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人老了,就爱回忆自己的童年、父母、兄弟姐妹,还有邻居、玩伴、同学。这些人仿佛伴随我六十年,现在还在眼前。 </p><p> 谢家宅座落在许昌路唐山路交界处。五十年代这里开始建厂建房,有了住家。附近国营大厂林立,东临许昌路,紧靠着第三毛纺厂和上海字模厂,还有姚一小学,向南隔了一个社区就到昆明路上的第六印染厂,对门就是上海卷烟厂,西接三和里,一条小路直通到通北路17路终点站,那里的第六印綢厂和民光被单厂,也相当著名,北面唐山路上,是上海灯泡厂成品仓库。</p><p> 谢家宅仿造50年代工人新村“二万户”式样,独门独户,上下二层,弄内道路干净、整洁,古树隐掩,绿茵成行,57建造1997年拆迁,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p> <p> 谢家宅是一块风水宝地。听说我家前身是养马棚,孕育千里马的地方。</p><p> 我特别钟爱我家的红砖房子,它温馨浪漫,引人遐想,特别是夏日里,浅绿色丝瓜藤缠绕攀爬在红墙上,淡紫色的牵牛花沿着竹篱笆到处盛开时,映衬在蓝天白云下的这个美景,显得特别的恬淡静谧,像一幕电影,永远停留在我的脑海中。</p><p> </p> <p> 谢家宅民风也纯朴,彼此都知根知底亲如家人。白天,弄堂里到处充斥着孩子们的嬉闹声:逃江山跳房子,踢毽子刮刮片,跳山羊跳老黄牛,搓哑铃抽溅骨头,夜晚坐在大树底下数星星乘风凉、听故事讲悄悄话,夏天的谢家宅又热闹又有趣。</p><p> </p> <p> 这条弄堂贯穿南北,向南可以通到昆明路,六印厂和香烟厂上班的,都从这里经过,来来往往,非常热闹。这张照片能看出邻居红珍老爸和“大块头”娘娘,还有小梅。红珍老爸是七级技工,工资每月100多,喜欢带一块大罗马手表,“大块头”娘娘,慈眉善目,住在红珍隔壁,合用一个小院子,老夫妻俩无儿无女,特别喜欢小孩,有个过房儿子,经常来他家。</p> <p> 这个身材苗条的就是邻居红珍,年长我几岁,和小哥同届,腰围只有一尺六。她家兄妹四人姐姐叫“佳丽”,是师范大学毕业的,姐夫是福建人,同济大学毕业,夫妇俩生了二个儿子,大眼睛叫林海,还有个弟弟。</p> <p> 红珍手里抱着的,就是林海,小时候经常来玩,也调皮,爱看小人书,从小就机灵。他们兄弟俩继承了父母优秀基因,都考进名牌大学,现在都快50岁。</p> <p> 这是隔壁邻居小宏振华俩兄弟,在红珍家东山墙下拍的照片,可以清楚看到红珍家东山墙窗户、灶披间以及外面的篱笆墙,隔过一条小弄堂,对面应该就是我家院子和西山墙,可惜没有照片。</p> <p> 我家前排是宏亮家,他们这排共四户,是青砖房,东面第一家有七个儿子,一个闺女。听老妈说57年造房时,买不到青砖,我家是红砖。青砖牢固红砖容易坏,40年过去,青砖还是老样子,红砖已经斑驳。这张就是宏亮家青砖房西山墙和篱笆墙,小根子全家合影的身后,应该就是我们家。</p> <p> 小姐姐身后的就是我家门口,只看得到斑驳的西山墙的一角,以及窗户,看不到我家的门牌号和全貌。记得在我家大门口,大姐左右二手扶着我和小姐姐的肩,留过一张影,我和小姐姐一般高,穿同样的花衣,留同样的童花头,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镜头,那时我们身高只在大姐胸前,不知道都以为我俩是双胞胎,可惜几次搬家找不到这张照片了。