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贝尔纪行》之五

平淡一生

清晨，又是清晨，我又起了床，看看表才四点多钟，可我再也睡不着。
因为，因为我们约定今天再回火车头，你说能睡得着么？脑海中不时浮现在火车头生活、劳动的情景，点点滴滴历历在目，让我激动，让我留连。
8:00出租车从永和酒店出发，心情急切，我多了一句嘴，问司机，几点能到火车头村，司机说，一个多小时吧。
可车从扎兰屯开出一个小时，司机迷了路，唉，真急死了人！司机着急。我们更着急。赶紧进村打听问潞，呵，原来走錯路了。赶紧往回返，才走上正路。

　　十点多钟汽车先来了牤牛沟。牤牛沟原来是公社所在地，插队的时候公社党委、知青办经常给我们办学习班，就安排在这里，所以大家对这里很熟悉。当年的供销社的房屋还屹立在那里只是不卖东西了，房屋是空着的。

王桂兰曾经在公社的卫生院当了几年药剂员，她对卫生院感情很深，我还记得卫生院有个栗大爷，一个非常和善的老人，几十年前就故去了。大家在牤牛沟下了车打听卫生院在哪，恰逢一个女同志正好是卫生院的，她带领我们 找到了卫生院。听说天津知青来造访整个卫生院的人都出来了，我赶紧举起相机拍下那激动人心的时刻。

供销社还在，但是人去楼空。早已经不卖货了。 桂兰和牤牛沟卫生院和大夫们的合影 记下院长的手机号以后好联系。 桂兰还在打听原来卫生院的老人们。 院长的手机里还有部分老人的照片，桂兰在认真的辨认着。 卫生院门口的花开得不错，是步步高吧，但愿我没认错。 还有紫色的，很少见。 听卫生院的人说火车头的陈国清住在牤牛沟，我们赶紧早到了他老人家。陈国清，原来在火车头当过赤脚医生，党支部书记，老人见了我们非常高兴，老人有些痴呆了。 赵佩芹的爱人老啜大哥和陈国清原来是发小，几十年未见，一阵寒暄。 学江兄也赶紧过来寒暄。 和蔼可请的陈国清老人，2008年我们去的时候他的老伴儿还健在，现在只剩下孤苦伶仃的老人和儿子一起生活。 合个影吧，留个纪念。 看老人家境贫寒，啜大哥悄悄的往陈国清手中塞了几张百元大钞。 说声再见吧，难舍难分。 在火车头的大街上意外的碰见了原来火车头二队的刘海，还是老样子，也七十多了 2008年去的时候我们住的房屋还在，还是原来的五间房，就是中间多了一堵墙，分成了两家。 如今那堵墙没有了房屋改成了三间，房顶还普了绿色的彩钢板。 先在门口合个影。 拉开铁门进到院里再照一张。 大家一起照。 惊动了房屋的主人，一打听原来是杨艳章的闺女！杨艳章太熟悉了，火车头的大夫吗，还给我打过针那。 来吧，合个影吧。 大家一起来吧。 这原来是一队知青的房屋，我曾经在这里住了四年多。 两位老人看见我们有些好奇，干啥的？ 老人的老公姓赵，早已经故去，老赵头原来是火车头二队的车老板，大老板，好车把式！ 一说我们是火车头的知青，老人马上就想到了窦欣。 佩芹和老啜在原知青二队的住房前合影，佩芹就是从这里出嫁给老啜的。 现在房屋的主人是小黄和陈国英夫妇，提起小黄当年逸闻趣事可不少，大家回忆回忆，肯定会想起不少来，也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这间房屋原来就是老啜父亲住的房屋，和二队知青的房间紧挨着，后来老啜带着新过门的儿媳妇赵佩芹搬到了海拉尔。房屋卖给了房守文，房守文多年前已经故去，只剩下他的媳妇老冯大姐。

