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士兵的对越作战亲历记（二十）

张玉军（潍坊）

纪念参加对越防御作战35周年！

作者：马玉章

编辑：张玉军

本文为原创

第二十篇

威震敌胆钢四连

那拉口战场的佯攻正在紧张地进行着，为进一步改善主要方向的防御态势，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对楔入中方松毛岭与那拉阵地防御结合部的一个楔子405号（即141号高地）等高地实施了出击拔点作战。

长期以来，越军以依托有利地形不断对中方前沿阵地实施偷袭、进攻和火力封锁。特别是从405号阵地出发，可以同时攻击其东南侧的142号高地（即著名的“李海欣高地”）、东北侧的146号高地、北侧的145号高地，严重威胁中方那拉口前沿阵地的防御稳定。如果能夺取405号阵地，则拉直了中方从松毛岭到那拉口的前沿防御阵地，使主要方向核心阵地的侧翼安全有了保障。为此，上级决定以步兵597团4连为出击分队，5连为预备队，立足偷袭，准备强攻，坚决夺占301号、302号、405号阵地，并组织坚守防御，对南1号阵地打后不占。受领作战任务后，突击队员们多次制定方案和演练，准备各种预案。

11月30日6点前，各突击分队分别在老山主峰、松毛岭前沿进攻出发阵地囤兵完毕，待机出击。

35分钟占领三个高地

12月2日凌晨，老山战区浓雾弥漫，能见度很差。根据师前指的命令，597团侦察先遣组前去接敌，于4时30分秘密到达405号阵地北长形高地实施侦察。发现对面越军毫无察觉，处于麻痹状态，战机非常有利。

师前指接到报告后，果断决定突击分队出击。

5时15分，597团4连奉命分成两个梯队出发，其中第一梯队由副连长梁岭率领，包括第一、第二突击队，率先秘密向405号阵地摸进；第二梯队包括第三、第四突击队，由1排长都昌林等率领，间隔80米紧随第一梯队跟进。6点30分，4连第一、第二梯队均摸进405号阵地前沿，秘密占领了冲击出发阵地，并迅速做好战斗准备。

7点30分，师前指发出命令，军师炮兵群对老山、662.6高地、那拉口方向之敌进行了有重点的全线火力急袭，大量摧毁了事先标定的越军地面防御工事和火力点。通信干扰营也对越军指挥网实施了有效压制，使敌通信网在10分钟内陷入瘫痪状态，无法判断中方的企图并失去指挥。与此同时，595团向227高地、138师向395高地均实施了兵力、火力佯攻，诱使敌人误判。597团直射火力队则借助军师炮兵群的火力装备，近距离对越军405号阵地上的1至8号洞实施3分钟炮火破坏射击，而后向303、304、305、306号阵地和南1、南2号阵地实施目标转移射击。在军师团火力掩护下，4连破障分队已分别在405号阵地西北侧和302号阵地北侧强行开辟了两条通路。梁岭副连长一声令下，指挥第一、第二突击队分两路向守敌发起攻击。

第一突击队由2排长周国宏率领，从北侧以勇猛的动作跃进，仅用几分钟就攻占了301号阵地，毙敌3人伤敌2人。随后周国宏身背报话机，手端冲锋枪冲在最前面，带领突击队向405号阵地西北侧冲击。此时，阵地上的越军已经反应过来，急忙组织各种火器向前沿进行拦截。周国宏果断命令全排“散开队形，勇猛冲击”， 7时37分，周国宏带领2名战士首先冲上405号阵地，并与越军展开激战。

