不错，不贵很实惠，有牛肉坑锅，水煮羊肉，几个素菜，还有炒面片，吃撑了，人均38元。临走时，问了饭店老板去措池村和烟瘴挂大峡谷怎么走，他说去措池村，就沿着这个国道走80公里左右到多秀村，在国道边上一条小路，一直开就行，路有点远，但是对烟瘴挂大峡谷却一无所知。

国道路况很好，杰克他们飙了一会车，对讲机呼叫我们，说是不是开过头了，没见着路边的小路，但是我们看见过右侧有条小路的，两车又回转过来，找到那条小路开了进去，路沿着河道而行，不算很差，到了三岔路口选择去垭口的那条路，在途中看到后面有一辆藏族老乡的车开过来，我就停车招手问路，扎西说去措池村不是这条道，具体他也不知道，联系我们跟他去亲戚妹夫家问一下。跟着他翻过一个垭口，到一户牧民家。他妹夫说的基本跟曲麻河乡饭店老板差不多，建议到多秀村学校附近问一下路。

浪费了太多时间了，到了国道又飙了几十公里车，到了多秀村学校，发现开过头了，又原路返回，在国道上看到右侧有条小路，但是要过一条河，同行的小徐很热心，脱了鞋先趟河探路，我们两车才得以顺利地过了河。一路尘土飞扬，也不知道开了多久，过了几个垭口下坡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

约改镇

玉树老城遗址

阿俊和饭店老板儿子

曲麻河乡境内的楚玛尔河

远山不知是昆仑山还是唐古拉山，从位置看应该是巍巍昆仑

问路

小徐趟河探路

无名沙丘

　　大家把车开进了草地，临通天河而停。河面很宽，切得很深，典型的辫状水系，河里的沙洲上有一些斑头雁，河的西南方远处有一座绵延的雪山，我很确信那就是冬布里山，烟瘴挂大峡谷就在那。大家决定今晚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了。搭帐篷的事交给了老浦和阿俊，我自然是选好机位去拍照，等着夕阳西下。

他们很快就把帐篷搭好了，开始拗造型拍照了，各种臭美造型。

太阳慢慢地下山了，夕阳将天色染成了橘红色，气温也渐渐地降了下来，所幸风不是很大。

阿俊早早地钻进了帐篷睡了，老浦不知道在干嘛。因为手机没信号，没法用stellarium软件开定位银河的位置，我趁着天色还没全暗下来，根据太阳下山的位置，判断银河上升的位置，调整好机位，焦段，曝光参数，取好景，坐在车里等着星星点亮整个夜空。

渐渐地天黑了，天空泛着幽蓝，星星开始相约眨巴着眼，东南方向的天空隐约可见银河刚刚升起来，通天河里偶尔传来斑头雁“嘎嘎”的叫声，像极了老家鹅的叫声。除了我还在车里等待天完全黑下来拍摄延时之外，其他人都进了帐篷休息了。没过多久，阿俊跑到车上，说在帐篷里睡太冷了，窝在后座将就了一宿。

等我再次推开车门出去时，群星闪耀，银河高悬，独自一人伫立在冷冷的星空之夜下，仿佛进去了时空隧道。只可惜，如此星光灿烂的夜，居然无人与我一同数星星，略显孤寂。

通天河畔措池村海拔4500米。

通天河畔措池村

远方疑似冬布里雪山

　　高原的夜是寒冷的，收拾好相机，钻进了帐篷，套上睡袋和老浦混帐。睡到半夜，我们被冻醒了，双脚冻得不行，无奈起身拿出暖宝宝贴在脚上再躺下，才不管它炸呢！唉，多亏了老婆给准备的暖宝宝，才勉强熬到天亮，不知道她哪天有空和我来一次长途旅行。

