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东纵北撤遗漏人员的名单(2020年6月20日重新整理、补充、编辑)

老哥

<p>一、艰难的寻找之路</p> <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2011年东纵北撤山东65周年纪念日前夕,在广州地区和深圳市东纵老战士联谊会的积极推动下,在深圳市委和龙岗区政府的大力支持和配合下,在深圳市史志办的积极协助下,东纵北撤纪念墙终于竖立在北撤登船点——深圳大鹏半岛沙鱼涌。当时,纪念墙只刻有2107人的名字,离2583人(扣除家属和小孩)还有近400人的名字没有找到。纪念墙修建好以后,我在何瑛阿姨家又陆续接到不少东纵北撤人员的子女和亲属提供的名单,共有十几人。还能找到更多北撤遗漏人员的名单吗?这个问题一直在我脑里打转,东纵北撤已过了65年,很多老同志已经去世,寻找证明人和寻找个人档案是最大的难题,我也没有信心。</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两年过去了,有一天我接到一位老同志打来的电话,谈到有位东纵北撤老同志由于漏了名字,重病在床还念念不忘这件事,他的家属也很有意见,希望他的名字能补刻在纪念墙上。这事让我很震动,是啊,有什么东西比荣誉还重要?就在这时,王玉珍给我一个信息:李茅坪也在收集遗漏北撤人员的名单。李茅坪是谁?我还不认识,她为什么也收集北撤人员的名单?等到相见时才知道她是李征叔叔的女儿,身材虽然很瘦弱,很文质彬彬,但骨子里透着一股坚韧不拔和认真负责的气质。她反复阅读父亲写的回忆录,是通过她父亲写的回忆录里找到了几名北撤遗漏人员名单的。通过这一线索,她又陆续从珠江纵队和南路人民抗日解放军的老同志和后代找到了北撤遗漏十几个人的名单,她手上共有二十多人,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怎么证明他们都是北撤的人员呢?虽然有些名单是亲属和子女提供的,但证明材料和证明人不好找,李茅坪按照名单一个一个地找老同志核对,找他们的子女提供材料,功夫不负有心人,二十多人的名单被她一个一个地找到证明材料或者证明人。有两次寻找工作我参加了:一次在欧阳洪叔叔家,由于有不少是珠纵北撤的人员,只能找珠纵的老同志回忆核实。我们打电话找到了当时曾担任过林锵云警卫员的叔叔(名字想不起来)回忆,有不少人一问就清楚,能肯定的回答,可是也有否定的。我当时在电话就问:“珠纵有个名叫练石的女同志你是否认识?她是否北撤?”他说认识,但她没有北撤(应该承认,在当时的环境和长达六十年的时间里,遗忘或错漏是不可避免的)。我就觉得奇怪,记得我参加广州东江纵队成立七十周年纪念大会上,练石的女儿高卓民找到我,谈到她母亲也北撤怎么漏了名单的事,她父亲高柱天和她母亲练石是一起北撤的,而且高卓民是隨船北撤子女,怎么有父亲的名字而漏了母亲的名字?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是很有意见,很不愤气的。我在这样的场合又能怎样解释?会后我寄了本《北撤》书给她,想安慰她,但这并不能安抚她的心。因为北撤纪念墙对北撤的人员来说是个历史的印记,也是一个历史的荣誉。因此,我也尽力希望把这问题弄清楚,怎么办?我提议她能否找到你母亲的档案来证明她是北撤?果然这方法奏效,三天后她亲自到母亲的工作单位把母亲的档案找到了,是她母亲的亲笔记叙,谈到了北撤时的情景,谈到了北撤后在东北期间和父亲一起工作的情况。事情很清楚了,我将这份材料上交给了广州东纵老战士联谊会,得到了认同。