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中——我们心中的家〈续〉

陈明才

———篇首绪语——— 《禹中——我们心中的家》第一集脱稿发表后，受到不少群里群外以及美篇读者的喜欢，是我木有想到的。后来，陆续收到一些同学信手发在群里的旧照，我存在相册里，以回忆查看，为不忘旧情也！并逐步萌生了在原文里添加些清淅图片以扩大其篇幅，较完整的反映我们母校的旧貌与部分同学生活轨迹的想法。但首篇是以我熟悉的初中阶段为主线，而后来同学们发的图片，内容人物牵扯方方面面，且有好些是我不知道其来龙去脉的，因为，我木有读高中。这样，干脆在第一篇的基础上，写一续集，以使“禹中”真正成为我们所有学子“心中永远温暖的家”！一点说明：由于时代久远，资料又少，难免有错。望文章中牵扯的有关同学，仔细阅读后，提出你的修改意见，在群里告诉我，我立即修改或撤销有关内容。老陈这里先有礼了！编辑体例：字上图下 和所有的家一样，创业是艰难的。何况那时的条件太差，第一代校长老师与我们的老学长，徒步辗转数百里，风歺露宿，最终落脚禹城御桥韩天主教堂，时在1949年底…… 1952年，学校搬入县城东南角的“刘家大院”，按其旧制，有座西门（其实，只有门垛没有门扇了）位于南门大街南段，穿过刘氏牌坊十多米即是。是刘氏大财主护家的第一道门。改为学校后，没必要保留厚重的门扇，只在一隅盖有小房，有人值守，应景而已！ 进西门后是长长的胡同，两旁北侧是校园，教室、教师和学生宿舍、实验室……一应俱全；南侧是伙食管理处、伙房、学校仓库、工人住所等等。校园的南门简单明了，砖混结构的门柱，两扇钢筋焊接的栅栏门，无不刻下困难岁月的印痕。一名叫“老唐”的职工，既是传达员又是“司钟手”——清晨起床，一日三餐，上课下课，集合出操，我们都依那清脆悦耳的钟声为令……是三年中最为记忆深刻的音律之一！ 时间改变着一切，一切向美观、气派发展，是人类的共同追求，所以，我们记忆中的母校的一切，渐渐的变了…… 变得让我们感到十分陌生…… 无论她如何的气宇轩昂，大气凛然……但我们只有赞叹不已与附合的夸赞，可心底怎么也不大爱她——因为，那是属于别人的，而不属于我们！ 多谢葛战勤同学的无私赠与，把她的全家福老照片，发给了我。我认真审视了她当年的老宅旧院，脑海里认为，这就是老禹中校园的缩影：旧式的门楣与檐口，斑驳陆离的泥沙墙皮，与邻家共用的院墙上的枯草，门口不规则的砖石小台……无不向我们这些早年的学子，讲述着禹中家的故事并传递着那朴实无华的温暖！由此，我想起名篇《陋室铭》，我们的禹中大家庭，葛怀之校长的小家庭，与那篇短文中描写的场景何其相似乃尔："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高谈皆鸿儒，往来无白丁……”！我们在教室里上课，偶尔扭头望一眼窗外砖缝里嫩生生的绿草芽，心中的涟漪立马活泛起来，忘掉身边的一切，记忆力徙增……所以，在那么困苦艰难的几年里，我们的大多数同学仍成绩斐然，后来的岁月里，为祖国建设发挥了应有作用，为我们共同可爱的家——禹中，增光添彩多多…… 一个学校，有一个爱党爱国、清正廉洁、团结一心，学富五车、爱生如子……等优秀品德的领导班子，才能把学校治理的头头是道，长期立于不败之地而名垂史册——我们的禹中，就是这样一所学校。 这些可爱可敬的老师，是真正的当年学校的脊梁。对于他们的教学成就，我们心中都铭记难忘。 一生数十年耕耘在几米见方的讲台上，待遇低下，条件艰苦，冬冷夏热，粉尘扑面，口干舌燥而无怨无悔……现在，他（她）们大多都已长眠九泉之下，令我们这些也已步入老年的、他们当年的弟子们，能不思念敬仰到永远吗！ 1965年暑期，高八级的同学们毕业了。这几张旧毕业证，已十分模糊，我用红杠标出的“高中部”三字，倒还可认，同学们将离开苦读六年的母校，怀揣着它，走向新的目的地！ 刘吉增同学，后来也为教育事业打拼一辈子。