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如玉

来旭

纪念当兵五十周年

一、英雄的部队、红军的连队

岁月如金 当兵如玉

纪念当兵五十周年

前 言

2022年12月11日是我当兵服役的日子，往事如烟，终身难忘。

当兵一日，终身为兵。当你穿上绿军装那刻起，荣誉感、责任感，就会融入你的灵魂。

我入党第一介绍人蒋中全的意见

我入党第二介绍人周瑞峰的意见

149师447团2连党支部决议与营党委批准我加入中国共产党决定

我的入党介绍人周瑞峰（左）

我的入党谈话人447团1营党委书记、教导员杨思学（右1），左侧的是对越作战时我营教导员徐治武。

我是1972年12月11日 从上海市南汇县老港人民公社应征入伍，在成都军区149师447团服役，1987年12月30日转业到上海展览中心（前身为中苏友好大厦）。

我生于1953年，出身地为上海市南汇县周浦镇，有生以来，个人的命运始终伴随着时代的步伐，起伏跌宕，丰富多彩。16年的少年生活，经历了大跃进、三年自然灾害和文化大革命；4年的“上山下乡”插队落户，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南汇县老港公社成一大队畜牧场“战天斗地”。学会了当地所有农作物的耕耘，学会了农副业的运输、养殖。最为有趣的是去东海海滩插网捕鱼和种植水产珍珠蚌，最后还当过民兵副连长；15年部队中的磨爬滚打，参加过各级军事尖子比武，多次立功受奖，并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一名军队指挥员；从事上海展览中心25年的政务保障服务职业生涯中，曾多次为邓小平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及外国政要提供会议服务。日常中更多的是为江泽民、朱镕基、吴邦国、黄菊、徐筐迪、俞振声、习近平、韩正等领导及几届上海市委、市政府、市人大、市政协、各部、委、办提供政务会议保障服务工作；退休后，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随心所欲、平安而心悦。但生命里程中最为出彩、最值得回味的是在一支光荣的部队服役，在一支具有历史功勋的红军连队成长，并在和平年代打过仗，负过伤，立过战功，作为英雄连队代表，受到邓小平、华国锋、胡耀邦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并在首都北京、西北地区等地作英模事迹巡回报告，荣光之极，终身难忘。

1953年在出生地上海市南汇县周浦镇拍摄（幼儿）

1958年在南汇县惠南镇上幼儿园时

在上海市人民广场（小学时）

南汇县中学上初中时的学生证

文化大革命期间同住县委机关宿舍2号门的发小在3楼顶层上的合影（本人为后排左3）

1970年底插队期间送发小、同乡知青李健、王道平应征入伍去兰空部队（我前排右1、右2李健、左1鞠名雄、左2王道平、后排左1刘国才、右2宣民生、右1谈正华）。

我插队落户1972年收入分配发放表

南汇县老港乡城一大队畜牧场插队落户的住处（在左岸有建筑屋的地方）

在当知青期间，参加了民兵连，被评为五好民兵。

当年插队落户同在畜牧场的乡亲在原大队部前的合影（右2为本人，右3与我同住一舍的王根海，中间的叫高顺元，原为同一牧场农村青年，后任大队支部书记、右1赵勤伯当地战友）。

上海展览中心（原中苏友好大厦）

在友谊会堂工作6年

在上海展览中心从事政务保障和经营管理工作25年

担任市人代会警卫组副组长时在主会场上海展览中心中央大厅检查安全工作

1988年邓小平在上海展览中心友谊会参加市联欢晚会时我任友谊会堂党支部书记兼副经理，亲自参与了全过程的接待服务工作

一、英雄的部队 红军的连队

1、当兵去

1968年我作为上海市南汇县中学的城镇应届初中生毕业了，在“全国一片红”的年代，只能是上山下乡。没和父母商量，受谈君熙（68届高中毕业生）之邀，到他亲戚所在地，本县老港乡（中国第一枚试验火箭升空的地方）成一大队畜牧场插队落户。我记得当年在同一大队的知识青年还有卫先强、常黎明、鞠卫中。1972年6月，我作为优秀知青，被大队党支部推荐到民兵连任副连长，并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一年一度的征兵工作开始后，我又担任了大队征兵小组副组长。那年代，当兵光荣，但当兵的政治条件极为重要。我作为优秀知青代表被大队推荐，经过层层政审（父亲作为走资派刚得到解放）、体检、接兵干部面见和实地了解，我幸运地被应征挑选入伍了（同时应征入伍的还有本大队的农村青年高兴妹、倪火才），那时喜悦的心情真是难言语表。当年接兵部队是野战军20军和50军，兵役局刘局长问我想去那个部队，我想也未想，脱口而出“一样当兵，去远一点的部队！”就这样，被分配到成都军区50军。