</span></p> <p>这是北撤战士高柱天和练石夫妇帯着两个女儿在东北安东的合影。</p> <p>北撤战士高柱天和练石的女儿(右一)高卓民,她是随船北撤的四十个小孩之一,这次和她在山东出生的妹妹高新民专程从广州赶来沙鱼涌。</p> <h3>东纵北撤四十周年签名簿有高云(高柱天),练石和北撤随船小孩高卓民的签名。</h3> <p class="ql-block">还有一次,我和李茅坪、王玉珍一起去肇庆找古梅伯伯了解李征叔叔写的回忆录中有关去大连疗养院治病的事,古梅伯伯是有份去疗养的,他当时患有肺病,同去疗养的有八人,这八人里面有几人漏了名单。古梅伯伯虽然已经96岁了,但精神状况还是很好,记忆力惊人,很多细节他都记得,使得不少人和事得到了充分的证明。最后还有一个叫小雷的不知是谁,古梅伯伯居然能说到他就是雷经天的小孩,是跟随妈妈来疗养院的,人员全部都确认了。最难能可贵的是,我们去肇庆不到三天又接到古梅伯伯的电话,他告诉我在肇庆又找到了一位遗漏的北撤人员,名叫肖文英。不久,我收到古梅伯伯从肇庆寄来的挂号信,档案居然记载肖文英北撤山东后1947年的入党志愿书,入党介绍人清楚地写明:郑瑪和何值。我把这消息告诉了何值阿姨,让她高兴了好一阵子,她回忆说有这一回事,我是他的入党介绍人,我可以作证明。</p> <h3>96岁的古梅伯伯依然精神抖擞</h3> <p class="ql-block">1948年中,时任两广纵队副政委的林锵云赴哈尔滨参加全国劳工代表大会,顺道到大连疗养院探望两广纵队的八名疗养人员,合照中还有两个“山东仔”!</p> <p class="ql-block">在大连疗养的两广纵队八位人员名单:</p><p class="ql-block">吴明、李振华、黄司、吴树琴(雷经天爱人)、小雷(雷经天儿子)、陈永(女)、李征</p><p class="ql-block">还有陈中坚(照片中二排左2)、罗章有(我父亲,没有参加照相,原两广纵队二团付团长)、谢月珍(我母亲,时为疗养院指导员,照片中前排左2)。</p> <p class="ql-block">这张照片十分珍贵历史资料,文字详细地介绍了两广纵纵派了一个加强营护送张云逸和雷经天回广西的情况。</p> <p class="ql-block">应该说寻找遗漏北撤人员名单最困难的是去广西那一个营的指战员,1949年解放广州后,两广纵队有一个加强营在教导员叶森叔叔的带领下跟随张云逸和雷经天去了广西,这个营后来扩编成为了广西省属机关的警卫团。从此,这批人跟广东的老战友联系较少,大部分人都在广西安家落户。在第一次收集东纵北撤人员名单时,家住广西的东纵后代陈爱华就出了不少力,那次就在临近去福建刻名单时,她就提供了广西北撤人员十几人的名字,并得到确认,及时刻在了纪念墙上。由于遗漏的北撤人员名单不断增多,我断定广西还有遗漏的北撤人员,我再次把这事告诉了陈爱华,她果然不负重任,亲自回了一趟广西,经过三个月的努力,居然又提供了九位北撤人员名单。这里需要说的是游观仁叔叔,他今年93岁,是惠阳人,他曾是我父亲六支队的一名战士,那时我父亲任六支队四大队政治委员。北撤后,他曾在两广纵队我父亲所在的三团当兵。到广西后又担任过张云逸的警卫员,对广西的北撤人员比较熟悉。也就是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他抱着身患癌症躺卧在病床的情况下,对照着《北撤》一书的名单,凭着对战友的记忆,一个一个地认真寻找,终于提供了九个人的名单,并将战友的情况和自己的情况写了四页纸,每个人的情况都写得很清楚,字字句句渗透了他的全部心血。