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谨以此美篇纪念老 首长张凤雏

尹和平（Y_HP）

2020年6月15日，我独自一人来到甘肃省祁连山山脉。祁连山位于青海省东北部与甘肃省西部边境，是我国境内主要山脉之一。由多条西北-东南走向的平行山脉和宽谷组成。东西长800公里，南北宽200－400公里，海拔4000－6000米。山脉地理多样，有冰川、雪山、草原、森林、戈壁，西端在当金山口与阿尔金山脉相接。东端至黄河谷地，与秦岭、六盘山相连，长约1000公里，属褶皱断块山。最宽处在酒泉市与柴达木盆地之间，约300公里。山脉自西北至东南走向，山峰多在海拔4000－5500米左右，最高峰疏勒南山的团结峰海拔5808米。海拔4000米以上的山峰终年积雪，山间谷地也在海拔3000－3500米之间。如今，祁连山已成为西北地区一大旅游资源，每年吸引了无数国内外游客。

中国国家地理（2006第3期）曾就祁连山对中国的意义有着这样的描述：“东部的祁连山，在来自太平洋季风的吹拂下，是伸进西北干旱区的一座湿岛。没有祁连山，内蒙古的沙漠就会和柴达木盆地的荒漠连成一片，沙漠也许会大大向兰州方向推进。正是有了祁连山，有了极高山上的冰川和山区降雨才发育了一条条河流，才养育了河西走廊，才有了丝绸之路。然而祁连山的意义还不仅于此。” “祁连山对中国最大的贡献，不仅仅是河西走廊，不仅仅是丝绸之路，不仅仅是引来了宗教、送去了玉石，更重要的是祁连山通过它造就和养育了冰川、河流与绿洲做垫脚石和桥梁，让中国的政治和文化渡过了中国西北海潮的沙漠，与新疆的天山握手相接了，中国人在祁连山的护卫下走向了天山和帕米尔高原。祁连山的地理意义： 1、内蒙古高原和青藏高原的分界线；2、第一、二阶梯的分界线； 3、200mm的年等降水量线； 4、内外流区的分界线； 5、干旱区和半干旱区的分界线； 6、草原景观和荒漠景观的分界线； 7、青藏地区和西北干旱半干旱区的分界线。

祁连山，曾经是太太和我在原福州军区兵团二师的老首长张凤雏与人合作的电影文学剧本《祁连山的回声》外景拍摄地。有一次首长来厦门时和我谈起与八一电影制片厂导演张勇手以及当时还是演员的倪萍合作拍摄这部电影的概况。做为该片编剧执笔的他，凭其对祁连山的深刻认识，觉得我们年轻一代有机会应该去走走看看，祁连山不仅壮美，而且有神灵，它象征着中华民族的不畏艰险、坚韧不拔；象征着中华民族的雄浑厚重、坚强不屈。首长说很多人也知道祁连山是中原通往西域必经之路河西走廊的天然屏障，但更应该牢记在我军军史上，祁连山有着一段永远无法抹去的惨烈与悲壮的经历。当年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数万将士牺牲在这里，纵横数千里的山脉至今还飘浮着西路军烈士的英魂！首长的一席话，祁连山成了我魂牵梦绕的圣地。虽然此前曾数次从山脉脚下经过，但种种原因未能入山窥其真貌。多年前老首长已驾鹤西去，今天我来祁连山追忆他生前的谆谆教诲！来祁连山缅怀西路军先烈们的英勇业迹、探寻西路军英烈们的战斗足迹！

张凤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军事传记文学作家，大校军衔，河北迁西人，毕业于沈阳炮兵学校。当过排长、干事、创作员。在厦门守过六年海防、山头，参加过“八·二三”炮击金门战斗。历任（按时间顺序）原驻厦陆军第三十一军政治部干事；原福州军区兵团二师政治部干事、原福州军区政治部创作员；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政治部创作组专业作家；原北京军区政治部编研室干事；原北京军区工程指挥部副政委。从1963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长篇传记文学《将军生死录——皮定均传》、《聂荣臻传》（合作）及代人整理两部长篇回忆录《杨成武回忆录上、下集》；长篇小说《死囚生还录》、《铺满苔藓的路》、《沙滩上的脚印》；短篇小说集《将军碑》；中篇小说《越海侦察》、《万婴之母》和散文数则。电影文学剧本《祁连山的回声》（合作）是他唯一的一次“触电”。后期的他专事军事传记文学的写作，为此勘察了许许多多进军路线和战场，对那些被人遗忘了的不毛之地产生了癖好。