半夜，杰克帐篷里有人在说话，他们起来看星星，没多久另外两个帐篷的都起来了，七嘴八舌的，好一阵喧嚣，过了一阵子又恢复了平静，远处时不时的传来雁叫声。

一直在恍恍惚惚中睡眠着，终于天大亮了。大家陆陆续续打开帐篷起床了。我端起相机又拍了些照片，老浦负责收帐篷。简单洗漱后吃了点干粮，启程去措池村。到了村里问路，得知要去玉树走回头路是最近的，反之要先到109国道再走308省道，取道治多县前往玉树市，这样会绕很多路。大家商量后还是决定不走回头路，一直往西走。到了一段被冲垮的路段，杰克的车涉险前行，结果左后轮深陷泥潭，右前轮已经离地高高的悬在空中，还好我们的丰田霸道还是很给力的，用绳子硬生生地把车拉上来，也算是此行最大的险情吧。途中遇到了一辆车，一中年男子问我们是干什么的，哪里的。攀谈后才知道对方是保护站的干部，应该是上海知青的孩子吧，教育我们，这是三江源国家自然保护区核心区域，外人是不能进来的，他在责怪多秀村和措池村村民没拦着我们的同时，还不停地说你们这些旅游的咋那么能呢，还能进无人区。说真的，我们在保护区是很环保的，也没有追赶驱逐伤害动物。

109国道依然大货车很多，经常堵车。到了308省道，顾不上限速了，开足马力直奔玉树而去，到了入住的宾馆已是晚上12点了。

玉树市海拔3700米

6月25日，天气晴转多云至大雨

今天是端午节，早晨的天气很好，天蓝云白。吃过早饭，我们三人去了嘎结古寺，爬到了寺庙的最高处，玉树市一览无余。藏地的寺庙主色调就是红色的墙加金色的顶。

吃过午饭，就启程去玛多县。在途中得知要去扎陵湖和鄂陵湖，我心存疑虑，这两个湖已被列为黄河源自然保护区，已经不让外人进去了。快到玛多县时，天下大雨了。到了去扎陵湖的砂石路口，检查站有人拦着，只有居住在里面的百姓和科考人员才能进。没办法，大家只能悻悻地到玛多县城住下，挺好，大家休整下，连日来一直在路上，舟车劳顿，又恰逢是端午节，大家小憩聚一下。

晚上去了玛多县城的黄河源大酒店吃火锅，11人的自助火锅，不停地跳闸停电，这顿晚餐吃得我毫无兴致。

雨一直下着，丝毫没有歇息的迹象。房间装了地暖，很热很干，觉得躁得很，只好在地上洒了水，打开窗户通风，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玛多县城海拔4200米

两块老腊肉一起混帐

杰克的车趴窝了（队员提供）

逃窜的“白屁股”

藏野驴

野牦牛

藏羚羊

藏狐

在109国道上遇见从西宁跑步去拉萨的帅哥

嘎结古寺

玉树市全貌

　　6月26日，阴天

清晨醒来，趁着同伴们还没起床，开车去了趟玛多县城附近的星星海，在沿途公路旁边的沼泽地发现了一群斑头雁。怕其他人起床后发现我不在，让人担心，匆匆到了星星海湖边拍了几张照片就返回宾馆。

吃完牛肉拉面，集合向阿尼玛卿山出发，全程走德玛高速，到玛沁县的东倾沟乡，恰逢午饭时间，我们十几个人呼啦啦地挤进了乡卫生院附近的饭店，坐满了整个屋子，七嘴八舌的，老板娘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了，有几个藏族老乡进来想点餐吃饭的，一看那么多人要用餐的，坐了会就离去了。

吃好饭，我们继续驱车往山里走，开着开着，路又没了，前面有两户藏家，有人提议去老乡家里叨扰一下，讨碗奶茶喝喝，我停好车，没有跟他们去，径直向山上走去，春夏的高山草甸开满高原特有的小野花，一直爬到山顶牧民设置的草场隔离网才下山。

时候也不早了，天气又不佳，大家决定回玛沁县大武镇。今天入住酒店比较早，大家也没觉得怎么累，去了一家网红店老马家马忠餐饮聚了餐，这家西北菜量足味道真心不错，配得上网红店。

天云层很厚，晚上也拍不了照了，难得能那么早躺在床上，看看手机，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玛沁县成海拔3720米。