当交来的名单得到确认后,陈爱华再次回广西探望游观仁叔叔时,他已在医院ICU病房抢救,他是癌症晚期的病人,思想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p> <p class="ql-block">游观仁叔叔的照片和亲笔提名材料J</p> <p>在寻找北撤遗漏的人员名单中,96岁的何小士阿姨是最积极的,她听说这消息,心里一直牵挂着这事,就在深圳麒麟山疗养院休养期间多次打电话提供名单,她凭着记忆提供了一位北撤后在淮海战役牺牲的烈士,名叫黄庭基,并得到了何值阿姨的认同。</p> <h3>96岁何小士阿姨的提供名单的亲笔信。</h3> <p>在寻找北撤遗漏的人员名单中,也得到了佛山方面的支持,东纵后代祁震就提供了两人名单,他们是彭生和陈革,并提供了他们的档案资料。身在鹤山市的大企业家陈革的儿子听到他父亲的名字刻在北撤纪念墙后,十分感动,多次表示要专程来沙鱼涌参观。</p><p>张进祥叔叔也是当年去广西那个营的东纵战士,他原籍是香港新界人,参加过港九大队,1946年随部队北撤山东。1968年从广西回到广东吴川县工作,退休后回到了深圳居住。91岁的他记忆惊人,几十年的事都能一点一滴的说出来,他提供了四个人的名单,情况很准确。</p> <h3>张进祥叔叔在病房还关心寻找北撤名单的事。</h3> <p>其中有一人让我印象深刻,他叫张华,香港沙田籍人,是从香港沙田参加港九大队,后随部队北撤山东的。他没有随两广纵队打回广东,而是留在了第三野战军,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曾是一名营职干部。1962年清理阶级队伍时,是否因港澳关系?(具体原因不明)被清理回宝安县农村当了一个真正的农民。一九七八年张进祥和另外一位战友在深圳遇见他时,十分惊讶,怎么一个参加抗日的香港籍东纵战士会落到这样地步?到他家一看,家里穷得叮当响,临走时每人掏出三十元钱给他救济,他都不愿意收取,可见他的为人忠厚朴实,不愿麻烦战友。张进祥及战友们多次向有关部门反映过此事,深圳成立特区后,生活才开始有所改善,就是这样的北撤战士,在名单上被遗漏了。为了证实他的材料,在张进祥叔叔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张华的家,见到了张华的爱人和儿子。当他儿子拿出张华用红布包着珍藏几十年的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的纪念章以及解放战争功勋纪念章时,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不用找档案也能证明他就是北撤的战士!在交谈中,江苏籍的张华老伴回忆这些年所走过的路,她对我们说:“过去几十年,我们吃了太多的苦了,总算盼到了今天,才享受到现在的好日子。”我深情地对她说:“阿姨,东江纵队的老战友没有忘记张华,他的名字会刻在东纵北撤纪念墙上,人们将永远纪念他。”</p> <p>张进祥叔叔与张华的爱人和儿子合影。</p> <p>这是张华保留几十年的纪念章和证书。</p> <p>在寻找北撤人员名单时也有偶然发现的:</p><p>一个是谭伟池:他是东莞虎门人,1943年就参加东江纵队王作尧部队,1946年随部队北撤山东,后留在三野。1955年在苏州病逝。他的情况如果不是和他弟弟在虎门喝茶见面闲谈就可能漏掉了。第一次见面交谈时,他说他哥哥也是东江纵队的,解放初期就病故了,埋葬在苏州公墓里。我当时没在意他哥哥的事,突然他弟弟说他哥哥病逝后在遗物中有两枚纪念章,一枚是淮海战役的,一枚是渡江战役的。可能是我们的不在意,没有任何表示,让他弟弟产生了一种不信任感,从此对此事很冷淡。事后分析,他哥哥既然参加东江纵队,又保留有淮海战役纪念章,很有可能是遗漏的北撤战士。