1972年12月11日我收到入伍通知书，到县招待所报到，领取被服，穿上了军装，感觉很神气，当然了还没有发帽徽和红领章。我清楚地记得，出发的那天早上，全家人来送我，还有儿伴李健的母亲和妹妹。到上海西站我们上了军列，席地而坐。隆隆呼啸的列车一直向西南进发，从四川省绵阳市开始，不断有人下车，车过成都下车的人更多，驶出燕岗车站后，这趟军列己剩为数不多80多人，主要来自南汇老港、新港公社应征入伍的新兵。深夜，列车停靠在大凉山甘洛县火车站，换乘汽车，将我们送到149师447团新兵连临时驻地县农场。房屋里没有床，地上铺的是茅草，睡的是通铺。那时，447团刚从四川省乐山市五通桥区移防到凉山州甘洛县，当地只有独立团移交不多的营房，很多连队只能暂借地方房屋。当夜，我与马振荣、孙爱国、周新民、周建中等几个城镇兵议论，外面隆隆不停声响，好像是工厂的机器声？我们是否来这里保卫兵工厂？第二天起床一看，大山就在眼前，隆隆的声响是尼日河湍急的流水声，在河谷里的回荡。

上海同去447团服役的部分战友相聚在上海浦东新港镇毛新国战友家

2、大凉山甘洛县

大凉山甘洛县位于四川西南部，攀西地区和凉山彝族自治州东部，素有千里凉山北大门之称，东与峨边县、金口河区接壤；南与美姑、越西两县相连；西与石棉县交界；北临大渡河与汉源县相望。是凉山接雅安，乐山、成都等地的重要门户。全县幅员面积2155、94平方公里。境内最高海拨4288米，最低海拨570米，县城海拨1070米，气候宜人，全县总人口22、44万人，居住着彝、汉、藏、苗等14个民族，其中彝族占总：人口的65%，是一个以彝族为主体的民族聚居县。

凉山解放后，从奴隶社会一下子跃入社会主义社会，当时还是刀耕火种的生产方式，经济落后，自然环境十分恶劣。我们的447团长年驻守在那里近20年。

70年代的甘洛火车站（成昆铁路）是我们走出大山唯一的通道

甘洛县城远景

甘洛县牛日河尼日河与成昆铁路交会处（河水流向几十里外的大渡河）

与彝族孩子们合影

彝族老乡

“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口号发源于藏419部队，也就是我们的149师。

老部队18军宣誓出发进藏

老部队新营房的大门

149师装甲团（原447团）

“铁血雄师”英名远扬

参加红二连战友会的149师3任师长康虎振（中）桂全智（左）刘正刚（右）

参加红二连战友会的447团5任团长（从左至右杨永智、桂全智、康虎振、刘正刚、郑家才）

4、在新兵连脱胎换骨

1972年12月下旬，我分到了新兵1连16班。班长李寿根，71年入伍的广东兵。排长张清连，70年兵，山东人。连长梁德荣，指导员杨全文。

新兵连的驻地为甘洛县党校，也是447团1营部和2连的临时营房。447团从乐山市五通桥地区及仁寿县换防至凉山州甘洛县，原甘洛县驻军0058部队（独立团）人员编制只有几百人，所移交的营房根本不够近三千人的野战团的住宿，只能临时借用地方房屋。站在党校操场崖边，放眼望去，湍急的尼日河、牛日河、出入县城唯一的铁索公路桥、甘洛火车站、成昆铁路、铁路大桥尽收眼底。

