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六一儿童节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曾经是一个很快乐的节日,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儿时的回忆就会越来越深越发的怀念,那些曾经的单纯与快乐如似那静静的光阴里偶尔牵出的一缕情愁和那浅浅的清愁带给自己的温柔,时光一去不复返就将这渐行渐远的一路芬芳一一收藏,生命短暂珍惜当下守住一份淡然,惟愿好好的爱自己,好好的爱家人。</h3> <h3>童年的记忆,总是出现在某个时候或触景生情中,挥之不去的记忆……有一个女人她是我生命中一个凄凉的记忆,当拼凑起来的时候抹也抹不掉。</h3> <h3><br></h3><h3> 那是我在10岁时记的一件事情,我家后院一户人家传来了阵阵吵闹声和撕心的哭声。</h3><h3>我循着哭声跑过去看见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她用手极力地挡着一条棍子扫来的方向,只见她的男人像一个发怒的狮子扑向她,手里的棍子不停挥舞着每一下打在这个女人的胳膊上和裹着瘦弱的身躯上。怀里的孩子抽动着小腿在妈妈的怀里哭的失去了声调。撕打声继续着……</h3><h3>记得,她的三女儿调到了和我一个小学班,我去她家的机会多了。每当听到一个男人的骂声从大半个村里传出时,有很多孩子都去要看个热闹。这是个七口之家,家里的住房有两间面积,一条土炕一条破席子破了一大半露出泥抹的面积来,满地的鞋子东倒西歪,满炕上堆积着换洗的衣服;时不时闻到土炕发出的特有难闻的味道,一个泥巴挂墙四壁的住室,二只大木柜子歪斜的放在角落外,满屋的酒精味阵阵袭向我;在加上大人孩子拉驾劝止的声音在我的记忆里来去回放着……这个女人的名字已被人遗忘了,我也叫她张婆子吧!也确实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家人和全村人也一直这么唤她张婆子。忆忆中她常年穿着灰色的掛子光着脚丫,满脚泥巴好像用水洗也不干净的。她怀里的孩子时时叼着她的奶子不松口,长长的奶子被吸的瘦瘦的快要掉下来似的。每次站在窗台口旁能看她总是用无奈有些变形的脸用嘴斜向拿着酒杯不停的咕噜咕噜的喝着每一口男人,那时女人的表情是麻木的。十岁的我不理解为什么她男人打她的原因也不理解那个叫张森的男人每天以酒为食而且喝多了扯着大舌头乌啦乌啦发出的言语和动手打他女人的动作。她脸上时常被男人打的红一块紫一堆的,不过我没有看见她娘家人来帮过她一次或者她应该到哪里去躲一躲?她是我同学的母亲,我可以称她是我的长辈!</h3><h3>在我十岁之后,张婆子被人打,成了全村里的常人常事,成了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只要她的男人骂人吆喝声传出来,大半村人的人都来到她家院子围观她家的事。大人们好奇的问这问那,她的几个孩子争先抢着告诉人们这个男人骂人和打她们母亲的原因,他们的口语都能引起他们一阵阵的叹气声和无奈的摇头各自散开。</h3><h3>那时的我总觉得她好可怜,好可怜。 妈妈也会时不时的拿家里的东西让我送给张婆子和她们。有时她家也有一片温馨的样子,一家人围着饭桌吃上几顿消停的饭。记得张婆子给家里的一个刚生病好的孩子做了一顿豆角炖土豆里面还有几块肉,小米饭里有许多红豆拌在里面,她们吃的那么香那么美好的一顿饭,一定特别的好吃,这也是我从记忆中第一次看到的情景,到现在我还是记忆犹新。后来上初中了作业很多,星期天只要同学的爸爸不在家,我会跑去到张婆子那和她三个女儿玩上一会。以后去的次数越来越少了。</h3><h3>有一天听大家说这家女人有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张婆子后来变成了我记忆中的疯婆子,上初三在家时常听妈妈讲她(张婆子)疯婆子的事……</h3><h3>她为什么一直让我这么深深的记忆犹新的记着呢?因为,她是我童年心灵里的一个最可怜的人,张婆子,她犯病的时候,最可怕和最可怜的,我有二年的时间,第一次见到她,她病的不轻,时常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聊聊叨叨的话语。我见了真的是想哭,可这还不是她最可怜的样子,她被病折磨着还要挨她男人的打骂,他男人经常是手里拿着一根长棍子抡起来满院子追着打她,那时的她是双手推着棍子,跳着脚躲着棍子大声哀求着,每每这样的情景真的是让我无法在看下去,我的心是痛的不敢迈前一步,只能远远的站着看着发生的这一幕。</h3><h3>在放假的某一天我们一群孩子来她家的大院里玩,看到她做熟了饭端着饭和绿油油的青菜在吃着,让我看着饭是那么的香,我当时就想,谁说她不是个正常的人?她根本就不疯,可能是精神受到了一些刺激吧。她也从来不骂我们也不打我们,原因是她精神上让她成了疯疯癫癫的样子;哎,可怜的张婆子。她,不但伴随了我的童年,她悲惨的人生,也伴随在我记忆中时常想起。她在家暴男人的折磨下,也不知什么时候去世了,但她让我一直在心里想起她;哀惜着她的一生。如果她还活着我会去看望她,去极力保护她,因为她是那个年代一个家庭女人的悲哀,是经常遭受家暴的女人。现在想起她我的心还是痛的……</h3> <h3>儿时记忆的片断,会随成年后长大封存在情景的胶片里。时常回放……</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