经过我们多次主动找他,也经过曲折的接触和耐心地做工作,他终于提供了他哥哥的遗物和证件,我们认定谭伟池是北撤人员。</p> <p>谭伟池也有一枚淮海战役纪念章和其他证明材料</p> <p class="ql-block">还有一人是在寻找遗漏北撤人员名单定稿后,我向深圳联谊会会长何基汇报这一情况时,刚好在联谊会办公室碰到东后研究会会长蔡伟强,说起寻找北撤人员的事,他突然想起有一位广东省党校的同学,是海南省民政厅优抚处当处长,名叫刘美华。曾听她说过她父亲也是东江纵队的,参加过北撤,名叫刘群,在海南岛下面的县市工作。由于接触东纵老战友不多的缘故,他父亲的名单也被遗漏了。幸好蔡伟强留有她的电话,我们马上接通电话,我把寻找遗漏北撤人员名单的事跟她说后,她特别激动。第二天就叫他弟弟驱车230多公里白沙县,找到他爸爸曾经工作过的县组织部将档案复印了回来,第三天就利用微信将资料传到我手机上。材料写明她父亲是1945年参加东江纵队的,在七支队警卫排当过警卫员,北撤后参加过淮海战役,并受了重伤,原本部队留他在当地复员,他坚决不同意留下,带伤跟部队回到了广东,曾在珠海两广纵队炮团任排长,为解放珠海万山群岛贡献过力量。部队转业后一直在海南岛白沙县工作,离休后他自己还专门去淮海战役纪念馆参观过,再次回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这次能补上她父亲的名字,刘美华深情地说:“东江纵队的老战友们没有忘记我父亲,有时间一定会带全家人来沙鱼涌东纵北撤纪念公园瞻仰父亲的名字。”</p> <p>春节后,刘美华专程从海南来到沙鱼涌。</p> <p>就在名单准备刻字的时候,张进祥叔叔突然打来电话,说还漏了两个人,都是在深圳居住:一个是东纵的特等残废军人黄学;一个是曾在深圳市粮食集团工作过的杨官福。</p><p>听到这情况后,我们马上去有关单位调查,因为他们生前都在深圳,有单位比较好找。黄学的情况是去深圳罗湖区民政部门找到的,由于黄学在1985年就去世了,我只能找他家属的登记情况,找到了黄学爱人的困难申请登记表,登记表上面注明黄学1944年参加东江纵队,参加北撤,在淮海战役身负重伤,排长职务,特等残废军人。解放后在广州安置在荣军学校,七十年代后转回深圳罗湖区安置。就是这样一位参加过北撤的特等残废军人,家庭处境并不好,生活十分艰苦,不得不多次申请困难救助。</p><p>杨官福的档案材料比较好找,深圳东纵联谊会办公室旁边就是深圳组织部老干处,我们说明来意后,工作人员很快从电脑调出了杨官福的档案资料,一目了然,档案清楚的记载杨官福参加北撤和工作的经历。</p><p>也就在这时,东纵后代陈授勋又反映说,还漏了一个北撤人员的名单,他叫黄喜,他是军队离休干部,他的档案关系在深圳警备区。经过档案认证,果然黄喜的名字被遗漏了。深圳东纵联谊会办公室主任廖青(他没有北撤,曾当过张新警卫员)听到这消息诙谐地说:“黄喜以前是我连队的连长,怎么也把他名字给忘记了?”</p> <p>黄喜的女儿专程从香港赶来沙鱼涌。</p> <p>我和李茅坪找到的北撤遗漏人员只有五十多人,有四十多人是东纵老战士联谊会的老同志在《东江纵队英烈集》里找到的。在东江纵队成立七十周年前夕,广州东纵联谊会会长陈华就编辑了这本书,广泛向全省党史办征集英烈们的资料,细心的刘晖阿姨发现英烈集有不少烈士的事迹发生在山东和解放战争时期,经过对牺牲时的地点和时间的甄别,确定有四十多人属遗漏的北撤人员,一下子使遗漏的北撤人员名单增加到105人,经过老同志慎重的研究和讨论,最终核定遗漏名单为96人。经过统计,这些年来我们共收集了2233人的北撤人员名单(后来发现,名单存在有重名,错名和没有北撤的情况),现在还有近300人的名单没有找到。