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桕的盛装

玖鼎评论

枫桕的盛装一一林文楷《枫香如血乌桕白》赏读 文／铁山 林文楷，湖北宜昌人。多产作家，对于他获奖、任职不赘述，写作风格也免言。其散文被列入2014年中国散文排行榜，与莫言、贾平凹、杨绛、高洪波等当代大家摆在同一平台上，代表着中国散文实绩，传播到海内外。今天我读的是他刊登在2019《新三峡》第4期上《枫香如血乌桕白》。此篇以“尊木贵树”（折射生态）为中心，以“枫桕两树＂为线索，采用回忆插叙寻访等手法，写出了峡江“三秋三冬一夏两春” 家乡山水田园风光，将老幼住地、古老村寨、岗岚校园一毫至善至美。读来愉悦、宁神而又念思。是一篇难得的佳作！这篇文章，除了他爱恋家乡，爱恋峡域人民之外，还有非凡的表达方式。我在阅读享受时，想到文章结构。他是如何把三秋三冬一夏两春扭到一文之中，读来非常顺畅，而又一脉自然？于是，我想到诸多散文大家的写作特点。为何要究其这呢？弄清作者的写作意图不就行了吗，何必多此一举。本篇的文眼就是题目，意图篇末点题：枫存桕没，惋惜！这怎能解其文章写作之妙？弄清了，介绍予读者，特别是正在写作的新手不是好的鉴吗？于是我想起了李健吾《雨中登泰山》，它是行程与历史画卷两条线索，对结构的表述争论不休，当时市教委教研主任打电话问李健吾，李于1982年已去世。不久，朱本轩在《山东师大学报》上称“途中见画，画在途上，一环套一环，是‘链条结构'”。这与林文楷枫香乌桕是不同的。另一篇是秦牧的《花城》，以总市为柱结，广州东西南为股茎的扇面上百花争艳，是油纸扇结构，即＂扇面结构＂，其实最典形的是老祖宗的《侍坐》，以孔子为坐主，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弟子为股，师问生答，闲坐闲聊之形，孔子收结。这样的扇面结构很实用。也是秦牧的《土地》，是瓜藤结构，土地被贼仔覇占，就结苦果，由土著人自己掌握，就结甜瓜，由一藤牵伸。 林文楷的《枫香如血乌桕白》，以上三种都不是。作家在“群”，向而请教，答复却是：＂没想什么结构，主要是展示一下这时典型的季候风物。少年时见到乌桕的那种美真是震撼人心，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没讨到答案。又一次唤醒了我家乡的＂没有＂：针松、黄心、换金、炸树（不是冬青，炸跳蚤的）千年万载，漫山遍野，都没了，还有珍贵的药草：香草、桔（jie）根、天冬、芍药、柴胡也没了。我有句：枫红籽醉稍，户户鸭公夭……我家乡的木籽啊，田坎上，河坎上，冬天炸壳见籽，一爪一爪，溪河两岸，沿山边，一条龙白花，那是冬回春呀！惜惜惜！我见过的只有棉花、木籽（桕）是开花结果，结果又开花。况且，木籽在三年大干旱年是我们的食用油。 那么《枫香如血乌桕白》该为什么结构呢？翁某斗胆，就叫＂麻花结构”。小时，我见到麻花，两头是有孔的，买麻花还用棕叶穿着一串提回家。正好枫、桕被绕在两孔里，那三秋三冬一夏两春一个一个不会重复地往前绕着，又都连在两棵树上。我看是顺理成章的。散文语言美。几乎每位散文家都是。被我的隔级高级语文指导老师崇拜的梁实秋“风花雪月语言水灵美“而胡适却说“仅风花雪”。我只觉得林文楷的与他们不同。还有冰心，那真清心，不过她主笔不是散文。还有吴伯萧，朱自清等都各有特色。我们读原文吧！ 薄霭中的阳光黄得泛红，把山川什都涂成了古铜色，它是尽心的，还在不遗余力地为这片左老的土地输送着热量，以期挽留住已经走远的秋。