</p> <p> 从这张照片能清楚看到我家窗户,白色的窗围是二姐缝制,上下固定二头用铅丝串起来的,那时比较流行这种窗围,屋里白天能看见外面,晚上室外看不到室内,给家里添上一份隐私。</p> <p> 这是我家客堂间,完整记录了我家客堂内貌:跑马挂钟,太师椅,以及放在案板上的兰花盆,和挂在墙板上的织锦缎画。 老爸爱喝酒爱孩子爱京戏,也喜欢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他砌墙从不拉水平线,歪歪扭扭的砌了倒,倒了再砌;扫地经常是桌子地上一路带过,做事只求随意不求完美,得过且过就可以,小日子也过得也很开心。</p> <p> 老爸也爱到处逛逛、淘淘旧货,当年我跟着老爸一起去淘货,长阳路、安国路、提篮桥那一带,都有旧货调剂市场,淘到满意的,就蚂蚁搬家,一样样的搬回来。老爸经常买男式裤子回来,亲自操刀改成女式让我穿。老爸坐着的民国红木椅,也是他淘来的,在我家待了几十年,现在已经是老古董了,还在。</p> <p> 我的老妈是女汉子,从小家境好见识广,买地造房,上梁建桥,她都懂一点,一生都在为我们谢家宅这个“家”,操劳扩建,深信:买千买万,不如买地造房,只要赚了钱,就买地造房。谢家宅上下二层约100平米,共花了3000多元,当时,把所有值钱家当全部折卖掉,才筹集到造房的款项。</p> <p> 五七年大跃进时,到处都是买地造房的,土地涨价不说,连砖瓦都一天一个价。 谢家宅从1957年翻建,到1997年拆迁,一共40年,价值翻了200多倍。老房拆迁时,我们子女每人都有了房子,饮水思源,父母的恩情永难忘。</p> <p> 这些都是老家谢家宅里的左右上下的邻居小姐妹,她们年龄相仿,兴趣各异,有磕磕绊绊,但能玩到一起。前排是小根子、阿娟,后排左起是二姐、红珍,当时在和平公园拍摄的,可惜照片撕坏了,有一位看不清楚是谁。她们都是我眼里纯天然美女。</p> <p> 我家房客阿娟姐姐,长得清纯可爱,嗲妹妹一个,在我家住了20多年,我们亲同姐妹。她家兄妹三人,父母双职工条件好,经常到姚家桥点心店买阳春面、小馄饨和糖醋小排,当时阳春面0.8元一碗,小馄饨0.13元,糖醋排骨0.50一份,这些东西从不进我家门,只有生病了,才能享受一碗小馄饨,也怪,一碗下去药到病除。</p> <p> 这是我家隔壁邻居小根子姐姐,她是长女,下面三个弟弟,天生的小妈妈一个。这是她家的客堂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她家还有无线电,弟弟小宏小时候经常爬在太师椅上听广播,小小的红唇,甜甜的笑容,讨人喜欢。</p> <p> 高个子芳芳姐,住在我家东面,那里有一口井,我们俗称:井里面的人家。能叫出名字的还有三暖一家四姐妹,还有才女子,小地主,小玲三姐妹,芳芳还有一个妹妹,叫兰兰。那时,只有我家安装了自来水,不用上结水站,那是姥姥心痛大哥挑水,怕他长不高,化了100元,当时属于巨款。一般家庭,就到结水站去淘米、洗衣、挑水,芳芳一天好几次,都要经过我家门口,印象非常深刻。</p> <p> 国珍姐姐,从小聪明能干有主意,能算会化,家里大小事务一把抓,是买菜能手,她家二男二女,大姐叫翠珍,一头黄发,飘飘亮亮的长得像外国人,哥哥老实本份,弟弟叫国兴,小时候曾经和我一起到沪东电影院去看过电影,当时姐姐们当新闻一样谈笑过。</p> <p> 小姐姐和国珍是好姐妹,她们买菜是搭子,吵架是帮手、打牌是对手,爱打抱不平、又嫉恶如仇。