</p> <p>96位遗漏北撤人员的名单确定后,何值阿姨和刘晖阿姨露出了欢快的笑容。</p> <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由于不断增补名单的缘故,我们又找到了96人,原来纪念墙无法再刻字和摆放。国庆节过后,我和赵忠平、李茅坪到沙鱼涌现场勘查,发现将补充名单地点就安放在迟浩田题字的背后最为合适。我们又跟福建接洽,按原纪念墙字体式样和石材式样,补刻了96位遗漏的北撤人员名字。</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广州东纵老战士联谊会陈华会长、秘书长何值及老同志丘忠和部分北撤遗漏名单的东纵后代一起到深圳沙鱼涌瞻仰东纵北撤纪念公园,为新安装的纪念墙揭幕。</span></p> <p>广州东纵老战士联谊会老同志陈华、丘忠和何值专程来沙鱼涌为新纪念墙揭幕。</p> <p>这是广州地区东纵老战士联谊会和深圳东纵后代来沙鱼涌为补刻的东纵北撤纪念墙揭幕。</p> <p>这是我的名字!何值阿姨高兴地指刻在纪念墙上的名字。</p> <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补刻96人名单和修建纪念墙的工作在春节前夕就已经全部完成了。可在这时,又出现一位遗漏名单的东纵北撤人员,他叫阮维强。他的女儿阮爱兰和阮爱丽退休后就在深圳市东纵研究会协助工作,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出声呢?原来他父亲北撤后曾在淮海战役腰部受过伤,南下广东后转业,一直在始兴县人民医院当院长,退休后回到了深圳居住。由于她们没有注意到这事,多次失去提供名单的机会。这次北撤纪念墙修建好后漏了她父亲的名字,可把阮爱兰急坏了,亲自打电话到始兴县老干局,找到了她父亲当年的档案。在证明材料充分的情况下,经得广州东纵联谊会的同意,我们约了福建师傅来深圳,采取现场补刻的方式,将他父亲的名字补刻在纪念墙上。阮爱兰激动地把这消息告诉了还健在的母亲,准备全家清明节到沙鱼涌去拜祭父亲。</span></p> <p>春节过后,终于将阮爱兰父亲的名字阮维强补刻在纪念墙上。</p> <p>二、寻找工作进行中</p><p>尽管我们在几年时间又找到了98人,也把他们的名字刻到纪念墙上了。但离东纵北撤2583人的人数,还差三百多人。所以,这个寻找工作就不会结束。</p><p>在这段时间,我又先后接到了两个电话:</p><p>一个是东纵北撤老战士卢胜儿子的电话,他曾去过沙鱼涌北撤纪念墙寻找父亲的名字,发现没有,马上前往龙岗区有关部门咨询,不知是谁给的电话找到了我,我按规定,要求对方提供档案材料。</p><p>没多久档案材料传过来了,仔细看了履历表,让我震惊:卢胜是个老资格东纵战土,他1938年就参加革命,先后在港九大队、东纵六支队战斗过。北撤山东后,被派到华野28军82师246团当作战参谋,金门战役他参加了,不幸被俘。释放回来后惨遭不公正待遇,被开除党籍和军籍,在码头当了多年搬运工。落实政策后,卢胜享受了县处级待遇。看了这样的简历,我无话可说:他就是一个真正的北撤老战士!我把材料向上汇报,并得到认可。</p><p>卢胜的名字很快在沙鱼涌东纵北撤纪念墙刻上了。</p><p>但这件事让我久久不能忘怀。在山东济南老战士纪念广场也建有两个丰碑:一个是东纵北撤纪念墙;一个是金门战役纪念碑,东纵老战士卢胜都经历过,应该都刻上他的名字!我将卢胜的有关材料向山东老战士纪念广场负责人反映后,得到了他们的支持和协助,卢胜这个名字,都刻在两个纪念碑里了。</p> <p>这是竖立在山东老战士纪念广场的东纵北撤纪念墙。</p> <p>这是金门战役纪念碑。