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塔峡谷，幽深古道

远山悠影

　　关于昭苏，起初来自于网络昭苏金黄色油菜花花海和绿色茵茵的草原的照片，深深地吸引着我的眼球。到过伊犁州许多次，就是没有去过昭苏，这越发引起我到昭苏的愿望。2017年7中旬，跟随州领导到伊河建管局洽商精河县工业园区供水工程项目，赶上周末，告假到昭苏，得以成行。途径特克斯县，进入昭苏盆地，一眼望去，绿色的草原，绿色的丘陵，绿色的河谷湿地，绿色的山前冲洪积扇，绿色的山地，满眼都是绿色盎然。进入昭苏盆地，刚开始则是绿色的麦田，接着便是大片开满金黄色鲜花的油菜田，黄绿相间，分外艳丽。再往前走，又有成片盛开着紫红色鲜花的紫苏嵌入其间，合着金黄色的油菜花，绿色的麦浪，远处头顶皑皑白雪的天山雪峰，再加上蔚蓝色的天空，这真是五颜六色的彩色世界。

昭苏属寒温带亚干旱气候区，年均气温2.9℃，年极端最高温度33.5℃，最低温度－32℃。年均降水512毫米。昭苏县是一个群山环抱的高位山间盆地，海拔在1323米－6995米之间。南部为天山主脉，雄伟挺拔，是阻挡南疆沙漠干热风的天然屏障；北部为乌孙山，山体较矮；西部受查旦尔山的阻隔，形成一个南、西、北三面高，东部略低的盆地。号称“天山之父”的汗腾格里峰，位于西南部的中哈边境线上，海拔6995米，是天山山脉第二大高峰，终年积雪区达100平方公里以上，是特克斯河的主要水源。昭苏是新疆境内唯一一个没有荒漠的县。

昭苏盆地高山环绕，色彩斑斓，风景如画。然而，地处盆地，地形平坦开阔，手持相机很难拍出精美的照片。需要用无人机飞跃盆地上空，居高临下，在地平线以上的任意角度，俯视多彩的田野，航拍这块美丽的大地。这就像站在青海湖边，手拿相机，不论你怎么构思取景，总是很难如愿。因为湖面很大，很开阔，大得你就无法看到湖对岸的山脉，以致没有背景。我曾经站在南岸的山顶，用相机对着湖面，也只能将临近湖面以及岸线揽入镜头，还是无法看到对面的山体。相对而言，赛里木湖空间规模刚好将对岸揽入镜头，作为背景。不论你从东南西北任何方向取景，都能够有山体作为背景，映呈着一湖碧水，甚是壮观精美。同样，昭苏盆地的开阔平坦，很难拍出空间层次感的照片。没有无人机，只好用眼睛饱览美景，把相机装在包里。

赶到昭苏县城，宾馆全部客满。一打听，明天就是昭苏天马节，游客爆棚。朋友说，咱们还是去夏塔镇吧，那里可能有住处，还可以游览夏塔古道。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夏塔古道，而且风景如画，很值得前往。待我们满怀期待，在夜色降临后来到夏塔镇，得到的答复，是一样的客满。好在朋友是伊犁本地人，人脉广，联系到伊犁州派驻夏塔访惠聚的一个村庄，正好有几个工作队员回伊宁开会，有两个房间可以暂住。这才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夏塔在蒙古语中称之为“沙图阿满”，为阶梯之意。它翻越天山主脊上海拔3600m的哈塔木孜达坂，沟通天山南北，乃是伊犁通南疆的捷径。因为清代在木查尔特冰川上设有70户专门凿冰梯的人家，因尔得名“沙图”，夏特是沙图的转音，意为“阶梯”、“台阶”、“梯道”，也有称之为“夏塔”的。夏塔古道全长120公里，是伊犁通南疆的捷径。