他深知教师的不易，将心比心，就更怀念自己的师长，只要一有机会，就去看望他们，情深意切，是我们同学中做得很好的典范！ 韩在君同学，后来利用工作的便利，多次回到家乡造访母校。这两篇文章中的图片，多数是他提供的，为我们亲近母校、怀念校长老师与目睹校园的旧影新貌，作出突出贡献！ 吉增和另一位同学，专程到肥城看望张传华老师，張老师高兴满意知足的多重心情，含蓄的写在脸上，令观者动容…… 这一幅照片，很有点意思：外面天飘雨雪，道路泥泞，他们开会还是走访学生、天晚了集体到饭店吃饭？人员进屋，既顾不上擦掉鞋上的泥巴又先不落座，兴高采烈地留下那个年代冬天人们穿着打扮最时髦的合影——吉增高兴的连一直亮着的手提小电筒也忘了关闭……只顾了与他的同行朋友高兴了！ 他（她）们几位（焦其兰与张金山已赴云南，木有参加校领导的送行合影）是当年青年学生中的姣姣者——西藏与云南在那时，还很封闭落后，内地大多数人心目中是不可涉足的畏途。因此，国家有关部门决定：从六五级高考生中，选拔数百名符合条件的同学分别以在编干部身份，支援云南西藏建设。禹中当年共选拔七名同学，张金山和焦其兰去云南；张希庚、郑菊香（甲班）杨秀英、张桂荣、程金木（乙班）去西藏。几位同学按着录取要求，回家婉转缠磨、据理力争、最终让父母放行；有了对象的甚至忍痛割爱而义无反顾的奔向祖国的边陲……他（她）们担得起为党为国为民而义薄云天的男女志士的称号，应该不为过吧——你看学校的主要领导亲自与他们合影留念，是最关心的给他们出征壮行的具体表现！合影中前边蹲着的从右往左，分别是张希庚、郑菊香、杨秀英、张桂荣、程金木。时隔多年，笔者书写至此，仍禁不住从心底呼喊：你们是禹中的骄傲！ 马上各奔东西了，合影留念是必须的。现在已发福的她们，看到这张难得一见的旧照，有多少的思念，怀想，追忆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啊！唉！可恨又无奈的岁月啊！你“手下”留点情多好啊！让我们青春永驻，红颜不老，把我们的全部积蓄给你，我们都心甘情愿……😂😂 “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耳熟能详的歌曲音犹在耳，但当年机缘巧合来自各自就读的大学的葛战勤，陈俊兰，窦桂婷，可能很难有机会再在天安门前合张影了……惋惜吗？不！因为我们已经来过！ 相见时易别时难，一晃而过六十年。俊英双亭情谊在，禹中是家心掛牵。等到来年再聚首，话如珍珠落玉盘。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但是禹中家走出来的人，永远那么的亲切！ 刚到云南公安部门工作，穿戴不很合身的公安服装照张相的焦其兰，一时显示不出“飒爽英姿”的状态——不要紧，因为你们在那里时间长着呢，不知哪年哪月才能换岗回内地？还有的是机会一展你身着戎装的英姿！ 与德州地区老乡的便装照，才显示出红粉佳人的自然状态👍👍👍焦其兰在云南边陲工作十七八个春秋，对一个远离家乡父母亲人的女学生来说，是多么大的考验啊！ 上两段写的有点令人读之喘气不匀活了，正好有两张在君多年后，去云南红河（当年小焦同学工作的地区）出差的机会留下的小照，做一番前后的对比。本想找一找老同学焦其兰、张金山数十年前的足迹，可大失所望——云南与祖国各地一样，经过多年发展，变化巨大。几张留影，已木有焦其兰们那时的丁点痕迹！他笑说：“反正我到了你们拼搏过的红河州，还特别去了你所在的开远县，想象得出你们受过的磨难…同学情在几十年后兑现了，夠禹中一贯的同学如亲兄弟姊妹的味儿吧！” 青山绿水，人间仙境啊！遥想多年前，弹指一挥间——“彝族小姑娘：记住，你云南的巨大变化，有我们山东禹城一中同学的心血与汗水在里边！不要好了疮疤忘了疼……”小姑娘嫣然一笑：“是的，是的。领导经常教育我们，要学习早年山东年轻的支边干部，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做好工作”！ 