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农耕》

茶禅一味

<p>  《最后的农耕》</p><p>&nbsp; 离开牛地坪时,我一声深深地叹息。</p><p> 牛地坪,自从多年前的一次偶然遇见,我便被深深地吸引,每年都要去几次。牛地坪隐匿于祟山峻岭的泳溪乡一隅山湾,几户人家,村前屋后是肥沃的田园。爬上村后的山岗四望,苍山、宝华山、大智山绵延起伏。金公崖兀立村东,日出前形如散发出神秘光芒的卧佛,烟雨天云雾缭绕在山崖犹如仙境。</p><p> 这次我再去牛地坪的时候,一位村民在村前悬崖之上的田里插秧,我便与他闲聊起来。村民姓丁,祖上是城里人,不知何故迁移到这穷困的大山深处,大儿子走出了大山在五省通衢的武汉经商,女儿嫁到了东陈,妻子与小儿子也居住在坦头做工,他一个人守着牛地坪,种着八亩分的水稻。牛地坪山高气爽都是冷水田,稻谷的生长期要比洋畈长一个月,米质自然好得多。老丁养了一头牛,从播种、犁田、耙田、耘田到收割基本是采用原始的农耕方式。老丁说,现在自己年纪也大了,子女都已成家立业,来年把牛卖了,买一辆简易的耕田机,再种几年也就不种了,种不动了,晚年养养身体享享清福。老丁种的稻米,香糯可口价格公道,刚下种城里人就付了定金订购。看着这黑油油的土地,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丁也是一声叹息。</p><p> 回来的路上,我在想,现在年轻人都走出了大山,留守老人也一个个老去,再过三五年,这山、这村庄、这田园,又会是怎样?</p> 最后的农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