</p> <p>这是参加金门战役英烈的英名。</p> <p>卢胜的名字已经补刻在金门战役纪念碑上了。</p> <p>第二个电话是东纵后代钱彦玲打来的,说龙岗区街道办一位东纵后代打来电话,说沙鱼涌东纵北撤纪念墙没有他父亲——曾记的名字.。我赶忙叫他提供他父亲的档案材料,没几天档案材料发过来了,确实是东纵北撤战士。</p><p>曾记的名字刻上东纵北撤纪念墙后,他儿子十分激动和高兴,在纪念东纵北撤七十周年期间,主动捐助一万元,用于纪念品的费用。</p> <p>这是曾记的档案材料。</p> <p>这是肇庆老干局的证明材料。</p> <p>这是曾记老前辈的照片。</p> <p>在东纵北撤七十周年纪念期间,曾记的儿子曾东明主动捐赠一万元,用于纪念品制作费用。</p> <p>这是补刻在纪念墙上的名字。</p> <p>彭平:是革命先驱彭湃的侄女,她早年参加革命,后来参加了东江纵队,1946年6月北撤到山东,她的名字也被遗漏了。有一天,我接到东纵后代彭澎发来的微信,谈到漏刻彭平名字的问题,她的证明材料是一份追悼词,是一份生平。虽然没提供档案,从她的生平来看,己经可以确认她是北撤战士了。</p><p>她的名字己刻在东纵北撤纪念墙上了。</p> <p>虽然不是个人档案,但从组织写的生平来看,已经可以证明彭平是北撤人员。</p> <p>这是彭平(右一)与彭湃母亲在广州时的合影。</p> <p>何桂兰是惠阳县人,1941年就参加了广东人民抗日游击队,1946年跟随部队北撤山东。解放后跟随易焕兰(兰姐)在佛山卫生部门工作,由于丈夫黄冠被贬到台山工作,她不得已跟随去了台山,从此在台山生活了一辈子。</p><p>在登记东纵北撤人员名单时,何桂兰和黄冠是没有名字的。刘晖阿姨在台山县编印的建党九十周年的一本《秋光》杂志中发现了她的事迹,交代我去信查询,我马上去信跟台山老干局联系,并跟何桂兰在台山粮食局工作的儿子联系上了。果然不久档案和证明材料寄过来了,证明她俩夫妻都是东纵北撤战士。我们在深圳沙鱼涌东纵北撤纪念墙补刻了她们夫妻的名字——黄冠和何桂兰。</p><p>去年我们到台山,专门看望了何桂兰老前辈,带去了祝福。</p><p>据我所知,何桂兰是东江纵队最长寿的东纵老前辈,她活了105岁。</p> <p class="ql-block">这是何桂兰珍藏的两广纵队司令部卫生队的佩章,我第一次見到。</p> <p>东纵后代廖晓玲、曹阳、李韧和鄔波等人,在台山看望了103岁的东纵寿星何桂兰。</p> <p>黄冠和何桂兰名字刻上东纵北撤纪念墙后,来自美国、加拿大居住的东江纵队老前辈黄冠和何桂兰的子女孙辈,从台山风尘扑扑地来到深圳沙鱼涌,拜祭他们的父母。也准备去坪山东纵纪念馆缅怀东纵老前辈的丰功伟绩。</p><p>来到沙鱼涌,她们首先寻找父母亲的名字,献上鲜花,献上哀思,献上对东江纵队的情怀。尽管时间紧促,但他们都异囗同声说:早就想来了,这次真的实现了愿望!</p> <p>来自海外的何桂兰儿女和孙子辈齐聚沙鱼涌,在父母亲名字下和纪念碑前合影留念。</p> <p>补刻多人名单后,我以为工作可以结束,没想到东纵后代黄国民又找到了我,说漏了他在兰州工作舅舅的名字,并提供了北撤老战士梁志明的档案材料,何瑛阿姨也确认他的北撤身份。</p> <p>梁志明的名字补刻好后,他儿子儿媳来到沙鱼涌瞻仰东纵北撤纪念墙。</p> <p>这些都是我的亲叔亲伯,原来梁志明家有多人参加了东江纵队和北撤山东。</p> <p>2013年12月,在广州举办的纪念东纵七十周年座谈会上,王曼叔叔女儿真真找到我,说北撤名单漏了他伯父王苏的名字,并提供了北撤老战士王苏的证明材料,原来王苏是王文魁的亲弟弟。抗日战争时期,在王文魁的带领下,家有四兄弟参加了东江纵队,一起参加了北撤山东。</p><p>现在王苏的英名也篆刻在纪念墙上。