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难忘骨肉情</b> <h1><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1><h1><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忠孝难两全</font></b></h1>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作者:兰金锁 音乐:爹娘的恩情还不够</b></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参军那年,我与父亲、妻子、小妹合影</b></p> <b> 父亲命苦,因为出身寒门。再加上那时生产力落后,干什么都靠体力,天长日久历炼出了一身好苦。<br> 奶奶生下父亲的时候,不久就去世了。他排行老四,所以侄儿们都喜欢叫他“四嗲”。<br> 解放前,父亲曾在新绛纺纱厂干过。那时,他一个月挣三块大洋,所以手头比较宽松。他说:“要不是日本人占了新纺,说不定就在新纺安家了!”<br> 解放后,父亲正值年轻,不仅是农业社里的壮劳力,而且是村里的基干民兵。他的头上时常搂着一个“西瓜圈手巾”,精干利落。正是因为这,土匪陷害大伯的那天晚上,也把父亲的手腕拽住,一直拽到鼓楼跟前。觉得土匪拽的松了,父亲就猛的一甩,趁着月色朦胧飞快地逃走了。要不然,就像大伯一样,父亲也早就不在人世了。<br> 1956年的秋季,大雨连绵,汾河泛滥,村子被淹。自那以后,村里老是盐碱潮湿。于是,人们便把房屋逐渐地迁移到地势较高的地方。那时,父亲买下了紧靠玉皇庙下面的一块地方。没有砖瓦,父亲就把旧房子拆下来的砖瓦刮一刮再用;没有土,父亲就用担子一担一担地挑够了三间西房,三间北房所用的土。由于房子后面土崖较高,每当下雨的时候,泥土坍塌,房子后面总是积满淤泥。这时,父亲就又一担一担地把淤泥清理出来。 <br> 六十年代初,正是闹饥荒、饿肚子的时候,父亲靠自己的一身好苦,养育着我们姊妹六个生活。那时,他在沟地里开垦了许多小块地,能够三三两两地打些粮食。他在生产队里喂牲口,还在家里喂一头大母猪,过几个月就生一窝猪仔,你要一个他要一个就是钱。院子的东南角有一盘石磨,父亲经常在晚上和我们一起推磨。村里有个集市,他还时不时做些小买卖。曾经卖过油糕、卖过芝麻糖。记得芝麻糖放在一个长方形的篮子里,总是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取出来。卖上一天后,篮子里总会掉些芝麻,他就在进货的那儿换几根再卖。后来有了自行车,父亲就与同伴到万荣孤山带些梨子在集市上去卖。记得有一年中秋节前夕,由于连阴雨,梨子卖不出去,在家里放的都要烂了也舍不得吃,就担上水桶,领着我转到新绛县的泉掌、西韩那边的村子里,挨门逐户地叩门求买。<br> 曾经有段时间,父亲的胃病犯的厉害,疼起来的时候,总是嘴里吐着酸水,捂着肚子,然后让母亲烙一块璇子吃了就不疼了。据说那是土匪带走大伯后的第二天,他和二伯背着馍布袋寻找了半个月之后困下的。后来,听说暖了小鸡的蛋壳能治好胃病,他就在上工的时候带上暖壶,疼起来的时候喝一勺蛋壳粉就感到舒服多了。用他的话说,就好像蛋壳粉下去后弥补到了伤口上。说来也巧,他的胃病还真好了这上头,从此再也没有犯过。 </b>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望着远道而去的父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b><b style="color:rgb(51, 51, 51);">经常听父亲说,奶奶活着的时候,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女人。有脑子,人干净,样样都行。也许是遗传吧,父亲总是里除外打,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特别是过年的时候,他总要把家里彻底清理一番,直到与我把大红对联贴上为止。</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1, 51, 51);"> 父亲的舅家住在汾河对面的崔村。每年去舅家的时候,父亲总是把自己养的一头大犍牛驾在辕里,赶到木船上,然后与船工一起拽动铁绳到达彼岸。后来有了自行车,父亲就在过了破五之后,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去他的舅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1, 51, 51);"> 七十多岁的时候,父亲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每天仍起早贪黑地下地干活。由于两个弟弟还没娶过媳妇,父亲就拿着心劲在西滩里租种了4亩多盐碱地。盐碱地里长满了刺槐一类的杂草,父亲就用铁锨把杂草的根挖出来,种上了棉花。棉花生育期较长,整枝打药就是一把做不完的活,可父亲硬是靠自己的双手把烂地改良成了好地,长出的棉花每年都能收入1000多元。</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1, 51, 51);"> 一天傍晚,已经八点多钟了还不见父亲回来,当我站在村口焦急地等待父亲时,只见一个人背着父亲回来了,并急匆匆地把父亲送到了洞儿医院。原来,父亲回家经过公路时,被西行的汽车撞倒在地,好在没有骨伤和出血。此后,父亲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随后又得了肺浓肿,在结核病院里住了二十来天,从此拄上了拐杖。就在这种情况下,父亲仍然放心不下地里的活,每天都要拄着拐杖去地里看一看。</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1, 51, 51);"> 人到不行的时候,总有些自我感觉。父亲歇下手脚后,有天对我说:“金锁,我看世界就是这两下啦,再活也没多大意思啦!”没过多长时间,他又对我说:“金锁,你可要操心我哩!”没几天,父亲的腿脚就有些浮肿,听他说就像麦杆扎进去一样难受。可我却不知道,这竟是父亲临终前的生理征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1, 51, 51);"> 那是八十年代的第七个年头,当时还没有电视。可是父亲每天听听小广播,吃几颗姐姐送来的巨峰葡萄,就感觉很满足了。这,也许就是父亲一辈子的享受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1, 51, 51);"> 那年,临近春节,我仍在忙碌着春节期间的节目安排。因为那时电台编辑部的工作由我负责。在那段时间里,每天播出的节目都要落实到人,落实到文字。尤其是专题节目,需要与值班人员座谈讨论播出的具体内容,然后再形成文字。再加上还要安排落实节日期间的值班排序。然而,就在我还没有把春节期间的节目完全安排好的时候,噩耗就传来了。当我和爱人孩子拨开拥挤的人群赶回家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父亲躺在炕上,再也不会和我们说一句话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1, 51, 51);"> 那年、那月、那日,那是1987年的腊月27日!</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1, 51, 51);"> 那一天,留下了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b></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b> </b></font></h3> <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div><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div><div><br></div><div> <br></div></div></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div><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 </div></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 <div style="text-align: left;"> </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 <div style="text-align: left;"> </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