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从新安县往南走20里,有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村,小村的名字非常的普通大众,叫张村,之所以介绍这个张村,因为他与我有着与众不同的意义:我的姥姥姥爷就住在这里,我的妈妈就出生在这里,我对她有着莫名的情感。</p><p> 村子虽小却历史悠久,民风淳朴,据记载张村有着600多年历史,相传明朝的嘉靖年间就已经形成自然村落。游姓在此存在已有23多代人。村子大部分人姓游,而村子的名字却偏偏叫张村,不知有何意义。村里的老人也无从考证。</p> <p> 这次机缘巧合,恰遇中学时代的同学,他家就在张村,而且与我母亲同姓又是本家,他要回老家办事儿,我就突发奇想跟他到了张村。不巧的是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村子的人几乎都搬走了没剩几户人家,而且进村的路比较泥泞。只剩下村子里的几所老宅还显得那么宁静,虽经过风雨的侵蚀毁损严重,但还是给人一种踏实方正的感觉。古往今来,村子里虽然没有出现过达官贵人,但是古村因地就势,天人合一,和谐自然,宁静典雅,古朴清幽。游姓子孙在这里世代繁衍,人丁兴旺。曾经这里繁华如同街市,堪比东都洛阳城。</p> <p> 老宅还在,真好! 老宅隐藏在一个树木茂盛杂草丛生小村子深处。曲径通幽鲜有人迹,更无喧闹。 老宅的前面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清的,岸边绿色植被茂盛,可以想象晴天时百鸟欢歌,蜜飞蝶舞······</p><p> 我去看时正逢雨天,房前的小路泥泞不堪,这样的天气,除了哗哗的雨声更显得村子的幽静。</p><p> 门前有几棵槐树,树干不是很粗,但枝稠叶茂,树冠大而不乱,高耸十几米,远远望去,似一把伞,便想到我的童年,每到四、五月槐树便开满白色的花,在食不腹果的年代,村民们用槐树花充饥,槐树曾经给了村民们倾诉不尽的恩泽。</p> <p> 老宅的门是朴实无华的木质大门,不知是否为原装,因为他几度易主。门两侧贴着一幅对联。门环,为铁制。老宅是青砖砌成,屋顶上的瓦亦是青色。院子的地砖上,被杂草苔藓占据着。</p> <p> 村长带我们走进院子,娓娓诉说着院子里曾经的过往,人事更迭以及老宅不堪岁月的负重。</p> <p> 这是一座三进式的建筑,一进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坍塌的房屋和地上杂乱无章的乱石砖瓦,感觉随时有坍塌的危险。院子里靠近一棵梧桐树上靠着一架梯子,曾经的繁华只能凭想象了。</p> <p> 走进院子,沿着中轴线依次向里走,影壁墙荡然无存。雨中的老宅飘摇残破,却仍然倔强挺立,岁月沧桑依然能感觉到它的厚重与钟灵,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穿越时代的空间从遥远的过去款款走来。</p> <p> 这座 有着几百年历史的老宅,曾经承载着妈妈和大姨、小姨们欢乐无忧的童年。在上个世纪60年代初,随着姥姥姥爷的相继去世,老宅便失去了它的功能,如今父母也早已移居天堂。而姥姥姥爷的家,我是从父母的多少次充满自豪的描绘中得知,解放前保长的家,曾经有10多个长工还有女佣,有胶轮大车,有马匹有马车夫,还有轿房……,但我初次面对曾经辉煌的豪宅时,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老宅破旧不堪了,满目沧桑,剥落的墙面,暗黄的墙体,发霉的砖瓦像一张发黄的旧照片,在向我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沧桑。</p><p><br></p> <p> 眼前的我无法收敛我的情绪,心里有一种酸楚的感觉。站在老宅前 ,仿佛能听到姥姥姥爷的音容笑貌以及说话声,能听到妈妈和大姨小姨们在院子里嬉戏玩耍 ,能听到她们优雅的饮一壶香茶,笑谈琴棋书画时的快乐,能听到妈妈和大姨小姨们在阁楼上做女红时的情景,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我甚至觉得他们并没有离开我,只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而已。</p><p><br></p><p><br></p> <p> 站在老宅的院子里,内心深藏孤独落寞的恐惧,沧海桑田星转斗移,这里的一切如同镜花水月,真实却又虚幻。历史的天空繁星依旧,那些曾经的人和事早已消失在岁月的尘埃里,留下的只是破败的老宅和一些美丽的传说。</p> <p> 虽然房屋年久失修,东坍西塌 ,但我能看到他曾经的柔美而宁静,悠久而亲切,岁月斑斓的墙壁上刻画的是年迈的裂痕,被雨湿润后更是尽显沧桑。这座老宅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面目全非,当年的气派已荡然无存。</p> <p> 这是一座破烂坍塌的旧房,有四、五间房,上下两层,底层的房间用石头砌了将近1米,上面是土墙,石头已经有点发黑有的还长出了青苔,土墙已经斑斑驳驳,像是在诉说着历史沧桑的变换及年代的久远,房门有的已经没有了。我看着已经歪歪斜斜的楼房,唯有房顶的木梁还在坚强地支撑着。</p><p><br></p> <p> 过厅的顶部,房梁和橼还在坚强的支撑着,仿佛在等待有缘人来拯救。过厅里堆放的发霉的玉米、破旧的小三轮车等杂物,说明前几年这里还住过人家。但这些无声无息的东西,似乎已经没了生命。听老人说早先一进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有质感的影背墙,但是已经不见了。</p> <p> 悬挂在二进门房头的那块隐约可见的牌匾叫“敬心堂”,村长介绍说是县衙们颁发的。当年姥爷经常坐着马车,或者骑着马去县里开会。估计姥爷也是一个慈善家。</p> <p>这是一个房间的窗户,窗台上的老式瓦片整齐地码在窗台上。</p> <p> 生命力顽强的草木在人类活动消失之后,迅速占领了整座院落,没了人类的干涉,他们肆无忌惮,整座大院虽然已经废弃多年再无人烟,但生命正在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继续繁衍,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因宅而生,宅因人而立。</p> <p>距离老宅不远处是一处停轿房</p> <p> 时代的变迁,古村虽不复曾经的繁华,人口的迁移让古村有些凋零。但在残垣断壁间,雕栏画栋里,无不透着昔日的繁荣和古代建筑与雕塑的美感。在那一砖一瓦的建筑中,无不透入出历史的沧桑和时间的印记。</p><p><br></p> <p> 古村落是农耕时代最宝贵的遗产,也是中华民族最坚实的根脉。老宅像一座碑,在我的心头矗立!因为那里曾经住过我的姥姥姥爷,还有我的妈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