《祁连山的回声》背景是一九三七年初中国工农红军为了控制陕甘宁同河西走廊连接苏联的陆地生命线，打通苏联军援的西北通道，红军西路军和国民党马家军在河西走廊的浴血较量，这也是我军战史上一次绝无仅有的恶战。徒步的红军将士冒着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面对10余万善骑的国民党马家军的围追堵截，英勇奋战数月，歼敌约25000余人，终因寡不敌众，弹尽粮绝，待援无望，于1937年3月不幸兵败祁连山梨园口。出征时两万多将士除去战死、被俘（绝大多数被残害至死）、失踪失散外，最后仅存3000人。

《祁连山的回声》 制片 ：八一电影制片厂；导演 ：张勇手 ；编剧： 李茂林 张勇手 张凤雏；主演 ：倪萍 王宝坤 张潮 周生 泽仁拉姆；类型 ：故事片。

狂风怒吼，飞沙走石，《祁连山的回声》描述了这场悲壮的西征，一支队伍在荒凉的戈壁上艰难地行进着，这是我军历史上第一支妇女武装：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妇女独立团。她们正夜以继日地向祁连山撤退以掩护主力部队突围，最终与围攻上来的马家军同归于尽的悲壮故事。

从梨园口进入祁连山后，我饱含着肃穆与敬仰之情边走边看，在一片开阔洼地的半山腰一围凸出的半孤形平台前我停止了移动的脚步，这不就是当年西路军打阻击的战场？那一座座山峰不就是当年西路军英勇将士们的雕像？我仿佛看到西路军的将士们正以血肉之躯抵挡着马家军骑兵一波又一波轮番的猛烈攻击；我仿佛听到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战士们的弑杀和呐喊声，那威武不屈惨烈悲壮的场面感天动地！此时的场景就像电影般一幕幕从我眼前快速地、不停地掠过，我的眼眶湿润了……

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烈士永垂不朽！

我来到位于甘肃省张掖市高台县的烈士纪念碑前深深地三鞠躬。

甘肃省张掖市通往青海省会西宁市的G227国道需翻越较高海拔的祁连山。

建国前夕，毛泽东主席签署命令。

第一野战军並西北军政委员会：

要完整无缺地把玉门油矿和山丹军牧场接收下来。

毛泽东

一九四九年八月一日

老首长谈到他在电影拍摄过程中，曾数次去过祁连山山丹军马场，军马场又成了我朝思暮想的必去景区之一。上世纪原苏联顿河军马场解体后，山丹军马场成了世界第一。军马场位于河西走廊中部的祁连山与胭脂山之间的冷龙岭北麓的大马营草原，地跨甘肃、青海两省、毗邻三市（州）六县，总面积329.54万亩。军马场地势平坦，水草丰茂，是马匹繁衍、生长的理想场所。自1949年9月建场以来，近50年一直归属解放军总后勤部管理，是我国乃至亚洲最大的军马繁育基地，也是我军最大的油肉生产基地。2001年9月10日，山丹军马场整体移交中国牧工商（集团）总公司管理，实现了由军队保障性企业向社会化企业的转变，现为甘肃省张掖市规模最大的中央驻地方企业。

在山丹军马场广袤的绿色原野上，有野花，有草甸，有森林，有坡地，有山丘，有河流，有雪山，更有时而吃草时而撩腿奔腾、成群结队成千上万的雄浑骏马。

我在山涧草地寻找、拍摄；我在脑海中追思、回想……。进山的两天转瞬即逝，就要离开魂牵梦绕的祁连山了，万分不舍的我一步一回头，此刻仿佛看到身着军服的老首长张凤雌和西路军的将士们、山丹军马场的军马正扑面而来，我循影而去，影子即刻又隐入云雾中。祁连山，我梦中的山！祁连山，我心中的山！再见了祁连山！

老首长从北京来厦门鼓浪屿陆军疗养院疗养时在漳州与我和太太的留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