翻译是将一种语言的口语或者文字，按照语义转换成另一种语言对同样内容的表达过程。这个过程也是一个创作的过程，只有同时熟练掌握这两种语言的人，才能从事这种工作。翻译者应当对两种语言持平等尊重的心态，在充分理解翻译语言的语义并能感悟到待翻译文字的思想感情时，才能用转换语言创作出新的作品。对于人名和地名的翻译，主要是采用音译转换的方式，不仅是转译语言，关键是原语言群体的接受。这里讲到的夏塔和夏特等名词翻译，表面上看，只是一字只差，实际上是语音和语义共同体的转换。我个人的体会是，首先要把握住语音的准确定位，其次要选择最接近语义的同音字词，这样才能传达出原语言的语音和语义感情内涵，也能较好为原语言民族接受。比如，英语将北京翻译为Piking，就不为国人接受，我国政府建议按照汉语拼音翻译为Beijing，世界各国纷纷响应。可是我们在翻译外国地名人名时，却有着傲慢的规则，甚至远远脱离了原词的语音。我在华盛顿机场候机去布法罗，我拿着行程单问工作人员到布法罗登机口在哪里，工作人员不知道布法罗这个名词，折腾了好一会，最后他们看过行程单后，才豁然说道：巴夫洛、巴夫洛，他们不仅把我们带到登机口，而且还专门安排车辆先把我们送上飞机。还有，现任美国总统川普，我们非要译作特朗普，真是匪夷所思！即便是你谴责他，川普也比特朗普顺口。这里把沙图，译成夏特，再转译成夏塔，也同样让人觉着有些随意。

下图为夏塔河汹涌的激流，我们去的时间是年内最热的时节，冰川积雪消融量最大，此时的河水量为年内最大。夏塔河，是特克斯河的支流，特克斯河是伊犁河最大的支流。

　　早晨醒来，想早些进入景区，急忙吃过早餐，赶往景区。因为我们去的早，景区还没有开门。村委会的一个少数民族小伙子，记不起来他是哈萨克族还是蒙古族，说他知道一个山谷，景色比现在景区内的好看得多。他驾驶着我们的车，向着他说的地方驶去，到了林区警务站，值班警察说昨天晚上发洪水把路冲毁了，无法进入。我们只好原路返回。想进入景区第二道门时，值班人员无论怎样说，就是不放行，非要到十点上班后才能进去。

说道这里，我总觉着，我们的景区管理有着为游客提供更好的服务的巨大潜力。管理的实质内涵是为游客提供更好更周到的服务，具体是建设维护好景区的游览设施，最大限度地为游客提供旅游的需求和服务的便捷性。面对广大游客观赏朝阳晚霞的需求，应该适时安排景区车辆服务时间。像这样，非要到早上十点钟才开门，待到景区已是上午的十一二点，正好是光线最强最硬最不利于拍照的时间；下午呢，又是在七点半停止区间车运行，让游客与晚霞美景失之交臂。面对此种情形，景区管理者，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反思一下，专门为摄影游客安排车辆，满足游客需求，推动旅游业的大发展呢？游客对此有着很大的观赏需求，满足游客这一需求并非难事。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来到盆地中央开阔的草原，草原中间有条河流，在河流有一座桥的地方，桥两端中哈两国都有哨所。这里地形平坦，土质肥沃，牛羊成群，骏马奔驰，好一派牧区草原的风情诗画。昭苏盛产骏马，久负盛名，因此当地政府才组织召开天马节。站在草原，向天山望去，远处数座高大的山峰突兀挺拔，在严酷的夏季依然还是白雪皑皑，这久违了的景象让人欣喜。

看到中哈两国的哨所和界碑，不禁使我想起了塔额盆地，在裕民县塔斯提草原，也遇到同样的边界景物。沿着阿拉山口中哈两国边界线中方一侧的巡边公路，来到上世纪六十年代中苏冲突的小白杨哨所，凝视着塔斯提河蜿蜒流淌的水流，倾听着它正在诉说着什么；伫立在英雄孙龙珍纪念碑前，默读着烈士陵墓墓碑上碑文，为着保卫祖国的神圣领土，我们的英雄，临危不惧，在战斗中不幸中弹牺牲，年仅29岁，而且还有六个月的身孕，对英雄充满崇敬的心绪和无限的惋惜；站在塔斯提草原向着西方阿拉湖望去，透过厚重的云层，太阳撒下一缕金色的光辉，将湖中一座小岛照射的金光灿灿，那曾经是我们的领土，我们的湖泊，我们的金色小岛，而今却是异国他乡；仰望耸立的白杨树，耳边回响起阎维文激越雄壮的小白杨歌声，任凭思绪起伏澎湃，浮想联翩。

