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手不知道我的厉害》

《石记》

[小序言] 再过10天就是建党99周年纪念日，建党节后我随即自驾去海南和那里的学友们学习交流党建引领发展工作的体会，参观党史、军史在岛上的旧址。20天前党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这对于把海南建成高水平、国际一流的贸易港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50天前的5月1日是海南岛解放70周年纪念日，没有前辈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江山、赶走旧世界，就不会有今日建设江山、创造新世界。

1949年10月1日建国，1950年4月16日韩先楚率军渡海作战，5月1日全岛解放！两个月后朝鲜战争爆发，6月27日美军隔断台湾海峡。试想当时如不及时解放海南岛，很可能就成为第二个台湾！抚今追昔、不忘初心，使我想到了解放海南岛的第一英雄，开国上将韩先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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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学习党史、军史都知道1955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次受军衔，授予元帅、大将各10人、上将55人、中将175人、少将802人。这千名解放军开国将帅群星璀璨，都是在大革命时期、井冈山时期、长征时期、延安时期等等，为我国的革命事业以及新中国的成立，立下汗马功劳。本文标题“让对手不知道我的厉害”就是从放牛娃到常胜将军的上将韩先楚打仗时的口头禅。这句话也被纳入了电视名剧《亮剑》的脚本，李云龙和楚云飞对话中就说“凭的是对手不知道我的厉害”。

1996年5月经省委、省政府领导同意，我在北京呆了两个多月，对吉林省国际信托投资公司进行资产重组的招商工作。同时省保健办安排我在五棵松301医院住院，我们的工作团队住在附近的长春大厦（现亚泰饭店）那两个月我一边工作、一边检查治疗，还省去了住宾馆的费用。很凑巧我住的师干病房就是韩先楚1967年从福州来北京治病，曾经住过的病房，病房套间的书柜里有多部记述韩先楚战绩的资料、照片和图书。

1971年我知青返城后，在兵器工业部直属第五二四厂当军工钳工，1973年我这个只有两年党龄的新党员被选为厂党委委员、团委书记。当时厂党委、厂革命委员会班子的两位军代表曾是韩先楚当年40军的老部下，所以一有机会我就爱制造环境请两位前辈讲韩先楚上将在革命战争中的故事。这回可好有幸住进将军曾经住过的房间、看着他的照片和锦旗、仔细阅读他事迹，无比景仰的心情更加油然而生。

韩先楚（1913.2--1986.10）湖北省红安县人。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上将，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十军首任军长，原中央军委常委，福州军区原司令员，兰州军区原司令员。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上将军衔，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1984年韩先楚体检时，发现了当年在朝鲜战场上留下的十二指肠溃疡病愈发加重，同时又检查出肝癌。两年后的1986年10月3日，一代名将韩先楚与世长辞，享年73岁。2013年5月14日韩先楚同志诞辰100周年纪念座谈会，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出席并在会前会见了韩先楚同志亲属。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李建国在座谈会上讲话。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军委副主席范长龙出席座谈会，会议由一位中央军委委员主持。

住在301医院的那两个月，我几乎每天阅读资料到深夜，我读到林彪担任司令员的四野将星如云，占开国授衔将军近1/3。韩先楚是林彪五虎上将之一，那四位上将分别是刘亚楼、邓华、黄永胜和李天佑。许世友上将大家都很熟悉，他当过11次敢死队长，百战余生、威名远扬，是唯一带着手枪参加毛泽东追悼会的人。有人问许世友，在中国众多将领中，你最钦佩的是谁？许世友说“韩先楚，他有勇有谋！”

这首诗“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兵千骑归。”是1986年韩先楚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生病最后一次住301医院期间，陈云同志前来看望时赠送的一个条幅，条幅赞扬了韩先楚的英勇与传奇。在很长时间里，韩先楚一直以善于指挥打仗闻名，抗日战争、东北战场、打海南岛、抗美援朝，都有他的赫赫战功。

我在资料中还看到老将军1967年来这里住院的一段趣事。离开繁忙的福州军区和福建省委的工作，住进医院感到无聊闲着没事，他每天就定时收听“美国之音”。那可正是文革热潮初期，一位当年四野的将军来医院看他吓得脸都白了“我的老天爷，你怎么收听敌台呀？ 韩先楚说“什么地台、天台，它还能把我怎样？”

