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在纪念我们参加襄渝铁路五十周年之际,把多年前的文稿翻出编辑成美篇,回顾往事,再现青涩年华。</h1><h1>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2px;">"从军" 记</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每当我从镜子里看到额头上的伤疤,就想起那段难忘的"从军"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自小爱看战争的书籍和电影,被军人特有的威武和神圣所折服,对人民解放军也特别羡慕。为此在上小学时经常和几个女伴到区武装部,到凡是有军人站岗的地方打听是否招女兵。每次都因我们是小孩而被耻笑一番。</span></p> <h5>网络照片</h5> <h1> </h1><h1> 1970年夏天,我们学校进驻了几位神秘的解放军战士,还有两个女兵。这下校园内外沸腾了。经过多方打探,方知道这些军人是铁道兵,刚从越南战场上回来,要在我们六九级毕业生中招收一支特殊的队伍,去修毛主席他老人家亲手划的重要战备红线——襄渝铁路。说其特殊,是因为和部队一样的编制,一切行动军事化,是一支不穿军装的解放军。招收条件和招收部队战士差不离,既要政治条件好,又要身体健康,还要个人表现好。特别是女兵,招的人数少,一个班只选二三名。</h1><p class="ql-block"><br></p> <h5>1968年的我(借的军装)</h5><p class="ql-block"><br></p> <h1> 我这个"军人迷"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当不了正牌军,当一名女学兵也可以,只是别错过了机会。所以几天来整天围在"带兵人"屁股后面转。</h1><h1> 经过几天的跟踪,发现一个危险的信号,那个满脸络腮胡,别人称他"李连长"的军人,总是这个长那个短的提问围在他身旁的同学,而对当时又瘦又小,被挤在圈外的我连瞅都没瞅一眼。气得我直跺脚,扒开人群中冲着李连长说"为什么只问别人不问我?"只见他笑着说:"你太小了,过两年长大了再去"。这下急坏了我,哭着说:"不行,我一定要去,过两年铁路修通了还要我去干什么?"说的周围同学都笑了。</h1><p class="ql-block"><br></p> <h5>毕业了!</h5> <h1> 我气的去找班主任党老师,她悄悄把我拉到一旁劝说"马上工厂来招工,你的条件可以分到大的国防厂。你是家里老大,你父母又都工作,丢下弟妹四个谁来照看?再说你又这样单薄,到深山里修铁路,你受得了吗?"噢,原来是这样啊!不行,我急忙又去找工宣队王队长,结果如出一辙。这还得了,不是"当兵"又成了泡影了?急的我在操场上直打转。突然发现操场篮球板后有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我眼睛一亮,立马来了劲头。为了证明我的决心和力量,我把军代表拉到石头旁说:"你们信不信,我有力气,能把这块石头举起来",听说我要举石头,一下子上来了好多同学围观看热闹。我憋足了劲,硬是将那块足有四五十斤重的石头举过了头顶。接下来我又是写决心书,又是把军代表拉到家里做父母的工作。</h1><p class="ql-block"><br></p> <h5>网络照片</h5> <h1> 过了一段时间,铁二师一位姓侯的干事来我校视察招学兵情况。他长的高高瘦瘦的,特像《英雄儿女》里王芳的军人爸爸 ,我知道后又去软磨硬泡。记得最清楚的是,他问我"为什么去三线?那里很苦你怕不怕?"我回答得很坚决:"为了让毛主席他老人家早日放心,再苦再累我也不怕!"侯干事笑着说:“呵,决心还挺大的吗!”只见侯干事临走前和李连长小声嘀咕了一阵,看了我一眼,扔下一句:"别人都要,就是不要你!"我听后很是纳闷,后来仔细一想,哈……有门!</h1><h1> 果然几天后,我榜上有名。别提我当时的高兴劲。但真正到转户口时,我慌了,吓得不敢和家里人说,可又不肯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便偷偷的拿了户口簿自己到派出所转出了户口,回家后才怯生生地对母亲说了实话,气得她不住地长吁短叹……</h1><p class="ql-block"><br></p> <h5>那年我十七岁(学兵第二年在汉江边)</h5><p class="ql-block"><br></p> <h1> 谁料,到了即将出发的前两天却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意外。</h1><h1> 由于去三线被录取,我得意忘形,加之已和铁二师医院王桂玲护士长和于护士二位女军人混熟了,整天粘着她们问东问西,让她们讲援越抗美战场上的新鲜事,全然忘了我是家里老大,把四岁的小弟,七岁的妹妹全扔给了两个十来岁的大弟和二弟带。他们满腹老骚。那天从学校回家后,父母还未下班,"战争"终于爆发,大弟嫌我不管弟妹不干家务和我吵起来,吵着喊着居然拿起铁锨竖在我面前示威。我当然不让,上前就夺,谁知用力过猛,“砰”的一声,铣把碰在我额头上,顿时血流满面。大弟也慌了神,赶快和院里的大人将我送往医院。大夫看了说要缝合。我一听坚决不同意,心想过两天我就走了,到了三线就是到了战场,头上一旦缝上线,那里肯定是无处拆线的。所以只让大夫上了点止血药,包扎后打了破伤风针就回家了。</h1><p class="ql-block"><br></p> <h5>网络照片</h5><h3></h3> <h1> 临走那天,头上还缠着绷带,裹着毛巾,但这丝毫未动摇我"从军"的决心,照样和同学们一道乘着军用卡车,激情满怀的唱着"背上了行装扛起枪,满怀豪情斗志昂扬,毛主席挥手我前进,奔向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踏上了修建襄渝铁路征程。</h1><p class="ql-block"><br></p> <h5>网络照片</h5><h3></h3> <p class="ql-block">曾在《西安日报》征文获二等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