近3个月的新兵受训，主要学习“队列条令、内务条令、纪律条令。”按新兵训练大纲的要求，要将一个散漫的地方青年，迅速转变为一个合格的军人。每天的训练课目除了政治教育就是军事基础课目。队列、投弹、射击三大课目贯穿新兵连的训练全过程。影响最深的是天天要唱歌，饭前要唱歌，集合要唱歌、走队列要唱歌，开会时各连、各排还要拉歌，整天是歌声不断、歌声嘹亮。课外活动除了打卜克外，主要是打兰球，连队经常组织兰球比赛。总得来说，业余生活还是很枯燥、很单调的。但最为艰苦的是伙食极差，每日4毛1分钱的伙食标准，一周大约能吃上三顿有点肉的菜，还是当地的腊肉为主。吃面条时，蜂拥而上的现象经常发生，特别是北方兵，见了面条十分亢奋。

在新兵连最先认识了1营书记金炳荣，他是69年的兵，上海嘉定人，老乡见老乡，眼泪泪汪汪。但没想到我们俩成为终身的战友及朋友。

训练中，最叫人讨厌的是紧急集合，一天下来，疲惫不堪，刚入梦境，急促的哨声响起，一般5分钟内穿好衣服，打好背包奔到集合场，晕头晕脑，拉出营房，快速进山，高度紧张。半夜三更还要站岗，眼皮瞌睡，难受之极。

经过一段时间训练，由于我的军政素质在班里名列前茅，李班长提议我担任副班长，协助他搞好行政管理。

入伍后首次获连嘉奖

我与新兵连排长张清连（右）在甘洛县党校操场边背靠尼日河、甘洛通往火车站公路、成昆铁路的合影。

在甘洛县（党校）新兵连操场背靠尼日河、通往县城唯一的车人行铁索桥、成昆铁路、隧道的留影

5、到2连6班当战士

3个月的新兵训练很快结束了，因为表现突出，受到服役后的第一次连嘉奖，时间为1973年2月26日。春节后，老兵退伍离队，新兵由团军务股根据规定的编制数将我们分到各连队。排长张清连近水楼台先得月，通过营领导出面优先将我挑选到红二连，并安排我到连队“标兵班”一等功臣班6班。当时连队的番号是0047部队52分队（以后又改为56042部队、35266部队52分队）。和我一起分到6班的新兵还有安徽兵方柏松、河南兵李元龙、四川兵冉龙波。进入6班宿舍就见墙上挂着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英雄顽强，猛打猛冲，西藏军区，授予一等功臣班。”我记得当时的班长叫王俊卿，71年河北保定人。副班长徐扣绳，71年上海嘉定人。那时，连长是宋道杰，指导员胡志华，副连长龙永武，副指导员贾发兴。1排长赵开元，3排长张富成，4排长张志孝。那时2排排长叫蒋中全，张清连是副排长，不过他很快到特务连当干部，后来任特务连指导员，在一次演习中，因意外将手炸掉，很可惜，只能转业回地方工作。

我为纪念建连90周年而编印的纪念册

连队在甘洛红岩湾营房的全景

连队的主建筑物一幢红砖木结构的二层楼（拍于2013年）

连队东侧山崖的垮塌形成了尼日河的改道并造就平地成为连队营房的基础

站在通往县城的三叉路口远眺红岩湾

当年的老连长宋道杰（右1）和指导员胡志华（左1）

当年2连副指导员贾发兴（右1）

红2连前身为黄坡卫队，参加了“黄麻”爆动。1931年编为红四方面军25军75师223团1营2连，参加了鄂豫皖四次反围剿及长征。

红二连1937年8月编为8路军115师344旅警卫营2连参加了平型关战役

红2连1949年编为18军53师157团1营2连，参加了解放战争、进军西南。

红2连1946年编为豫皖苏军区独立旅30团1营2连，参加过淮海战役中的小杨庄战斗。

红2连1962年6月编为西藏军区419部队157团1营2连参加了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

2连在西藏期间参加了平叛战斗及修康藏公路的任务。

红2连1969年12月编为成都军区50军149师447团1营2连参加过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作战。