1955年授衔，根据韩先楚的资历、职务和战功，应授予中将。毛主席说“韩有功，中晋上”。1971年9月13日林彪飞机坠毁蒙古温都尔汗以后，在清理林彪文件时，韩先楚和许世友联名写给林彪的一封揭露张春桥的信被查出来，闹出了一起政治风波。毛泽东后来对韩先楚说“路线出感情，你和许世友同志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在批林整风中把此事平息下来。

今年是韩先楚将军诞辰107周年，斯人已逝但我们追念犹在，以下我这7000多文字是依据多种资料的学习、调阅和参考，沿着将军身经百战、战功赫赫的轨迹，筛选7个典型事例、战例，先由近而远、再由远而近的介绍一下我们景仰的这位开国上将的丰功伟绩。



1、“旋风司令”建国后官至副国级

韩先楚身经百战几无败绩，堪称军事奇才。他最大特点就是肯打，有强烈吞掉敌人的欲望。他脱掉军装就是一个农民，这是这位杰出将军的本色和初心。

在57位开国上将中，韩先楚绰号“旋风司令”他快如闪电，动如捷豹，我们常说事业从白山黑水打到海南岛，领军的就是韩先楚。抗美援朝战争爆发，韩先楚任志愿军副司令员又率军回师东北，在朝鲜半岛打得美国鬼子磕头求饶。

抗美援朝战争胜利以后，1957年韩先楚担任副总参谋长兼福州军区司令员。大家非常熟悉的首任司令员叶飞上将改任福州军区政委。韩先楚上将在福州军区一干就是16年，期间还担任过福建省委第一书记、省革命委员会主任是福建省当之无愧的党政军一把手。

福建毗邻台湾，军史上有那么一场披露不多的战例，1949年10月24日屡战屡胜的解放军在攻打金门岛时经历了滑铁卢，多种因素使一场战役惨痛失败，让没有海战经验的三野近万名解放军战士的生命留在海疆，活着的战士们鸣枪致哀响彻天地。金门战役失利虽是一个插曲，但是惨痛的代价是令人痛心的。

福州军区雄视台海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当时台海局势紧张。现在我们看，毛主席派7年前在琼州海峡打败国民党名将薛岳，解放海南岛的“旋风将军”韩先楚来福州军区坐镇，就是震慑台湾确保东南沿海的安全。和我年龄相仿的朋友可能还会记得解放军炮击金门“单打双停”的事吧？

1958年8月23日至10月5日发生在金门及其周边的炮战由中国人民解放军首先发起的，炮战初期解放军打击岛上军事目标，后期重点封锁海运线以围困金门，后来又逐渐减少攻势。解放军这种单打双不打的炮击战略，直到1979年中国和美国建交为止。对此事，炮击金门的直接指挥者叶飞上将曾说“金门炮战是我们与美国互相摸底的一出戏，一出很紧张很有意思的戏。”现在看炮击金门这件事，在于毛泽东始终控制着战场上的主动，一步步按照自己的目的去打，在达到目的后又适时地将其转变为政治和外交斗争。

1973年，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韩先楚离开了工作16年之久的福州军区，从东南沿海，来到了大西北，担任兰州军区司令员。从东北到中南，又从东南到大西北，此时的韩先楚已经年过六旬，却老当益壮。在大西北老将军顶着沙尘深入最一线调研，冒着大雪翻越祁连山。大家劝他不要上去了，在山下看看就可以了，韩先楚说“作为一名指战员，不能只看死地图，还要用脚板踩出活地图。”

1980年韩先楚离开工作了7年之久的兰州军区，担任了中央军委常委。1983年韩先楚当选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副国级。我细查了一下担任过副委员长的的开国上将只有4位，分别是韦国清、乌兰夫、叶飞和韩先楚。作为一代名将，韩先楚后来的成就堪称圆满。