时空的跨越真快，禹中的不少同学，在不同的岗位都奋斗了不少年头。特别是在教育领域工作的人们，忙于业务，薪水又少，年对年的就落了个“有时间了，没钱；有点钱了，又木有时间”的尴尬局面，所以，他（她）们外出旅游较少。比如，刘吉增前几天与我在群里讨论马未都与其《观复博物馆》的话题，就道出了他一直没有带领家人外出旅游过的遗憾。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下面这位站立黄山光明顶、昂首九天外的聂双亭同学，就是借1996年10月公出开会，挤点时间，攀岩爬涧，了却了一桩心愿，仰天一声吼：“我是人类灵魂工程师，我的英姿、思绪、理念及贡献，要与黄山试比高”！😂😂是与不是？只有她知道！ 这二位，我只知其名字，但以前木有任何接触。机缘巧合，由我在她们的合照中，写几句话。相信她们看见图片及我编的内容，肯定能会心一笑：当你俩再聚首时，一定让攝影师帮你们化装一下，还是这身打扮，还是这份浅笑，还是她手搭她肩……相片洗好后，你们包括你们的后生晚辈看了，保证会笑得泪奔难收！😀😀 对女同胞的夸赞暂告一段落，终于轮到男士了。高中毕业的男生，我熟悉的极少（十四乙除外），本家陈太峰是个例外。对他真的太熟了：他村在与齐河交界的张汉桥（利禹路徒骇河大桥）西桥头。当年困难时期的后两年，夏天雨大又多，到处泽国一片，阻断了从我村去禹城的直通土路，我们每月一次回家，只好从利禹路转上徒骇河大堤，虽然远出十里地，但也只能认了。这样，经常与不是一班的太峰一块出校门出东关，顺公路到他村头才分手，成了不是一个班比一个班还熟的学友，直到三年毕业，我们几个木上高中才结束。后来他考上“华东政法大学（学院）”的消息，传遍我们附近十里八乡，很哄动：因为，那时上海的名气比北京都高，到那“十里洋场”去读书，简直就是为出国留学铺路啊！时势变化，文革兴起，一切改的成了后来的模样，太峰也按国家政策分到滨州，直到如今……后来，我们交往只两次。一是他找了个商河籍的小媳妇，娶亲那天上午，我去王成才家（我那时还在怀仁公社食品站），歪打正着的混了顿喜酒喝；二是1977年秋天，我在县组织部任干部干事，和另一位同事，到滨州精神病院送一位犯病的老干部去住院。上午十点前办妥一切手续，买好下午的回程汽车票，就到处乱逛。三逛两逛就逛到法院门外，突然想起太峰在此上班，就对我的同事说：“你在这等会，我到里面看个熟人。如果他在，那中午饭咱不用破费了。他是大学生，比我们的薪水多十几块，管顿饭木难处……哈哈！”还真叫我蒙对了，见到太峰，他极热情，简单与别的同事交待几句，就拉上我们二人说是“回家喝茶说话！”就这样，中午在他家小菜数盘，山东白干一瓶——在那工资都不多的年月里，我记忆难忘感动到如今。太峰，上述一切已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记忆如有误，请更正，我好纠错。但欠你的两顿酒饭情，总有一天我会补上，这也是必须的……😅😅 希庚同学，是我在他们当年决定支援西藏、出征之前与校领导送行的合照里认识的。他与焦其兰郑菊香等同学，的确值得大书几笔：尤其是去西藏的几位，其他的都不提，只说与家长的缠磨哭求场面，就很难用语言描画：十七八岁的学生，在父母眼里还是个大孩子，到那空气稀薄，石多土少，天气恶劣，连鸟儿都飞不过去的蛮荒之地工作，任谁家大人开始肯定不会同意：“你们那么多同学，只你们几个觉悟高啊！别跟俺讲大道理，俺就只认仨字，不能去！”最后是怎样说服自己的家长放行，他们几个现在回想，肯定仍然泪眼婆娑、气喘不匀……终于经过长途跋涉，到达各自上班的地方，一呆十多甚至数十年。其间的酸甜苦辣只有他们心知……后来的一切，成了为母校禹中争光添彩的素材，也是人生路上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这不，郑菊香老太太不是常在群里炫耀：“当年，俺们在西藏如何如何又如何！”😇😇到底如何？其实她木说清楚。