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

波澜不惊

<p>  生命是灵与肉交融而作的结晶,他被环境规定着,一旦降生便注定以此形式延续下去,直至死亡;它被环境改变着,以至他又可以以各种姿态呈现于世界。生命本来的质地即包含了短暂与卑微,但如顾城诗中悠长一叹:“人可生如蝼蚁而美如神”道出了生命的深--重可能。</p><p> <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唯正视生命之渺小,才能渴求其伟大。</span></p><p> 苏子早在《赤壁赋》中就己阐发过对生命的独到见解。他也感叹“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然而他更明白的是“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穷也”。诚哉斯言,与无机环境宇宙天地而言,生命不过是沙河间一颗尘。“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但也正因其卑微和短暂,我们利用好这一生去体悟、改变、创造的使命感才显得无比迫切。正视生命间等同的渺小,才不会有对自然的大肆掠夺,扬言征服驯养,最终引来病毒风暴肆虐之恶果;才不会有白人警察狂妄枪口下的黑人尸体,引来雪上加霜的暴乱不堪。</p><p> <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生命有权自以为辉煌壮丽,美如天神的实现在于创造与给予。</span></p><p> 美国诗人朗费罗曾说:“生命是真实的、诚挚的,坟墓并不是他的终结点。“有无数的鲜活例子证实着这一点。巨鯨陨落,哺暗界众生十五年,一种生命形式的消陨因奉献而成为另一种生命形式的发源。新冠疫情阻击战中多少英雄牺性,但李文亮、夏思思…这些名字因无私的付出与大爱而熠熠生辉,必将刻在历史的丰碑中变为永恒。黄文秀在百色山区的跋涉,带领民众在阳光下的歌舞,绝不会因生命的逝去而消散意义,沙糖桔的香甜中将永远封存着她对土地与人民的热爱忠魂。诚然,生命终有落幕时,但进入坟墓只是意味着“肉“的终结,而“灵"的部分,却可以因这一生的求索、付出而实现永恒。</p><p> 生命如何,其实全然在于你如何看待生命,而我以为,其间的义便在于这灵与肉的融汇与分离之间,在乎这蚁与神的辩证之间。人人尽平等享有这有限且必存缺陷的生命,而唯有悟其有限而从谦卑之态对其他生命的人才是生命真正的强音:唯有“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力求创造的人才可真正留下些什么。</p><p> 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各式生命自有其绚烂。(1703 十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