2、不受彭总、徐总军令，攻克定边

1935年11月直罗镇战役中，红一方面军全歼东北军109师，营长韩先楚率所部最先突入，毙中将师长牛元峰，战后升任223团团长。东征山西期间，他一个团牵制了晋绥军五个团，同时保卫了红军总部的安全。战后任中路军副司令、红78师副师长、师长。

1936年5月18日，红15军团分两路西进，北路单独行动的是韩先楚的红78师。他率部行至定边城关时，侦知马鸿逵的一个骑兵营守城。敌兵不战不退。韩先楚实地侦查后给红一方面军总部和红15军团发电报“敌惧我歼，攻城可克，望速核复。”电报发出后，韩先楚就做攻城准备。军团长徐海东转来红一方面军司令员彭德怀的指示“绕道继续前进。”

战斗就要打响，彭总和徐总却要他们绕道走，打还是不打？韩先楚犹豫，打，则违令；不打，则太可惜，将来攻取定边，肯定要付大代价。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战机稍纵即逝。韩先楚说“打，不影响继续西进。”战斗打响，他身先士卒，马鸿逵一个骑兵营短时间就全部被歼，红军俘敌350余人，缴获180多匹战马，拿下定边。

彭总来电“你们机动灵活，攻克定边，庆祝胜利。”彭德怀事后说，因有的部队打过定边，但没能取胜。他当时顾虑，再次攻打若还是攻取不下，就会影响整个作战行动。

1938年4月，韩先楚率689团配合129师主力在长乐村截击后撤日军。日军先头部队返回增援，攻占我军戴家垴阵地，将兄弟部队压制在山沟里，威胁到129师指挥所。韩先楚令689团1营迂回戴家垴侧后攻击，他率2营正面冲锋。侵华日军第一次遇到凶猛不要命的对手，军心大乱随后大部被歼。刘伯承司令员亲眼目睹了这场血拼，他发自内心赞叹“这支部队真硬啊！”

3、鏖战新开岭全歼国军“千里驹”

抗战胜利后，国共两党在东北政治博弈，1946年5月上旬，民主联军在四平陷于被动，元气大伤被迫放弃四平。韩先楚挺身而出，主动请战挽回士气发起鞍海战役。他率部穿插迂回全歼鞍山守敌，再克营口、大石桥，直逼海城。争取原属滇军的184师师长潘朔端率部起义。鞍海战役改变了国共东北局势，毛泽东发电称赞鞍海战役打得好。林彪来电问询经过。

国民党8个师10余万人的兵力进犯南满，敌25师推进迅猛，我军极可能在各路援敌的合围中骑虎难下。纵队司令员胡奇才下令撤退，韩先楚率10师从200里外日夜兼程赶回。他不同意撤，对一个主张撤退的团长说“要撤，你们撤，把部队给我留下来。”

新开岭战役中，韩先主张集中火炮打击敌预备队、压制敌堡火力、掩护突击队强攻。国军25师这匹“千里驹”被宰杀，俘敌5000余人。师长李正谊剃光头化装成伙夫企图逃跑，被活捉。这是东北战场一次作战首次歼敌一个整师。

延安《解放日报》发社论，这是对国民党进犯者的“一个沉重的歼灭性打击”。毛泽东亲自起草嘉奖电报，韩先楚以“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气势，又创造了一个经典战例！

4、奇袭威远堡的“旋风司令”

1947年3月，敌三路来犯临江。4纵副司令员韩先楚率1个师配合3纵作战。3纵认为先打中路弱敌暂编20师最稳妥；韩先楚想打全美械装备的89师加一个团，说歼敌主力可粉碎其全面进攻。两方案上报辽东军区，军区同意韩先楚的方案，并指定“由韩先楚统一指挥3、4纵作战。”配角变主角，我军以伤亡300人的代价，歼敌万余人，敌我伤亡比14比1。

1947年9月秋季，3纵政委罗舜初计划先歼西丰之敌，再向纵深扩大战果。司令员韩先楚认为敌师部驻威远堡，守军仅一营“攻敌所必救”，调动敌人，半路设伏，各个击破。林彪回复“按先楚方案实施战斗。”韩先楚令部队昼夜行军240里，神兵天降威远堡，敌军被端窝，回援敌军遭打援部队伏击损失惨重。此战毙伤俘敌8000余人，116师师长被俘后仍仍想不明白韩先楚如何从天而降的。此战后，韩先楚所部被称“旋风部队”，他成了“旋风司令”。