在阿拉山口口岸，在霍尔果斯口岸，我都曾看见了庄严神圣深红色的中国界碑，也看见了对面哈萨克斯坦蓝色的界碑，在这里，国家的概念，因为边界，给了我新的内涵。我们生活在祖国的西北边陲，我们有责任，有义务，守护好祖国的西北大门！

和以前苏联边界哨所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的哨所是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堡垒设施，苏联的是可以移动的铁塔式哨所。苏联总是在寻找有利的时机，随时向着我国的领土移动铁塔，不断地侵蚀霸占我们的国土。在这方面，我们是吃亏的。

这大约是秦始皇的长城思维传统模式。我记着在《康熙大帝》电视剧里，康熙说过这样一句话：长城就是个摆设。秦始皇修长城，汉朝、唐朝、明朝也在不断地修长城，蒙古烈骑不是长驱直入吗？我先祖不是同样势不可挡地入关了吗？我不修长城，众志成城是最好的长城！康熙是否真得说过这句话，还是编剧借康熙的嘴批判长城思维模式，我不得而知。

长城思想模式是僵化狭隘的防卫模式，对我国思想界具有极大的杀伤力。长城思维模式的另一个表现是闭关自守，夜郎自大。明朱棣皇帝发展海运，郑和下西洋，是明初短暂开放走向世界的政策，之后则实行僵化的海禁，长期与世界隔绝，逐渐走向衰落萧条。以至于在十九世纪中期以后遭受西方列强的欺凌，丧权辱国。这是长期以自我为中心，不思进取，自以为是的落后观念造成的被动局面。

在现代化条件下，应当与时俱进，具有新时代的新内涵。如何看待中国和世界，不能仅仅只是利用中国的观点，更应该是学会以世界的眼光看中国，看其它国家。拥有多大的胸怀，就能够成就多大的事业。要摒弃狭隘的民族中心主义和极端化的民族主义，拥有博大的胸怀，融入世界，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

　　夏塔古道，起源于唐朝时期乌孙国与天山以南各国即现在新疆南疆阿克苏、喀什等地的来往通道，已有1200多年的历史，相传，唐僧取经曾经走过这条险路。

坐上景区区间车，行使30公里的山路，到达停车场，看见远处群峰叠嶂，白雪皑皑，甚是壮观，这也是久违了的雪山景观。向着雪山方向步行约500米，峡谷开阔，直视雪峰。当地牧民说前方穿越松林，可以近处看到雪山，而且还有成片的花海，非常好看。于是我们就分别坐在牧民的摩托车上，缓慢上行到接近松林处，牧民说，摩托车上不去了，你们自己走上去吧。我们气喘吁吁地缓步走过松林，好像距离雪山还有很远，望着前方几乎没有路的漫坡，实在没有力气再往上前行。好在此处高山寒漠草原上，有着紫色花朵成片盛开，可以称为花海吧。此时光线太强，明知拍照效果不好，还是勉励自己拍了几张，作为来到雪峰的纪念。回看驴友们拍摄的照片，很是羡慕他们的体力和勇气，能够拍摄到好的照片。

整个山谷，前方是高大挺拔的皑皑雪峰，两侧是深厚雄壮的大山，沿坡生长着稀疏松林和浓绿欲滴的高山寒漠草原，谷底流淌着涓涓的河水，向下回望，则是无尽的群山环抱，好一个幽深美丽的山谷！

眼前的景象，很难与古道曾经往来的人们联系起来，也很难想象出，1200年以来，他们不停地往返于这条堆满砾石险滩甚至是冰川积雪的山路上。抱着与外界交往的信念，也是抱着冲破封锁着自己视野和思想的高山险阻的强烈渴望，他们以顽强的毅力，战胜了自身的局限，走出了自然的封锁。我很崇拜先人们坚韧不拔的意志，向往自由打破禁锢的信念，硬是拼着自己的微薄体力，走出大山的束缚。这是人类永恒的不屈意志和探索发现的伟大力量的真实写照！