星星海

斑头雁

没有我的大合照（队员提供）

好客的藏族阿佳（队员提供）

好吃的还真不少，在山里头能有这样的生活水准还是不错的（队员提供）

　　早上起床看了一下窗外，天气一般，但是还是决定独自开车去一下玛沁县城的喇日寺，在空中鸟瞰了整个县城。玛沁县城是果洛州府所在，县城不大，没有高楼大厦，基础设施一般。

吃好早饭后出发去阿尼玛卿山。车子过了东倾沟乡，路况就比较差了，但天气慢慢地变好了，可能我们要去朝拜神山的缘故吧！车子翻过垭口来到峡谷中，两边山上的地貌有些变化了，有些树和灌木。在山上发现了四头雌性或者未成年马鹿，反正沒长漂亮的犄角，原以为是白唇鹿，后来看了照片觉得更像是马鹿。没过多久，又在悬崖峭壁上见到了好几群岩羊，不注意看真的很难发现它们，岩羊的保护色太好了，与岩石的颜色融为一体，简直了。亲眼目睹了雄性岩羊不知是为了领地还是爱慕的雌羊，而在削壁上角斗。有资料显示岩羊和削壁的地方一定有雪豹，但没发现。

车到中途，我们与杰克他们分开了，我们过了一条河向右去了，而他们去了左边，事后才知道他们因为车子和山路塌方的原因，最终没到目的地。路越来越烂了，途中碰到对面开来一辆浙A牌照的车子，觉得很亲切，用杭州话问他们玩得怎样，对方也很是惊喜，在这么偏僻之地居然遇到了同座城市的人，有的时候世界很小。

一直把车开到路面没有明显的车辙印为止，停在了山坡的草地上。阿尼玛卿山就在山坡的对面，我们五个人弃车向坡顶走去。

山上的草甸开满了小野花，绿绒蒿。我还时不时地低头找虫草呢，因为在来的路上见到藏族老乡们在山上挖虫草，所以我也想碰碰运气，但是并没有发现。山风很大，猎猎作响，慢慢地爬了很久，时不时地停下来拍会照，不累也没高反。到了坡顶，阿尼玛卿神山豁然在眼前，蓝天白云雪山草地，这一片天地就只有我们五人，这一切的烂路和疲倦都值了。风太大了，我只穿了一件防晒衣，再待下去要失温了，只能依依作别神山。

坡顶海拔4700米。

秃鹫

马鹿

岩羊

数一数有几只羊

角斗，左边的羊最终败北

岩羊

郎朗的歌提供

路面底下有暗河（队员提供）

杰克在换车胎（队员提供）

杰克他们望路兴叹（队员提供）

高原之花山野烂漫

阿尼玛卿神山下的绿绒蒿

　　原先计划是离开了阿尼玛卿山要去贵德看黄河的，但石头他们计划又变了。这一路开车太久了，太困了，实在不行的时候不停地用手敲打脑袋。

到了西宁市吃夜宵的地方已是12点多了，饥肠辘辘地赶到小店，都快要打烊了，简单地吃点东西就到先遣队员预订的宾馆住下，此时没有比睡觉再舒服的了。

老浦和阿俊要去门源看油菜花，吃过中饭后我们坐上去门源的动车，半个小时就到了，出了门源站，眼前就有一大片黄澄澄的油菜花，有点晃眼，记得小时候看久了阳光下油菜花，会有头晕目眩的奇妙感觉。我们坐上了观花专线公交车，到了圆山油菜花基地，走到里面，发现油菜花还没开，于是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带路去花开的地方。转来转去，还是觉得车站那边的花开得最好最盛。司机介绍花期最盛时要到7月中旬。每年在四月春风细雨时，看惯了江南田间地头的油菜花的我，倒也没觉着有多惊喜，不过老浦好像在花田里乐此不疲。

离开了门源，也算是我们此次旅程正式完结，说实话，在阿尼玛卿山的那天就开始想家了，但想着回家后又要经受潮湿闷热的天气，心有不甘。

　　这是在西宁火车站吃的最后一顿中饭，酱牦牛肉好吃，回民老爷子自制的酸奶更是一绝。

门源站花海

　　时光是人生雕刻机，回忆是褪色的岁月。

每一次快门，记录下自己每一段旅程，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清风徐徐，轻叩记忆的大门，重拾一段美好的旅途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