印象最深的是跟着她俩买菜,我当跟屁虫,帮她们排队,总吃批评,因为每次排到了我,她们还没到,我又不会协调,傻傻的又排到队伍最后,惹得她们骂我:笨笨笨,又教不会我。</p> <p> 这位美女算半个谢家宅的人,她是谢家宅的媳妇。</p> <p> 这个小人儿叫微微,正宗的广东脸,她爸爸就叫小广东,住在通往通北路这条小弄堂里,穿过她家门就到17路终点站。她家对面住着小木匠一家,每年夏天,小木匠总要发病,发病期间,就抡起一把菜刀,骂骂咧咧,走来走去的,偏偏弄堂里的小聚头又要惹他,不过菜刀从未伤过一个人,只是一个“道具”吓吓人。</p><p><br></p><p><br></p> <p> 心灵手巧的红珍喜欢打毛衣,无师自通,什么流行就织什么,还会裁剪,自己缝衣,远近闻名。邻居都请她帮忙,开始是代劳,像程琪姑娘妈妈经常请她代劳,以后,有人就索性每件10元开价,像宝志家三兄弟,还有老虎的娘舅。那时工资17.8元,她打毛衣赚来钱,就买尼龙丝围巾,皮鞋,很会打扮自己。</p> <p> 这是她编织的毛衣领,这种带帽子的领子,风靡一时。虽然当时物质条件差,谢家宅女孩子爱美的心,紧跟时代,一点不落后。</p> <p> 这件像西瓜皮一样的毛衣,也是一件时髦作品,很难织,但难不倒红珍,几天功夫就穿在身上,小姐妹羡慕嫉妒恨啊。</p> <p> 这是我家大姐,清秀恬淡,文质彬彬。 大姐是六六届高中生,年长我15岁,当时寄宿在金桥的陆行中学,我六岁时大姐曾带我去过学校,我还有印象,要先摆渡,然后再乘小火车,像郊游一样。大姐和同学方燕姐姐一起,带着我走了好多路,才到的学校,我当时穿着一件棉袍子,一双红色的小皮鞋,可能是穿搭得比较奇怪,走来走去大姐姐大哥哥们,直冲着我笑。</p><p> </p> <p> 这个有着一双忧郁双眼的小胖子,就是我,除了出生照就数这张照片最久远了,我身旁的小孩是表姐的女儿,从甘肃来到上海,一起在豫园合影,今年她也有50岁了。</p> <p> 这张相片是我同学小星翻出来的,二姐说非常喜欢我这张照片,小小角儿糯糯的一笑,好可爱。</p> <p> 我十七岁那年,参加学农归来,正巧我表哥克松的宝贝女儿周岁,到虹口公园拍照,于是留下了这张十七岁时的影子。我和大姐没有下过乡,其余四位兄弟姐妹都当过知青,到农场劳动过,他们吃过苦,返城后更懂得感恩和珍惜。</p><p> </p> <p> 谢家宅里有一栋“联体别墅”,大大的院落有百来个平方,用竹篱笆围着,院子里,红绿相间的叫“一串红”,吃在嘴里甜甜的,开出橙色花来的是美人焦,春天杨柳依依,秋天丹桂飘香,确实相当气派,人称是谢家宅里的洋房,就连他们用餐方式我还记得:分食制,每人一碗饭、一碟菜、一碗汤。他家老二和我大哥同学,最小的儿子是我的同学。</p><p> </p> <p> 这是我大哥18岁去农场前拍摄的,斯文英俊,其实小时候他又皮又倔,十足的闯祸呸,没少挨老妈的鞋底板。</p><p> </p> <p> 其实大哥是个文学青年,“吹啦弹唱”无师自通,还写得一手好字,会文学创作,那年自编自演《陈丽娜三部曲》吸粉无数,每晚里三层外三层聚满了无数少男少女听众;还有惊悚片《绿色的尸体》……</p><p> </p> <p> 他同学众多,经常聚在我家,不是合唱,就是吹牛。高高黑黑的人称“牛博士”的就喜欢吹牛,当年老爸以为他姓牛,还叫他老牛老牛的。 他的另外一个琴友“刮三子”,玉树临风也很帅气,经常来我家拉二胡,《江湖水》拉得如泣如诉。