在围歼东北地区国民党最精锐的廖耀湘兵团中，韩先楚擒贼先擒王。1948年10月25日，韩先楚在地图上敏锐地盯上了胡家窝棚，调精兵奇袭，一举摧毁了廖兵团的通讯指挥所和新3军、新6军、71军的3个司令部。失去指挥的敌军乱成一窝蜂，我军各纵队形成了“抓猪”竞赛，以最小的代价换取了最大的战斗成果。

东北保安司令长官杜聿明被调离东北时说“最难对付的是韩先楚的旋风部队”。卫立煌也尝到了失败苦果，说“韩先楚是个虎将，动作之快，如同旋风般。”

参谋总长陈诚出任东北行营主任后，声称“六个月消灭共军”。结果，夹着尾巴称病离职，在日记中说“韩先楚是很难对付的‘旋风司令’，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他的部队。”

5、领军解放海南岛的第一英雄

海南岛战役，是40军长韩先楚“一意孤行”打下来的，使新中国避免了一场几乎难以避免的灾难。如果没能在朝鲜战争爆发之前拿下海南岛，美军就会割断琼州海峡。那么今天面对的不仅仅是台湾问题，还要加上海南岛问题了，想想都后怕。

1950年2月，攻打海南岛作战会议决定，将作战原计划推迟到5月底渡海作战准备完毕，6月份渡海登陆作战。在武汉的四野司令员林彪、广东军政委员会叶帅、15兵团司令邓华，三级领导都同意推迟，在莫斯科的毛泽东批准了这个方案。

四级领导看法一致，但韩先楚却有不同想法，他认为“解放军渡海靠的是风帆船，如果在谷雨前的5天内即4月20日前季风，则顺风顺水。一旦错过，6月份就是逆风，就只有等明年了。韩先楚下令40军“关于6月份登陆作战的时间问题，不向下传达。对部队要强调渡海时间只能提前，不能拖延，一切准备工作，必须在3月份前完成。”

由于四个月前解放军攻击金门失败，9000将士葬海殉国的阴影不散，当时部队中弥漫着畏惧渡海作战情绪。40军和43军官兵都不愿意打，参谋长宁贤文自伤避战被撤职。挑选第一拨儿登岛指挥员时，没人敢报名，韩先楚急了“你们不上，我上！”

3月5日黄昏，韩先楚端酒为“渡江先锋营”800壮士送行，偷渡成功。12日383团再次偷渡成功。韩先楚直接向中央、中央军委报告要求出兵，并立下军令状“如果43军没有准备好，我愿亲率40军主力单独渡海作战。”韩先楚决定在4月16日大潮前发起解放海南岛战役，但是林帅命令他继续组织偷渡。韩先楚说两次偷渡后已引起敌军重视，偷渡已无法进行，他请求进行大规模登陆，毛主席最后批准发起战役。

4月16日18时30分，东风相助15兵团副司令兼40军军长韩先楚，政治主官118师政治部主任刘振华第一拨儿上船。报效祖国的光荣时刻，还是有的团以上干部以忘带东西、上厕所为由故意耽搁时间，战船出发，也不见他们回来。这些人贪生怕死宁可掉进厕所里，也不想上船去战斗。

韩先楚率领40军6个团和43军2个团共2.5万人乘坐300多只风帆船从雷州半岛出发进军海南岛，他的指挥船冲在登陆部队的最前方。我军“土炮艇”击伤排水量1140吨的敌海军旗舰“太平”号，创造木船打军舰的传奇。我军于临高角一带登陆，滩头阵地还没有打下来，离岸50米左右，韩先楚就跳下水去，率部向岸边冲锋，登岸后他始终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在最高指挥官的带领下，我军冲破敌人号称“海陆空立体防御”的滩头防线。