游历夏塔古道，不仅可以欣赏夏塔峡谷绝美的自然地形地貌，还可以凭吊古人，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思古人之悲仓，感今人之闲适。据最新报道，计划沿夏塔古道建设伊犁至南疆的铁路，穿越天山山脉，完成今古人便捷跨越天山的愿望。

在这种思绪状态中，忽然涌现出传统和现代的思考。对于传统，我们时常和文化并联组词，同时又由于我们拥有悠久的历史，我们为此一直引以为傲。传统是我们习惯性行为的积累，文化则是我们精神思想的状态，文明是文化内涵的外在反映，或者是物质呈现。这么说来，传统和文化，有着显著的区别。传统往往涉及的是不自觉的意识，或者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层次上的认知，文化则是自觉性的意识，是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的层面上的认知。按照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生物进化是在不断地适应环境，不断地变异积累的过程，积累的过程就是传统的支撑，变异适应的过程，则是进化变化发展的过程。传统是基础，进化是生存适应，二者互为依存，不可偏废。

在我国对于传统和传统文化的坚守是根深蒂固的，有着特殊意味的优越感和自豪感。说起来，谁都知道我们是文明古国，有着五千年的悠久历史，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传统。可是，说起文化思想，我们说得出拿得起的，似乎只有春秋战国和清末民初这两个社会转型时期的思想家，当然唐诗宋词那是文学的丰碑。而文学的发达，一定程度上是遭受专制独裁的强力压迫摧残，逃出极权暴力的门槛嘤嘤啜泣，就像败于儒教政坛，躲避于道观寺庙的道士僧人，隐身世外，不问政事，或者写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表达闲情逸致；或者写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感慨；即便是感情万丈，发出：天生我材必有用，直挂云帆济沧海的豪言壮语，最终只能散发弄扁舟。谁敢披锐执坚，直捣天穹？！即便有草莽枭雄高举旗帜造反，也是冲着皇权桂冠而去，根本不会叩问制度的合理性，更不会想着进行制度变革。文学的昌盛某种程度上是政坛险恶的外在表露，对于道统政体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作用。

流行的四大名著，《三国演义》开宗明义维护道统政体，歌颂皇权意志；《水浒传》打着路见不平一声吼，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幌子，一切都是为了投靠朝廷；《西游记》揭示灾难乱像根源于天庭各路神仙的家童坐骑下凡为害人间，待民愤极大予以铲除之时，背后靠山及时相救；《红楼梦》悲愤欲绝，试问命运弄人源出何在？结果只能自问自答：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谁解其中味，都云作者痴。要么歌颂维护皇权政体，要么委屈求全，听天由命，任人宰割！

我感到可悲的是，我们原本就少得可怜的思想家，大多都依附于权贵，甚至为衣食把自己卖予官家，如李斯者，丧尽天良地为始皇帝出尽阴毒邪恶的诡计，危害社会苍生，自己甘愿做皇家粮仓里的硕鼠，为稻菽谋。传统文化的核心是皇权意识，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巩固皇权，一切都是为了歌颂赞美皇权。

当然传统是我们生存的基础，思想是我们发展进步的动力，因为我们偏重于传统，思想相对枯萎，因此依靠传统我们生存到清末，发展已经无以为继，面对不同文明的竞争，我们尤显羸弱无力，只能饱受丧权辱国的屈辱。黑格尔说：中国自进入秦朝以后，便没有了思想的发展。长期强大专制独裁皇权统治，实行政教合一，残酷压制不同思想。孟德斯鸠说，中国的皇帝是最残暴最无耻的统治者。我们虽然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舰队，可惜只是在短暂的昙花一现之后，便被闭关锁国，深深地被禁锢起来，从此，我们失去了参与世界经济贸易的机会。