红2连于1998年编入13集团军149师装甲团坦克1营2连。并于2018年编入西部战区149旅（前排右3）。

红二连荣誉室内的锦旗

7、在6班的岁月

我是1973年3月分到2连6班当战士，1978年5月被任命为2连2排排长，在6班长达5年多的岁月中，近一半的时间不在连队，曾多次参加过团的田径队、师的排球队、团的教导队、军区军体集训大队、师的军体队。不时地到团、到师、到军参加各类体育、军事项目的比赛，还参加数次军事技能骨干的培训，并几次担任教导队的军事教员。

在6班当战士时，曾和全连一起施工建造营房，团后勤大院二楼的办公屋和家属院就是我们建造的，我记得在工人师傅的指导下，我担任的是砌墙工，那营房是我们战士一砖一砖砌起来的。

当战士时，也搞过生产，1976年连队担任生产任务，搬到留古地区生产点，管理几千亩山坡地，种植玉米，每日早出晚归，和农民没有大的区别。当然更多的日子还是搞军事训练，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那时，打靶讲环数，投弹讲米数，通过障碍讲秒数，谁都愿刻苦训练，当个好兵。

记得我在6班时，第一任班长是王俊卿，以后是李元龙（73年兵，河南的）、冉龙波（73年兵，四川的）、李加富（73年兵，四川的）严光裕（75年兵云南的）。我是在王俊卿当班长时入的党，是由排长蒋中全作为第一介绍人、党小组长4班长周瑞峰作为第二介绍人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2连党支部大会于1975年10月14日一致通过我入党，那时是营党委书记杨世学作为指定人员找我谈话。 我当班长以后，连队曾破立为6班设立双班长。我是1976年3月15日提升为班长的，没当过副班长。提班长时，连队考虑我会经常不在位，设想让我到4班当班长，后1排长要我到2班去当班长，屁股还未住热又突然通知我回6班当班长。那时6班己有班长叫冉龙波，原是连队理发员，副班长宋旺久，安徽人。因为6班要代表团去师参加尖子班比赛，连队让我全面负责6班的训练比赛，冉龙波配合我工作。经过刻苦训练，取得2项第一名，2项第二名的优异成绩。1978年连队担负全训任务，让我担任军体教员，我提议严光裕出任6班长，我可集中精力搞好连队的军体课目的教学。当年5月，6班又要代表团去师参加尖子班比赛，那时我己提升为2排长，但团为了能让我仍然以班长的身份带领6班参加比赛，没有宣布我的任职命令。为了全团的荣誉，我竭尽全力负责6班的训练和比赛。

1973年5月参加团田径队时与同团71年上海兵李云跃、黄仁明的合影。

1973年我在团排球训练侧滚翻

1974年75年参加师排球队及全体队员的合影（我在后排中、后排左1为队长苑亚中、右1为教练西南交大体育老师、前排中夏根友我连上海嘉定老乡）

1976年参加成都军区体训队集训（我在后排左2、前排中为杜小奇后任团军务参谋、后排右1为李本银后任3连长）

1977年在师军体队体操班全体人员的合影（右2）

1976年带队2连6班参加师尖子班比武后全班的合影（我在前排左1、左2为机枪副射手王成权、右1为副班长宋旺久、右2为班长冉龙波、后排左1为张挺进、中为季根祥、右1为机枪手赵子周、右2李碌开）

1976年参加师军事五项队（射击、投弹、刺杀、障碍、越野）在犍为县446团集训时全班的合影（我在后排中，前排右2冉仕民是师作训参谋教员、左2赵怀州后任团参谋长）。

1977年在师军体队集训后参加军比赛归来在师礼堂前的合影（我在前排右1）。

8、见到军长孙洪道

因为我是团里的军事尖子，被列为提干对象。1976年11月，团决定让我去云南巧家县接兵，这可是那个年代许多战士梦寐以求的人生目标。一般来说，老兵去接兵，是提干前的考验，而我思想单纯，没有在部队长期发展的打算，权当作免费游山玩水的机会，愉快接受任务。实际上，我10月入党后，就觉的己完当兵目标，一门心思打算退伍回家。

那年去云南接新兵连的连长是3营郝应新副营长，我们一行人乘火车到贵州的六盘水，再乘公交客车爬过满山是雪的高山，来到金沙江边的小县城巧家县。我和8连排长吴占军（师军体队队友，后任团参谋长）分配到中寨乡接兵，那时山区不通公路，我俩在向导的陪同下，沿金沙江走了整整一天，才到大山深处的接兵点，住宿在乡武装部。当地百姓太苦了，吃的是土豆，住的是破草棚，所以青年人当兵很拥跃。