北京总参谋部作战室，代总参谋长聂荣臻不断询问“韩先楚在什么位置？”得知他已经上岛了。聂荣臻心头紧绷的石头才落了地，重重坐在椅子上说“韩先楚上了海南岛，就意味着胜利！”

5月1日海南岛全境解放，五星红旗插到了“天涯海角”。原来没敢登岛作战的一些军官也都跟上来了。照解海南岛放纪念照挤满了人，117师师长邓岳不愿跟这些摘桃子的人一起照相，韩先楚劝他“老邓啊照吧，胜利了大家都好，照照照。”

正是韩先楚的胆大包天，才使得我国第二大岛海南岛在1950年5月解放。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历史节点，2个月后朝鲜战争爆发，6月27日美军第七舰队隔断台湾海峡，我军就事错过了解放宝岛台湾的良机。但如果当时海南岛没有解放，那么它就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台湾，从而也就没有了今日中国的南海主权。

中国有这样血胆忠魂，有这样求战“好战”战将，是国家之幸，是民族之幸！打下海南后，韩先楚独自一人面对大海坐了一夜，一直到第二日海上旭日升起才慢慢离去。

6、朝鲜战场坐镇38军打出“万岁军”

1950年10月，38军在抗美援朝战争第一次战役中，由于没按时完成任务，受到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的严厉批评。第二次战役开始时，彭德怀让韩先楚到38军坐镇指挥。据38军副军长江拥辉回忆“11月15日晚上，我们部队由球场洞向北转移途中，志愿军副司令员韩先楚带着参谋来到了我们军指挥所。志愿军首长亲临前线，这使我们感到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

11月16日，在38军党委会上，韩先楚下令攻打德川。38军军长梁兴初发言包打德川。韩先楚同意，11月25日黄昏，德川战斗发起，战至26日19时，战斗结束，歼灭了守德川的全部南朝鲜军。

志愿军总部认为在第二次战役西线作战中，可以继续扩大战果。韩先楚说“38军下一步的任务是艰巨的。一要插向三所里，二要攻占戛日岭！但关键是插到敌后三所里！”113师攻下了十八盘，到达指定位置三所里。韩先楚激动地对梁兴初说“胜利已属于我们！”

11月29日，美军开始实施全线撤退，志愿军给予美军第二师以歼灭性打击。战后，彭德怀对38军在第二次战役中的英勇表现，给予了高度肯定和赞誉，亲自起草嘉奖令，写道“中国人民志愿军万岁！38军万岁！”

7、福州军战台风，兰州顶黑风

前文咱们也谈到，韩先楚从朝鲜战场回来后，1957年9月，毛主席要他到福州军区当司令。他不愿意去，表示说，福州军区是三野的部队，他不熟悉，没有指挥过。毛主席说，不想去也要去。主席就是要把一个解放海南岛的人、一个在朝鲜战场打败美军的人放在福州当司令，就是让台湾方面看看。武器是威慑，人也是威慑，这就是伟大领袖的用人方略。这也是一名指挥官员的最大效能、最高荣耀。韩先楚成为后来的“炮击金门”的最高指挥员。

1973年12月，毛主席一声令下，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韩先楚从福州军区调到西北的兰州军区任司令员。离开台风地区的韩先楚，到兰州军区的第二天就赶上了黑风。他说“是不是老天爷要考验我这个新司令的意志啊？”又说，“我连海上的台风都能战胜，还怕陆地上的黑风吗？”

韩先楚顶住了一股看不见的“黑风”就是1976年初夏，在兰州军区党委会上，围绕要不要在部队点名批判邓小平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最后，大家把目光投向司令员韩先楚，期待他作出决断。韩先楚说“中央撤销了邓小平党内外一切职务，但是保留了党籍。难道还有反革命修正主义的共产党员吗？”就这样，韩先楚的一句话，在兰州军区顶住了批判邓小平的“黑风”。由于韩先楚对邓小平的保护，兰州军区没有批邓动作。江青咬牙切齿地说“军队有两霸，一是许世友，二是韩先楚。”

（文字和照片均根据党史军史资料、网上相关资料和多位韩先楚身边工作人员回忆录，尤其是优秀网络作家文章的编辑整理，笔者文字用7天时间完稿于2020年6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