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野菜、拾地皮的趣事

看今朝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这些大院孩子大多出生在五、六十年代,在那个物资相对匮乏的时期,虽然部队大院的孩子们可能比普通老百姓的孩子,在物质生活上能好一些。但由于当时特定的环境,每家孩子都比较多(大多是4、5个),且有些家里面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住在农村老家,需要物质和金钱上的接济,所以每个家庭的经济负担相对而言还是比较重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艰苦朴素,勤俭节约,不仅仅是父辈们的优良传统和道德追求,也潜移默化的影响和熏陶着我们。使我们从小耳濡目染打下了坚实的思想基础,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和我家同住在一趟平房的静静家(这家的阿姨和我妈妈是掖县老乡,所以我们两家走动的比较多),请了一位保姆刘阿姨,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徐州当地人。最早是她教会了我们认识地里长的荠菜、麦蒿、面条菜、灰灰菜、以及扫帚菜、婆婆丁、苦菜、野苋菜等等。</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暖风吹拂的阳春三月,我们会挎着小篮子,跟在大人的后面,在麦地里的田埂上挖荠菜,间或挖麦地长出的麦蒿。有时还会惊喜的发现,去年遗落在地里的黄豆,在春雨的滋润下,顶着两片嫩绿的豆瓣破土而出(相当于现在的豆苗,天然的有机食品)。我们会拔出来放在篮子里,拿回家后让妈妈给我们炒菜吃,那清炒的味道感觉比买的黄豆芽子还要香,浓郁的豆香夹杂着清新的青草味。在那个纯真的年代,我们的味蕾仿佛也很容易得到满足。</b></p><p class="ql-block"><br></p> <p><b style="font-size: 20px;">  刘阿姨还告诉我们槐花、榆钱以及杨树上结的"毛毛虫"(应该是杨树开的花),这些都是可以用来蒸着吃的,可惜我除了槐花和榆钱以外,杨树上结的"毛毛虫"从来没有尝过(这是因为妈妈说"毛毛虫"清洗处理起来太费事,且口感并不是太好)。</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徐州细雨霏霏的暮春初夏季,每当雨后,院子里吉山上的枯草丛中,石块较大的缝隙里,会生长出许多胖乎乎肉嘟嘟的地角皮。此时,我们小伙伴们就提着篮子结伴而行,扒开温润潮湿的乱草丛,就会看到一簇簇一堆堆肥厚的地角皮。小伙伴们各显其能眼疾手快的往自己的篮子里拣拾,夹杂着草种、草杆、甚至泥土的地角皮很快就被我们拣拾一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时间不长,就会有满篮的收获,小伙伴们的心情自然也是舒畅无比。此时我们就会在山上稍作休息,然后分开搜寻,寻找诸如"野草莓"、"酸不溜"、"小青杏""毛迪棍"(谐音)之类我们认为可以吃的东西。 那时的我们可真是泼实,丝亳也不骄气。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尽情绽放着我们无忧无虑的童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地角皮的清洗要比拣拾麻烦多了,由于拣拾的时候抢速度,所以连草带叶的都划拉到篮子里,加之地角皮本身软乎乎的,掺杂在其中的草种、草叶和小砂土,清洗起来工作量还是比较大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家这复杂的清洗工程一般就由我来承担了。首先大致粗略的先把大点的草叶草杆剔除,然后拿着一块块的地角皮在盛满清水的盆中反复涮洗,草种和泥沙就会被清理掉。这样操作几次后,地角皮就基本清理干净了。</b></p> <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0px;">妈妈做地角皮的方法是:铁锅放油,用葱花爆锅,然后放入地角皮,稍加翻炒后加盐、酱油、倒入水烧开后,放上打好了的鸡蛋液,淋上少许香油,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的地角皮鸡蛋汤就做好了。伴随着姐弟几人大快朵颐的开动,很快一盆汤菜就见底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道唇齿留香的美味,从我入伍离开徐州后,就再也没有吃到过。后来我走过了不少地方,也爬过了不同类型的山,却从来没有再见过地角皮的踪影(地角皮对环境的要求还是蛮高的),仿佛如珍稀动物一般的从我们的视线和生活中消失殆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时至2018年初,同战友刘伟去浙江雁荡山旅游,却偶然的在一个农家宴的饭桌上看见了这道菜,简直太出乎意料了,令我惊奇和惊讶。欣喜若狂之余,立马尝了一口,哇!基本上还保有原来的味道,这道充满了小时候味道的一道菜,让我心中多年积压下的对亲人,对发小伙伴、对大院、对逝去的过往的思念,顿时释然了许多。</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时至今日,我认识野菜的种类和发现野菜的能力,连好多在地方长大的战友、同学、朋友们都佩服的五体投地😄😄(有点自夸了),主要还是由于小时候潜移默化受老一辈子人的影响和本人的性格使然。每次和战友、朋友们出门游玩时,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地面上移动搜索,看地上长了哪些野菜,是否能吃,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还一定要亲力亲为的采挖一些带回来😂😂。这种从小遗留下来的挖野菜"职业病",会经常惹来同行战友或朋友们善意的哄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始终认为,挖野菜、吃野菜,不仅仅是倡导绿色,健康养生,营养搭配,改换口味的问题,而是源于一种情结,一种对逝去过往的回忆和尊重。是那个年代,和曾经的大院,赋予我的永恒不变的美好怀念。</b></p> <p><b style="font-size: 20px;">留言摘录</b></p> <p><b style="font-size: 20px;">锦朝姐:谢谢你!让我们回到童年时的吉山——大院母亲山。它用甘甜的乳汁,滋润着发小们在这里生根、发芽,健康快乐地成长。吉山的吉祥三宝:野菜、地角皮、还有满山遍野的野酸枣…。</b></p> <p><b style="font-size: 20px;">锦朝姐:你太有才了。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忆犹新,佩服。</b></p> <p><b style="font-size: 20px;">勾起童年的童趣及欢乐,姐你真棒🌹🌹🌹👍👍👍</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