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也"摆地摊"

雲程堂

<p> </p><p> 最近,随着两会的胜利召开,成都市"地摊经济"的率先兴起,中央民生之忧,"人民至上"成了百姓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p><p> 昨天,我在下班的途中正要从一农妇的推车里买点土豆,两个开着城管执法车的工作人员突然驱车过来,叮嘱农妇将车推到附近一个菜市场去卖,我不由顺势进行了一次时政宣传:“不是总理两会刚刚都讲了吗?现在可以摆地摊了哟,占道经营也不再纳入全国文明城市评价的考核指标”。不知怎的,得到的回答是要从下个月才开始执行,还是要求我们买卖双方共同遵守城市管理规定。此刻,我们服从了劝导,也让我不由想起我家地摊经营的历史景象。</p><p> 我摆过最小的地摊是书摊。八十年代初期,每逢当场天吃过早饭,我和弟弟都要争先恐后地把家里近200余本连环画(那时称画本、小人书,成本才几角钱一本;这些小人书都是我和弟弟上山挖草药和捡拾废品变卖后买的。)搬到屋前街阳上,依次平放在我家门前一个事先用两条板凳和多张木板(木板多是从半开放的店铺门面上方取下的板子。那时街道的店铺门面多是上半部分开放,没有卷帘门)铺就的地摊上,供乡下上街赶场的学生或大人阅读,每看完一本收费2至5分钱不等;但凡遇到有相识相知的人偶尔也可以租借带走。父亲每次进城打货,都不忘买些不同的连环画回来增加内容,收获的喜悦也促成我多次独自步行前往二三十里的邻乡河口和红峰,把其供销社的连环画翻个遍买回家。 </p><p> 那年,我们的图书地摊成了当地一个小小的图书馆,供人们学习和消遣。不仅如此,那些年夏天,没有现在的冰箱冰柜和各种冷饮,为了给赶场的人们解渴,我和弟弟还搞起了多种经营,就在书摊旁边卖起了凉水,水是从离家千米远外的石灰井挑来的凉山泉,放了糖精和食滴水,2分钱一杯。我们的地摊收入虽然象下毛毛雨,杯水车薪,微不足道;但在当时的家境既能补贴家用,也培养了我们勤俭持家、吃苦耐劳的优秀品质。</p><p> 改革开放后,因为集体社办企业解体,父亲离开了大队的面房回到家里。由于家住街道的便利条件,受邻居商户的启发;加之父亲两三年的劳动表现,母亲看出他没有种庄稼的材质,务农也笨手笨脚,一时难解家贫之困,于是办了经营许可证,卖起了小百货,做起了发家致富小生意。起初,卖粮卖猪几十几百元拼凑本钱;底金还是不够,父母便登门找亲戚朋友借据支持,算是白手起家。 </p><p> 那时,兴赶流水场,月逢一四七当庙垭,二五八赶鹰背。为了能够增加收入,做大生意,农闲时,父亲或母亲都要负重百来斤百货,去距离二十余里远的鹰背乡赶场。时逢寒暑假,父亲和我弟弟三人早晨五点过就起床,每人负重七八十斤百货,走白罐子,下燕尔河,爬王家寨,过鲜家坪,要走约2个小时的路程才能到达鹰背场;简单吃过早点后,便匆匆忙忙在一亲戚家门口摆起了地摊。首先是将随货携带的塑料薄膜铺在地上;其次,将货物分类依次摆放在塑料薄膜上,足足有十五个平方米;最后静候赶集的人们按需选购,中间既还要讨价还价,又要防止不义之人顺手牵羊把财物偷走。那些年,如果当天毛收入超过四五百元都是不错了;如果生意差的百拾来元,还不够生活费开支。就这样从早晨九点卖到下午三四点左右才收摊回家,回到家里一般都是晚上六七点了。长途负重跋山涉水,更不要说碰上刮风下雨的天气,真是辛苦;后来,交通车辆逐渐方便,更是省力省时多了,收获也就不可日而语了!</p><p> 正是因为当年父母的辛苦付出,生意越做越大,家境条件越来越好,弟弟妹妹们读书创业才换来了我们今天幸福的生活。</p><p> 至今,这些地摊经营,在农村场镇都普遍盛行,没有被取缔打击,没有笼断冲突,没有恶性竞争;不仅活跃了农村市场,满足了人们物质生活和精神文化的需要;还增加了家庭收入,摆脱了贫困,过上了小康生活。</p><p> 的确,人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城市地摊经济的恢复,正是疫情当前我党一切为了民生,战胜形式主义的又一举措,这样的德政人民群众拍手叫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