二突击队由3排长岳跃文率领，从北长形高地向302号阵地及405号阵地东北侧发起冲击。其中以8班直插405号阵地2号、3号洞，7、9班向302号、405号阵地猛烈突击。8班长刘富贵命令副班长宋芝宏带领战士梁克全、陈学常攻打3号洞，自己带领其余战士向2号洞发起攻击。在越军的雷场中开辟通路时，战士梁克全背上的导爆索拉火管突然被树枝拉燃，身后的宋芝宏发现险情，于千钧一发之际冲上去一把拽下梁克全背上的导爆索甩出去。导爆索爆炸并引炸地雷，炸坏了宋芝宏的右手，梁克全的背上也被烧伤。导爆索没有了，通路还没打开，情况非常紧急。梁克全心一横，顾不上背上的伤痛，卧地就向雷场中飞滚过去。宋芝宏、陈学常也毫无惧色，紧跟着滚过去。他们一口气滚进了50多米，快速接近了3号洞。几名越军正龟缩在洞内拼命向阵地前射击。在宋芝宏、陈学常的火力掩护下，梁克全怀抱炸药包迅速贴近洞口，他不顾左腿被敌弹打伤奋力爆破，一举炸毁了3号洞，全歼洞内守敌。同时，刘富贵带领战士也歼灭了2号洞之敌。7班副班长张先军带领2名战士冒着敌人火力冲上302号阵地西侧的越军哨位，用炸药将其摧毁。7班长指挥全班其他战士向1号洞发起攻击，9班则在班长张建国指挥下兵分两路钳击302号阵地与翼侧的越军哨位。

此时，第一突击队正在405号阵地西侧与越军杀得难解难分。4班在5班配合下，一举打掉了越军据守的4号洞。5班直插5号洞，6班向405号阵地主峰发起冲击。5号洞是越军排指挥所，地形险峻，设防坚固，附近304号等阵地的越军也能以各种火力死死封锁5号洞的洞口。5班长郑宝武带领1个突击小组最先冲到5号洞下方的断崖处，随即遭到越军猛烈的火力围攻，战士苗树新不幸中弹牺牲。郑宝武抱起炸药包向断崖上爬去，当他接近断崖边沿时，却被越军打来的炮弹炸断了左腿，胸部也受重伤，跌下来昏了过去。

由于越军的火力封锁严密，5班伤亡很大，攻击受阻。协同4连攻击的团侦察排突击组见状，迅速超越5班战斗队形，向8号洞展开猛烈攻击。6班在前进途中也遭到越军火力拦阻，伤亡较大，但仍前仆后继奋勇进攻。6班长沈良江的大腿被敌枪弹打中，身上又被手雷弹片炸得多处负伤，简直成了一个血人。然而他以惊人的毅力爬行前进，在遍布弹坑碎石的山坡上顽强爬行了30多米，留下了一条血路，第一个闯过敌人密集火力封锁区，引导全班向主峰突击……

第二突击队8班宋芝宏小组在打掉3号洞之后，继续向405号阵地主峰冲击。腿部负伤的梁克全忍着剧痛冲在最前面，跃进十几米后，越军的一发炮弹打来，他的腹部、右大腿和左小臂又被炸伤。战友宋芝宏、陈学常急忙扑上来为梁克全包扎，并要他下去。梁克全则坚决的说：“我爬也要爬到顶峰！”说完他就按住伤口，艰难地继续向上爬。主峰表面阵地上的越军发现有几个中国兵越冲越近，全都急了，拼命以火力进行拦截。梁克全见状毫不畏惧，利用地形和雾气不断向上接近。当快要到达山顶时，梁克全一跃而起，顺势往山顶扔出一枚手榴弹。宋芝宏、陈学常也紧跟上来，他们趁着爆炸的硝烟冲上山顶，用冲锋枪一阵猛打，消灭了3名顽抗的越军。其余敌人见势不妙，四散逃去。宋芝宏小组一举夺取405号阵地主峰，为战斗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

这时，7班、9班也攻占了302号阵地表面阵地，并以9班1个小组向残敌盘踞的6号洞发起攻击，7班1个小组向405号阵地顶端东侧发起进攻。至8点05分，经过35分钟激战，4连各突击队已相继攻占了301号、302号阵地和405号阵地主峰，随即转入搜剿打洞。