一一这描写灿美！ 枫香高大，乌桕绵延，细小的冻木树低矮纷杂，这有诸多的其他的植物，都在风霜的洗礼中悄无声息地不断发生着演化，变得多姿而丰彩。发芽初生渐长，曾经的颜色，玉一般绿了一个春一个夏乃至一个秋，使其开始和平演变，碧退却，黄喧染，红生发。一一描写色彩渐变美！ 血丝淌了出来，向着四周流动，它似乎有着极强的感染力，以至不停地向四处扩展和洇染，从一只角，向一片叶，一个树冠，乃至一道峡谷，一座山峦，一片大地进攻。嗬！血色成了燎原的火，晚照的霞，涌动的潮，一座峡江，只一派瑰丽的景色，这是何等的蔚为大观啊！一一这描写一叶之力宏伟美！ 一叶色变而知秋，这为枫装扮始盛矣！秋天枫叶自然让林文楷儿时老师：孙老师思维活跃，语文课带学生去看秋景：梯墩田园是广阔的……秋风萧瑟……＂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同时也想念儿时的朋友，一个小女孩。流连的零落的蜜蜂蝴蝶般轻盈，是谁惊呼：红叶，红叶！一支粉嫩胳膊扬了起来，是班上最漂亮的小女孩……顺着手指看去…一片、两片、数片，大地、蓝天、雁阵阵、鳮血红落叶，诸般景物融为一体，如此相得益彩，我看得如痴如醉了，这是何等的诗情画意啊！一一这声色俱丽，美如仙境，再为枫香装上增色！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紫，北雁南飞，北来的风凌招惹了山上的枫树，山渐次的红了；招惹了田园里的乌桕，田园变红了，山上的枫树与田园里的乌桕互相呼应，红得斑斑驳驳，红得成块成片，红得轰轰烈烈。一一麻花的两孔，一头箍住了枫，一头箍住了桕，並给他们套上红色的盛装。大红大紫的色彩美！清心、明目、愉悦！ 木籽（乌桕）收获到了，男男女女上树下园，有的别着刀，有的竹竿上绑定刀，男剔女拾。山歌情歌也来了：想得兴奋了会大吼一曲信天游，板一曲三截弯，乌柏一树白，白得赛过雪，白鹤飞过去，姑娘你就来也一一白指情人或姑娘的脸蛋儿，一切是那么浪漫与美好…… 一一换装了，出现了阳刚铁枝美！动态收获美！男女储丝美！男欢女爱情歌美！美，让人兴奋，也让人失落。 几十年过去，如今峡江的山野田园，已不是枫香乌桕相互映衬相得益彩，四处冬红的景象了，山的枫香依在，田园没了乌桕，没了乌桕的鲜红乌桕的雪白。这是一种进步，也是一种遗憾。一一结语令人在享受新生活的同时，引起深沉思考，语言含蓄美。 散文是引人重视的。昔日巴金在写第二个三部曲（爱情三部曲∴雾，雨，电）时断供，靠其生计；夏衍《包身工》，轰动欧美，新冠肺炎抗疫中如军号。如此等等，林文楷这篇散文凭借他的质地，已被天下人喜爱，推广开来，会影响环球，生态物种是关乎人类的大事，引人思考现在和以后，以后以后，永久永久！ 铁山评229 铁山翁语 好的文章，未必不是领会肤皮，得其精神，要在心里不断翻腾。 林文楷: 您太费心了，原本很平常的一篇小文，经这么一高评，就使黑铁生了光华，我只能说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您的厚爱！另：文中尚有笔誤眼誤造成的错别字，发表前再作一下校对。再谢方老师[抱拳][抱拳][抱拳] 林主席文章写得好，为人还特别谦虚，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啊！(玖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