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砚田

砚田牧童

——试以附和启君《梦回砚田》

砚田，我们的出生地，
长大了，上学了，及至年长了，
才觉得她是如此诗意的名字。
岁月的沧桑，
砥砺的不仅仅是河床的沙砾，
还有侵蚀了那老屋的墙。
唯此不变的总是那乡音，
一代接一代的传唱。

砚田，萦梦牵挂的故乡，
儿时的嬉戏，
年少的骄狂，
现时的记念与曾经的彷徨，
终将一同终老。
和我们的祖先一样，
最终被埋葬在河对面的山岗。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是个永久值得思索的题案。
细思量，
就是圆圈上的一个点，
有的圆画的大，
有的圆画的小，
最终都将回到起点，
那就叫圆满。
附 启君——《梦回砚田》
要到沙洲的人
先得把故乡收藏
比故乡更久远的
是一抹记忆 以及
一腔苍酸沙哑的呼唤。
萍水河 湘东河 渌水河
是故乡最好的图腾
一群黄皮肤的农民
披着夕阳收工。
沙洲是河的遗产
一年总有那么几次
洪流咆哮后的窃喜
都是河流精心策划的一次掩藏
因为生存
覆盖在污泥下的沙砾
被农夫砌进了墙。
在贫瘠的日子里
饥肠把黑夜拉得漫长
砾石和沙子也饿得精瘦
在河边谋生的农夫
只有春夏秋冬四个陶碟
盛着光阴，黑白，寒暑
还有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