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早就锁定目标了。这是大哥送给“牛博士”照片,字实在是漂亮。</p> <p> 有一次大哥拆了家里的马桶刷,自己制作风筝,到辽源西路假乡下那一带,一边放一边后退:上去喽上去喽……风筝是上去了,他老人家掉粪炕里了。他还自作聪明,把衣服放在小河里清洗清洗,用刚出炉的煤渣烘烘干,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知老母亲在家,早早的放好洗澡水等着他:来来来,宝宝先洗澡。待他脱了衣服扳子直接上去十几下,一条一条红杠杠顿时兴起,老妈边揍边问:还皮不皮,大哥钢强啊,就是不求饶,害得老妈又是上去几十下,最后外婆解围算是了事。</p> <p> 三姐住在我家北门,姐妹众多,她是家中最能干额。记得伊拉老房子里有一股鱼味,可能是养猫关系。她家翻建房子时,所有的饭菜都是三姐烧一天三顿,用柴火搭在我家围墙傍边煮,至今还记得大锅饭的焦香味道。她还是二姐的好朋友,彼此惺惺相惜。</p> <p>这是她家小妹。</p> <p> 我家二姐聪慧机敏,做事非常干脆决绝,从小就充满着创造力,敢闯敢干,很有担当。小晨光喜欢拍“咪咪照”,对门三姐夸她漂亮,她更加来劲,有了钱就奔照相馆。二姐也辛苦,白天照料我和小姐,晚上还要哄我俩睡觉。尽心尽责,管理才能,可能那会儿就打下了。</p> <p> 二姐喜欢模仿大人,教训我和小姐。她和阿娟姐姐经常帮我俩洗澡,二姐手脚麻利,阿娟动作轻柔,我和小姐姐抢着要阿娟洗。</p> <p> 这是住在谢家宅前弄堂的勤芬姐姐。她和二姐同岁,我记得她家院子外面有一棵大树,是夏天纳凉的好地方。</p> <p> 这是阿娟和红珍合影。她俩都漂亮几乎天天见面,每天都在一起玩耍。那时喜欢到和平公园去拍照,那里最著名的石船舫和湖心亭,现在依然在。</p> <p> 她们拍照时,都喜欢丁字型皮鞋、穿格子衫,手捧一本阿巴尼亚画报,做做样子。</p> <p> 这是大姐在和平公园里的照片,这件浅咖啡小西装领套衫,是许昌路三毛厂对面的女裁缝缝制的,好像1.00元左右一件。</p> <p>那时候就流行小白帽了。</p> <p>男青年也喜欢拿着画报摆拍。</p> <p> 这种小方领是70年代流行的,夸张的非洲花纹也流行,还有孔雀花样的裙子。</p> <p> 城隍庙豫园,女孩子去得最多的地方,豫园的假山竹子最著名,我记得从17路坐到四川北路下来,向南一路走,远远就能看见,我第一次去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新奇。</p> <p>女孩子都喜欢在那里留个影。</p> <p> 这是大姐,背着最时兴浅咖啡的藤编包,是外贸产品,黑色的墨镜,湖蓝色条状的短袖,深色直筒裙,浅色风凉鞋,游泳式短发,1977年,由姐夫用120相机拍摄的,隔年他们就喜结连理,78年底有了我家第三代――外甥康康。</p> <p> 这张照片有点模糊了:但我的记忆却是清晰的,地点是黄埔公园。当时港台风已经流行。</p> <p> 这是阿娟姐工作之后,在黄埔公园里拍的。以后阿娟姐姐出嫁就住在外滩那一带。</p> <p> 还是黄埔公园,女孩子有了连衣裙,流行过一阵“蟹青色”。</p> <p>小根子姐姐工作后拍摄。</p> <p> 小时候小姐不长个,六岁左右我俩就一般高,穿一样的衣衫留一样的发型,就像双胞胎姐妹,我胆小总是她带领我皮,有一次我俩躲在角落里皮火,邻居叫了一声:双胞胎皮火喽,这还了得,水火不留情玩不得,老妈直接上来一手拎住一个,放到条凳上一顿丑打。