</p> <p>来沙鱼涌参观的后代是王山的女儿王鹭旭,她在厦门工作,这次和丈夫一起来赡仰东纵北撤纪念公园。她父亲和伯父早年受澎湃农民革命运动的影响,很早就参加了革命运动。她家父辈六兄弟,在大哥王文魁(他是东江纵队支队级领导,解放后在国家林业部工作)的带领下,四兄弟和堂兄都参加了东江纵队,而且还都参加了东纵北撤山东。他们是:王文魁,王苏,王山,王曼,王文瑞。他们的英名全镶刻在东纵北撤纪念墙上了。</p><p>这一次,她是代表家人来沙鱼涌瞻仰东纵北撤纪念公园的。</p> <p>王鹭旭指着纪念墙的名字说:王山是我父亲。</p> <p>王鹭旭从沙鱼涌回到厦门后,告诉我一个线索:还有一位海丰籍东纵北战士漏了名字,他儿子刘晓风现在居住在澳洲。</p><p>经过微信联系,我和刘晓风联系上了,他将他父亲的证书和奖章从澳洲拍照给我,兵役证书注明他父亲在1945年3月参加东江纵队,1946年在华东军政大学学习,1947年在山东阳谷县入党。</p><p>刘晓风至今还保留了他父亲的淮海战役纪念章,解放战争纪念章。</p> <p>不寻常的兵役证件</p> <p>证书记载:</p><p>一九四七年十月在阳谷县入党。</p><p><br></p><p>注:阳谷县在山东聊城地区。</p> <p>证书记载:</p><p>中功二次,小功一次</p> <p>这个证书竟然记载:</p><p>一九四九年十月因军阀残余打炊事员受通令处分。</p><p>一九五二年因三反态度不老实受党内警告处分。</p><p><br></p><p>注:在当时的年代,在三反五反形势下,以态度不老实当错误是说不过去的,将错误直接写在证件上也是不妥当的。</p><p><br></p><p><br></p> <p>自从父亲刘伯强的名字补刻在东纵北撤纪念墙以后,多年来一直想来赡仰的愿望,在东纵北撤七十四周年到来之际,终于实现了。</p> <p>梁志明、王苏的名字都刻上纪念墙了。</p> <p>为了尽快将北撤人员名字补刻到北撤纪念墙上,福建大典石雕的师傅不计报酬,不计辛劳,不计路程,多次来沙鱼涌补刻遗漏北撤人员的名单。</p> <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18px;">这是东纵北撤战士梁干的四个子女,由于前段时间没有联系,结果他们父亲的名字被遗漏了,经他们努力提供父亲的档案资料后,才将名字补刻进纪念墙。这次来沙鱼涌,他们的心愿也满足了。</span></h1><p><br></p> <p>热情肺腑的感言:</p><p>昨天,我们兄妹四人参加了深圳大鹏红色行的活动。</p><p>最大的收获是我们的父亲梁干的名字补刻在沙鱼涌东纵北撤纪念公园的纪念墙上了!完成了我们作为儿女的心愿。告慰了在天之灵。</p><p>最大的感动当然是一个个像志勇大哥,凯波姐,敏儿,穗青妹妹那样的烈士后代东纵后人,他们的赤诚之心!他们孜孜于传承,完全无求无偿无私的奉献精神,让我们汗颜,也让我们感受到革命的精神力量在他们身上的体现,是那么完美和静水流深,无声地滋润着我们的心田。</p><p>最大的快乐是认识了许多朋友,或者可以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亲朋好友。套用一句歌词:见到你们总觉得格外亲!也许正是父辈们共同的理想追求,让我们的相见倍感亲切和温暖,还共同期待下次的红色行。</p><p>再次谢谢大家。</p> <p>梁干的名字也补刻进去了。</p> <p>在寻找遗漏名单工作中,我们遇到一个难题:同在深圳居住,有两个名字都叫李松的北撤老同志:一个是东纵老战士;一个是珠纵老战士。珠纵老战士的女儿李丽雅跟我们接触多,自然认识,但东纵老战士李松的女儿在深圳海关工作,我们不认识。