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园花事(七)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芒种,一个代表成熟与收获的季节。</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这是播种与收获的季节,风吹麦浪,遍地金黄,布谷鸟在田野提示着“阿公阿婆,割麦插禾”。</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小满以后是不是应该大满呢?但先人不设立大满,可能与古人讲究“满招损、谦受益”有关吧,所以是芒种不是大满,万事不可太满,做人说话要有度,老辈人常讲,“宁穿过头衣,不说过头话”。是大智慧也。</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生活啊,就如这世间万物,不可能太圆满,十全十美是一种理想,所有事情,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看你追求的是什么,值不值得,心态最重要。在这个收获的季节,也该小结一下自己的孩童时光吧?</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童年是金色的,如麦浪,更如麦收季节常起的干热风,感觉更多的是超过暖意的热烈。长辈和师长,给了那么多的呵护,也感觉做了很多年的好孩子,不过毕竟是懵懂的孩童时代,还是留下了一些一生忘不了的“坏事”,说出来可能体现我在反思,希望把它放下吧。</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做好孩子,就像黑社会的老大,可以指点江山。家长和老师的印象里好孩子就是好的,所以你就可以指鹿为马。</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小时候黑夜玩藏猫猫是禁止的,因为那时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容易不安全,也骚扰大家休息,更让父母不省心,所以早上会有同学向老师告状,老师就让犯规的去教室外罚站,这时我就撒谎说我去找他们,作为班长,谁也不敢举报我,怕我“报复”他们,我当然躲过一劫。上小学时班里有个大舌头,有一次放学,大家排着队从学校出来回家,老师在学校门口目送,我就学大舌头:“xx,你看大家一掰一掰的”。揭了人家的短,人家当然不干,两人就扭打在一起,老师过来叫到学校,我恶人先告状,说“我说大家排队好看,一排一排的,他就打我”,我是好学生啊,所以我回家了,他被叫了家长,不知道小伙伴是否还记得,反正长大见面,我还是感觉我套路了人家。还有一次上课时间偷偷跑出去玩球,被学校的老师抓到,老师问哪班的?叫啥?报了别的班,假名,然后跑掉,那时学校学生并不多,作为班长好孩子,估计老师也认识吧,故意放水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最让我终生难忘的一件事是上五年级的时候,我代表乡里出席县里三好学生大会,提前一天老师送到了旅店,那时是汽车站北侧的大车店,一屋住了十几个人,晚上在电影院看的《闪闪红星》,第二天开表彰大会,那时的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没出过家门,高度亢奋中。散会等老师来接,大家在宿舍打闹,我发现了一个针线包,也就几颗针,一点线,我一时兴起,拿起针说:“今天奏走了,留着干啥”,把针掰断,同学们漏出了惊讶的表情。后来他们的眼神总在脑海里浮现,也后悔不己,这行为是多么的和场合身份不符啊,几十年后还感觉那时的唐突,也希望孩子们做事时能慎行,不要让时光留下遗憾。</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做好孩子久了,就有了很强的自尊心。记得一次生产队在地里分白薯,那时就是生产队把白薯刨后,在地里直接分,各家拿着家织布的口袋或柳条筐去取,这种全家动员的事不多,所有孩子们特别兴奋,跑来跑去的乱窜。我看到大人刨白薯的镐在地里,就拿起来开始在收过后的地里拾白薯,这时副队长生气了,从我屁股上踢了一脚,我委屈的哭了,这么大没挨过打,到现在还能感觉到那时我怨恨的眼神。也许人家是怕孩子玩工具危险,也许把我和那些淘气孩子一样对待了,因为那时孩子被打很正常,也许是为了秉公执法,因为那时大队没宣布开圈前是不允许捡拾的。</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好孩子,就像黑社会的老大,最大的邪恶就是老大。哈哈,已不做老大很多年,罪恶不小也不大,不知道儿时的玩伴还记仇我吗?</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