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道漫思 2020年6月26日

天涯共此时

<p>端午节回了一趟登封,在父母那里饱餐了一顿,看着父母满足的眼神,心里充满温馨。从登封回来,下午6:30,我习惯性的步入石河道公园,沿着河畔的人行步道漫步前行。</p> “石河道”原名“石子河”,发源于五指岭,是伊洛河在巩义的支流石子河的最下游一段。后来由于后寺河一段建起了水库,而今纯净的后寺河水库已经成为巩义市重要的水源地。于是这最下游的河段只剩下干涸的河床,空空的河道,我想,称它“石河道”倒也贴切。这些年为改善人居环境,政府沿着石河道建起了公园,碧波荡漾,绿树浓荫,成了老百姓健步纳凉的好去处。今年,为再现巩义水韵,新一轮“四河一库”生态水系建设正如火如荼。 沿着石河道一路南行。我不知道当初摩腾和竺法兰在得到汉明帝的允准后,为什么没有西向莽莽的伏牛山进发,而是沿伊洛河顺流而东;我也不知道到了巩义后,他们为何没有继续东进到河洛汇流或者继续沿黄东下,而是弃舟登岸,沿石子河逆流南下。或许是是迷恋石子河的一溪清流,或许是迷恋远方那并不高峻,但却蓊蓊郁郁的南山(青龙山),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披荆斩棘,找到那一方宝地,建起了那一座慈云古寺,但我知道他们曾经丈量过我脚下的这一方土地。同为外来人,我之所以迷恋在石河道漫步,或许是冥冥中受“二老”的启发,在这里寻幽探胜,只是他们寻求的是现实中的一方宝地,而我寻求的是那一方灵台的宁静。石子河给予慈云寺以灵性,慈云寺也给予了石子河新的名字“后寺河”。在巩义的几条河中,大河浩浩荡荡,但它过于沧桑;伊洛河静静流淌,但它也多了一份历史的厚重,况且它们都不仅属于巩义,或许正是石子河养育了巩义人的朴实和灵性。 沿着石河道东岸的河边步道,从陇海大桥(现在应该叫中原西路大桥)下穿过,我沿着一溜打石桥,到了河对岸,准备往回走。 “足蒸暑土气”,天气依然炎热,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襟,我反而觉得更舒坦熨帖了,“二老”最终留在了慈云寺,并长眠在那里,为巩义留下了一种令人膜拜的精神力量。若不然,何来为追寻梦想长眠异国他乡的伟力? <p>沿着石河道往回走。当初我们的石子河就是从这里出发,流入伊洛河,流入黄河,一路东行,愈行愈远,最终汇入大海大洋。突然想起几十公里外河洛镇的“双槐树遗址”,据说,那里的“河洛古国”很有可能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也有人认为这种说法并不确切。其实是否发源地对于我个人来说并不重要,我想要表达的是,我们的祖先,也正像我们的石子河一样,从这里出发,走出大河流域,走出国门,走向世界。而我的脚下,正是这样一条路,伸向无尽的远方,只是它通向的不是空间的远方,而是无尽的未来。作为一个教育人,为巩义教育二十多年的耕耘,其实也只是希望我们的下一代能够走得更远。</p> 为了诗和远方,他从伊洛河畔的笔架山下出发了。带着大河的豪迈,带着伊洛文化的鳞波,也带着巩义人特有的朴实和灵性出发了。见泰山之高,他写下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凌云壮志;然而生不逢时,江湖辗转,他始终志不得伸,他走到长安,遇到安史之乱,写下了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凄然的诗句,也有了那一段惨痛的记忆;他走到四川,茅屋为秋风所破,他发出了“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呐喊,并发出了“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泣血天问!尽管,和我一样,他不能算是道地的巩义人,甚而至于他最终都未能回到那曾经生养他的土地,但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巩义的朴实和灵性,让他成为唐诗的一座高峰,也成为一座忧国忧民的丰碑! 继续往北行走,天色渐暗,暑热渐收,步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说杜甫浸染了巩义的灵性和朴实或许牵强,但出生于那伊洛河畔的常香玉老师却是地地道道的巩义人。记得小时候骑车去河洛汇流的神堤春游,每每见到那方刻着“常香玉故里”石碑,总是肃然起敬。1935年常香玉老师从巩义出发,走到郑州,初露头角;1936年她走到开封,一炮走红,全城轰动;就这样,她走到了西安,她走向了全国。1951年她为国家捐献了飞机,并走上抗美援朝前线慰问演出……艺术需要灵性,爱国需要朴实,而她正是带着巩义人的朴实和灵性走向全国,成为我们供认的“人民艺术家”。远远传来悠扬的曲声“刘大哥讲话理太偏……”,我几疑是在梦中,原来是一个健步的老人,正外放着那耳熟能详的豫剧。 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我要拐弯离开了。其实,何须别人的认同,巩义人正不断用自己的实绩证明着他们的灵性和朴实。而我这半个巩义人不也在石子河水的滋养下,渐渐的洗去浮华,多了一点沉稳和内敛。<br>天渐渐晚了,我漫步离开了石河道公园。<br>

巩义

石子

河道

灵性

伊洛河

朴实

沿着

常香玉

远方

慈云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