十一点多钟我们才来到火车头村。思念我们曾生活居住的房屋，让出租车开到了我们所住的地方。十年前我们曾来过这里，那时两个青年点还是两栋五间房。只不过房屋依旧，屋顶不是以前的茅草，而是红瓦铺就。而今年再去，房屋已经翻盖过了，二队住的房屋仍然是五间房，而我们住的房屋已经改建成三间，屋顶全部换成了天蓝色的彩钢板。
院里的狗叫声惊动了房屋的主人，一个六十来岁的妇女走过来打开了院墙门，问我们干什幺，找谁呀？听说我们是天津知青，马上变得非常热情，交谈中，得知她是杨艳章的闺女，（杨艳章原来是我们火车头生产大队的医生）我们更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旧。
中午时分，送我们回乡的出租车司机有些着急，但听说我们是天津知青之后都表示理解。
火车头村的村长、书记、大队长全来了。打发走了出租车，留下我们吃午饭。
盛情难却，只得留下。
午餐设在牤牛沟，前任老书记陈国清来了，第二任的赵书记、村长来了，现任的村支书小付、村长小李来了，谈及往事历历在目，谈及往事，止不住热泪盈眶！唱一曲美酒啊飘香啊，歌声飞，朋友啊请你干一杯，干一杯，幸福时刻永难忘，歌声洒满幸福泪……
午饭之后现任的村长、书记亲自开车把我们送到了扎兰屯，让我们激情澎湃，感慨万千！
　　

老啜、佩芹和现在房屋主人的合影。 当年我们在一排房屋里住着天天见面，很熟很熟。 都来吧一起合个影。 火车头村口再留个影吧，以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来...... 牤牛沟还有一位火车头的老乡，赶紧去看看。 佟长文，火车头一队的马倌儿！ 这是佟长文的家。 施成文，也六十多了，没想到，他见到我就脱口而出叫出了我的名字。 合个影吧 没有我可不行 大街上一群人在聊天，一位老人一直注视着我们，忽然他撇下人群径直向我们走来。他叫付利猷，火车头一队的社员。 大名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的乳名叫牤子，火车头一队的羊倌，原来火车头大队队长的大公子。 我们在付长德的儿子家做客。 付长德的儿媳 与付长德的儿子付金一家的合影。 在牤牛沟几位村干部设宴招待我们。 谈及往事付金十分感慨，说着说着就落下了眼泪，当年是我们知青从天津寄来的青霉素治愈了他母亲的病。 李伟，李印国（原火车头一队的会计）的孙子现在火车头的支部书记亲自开车送我们到扎兰屯下榻的酒店。 他们和周雨茂大哥很熟悉。 明天就要启程回天津了，我们在下榻的酒店举行告别宴会。 火车同村的原社员王明生和于永顺（当年我们都叫他小脸）闻讯也赶来送行。 素华扎兰屯电池厂的老同事前来送行。

　　