英勇顽强守阵地

　　虽然我们占领了表面阵地，但是不甘心失败的残余越军退守到各囤兵洞内负隅顽抗，拼命和中国军队纠缠，战斗仍然激烈残酷。

4连第一、第二突击队各班组分片包干，互相配合，运用冲锋枪、手榴弹、直射火器、爆破器材等武器，以打、炸、烧、搜相结合，一个洞一个洞地搜歼残敌。

占领主峰不久，7班2个战斗小组四面围攻打掉了1号洞。在继续搜剿残敌时，7班副班长张先军不幸中炮牺牲。团侦察排突击组在友邻组支援下，经过激战也歼灭了8号洞之敌。宋芝宏、梁克全、陈学常继续以火力支援战友们搜洞歼敌，不料一颗炮弹打来，3人全都倒在血泊中，壮烈牺牲在主峰上。

为直接掌握第一手战况，梁岭副连长义无反顾地从指挥位置左8号阵地冲上405号阵地顶端，指挥突击队各部加快搜剿打洞速度。

8点40分，9班战斗小组经过20分钟激战全歼了6号洞之敌。6班在4、5班和侦察排突击组的火力掩护下，用40火箭筒摧毁了南1号阵地越军一个囤兵洞。7号洞内的越军死不投降，也被突击组将山洞打塌，全部葬身于洞内。

由于5号洞是敌人指挥所，不好接近，故久攻未下。

这时梁岭副连长调整了部署，命令第一突击队在405号阵地顶峰及其西侧和301号阵地就地抢修工事转入防御作战，以团侦察排和第二突击队主要兵力继续搜剿打洞，肃清阵地内的残余越军。

越军发现405号等阵地的表面阵地都已被中国军队占领，这才明白中方的主攻方向，遂紧急调整部署，实施反击。

从8点44分开始，越军以猛烈的炮火覆盖405号表面阵地，并在周围阵地组织大量直射火器死死封锁405号阵地上的几个主要洞穴，不让中国军队接近。

8点52分，越军以1个排的兵力从308号阵地、南2号阵地出发，向405号阵地发起反扑。梁岭副连长迅速将情况上报，并指挥第一突击队抗敌反扑。师前指接到报告后当即命令师团炮兵群集中炮火对来敌实施拦阻射击，同时坚守在662.6高地的598团和坚守在168号高地一线的595团各分队也组织火力支援597团。在前后方的步炮有力协同下，采取堵头、拦尾、截中间的战法，很快将这股越军打退，残敌撤回到308号阵地和南2号阵地以南地域。

9时10分，为加强405号阵地的防御力量，加快搜剿打洞速度，597团2营指挥员命令4连第三突击队从301号阵地东北侧潜出，加入405号阵地肃清残敌战斗。接到命令后，第三突击队在1排长都昌林带领下火速潜出上了405号阵地，与坚守分队会合。梁岭和都昌林商量后，决定留下2名战士守在山顶，控制制高点，监视敌人行动，用火力压制敌人，其余人员加入搜剿战斗。随后梁岭和都昌林各带一路突击队员从顶端向下打，支援其他班组搜剿据洞顽抗和分散潜藏之敌。

9点40分，越军又组织了一个加强排的兵力，在炮火掩护下从244号阵地东南侧和南2号阵地向405号阵地发起反扑。梁岭立即呼唤上级炮火支援，并命令都昌林返回山顶指挥抗反战斗。

经过前后方步炮火力协同战斗20多分钟，再次将越军的反扑击退。激战中梁岭的头部被越军炮弹炸伤，鲜血直流，通信员张友新见状要上来替他包扎并扶他下去。梁岭高喊道：“不要管我，赶快拿下5号洞！”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小手绢往伤口上一塞，用钢盔压住伤口，继续指挥战斗。

