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俯仰之间五十年风雨,从二十岁的芳华步入七旬古稀,可叹岁月催人老。满头青丝染秋霜,那是田野间的耕作辛劳,也是屋前屋后的忙碌,更是抚养儿女的无尽春晖。</p> <p> 在孩子的心里,母亲似乎永远是那可以击退所有敌人的“超人”,我的母亲亦是如此。中等个儿的她,年轻时干农活不输男儿,喝酒、打架、掰手腕、游泳、爬树,样样是好手,正应了《花木兰》中的那句唱词:谁说女子不如男?万事不怕的急性子母亲配上性格孱弱的慢性子父亲,阴阳调和无缝对接,让极想一改弱势家风的爷爷甚是满意。那年头乡村里除了种田外只有几个挣钱的门道:卖小菜、喂猪、喂鸡鸭。勤劳的母亲每天凌晨早起,在菜地忙碌一番后再回家洒扫庭院煮茶烹饭,然后就开始一整天的田间劳作。家里种的小菜很多,母亲常常带着我去河对岸的小集市去贩卖,有时是我一个人去。家里养的猪,总是能神奇地避开了猪价的低谷,次次收益颇丰,换得的银钱就变成了我们姊妹三个身上的新衣、口中的零食和家中添置的桶子、水缸、脸盆、筛谷子的木风车……</p><p><br></p> <p> 还记得小时候夏天的夜晚,我们姊妹三个将竹床抬到河堤上纳凉,劳作了一天的父母分坐两头,一人拿一把大蒲扇,为我们驱赶蚊虫。在那满天星光的幕宇下,在那习习的凉风中,玩累了的我们一边聆听河道里夜渔的小船欸乃的桨声一边蕴育甜美的鼾声沉沉地睡去。夜深了,露重了,不忍惊扰孩子们美梦的父母又将我们一个一个地抱回家,待安顿完毕已是后半夜了。</p><p> </p> <p><br></p><p> 在父亲疾病缠身撒手人寰之际,不知母亲用什么办法承受住那镌刻心底的伤痛,带领儿女继续前行,在我们的眼里,她永远就是那么“强悍”。</p><p> </p> <p><br></p><p> </p><p> 五十年光阴荏苒,罗家姑娘变成宋家娭毑。犹记得:黄昏时分的呼喊,弯腰劳作的身影,黑暗中摇动的蒲扇,煤油灯下的陪伴……</p> <p> 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寸草难报三春晖,父母给予我们的很多很多,他们要的却很少很少,也许只是片刻的凝望,亦或几句随意的寒暄…… 此刻,回望来时的路,我们才懂得:父母的温柔与责骂原来都是对儿女最美的祝愿,是我们一生中最奢侈的珍藏。 </p> <p> 除了陪伴还是陪伴,惟愿老母福寿绵延,幸福地安享往后的岁月。</p> <p> 生日快乐!🎁🎁🎁 🌹🌹🌹</p> <p> 🌺 🌸 🍀 🌺 🌸 🍀🌺 🌸 🍀 🌺 🌸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