可是在东纵北撤纪念墙上,只刻了一个人的名字。到底那个是自己父亲的名字,引起了双方的争论和不满。经双方提供的档案材料证实:两个李松都是北撤战士,应该马上再补刻一个名字。经过我们的做工作和友好协商,终于以李松2给予区分,化解了这次的纷争。</p> <p>用补刻李松2,化解纷争。</p> <p>三,寻找隐蔽战线的东纵北撤老战士</p><p>东江纵队是一支华南抗日武装,由于在香港,澳门一带进行抗日斗争活动,有不少有华侨和港澳身份的同胞参加游击队,并有港澳户籍。因此也注定东江纵队的特殊性,不少北撤老战士被抽调到隐蔽部门工作,人数不少,这里就不指名道姓了,都是在隐蔽战线工作的。因此,有不少人长期与组织和战友分开,隐名埋姓,很难找到他的档案,更难找到证明人。有一位北撤老同志解放后被长期抽调到香港工作,根本没人知道他下落,他家人虽然知道他北撤山东,但怎么也找不到他的档案材料。何瑛阿姨很认真,想通过省有关部门查找,谈何容易。一年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没有,我也认为没办法了。就在这时,他家人提供了几张照片,有很显著的特征:戴眼镜。通过几张照片比对,他家人终于在山东两广纵队电台人员合影的照片上找到了他的身影,正是通过这张照片证明了他北撤的身份,何值阿姨也认可了这张照片。这位隐藏战线的名字——余江凡。</p> <p>在无法提供个人档案的情况下,就是凭旧照片,证明余江凡是北撤战士。</p> <p>经过一年不懈寻找证明材料的努力,终于把余江凡的名字刻上了东纵北撤纪念墙。</p> <h3>从2008年开始收集北撤人员名单近十年的时间里,不少东纵老前辈凭着对战友的深情,一点一滴地回忆,一个又一个的提名;不少东纵后代凭着对父母亲的记忆,一次又一次地将名单和证明材料提供,终于在东纵北撤纪念墙上篆刻了2222人的名字,虽然还不齐全,但已经是尽力了。<br></h3><div>根据刘晖阿姨对增补的人员统计:(原稿)</div><div>一、经核对你的名册相符,只多了几个重复的。</div><div>原人数:第一批刻:2120人;</div><div> 第二批补加82人;</div><div> 第三批补加18人;</div><div> 最后又增补13人。(有三人还末刻)</div><div>总数:2235人减去无北撒6人,重名错名7人。</div><div>实数:2222人。</div><div>二、几十年前的事,二千多人的名字搜集,错漏在所难免,不可能做到非常准确。我们(陈、何)的意见,为了纪念墙的整体整洁美观,无北撒、重名等都不要改动了。</div><div><br></div><div>我们尊重老前辈的意见,只将遗漏的名单补上,有错名和没有北撤人员的名字继续保留,不做删除改动。东纵北撤人员名单将由省党史办编印的《北撤》书为准。</div> <p>这是2015年以后,又补刻了30人的名单,其中也有错名更改五人,其余都是新增名单。最后寻找到的:陈清,李绍宗,黄观生(错名)名字全部刻进了纪念墙上了。</p><p>我们的工作还未结束,还需继续寻找遗漏的东纵北撤人员名单。</p><p><br></p><p><br></p><p><br></p> <p>补刻名字的工作还在进行中,我们和福建师傅不计其烦,合心齐力。只要找到名字,都会尽快补刻进东纵北撤纪念墙的,不让遗漏名单的亲属失望。</p> <p>全文完毕。</p> <p>附:东纵北撤山东指战员名单</p> <p>文章写于2015年3月15日</p><p>文章于2020年6月20日重新整理补充编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