如有可能，还是让希庚学弟抽机会简介一下吧，他的文字水平挺不错，能写出一篇《支援西藏记实》的美文来！不知希庚意下如何？ 希庚（右1）40年前，与同事在布达拉宫进行电力工程的施工，工作间隙与同事在宫顶平台上的合影。那时他已去西藏支边十多年，布达拉宫与他们到是挺匹配：西藏的特殊气候与常年不停的冷风，在宫顶塔身上与他们的脸上都“写”下两个令人敬仰的大字“苦哇”！ 为了对比一下半个多世纪的巨变，我手头正好有两张去年9月，博文拍摄的布达拉宫彩照，两相一比，我喊一声：“希庚和所有支边同学！你们是党与国家的有功之臣”！ 单个同学的话题已说无可说。就转到母校的五十周年校庆上来吧！“来吧，禹中的历届老新校友，学校欢迎你！！！”由于各种原因，有不少同学无缘母校的五十年庆典活动，是为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合影中的同学，是母校这个大家庭中守规遵纪的好孩子，受到学校领导的热烈欢迎与学校的热情款待，是人生中永难忘怀的幸事——你看幸福快乐的笑容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就是最好的明证！ 同学们参观学校五十年来天翻地覆的变化，感慨万千：祝贺我们心中永远的温暖的家，越来越好！ 好不容易又相聚的同学，相互交流，合照留念，不知再见在哪年啊！ 校庆结束后，各自按“人以群分”的原则，找自己的“闺蜜”说啊啦啊照啊！这幅与下边那张中的人物相同，但各自位置的切换，有点“蒙太奇”的手法，令人羡慕！ 所有人的坐次都与上幅来了个神秘的调换，也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让人迷糊又好玩！ 由于不少同学木有参加校庆，为弥补心中的缺憾，那就相约回访母校吧！高八甲班的同学带了个好头，其中大多数人我不相识，只有初中十四乙班的几位徐秋兰、葛战勤、韩在君、郑菊香与“礼帽哥”刘吉增，一眼认出，亲切的想近前去握手，一个激凌清醒过来：他（她）们在片子里，我在片子外，这回不行了，下次见！😂😂 嗨！他们班还聚上瘾了，只是忘了我这个他们的老学友了——唉！也难怪，人家标明是“高八甲”，而我连高中的教室门朝哪都不知道的“老杆”，凭什么往里挤啊！就是硬挤进去，丢份丢脸丢丢丢…😁😁只能等来生再说了！ 这是葛战勤发在群里的，共两张。是校庆后的副产品吗？男女合照一张，棚壁生辉！ 这一张，女同胞个个笑脸盈盈爱煞个人，恰似仙女下凡尘，是韩在君掛在嘴巴子上的那句“禹中美女如云”的佐证吧！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禹中的老规矩：凡在外地“混事”的同学，回到禹城，除非他（她）不打招呼，但凡只要一出声，在禹城的“地主们”马上聚集过来，个个争当“大款”，保你吃住玩三满意。下边这张照片，就是2015.8.17，由学兄冉繁义作东，招待从呼伦贝尔返乡探亲的白庆军的“全家福”——这就是我们禹中家的传统：忠厚传家久，仁义继世长。 这不，郑幸福老太太，到“家”后，只顾与闺蜜玩个天昏地暗，连老头跑哪去？她也不管了！ 这张在君用网络新技术制作的穿越照片，把我们的思绪又带回六十年前的母校。那明代建筑——木牌坊，是我们母校的标志性建筑，我们在它的门洞中穿进穿出，喜笑打闹，不知不觉中完成学业，奔向祖国的四面八方，终于各有所成。到耄耋之年回忆往事，才真切的感知：可亲可爱的禹中，永远是我们心中温暖的家！几句伴随着穿越照片飘渺挥洒随意有情的话语，算作本篇的总结吧！ 这几句话，是对我们禹中老同学们的最简单又真实的评价：同学情，永世情！ 对英年早逝的部分老同学，我们致以最深切的怀念！ 谁也想不到韩在顺也早早…… 欲哭无泪了：愿天堂再无病患，只有安然…… 初稿于2021春风四月定稿于2022-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