根据战斗局势进展，597团首长判断越军还会集结兵力再次实施反扑，必须增强突击力量，打乱敌人的反扑节奏，尽快结束战斗。

10点30分，团前指命令全团直射火力对南2号阵地和304号、303号、306号阵地进行5分钟火力急袭，并以团属炮兵群在305号、306号、308号阵地和南2号阵地东西一线构筑两道火力网对敌实施拦阻。同时命令4连第四突击队从302号阵地出击，加入405号阵地的防御战斗。

在得到上级兵力、火力支援后，梁岭重新调整了部署，决定以一部分兵力监视敌人准备抗反，集中主要兵力搜剿阵地上的残敌及攻打405号阵地的5号囤兵洞。

5号洞位于405阵地半山腰的断崖上，是个天然岩洞，主洞长十多米，有若干个支洞，共有3个洞口。由于该洞地形险要，位置隐蔽，并能得到多方向的敌人火力支援，突击队几次攻击都未能奏效。梁岭又派9班长张建国带领3名战士携喷火器向5号洞运动，因越军支援炮火和304号阵地重机枪的火力太猛，张建国等未能接近5号洞。

11时30分左右，营指挥所传达上级指示：必须在14点之前拿下5号洞。梁岭遂与都昌林在405号阵地山顶研究打掉5号洞的攻击方法。

他们判断附近304号阵地的敌重机枪直射火力威胁太大，突击队难以接近5号洞，极大妨碍攻击。因此，决定将301号阵地的40火箭筒机动到405号阵地，集中火力敲掉304号阵地的敌重机枪。在谁带队去打5号洞的问题上，两人发生了争执，都想自己带人下去。最后达成共识，一块去打5号洞，把守住山顶的任务交给两名突击队盛荣生和马明举。

英雄摧毁5号洞

梁岭和都昌林两位干部，带头冲锋陷阵。在进攻中，他们发现在405号阵地顶端东侧有两个较隐蔽的洞穴。梁岭让都昌林带领通信员张友新继续去打5号洞，自己和报话员徐吉田携带两个炸药包悄悄摸向两个洞穴。

经过仔细观察，梁岭判断这是越军的两个隐蔽哨位。他果断率领徐吉田出击，将炸药包分别投入两个洞穴，待爆炸后又一马当先钻进哨位内搜剿，并击毙向外逃窜的越军一名。搜剿完敌哨位后，梁岭钻出洞穴，发现徐吉田身受重伤倒在了洞口。梁岭急忙给徐吉田包扎伤口，而后又抱起他向旁边的大石缝中转移。就在这时，从304号阵地打来一串重机枪弹，击中了梁岭的左胸，旋即又有一发炮弹在他身边爆炸，梁岭抱着徐吉田倒在血泊中。

等战斗结束后，通信员张友新返回来时，发现梁岭副连长和徐吉田都已经光荣牺牲了。梁岭时年24岁，在他遗体的左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一个被鲜血浸透了的小笔记本，扉页上写着：“祖国，我的一切一切都是属于您的！”噩耗传开后，全体突击队员悲痛无比，他们一致向上级请示，要求用梁副连长的名字来命名405号阵地这座红旗飘扬的山峰。

于是，老山战史上又诞生了一个光荣的称号：“梁岭高地”，与“李海欣高地”一样，激励鼓舞着后来者奋勇战斗。

都昌林带着张友新从阵地上方向5号洞接近，由于304号阵地的越军直射火力太猛，他们前进的非常艰难。此时，在阵地下方进攻5号洞时负重伤昏迷的5班长郑宝武已经醒来，又带领战士李小龙艰难地爬向5号洞。越军打来的炮弹不断在附近爆炸，李小龙被弹片击中牺牲，郑宝武的右腿、右臂也被炸断，全身上下染满鲜血，再一次昏迷过去。不久，一班长陈光带领2名战士赶来增援，发现了郑宝武，急忙为他包扎。郑宝武在剧痛中苏醒，不让陈光抢救他，要陈光赶快上去炸5号洞。面对生死一线的战局，陈光只好忍着悲痛放下战友，夹起炸药包就向断崖上爬去。刚爬了几步，脚下一滑，便掉了下来。见此情景，郑宝武拼尽全身力气挺起身体，用左臂和上身抵住崖壁，已经断了的双腿跪在崖下，急切地呼叫陈光踩着他的肩膀攀上去。就这样，陈光和2名战士含着眼泪踩着郑宝武的身体爬上了断崖，而英雄的战士郑宝武则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壮烈牺牲。