接兵回来，正值连队研究退伍人员名单，我坚决要求退伍，连队干部作不了主，我找了营的领导，营里领导也定不了，最后找到王庆才团长。团长说，你是党员，要服从组织安排！为此，当时连队指导员、党支部书记颜利生还召开党员大会帮助我。结果，未提成干，也不让我走。

1977年5月，我又到师军体队集训3个月，参加军的“八一”比赛，取得较好成绩，得到奖励1个月的探亲假。9月份，50军要求各部队办骨干教导队，为期5个月。探亲结束刚回到连队，第二天，团就催我去教导队当体操、障碍、投弹、刺杀教员。

1978年1月8日，50军军长老红军孙洪道来团检查训练效果，全团集合在团靶场，考核教导队的手榴弹投远，考核由我组织实施，全队平均成绩50点6米。那时，部队投弹能手达标为50米，全队一百多号人，平均超过50米，全军不多见。孙军长很高兴地说“谁是教员”！王团长叫我过去，并向他介绍我曾参加军里的比赛，是团的军事全能尖子。孙军长说“陈教员，你能为我们表演一下？”我立刻跑到投弹线，取了一枚教练弹，作好投掷准备。虽然当时己是中午12时，情绪和体力不佳，但听到陈兴才副队长投的口令，我快速跑向投弹线，竭尽全力奋力一掷，69点5米。投弹考核一般投3颗，以最远的一颗为准。孙军长连说“还有2颗”！手榴弹带着呼啸声，飞向远方，71点5米，全团人员轰动。孙军长见我穿的是2个口袋的衣服，转身问王团长“他是干部、还是士兵？”“早就想提了，他想退伍，不愿在队长期工作！”孙军长接话说“提起来不就安心工作了么！”

下午，孙军长来到团教导队，考核了我授课的体操、障碍、刺杀课目，他始终面露笑容。在对全队学员的讲话中，肯定和鼓励是多于要求，临走时一再鼓励我要继续努力，搞好教学，安心工作。

团领导根据军长的意图，立即安排我营书记，也是我的上海籍战友金炳荣，利用回沪休假期间，到我家乡南汇县进行外调政审。4月团又通知到卫生队、县医院进行体检，5月24日，经团党委决定，任命我为1营2连2排排长，孙军长的一句话，让我留在了部队，成了一名解放军基层指挥员。

1977年年初，欢送安徽休宁县的战友退伍时的合影，当时连队住在甘洛县留古地区生产点种玉米（我后排右2）。

体操单杠训练

体操双杠训练

障碍训练通过高低墙

障碍训练通过独木桥

翻越高板墙

通过高墙

突刺

1977年下半年，在团教导队任教员时，由团作训参谋苑亚中为我拍摄的示范教学动作要令的照片。

9、尖子班比武第一名

1978年5月底，虽然团己任命我为2连2排长，但为了让我带尖子6班参加师里的尖子班比武，没有宣布命令，我还是以班长的身份，带领和组织6班到团教导队单独训练。当时6班人员为严光裕、赵子周、陈安全、久成、何清贵、王政军、王开美、张挺进、张进忠，其中6人是1977年入伍的兵。连队1976年就开始搞生产，全连没有进行系统性的训练，入伍一年的战士军事技能基础更是比较薄弱，我只能加大训练难度、强度，拉长训练时间，突出重点，实施针对性的训练。我采取了投弹用加重反坦克手雷教练弹训练；刺杀用爆破简练推刺；射击戴防毒面具打靶；每日腿上绑着沙袋训练；5公里越野每日跑2次。通过一段时间的刻苦训练，取得了明显效果。藏族战士久成夜间射击经常跑弹，为攻克难点，他每天自觉加班训练，爬在潮湿的地上瞄准2营部的路灯至半夜，直到弹无虚发。