甘肃带来的核桃,老妈剥好准备过冬充芝麻吃,结果我俩每晚有商有量的,半个月就见了底。核桃肉补啊,吃了以后手指甲粒粒饱满,从此我体重就开始飙升,再也没有下来过,但小姐体重还是保持原样,气人吗?</p> <p> 小姐年长我二岁,处处保护我,走不动她就背我,被人欺负,她会勇敢站出来。 初中毕业后,小姐到海丰农场,我和老妈送到十六浦码头,我伤心至极,最好玩伴要离开我,现在想起心里还痛。到了年底小姐回来了,足足长胖了20斤。小姐以后转到崇明和二姐成了场友,83年我和大姐带着外甥一起,到农场看望她们,还留影纪念。没多久,小姐借到上海少儿出版社,又回到了上海,当时开心啊,我们又聚在一起了。</p> <p> 1983年,我和大姐带着小外甥康康,一起到农场去探望她俩,这是在场部前的合影。</p> <p> 大姐当时身姿曼妙,一件她婆婆年轻时的旗袍,穿在身上“回头率”超高。我们四姐妹,像二个朝代走出来的,各穿各样,倒也丰富多样。</p> <p> 小姐也蛮时尚的,学弹吉他、唱歌,跳迪斯科。</p> <p> 小哥不太喜欢拍照,所以旧照很少,但依稀可以看出青年时期的小哥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迷妹肯定不少。 小哥对姥姥感情很深,姥姥71年患病起不来,躺在我家后楼一直到生命终止,是小哥最后背着姥姥下的楼,也算是尽了孝。这张照片是姥姥过世不久,大姐二姐一起,在黄埔公园拍摄的。</p> <p> 我的大姐毕业赶上文革,大学梦是78年以后才圆上的。退休后喜欢京剧,时常登台演戏,热衷保护小动物,家中狗猫无数。</p> <p> 小根子姐姐向来朴实,毕业后分到副食品公司,二姐农场回来,老妈就去她那里采购肉糜包馄饨,让二姐带到农场。</p> <p> 红珍姐姐毕业后,分到第七印綢厂 ,这家厂专做出口产品的丝绸,她一直干的退休,现在热衷民族舞,身材保持很好。</p> <p> 大哥退休后热衷摄影,现在每次聚会,他是摄影大师。</p> <p> 二姐有理想有风骨有情怀,对家人对朋友关怀备至,掏心掏肺, 二姐对子女要求也高,从不娇生惯养,功夫不负有心人,外甥同济大学城市规划系研究生毕业后,高薪就职四大咨询公司,对父母长辈都很孝顺。退休后二姐学学画、旅旅游,调整得很好,生活过得很充实。</p> <p> 阿娟姐姐分配在造纸厂工作,现在也是事业有成,自己做老板。</p> <p> 国珍姐姐嫁到夫家,也做过小老板,现在热衷游泳健身,参加“马帮”车友会,到处自驾旅游。</p> <p> 小姐俊俏泼辣、能说会道、属于实干派,她爱种地、爱追究、爱打抱不平,是我们姐妹中动手能力最强的一位,也是我童年时最好的玩伴。</p> <p> 这是我的中学毕业照,今年我也已经六十岁。</p> <p> 岁月悠悠,时光荏苒,虽然已过去近半个世纪,谢家宅的影子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红砖房、绿树影,嘈嘈杂杂的夏天、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童年伴我成长的哥哥姐姐们,一个个你来我往的闪回亮相,难以忘怀……谢家宅的一切都值得回味,是我一生的牵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