这时，4连在301号阵地的40火箭筒已机动到405号阵地，以准确的直射火力摧毁了304号阵地的敌重机枪，大大减少了对攻击5号洞的火力威胁。都昌林和张友新趁机以灵活的动作不断跃进，迅速靠近了5号洞口。都昌林让张友新以火力看住洞口，自己连续将两个炸药包抛进了洞内，待爆炸后又端起冲锋枪向里边猛打了一梭子，即纵身跃进洞内进行搜剿。洞内仍有残敌开枪顽抗，都昌林一边还击一边向发现的两个支洞分别投去炸药包。爆炸的浓烟笼罩了整个洞穴，呛得都昌林喘不过气来。由于身上所带的炸药包只剩下一块，洞内敌情仍然不明，都昌林只好退出洞，向连指挥所呼叫，报告了所在位置并要求增援。这时陈光带人恰好赶到，听到都昌林的呼叫立即靠过来会合。都昌林和陈光互相配合，一前一后钻进洞内搜剿，用冲锋枪和炸药包追歼残敌。战至14点45分，完全占领了5号洞，先后毙敌8人，俘敌1人。此时其他分队也已搜剿完毕，控制了所有重要目标。

至此，经过7小时15分钟浴血奋战，597团4连出击分队全部攻占了301号、302号、405号阵地，并摧毁南1号阵地越军囤兵洞，在搜剿和抗反战斗中共歼敌81人，缴获武器弹药及摧毁工事、囤兵洞一批。4连出击分队牺牲副连长梁岭等20余人。

越军第31师指挥机关不甘心失败，下令组织兵力进行反扑，不惜一切代价夺回支撑点。

12月2日18点50分至3日7点43分，越军出动营级规模兵力，在炮火掩护下，先后对405号阵地发动了2次连规模、4次排规模、7次班规模反扑。4连坚守分队由代理副连长都昌林指挥，不顾苦战疲劳，在上级炮火支援下，步炮协同，顽强奋战，将越军的反扑全部击退，大量杀伤了敌人，初步稳定了防御。据侦察听到的越军866团2营向上报告：“力量只有原来的二分之一了。”

12月3日上午，4连将3个阵地交给5连继续坚守，而后胜利撤回后方休整。

战后，597团4连副连长都昌林荣立一等功，被中央军委授予“战斗英雄”荣誉称号，597团4连被成都军区授予“能攻善守钢四连”荣誉称号；597团4连副连长梁岭烈士被追记一等功，并被成都军区授予“战斗英雄”荣誉称号；宋芝宏、郑宝武等烈士被追记一等功。

作者：马玉章（上图）1966年3月生，安徽人，1982年入伍。1982年至1986年陆军第67军199师595团三机连战士、班长。1985年至1986年参加中越自卫反击战，火线入党，个人荣立三等功，所在班、所在排荣立集体一等功。1987年至今先后在铁路部门从事宣传、文秘、企业管理、经营管理、人民武装部工作。

编辑：张玉军（上图），1963年2月生，山东东营市人，1980年9月自地方考入济南军区军医学校，1983年7月毕业后在步兵第138师医院先后任检验技士、检验技师、主治医师、防疫所长。1985年3月至1986年5月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1985年5月在云南老山前线入党。在部队期间荣立三等功一次，多次嘉奖和评为优秀共产党员。2004年部队转业，自主择业，现在潍坊市区一综合门诊部从事医学检验工作。2015年1月参加公益组织——潍坊市奎文区徒步协会，任宣传部长，连续四年授予“最佳宣传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