比赛前夕，王文钦副师长专程来我团对我班进行全面考核，最后对我们说，445团的那个班己训练半年了，他们的任务是代表师到军参加比赛，师里组织这次比赛，是促进他们的比赛信心，并预测，我们在8个比赛项目中，可能会取得1到2个项目第一名。他的这番讲话，激起我们的不甘落后的决心，在最后的一周训练中，每个人都制定突破弱项的具体措施，使各项成绩有了质的提高。7月上旬在乐山师部的比赛中，取得立、跪、卧射击，夜间射击，对抗射击，对刺，越野5个项目的第一名，总分第一名的好成绩，我取得5个单项的前三名，6次上台领奖，引起轰动，师首长、师机关研究决定由我班9月代表师去军参加比赛。后来由于南疆形势严峻，7月下旬，取消了比赛任务。

七七年首次立三等功

七八年又立三等功

参加尖子班比赛的6班战友严光裕（前排左1），当时是班长，对越作战是2排长，后曾任2连指导员、3营教导员。陈安全（前排右1），6班机枪手，对越作战立一等功，伤残退伍回陕西。

参加尖子班比赛的6班战友久成（右1），对越作战时任2连尖刀班长，战斗英雄，后任团副政委、名山县人武部政委。

参加尖子班比赛的6班战友赵子周（后排右1），对越作战时任3连排长，战后曾任3连连长。张挺进（后排左1）对越作战时是2连文书，后退伍回河南。王成权（前排左2）对越作战时任3连班长，后退伍回四川。

参加尖子班比赛的6班战友王开美（右1），对越作战时任2连尖刀班副班长，二等功臣，伤残退伍回云南。

参加尖子班比赛的6班战友王政军，战前调3连任排长，后回2连任排长，副连长，连长，和我同年转业。

参加尖子班比赛的6班战友何清贵（烈士），对越作战时任2连通讯班长。

参加尖子班比赛的6班战友张进忠（烈士），对越作战时任2连1班长。

10、爆破队长

1978年7月下旬，我的老排长蒋中全转业回四川阆中老家，我也全面履行2排管理工作。那时1个步兵排编制为3个步兵班，每个班9个人（正副班长各1人，机枪手2人，步枪手5人），因为多次当过教导队教员，带过兵，管理上也算得心应手。排长的位置还未坐热，因副连长刘长庚转业回成都，1978年9月15日我被师任命为447团2连副连长。副连长在连队的职责主要分工负责行政、后勤、安全等管理工作，当然也要配合连长搞好军事训练工作。

11月底，全连军训任务全部完成，各项课目经考核总评优良，并转入年终工作阶段。为了保证用电，团决定在我营驻地对岸修水力发电站。那时没有什么挖掘工程机械，全凭手工作业，进度很慢，为此团决定用炸药放炮来加快引水渠工程进程。装填炸药，连接雷管，放炮，排除哑炮有很大的风险，连里商量决定由我负全责。每天要起早摸黑，在无人的情况下进行作业。起爆主要是靠人工拉燃引火管通过雷管起爆炸药，要在较短时间内，完成数十炮的起爆作业，一般多由我来完成。记得最危险的一次，是中午时分，连队下山吃饭，待现场人员清查完毕，我拉完拉火管，跑到隐藏处，听到爆炸声中有一炮特别怪响，石头，泥块冲上天空。糟了，冲天炮，炮洞太浅，用药过大。我站起来一看，黑呼呼的石头向河对岸营部及炮连营房方向飞去，其中有一块大石头飞得特别高，当时我惊呆了，脑袋里一片麻木，心想要出大事了，如果砸到营区，就有可能发生重大伤亡安全责任事故。幸好老天保佑，绝大部分泥石掉进牛日河，只有几块大小不等的石头掉落在炮连和营部营房的间隔空地处。炮连王留军连长带我到掉落石处查看，有块石头足有三十多斤，砸出一个大坑。王连长告知我，当时他们全连正在开饭，听到一声巨响，跑出饭堂才发现了是从天上掉落下来这块石头。从那天起，我对作业开挖炮洞的深度，宁深不浅，装填炸药的用量宁少不多，确保安全第一。

当年修建的团水力发电站40年后还在原处

当年我连修建的水力发电站引水渠

当年修水渠爆破引发石头飞过牛日河的对岸就是营部、炮连、一连的驻地

八十年代初桂全智当团长时组织部队在下西西卡山坡上植树己稀稀疏疏长成大树了

岁月如金、当兵如玉

二、走向战场、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