因为沒有买到从扎兰屯的卧铺票，旅行社给我们买了从白城子到天津的卧铺票，并安排了从扎兰屯到白城子的大巴。虽然在扎兰屯多呆了一天，但火车票都买的下铺，值！
吃过早饭已是七点多钟，大家纷纷拿上行李下了楼等待大巴车的到来。
素华原在电池厂的同事前来送行，雨茂大哥、窦欣在扎兰屯的好友都来送行，难分难舍之情溢于言表。
8:00大巴准时来到酒店，安置好行李上了车向白城子进发。昨晚的一场雨使空气格外清新，天还是阴沉沉的，车缓缓的行驶在街道上，车窗外楼房、店铺一一掠过，望著这熟悉而陌生的城市，心里五味杂陈，别了，火车头，别了，牤牛沟，别了，吊桥，别了，扎兰屯。泪水漫漫充盈了双眼，扎兰屯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此次离去可能今生不会再来，扎兰屯、牤牛沟、火车头村已深深刻在我的记忆中，让我魂牵梦萦。
烏云渐渐散去，阳光时隐时现照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今年雨水勤，庄稼长的好，苞米已经灌完浆，顶端的蓼和苞米尖上的红缨已经变干、发黄，想当年在火车头村时这个季节正是吃烤苞米的好时候，掰上几穗苞米，扒光皮，拢上一堆柴草点着，把苞米放在上风头一烤，不大一会儿就熟了，吹吹上面的草灰，大口一咬，唉呀，那个香劲就别提了！偷吃过烤苞米的人一看就知道，赖都赖不掉，因为嘴角还残留着草木灰。
地里的黄豆杆上也结滿了豆荚，一嘟嚕、一串串。记得当年在火车头村，也是这个季节，躺在床上睡不着，不知是谁提议到地里撸点黄豆荚煮着吃，那年月在知青点一天三顿饭就是贴苞米饼子就土豆，土豆么变換一下切法就算是改善了。听到要煮黄豆荚吃，几个男生一骨碌起了床，跑到房后的黄豆地里摘了一大筐，倒进鍋里，放上点盐和几瓢水就煮了起来，煮熟之后，端进屋不一会儿就风扫残云，美美的吃了一顿煮毛豆，吃完的豆荚端到房后挖个坑一埋，神不知鬼不觉，连女生都不知道。

位于乌兰浩特成吉思汗广场中心的 成吉思汗塑像。 成吉思汗广场公园 成吉思汗陵墓 下午快两点了，大巴在烏兰浩特停了车，在一个小饭店吃过午饭，后来车又停在了烏兰浩特的成吉思汗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尊成吉思汗骑着骏马的塑像高高矗立在那里，成吉思汗是蒙古族人民敬仰的民族英雄。广场的尽头是山顶，有一座成吉思汗庙，看看路程较远我沒有前往。广场的左边是一片树林林中铺设着石仔儿路，早晨和傍晚是休闲健身的好地方。广场前有一排房屋，是卖旅游用品的地方，连福兄买了两瓶绊倒驴酒走了过来，一问价格还不贵，同行的同学一拥而上，不少人都买了一、两瓶。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大巴车又载着我们向白城子进发在那里换乘火车回津，晚上七点多钟我们终于到达了白城子，20:38火车徐徐起动，结束了我们九天的呼伦贝尔之旅。

2018年8月22日吕孔瑾拙笔

1968年我们12个人结合在呼伦贝尔扎兰屯，当时叫布特哈旗牤牛沟公社火车头一队插队落户。11月份我们步行到十多里外的中兴公社的照相馆照了这张集体照。中兴公社属于黑龙江省。 1969年春节我们都没有回天津过年，为了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我们自编自演节目，走遍了周边的许多乡村及农场。

　　这是到扎兰屯的乌兰牧骑宣传队去借服装与道具，然后在吊桥公园的合影。

这张照片和上面一张是一起照的，这是在吊桥公园的吊桥上。 1972年大港油田招工，我有幸回到天津，这是我回天津之前和已经选调到扎兰屯同学的合影。 同上 火车头一对知青当中就我们四个男生。 1971年我被评为牤牛沟公社的优秀民兵，这是和大家一起在扎兰屯的合影。 1968年七月刚到内蒙不久，生产队派我去扎兰屯学习，这是在吊桥边的合影。 同学们，老友们我用五集美篇记录了20018年8月曾经在扎兰屯牤牛沟插队知青重返内蒙游玩及参加知青纪念馆揭幕仪式的情景。文字部分是在旅行途中晚上入住宾馆后在手机上写的，老眼昏花，可能有不少错字和用词不当的地方。但所记录的都是真实的反映了当时的情况。照片下面的文字说明是说笑、调侃，没有别的意思。

　　希望此美篇 能引起大家的共鸣，带来愉悦的心情，通过欣赏每一幅照片回忆当时脑海中像过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