相对于传统文化，我们的现代文化则显得微弱模糊。我们总是习惯于沉湎于古代，似乎一切都是古人的好。从孔丘克己复礼、庄周薄今厚古，到现在我们总是哀叹人心不古、今不如昔，已成为思维定式。可是毕竟我们是生活在此时此刻的现在，就像一个长大的孩子，不能老是依靠父母亲的庇护，总得建立起自己应对新形势新环境新问题的现代文化吧。在现代化的世界里，传统文化早已捉襟见肘，腐朽不堪，难以为继了。现代化思想对于传统文化的做法是既要承续其智慧精华，也要剔除其落后糟粕，更要注重积极探索进取，努力适应发展。我们生活在现代，我们当然要重点关注现代、研究现代，发现和解决我们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回顾历史那是汲取经验更是吸收教训为现实服务，展望未来那是为现在的发展明确方向和目标，不是空洞的抽象的理论欣赏，而是在接受现实检验的前提下不断修正和调整的，不是为了未来，而是为了扎扎实实做好现在的事情，不是为了空想，更不是为了偏执一隅和心血来潮的雄心壮志！

现代文化的核心内涵应当是对于规律的发现，对于规则的遵守，建立道德的诚信。这是自然以及自然科学、法治以及社会科学、道德以及心理科学多重建构的文化体系。道德和心理是人的自醒自觉和诚信守信，拥有独立的精神，能够自由的思想；法治是公共秩序和公共服务规则的遵守，是公平正义、自由民主的保障，建立法治社会，人们只遵守法律法规，摒弃特权人治；在诚信、规则和独立自由的保障下，发挥每个人的积极性、能动性和创造性。国家权力是公共秩序的维护者和公共服务的提供者，不再是经济社会等等事业的主导者甚至也不是参与者；国家权力属于全体人民，这个人民不再是抽象意义上的统计学概念，而是实实在在的具体的每一个守法公民。

纵观世界文明古国，从最早的埃及，到古巴比伦，到希腊、罗马、波斯，他们都有着悠久的历史，都创造出了灿烂的文明，但是现代的他们怎样？仅有悠久的历史，那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有丰富而鲜活的现代化思想，必须要有英才辈出的思想家群体持久不断地涌现，为社会发展贡献智力动力源泉。仅仅只是怀抱传统，必然为传统所制约，从而限于停顿。

我们用生物进化论进行比拟，传统好比接受母本的基因，是安身立命的基础，然而，在未来艰苦激烈的生存竞争中取胜，不仅要靠好的遗传基因，还要依靠不断地变异进化。对于传统的文明古国，重点不再是对于传统的坚守，而是克服传统对于发展思想的禁锢束缚，提高适应变异发展的能力。

中国之所以能够得到快速发展，是以邓小平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实事求是，解放思想，积极融入世界经济体系，发展市场经济，破除禁锢中国人民思想精神的枷锁，充分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和创造力，实现了中国经济腾飞的奇迹。我认为这也是破除了传统文化的禁锢，取得的巨大成就。中国未来的发展，依然是破除传统文化对人民思想和精神的禁锢，造就中国自己的思想家群体，推动中国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动力源泉。

同样的，印度也是受益于市场经济，得到了快速发展。埃及仍然还是死水一潭，受制于传统枷锁，背负着沉重的历史。希腊和意大利同样也是受制于传统，未能走出历史的阴霾。

悠久的历史既是精神的财富，也可能成为沉重的思想负担，甚或是前进发展的羁绊。这是一个深刻而现实的话题，值得人们研究思考。毋容置疑的是，传统具有更多的时代和地域局限性，文化同样也有局限性。突破局限性的出路在于创新创造，还在于不同文化之间的沟通交流和融合，增加共识，开阔眼界。

我在郑州同水科院一位专家交谈这一话题时，他说易经可以超越时代，具有非凡的作用。我对他的观点不敢苟同，我说，易经仅是古代中国人民对于各种自然现象朴素的认知和总结，具有很大的局限性。现在我们用的手机、汽车、飞机、电脑等等设备设施，哪一个是易经产生的？也许是我孤陋寡闻，也许是我偏执一隅，总之，他没有说服我，我也没能说服他。

　　雪山冰川融化，形成了浩浩荡荡、奔流不息的夏塔河水。因为高温，冰川积雪消融的快，产生的水量大，大纵坡高落差，加大了水流的势能和动能，将雪山遭受侵蚀分化崩解的岩体碎屑裹挟夹带出来，使得河水呈现浑浊的乳白色。

雪山孕育出河流，河流却侵蚀着山体。河流流出母亲的怀抱，奔腾不息，流向它的目的地——巴尔喀什湖。雪山则关切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女远离自己，奔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