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二十一天」篇二·秘境墨脱

〽汪小逸

这个21天，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个21天，更像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 　　你可以在八廓街的古道上，随着不约而同的人流淹没其中；你可以在仓央嘉措走过的转经道上，品味那流传了千百年的“默然相爱寂静欢喜”；你可以在高天厚土的藏北高原上，品味宇宙之神秘浩渺，感受信仰的力量；你可以在海拔4728的色季拉山垭口，体验被扼喉的窒息。 　　是做好了要去见识绝美景致的各种准备，眼前的景色依旧会让你忘情尖叫；明明知道尖叫之后的缺氧会目眩神迷，却依旧选择让发紫的嘴唇去大口呼吸。 🌹 是不是……像极了爱情！ 　　2020.04.14 晨起的八廓街在湛蓝的天空下悠闲自在，心也突然静了下来。 　　绕了两圈，才找到合适的车位。穿过马路，随着转经的人群便能到达目的地 --- 大昭寺。 　　大昭寺在藏传佛教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了。大昭寺是西藏现存最辉煌的吐蕃时期的建筑，也是西藏最早的土木结构建筑，并且开创了藏式平川式的寺庙市局规式。环大昭寺内中心的释迦牟尼佛殿一圈称为“囊廓”，环大昭寺外墙一圈称为“八廓”，大昭寺外辐射出的街道叫“八廓街”即八角街。以大昭寺为中心，将布达拉宫、药王山、小昭寺包括进来的一大圈称为“林廓”。这从内到外的三个环型，便是藏民们行转经仪式的路线。 　　疫情原因，我们到达的当天大昭寺是没有开放的，但一点都不影响这里虔诚的人们。沉浸在这片净土，心无杂念，不知不觉便随着人流淹没其中。仿佛不是第一次，而是已经“环”了千百年。自然！纯粹！ 　　从大昭寺出来便继续启程，方向有、目的地…… 是在车里聊的。想起昨天的纳木错，原本应该是每一个去西藏的人都会做到的攻略之一吧，因为需要确定疫情期间开不开门，结果让每个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景区豪华大门离大路不太远，奇怪的是大门离正经景区还有80多公里…… 姐姐搜到了巴松措，有了昨天的小插曲，哥哥没直接持反方，但明显是反方的脸色。 　　西藏到底就是这么个神奇的地方。一路向东，心情就这么从“不愉快的不言语”；渐渐转为“欣赏美景的不言语”；最后又恢复了“咋咋呼呼”。 　　到达巴松措景区门口，已经是晚7：00左右了。米哥和姐姐去打听景区开放情况，我被逼无奈在车里听哥哥唠叨：“怎么想这个地方都应该不怎么样，你想啊……吧啦吧啦吧啦……巴吧啦吧啦吧啦……” 　　情况打探很顺利，进入景区每人60，不是门票类似代金券，金额可以抵扣景区里的住宿费等。天色已晚，不如就进去住下呗。再不济晚上湖边架个锅，煮个方便面伪诗意一下也好啊。等等、为毛是方便面？旁边有小卖店啊，去瞅瞅。喊了哥哥遛哒进去，水果蔬菜各种调料都能凑齐，相视而笑 —— 火锅的走起！ 　　幸福来的太突然，以为不会太好的小景儿美的不像话；以为不会太好的住宿四人间大的像操场。哥哥姐姐们开始洗菜架锅，我翻出了包儿里的小音响，嘿… 终于派上用场了！ 　　音乐很美、打着追光的火锅很香、哥哥为自己的走眼举杯向姐姐认了一遍又一遍的错（我认为知错能改的孩子还是可以被原谅的）、被邀请来的酒店老板很健谈，两杯山西的汾酒下肚，开始不遗余力地介绍“他的”巴松措。 　　晨起、悠闲地完成了早餐，告别老板，便一车头扎到美景深处。想着老板介绍的每一处，走不完又不舍得落下哪个。 　　昨天就有见过这个“结巴村”。听酒店老板介绍，原来“结巴”在藏语里是“遗忘”的意思。 　　沿着路边的车辙，我们来到了湖边，难得的是湖边居然还有一汪沙滩，被没有遮挡的阳光晒的暖暖的，烫脚。 　　踩在湖边的沙滩上，望着碧绿的湖面，回头是入云的雪山，那么不真实又毫无违和感。哥哥驾车在沙滩上玩儿起了漂移，我…… 得赶紧去换裙子。 　　就这么走走停停，拍美照的、摘沙棘的、拍一拍识花草硬是把“牛粪”认成“地黄”的…… 这，应该就是人生最惬意的样子吧。眼里有美景、身边有朋友、走便走、不走… 便留。 　　从巴松措出来到林芝方向，一路上也是美景多多。总在嘀咕一件事：到底是西藏遍地都是景儿呢还是哥哥的路线全是景儿呢？ 　　在318的路上还赶上了林芝的山火，就在公路左侧，对照新闻，没错。当地的救援也在赶往火场，但……火势真的是难以控制的大。 🙏🏻 致敬消防员 　　都说林芝的桃花美的像卷轴里的画儿，这里想谈点儿亲身经历的感觉。如果只是看桃花，这一路上不少没被完全开发的小景儿很多，少了景区的商业气息，更纯净。 　　晚宿林芝（2020.04.15） 　　D10 今天是出游的第十天，第一次跑这么久没有很累也没有想家。要出发去波密，离我们的第一个秘境越来越近的心情已经被一路美景洗涤了一番，到底它还能美成啥？ 　　像这种公路周边的雪山，已经渐渐习惯到没那么吸引了。只是眼镜得戴好，会雪盲。 　　午饭时分到了鲁朗，哥哥一路推荐说这里的石锅鸡很有特点，但一锅（也就是一只）要300-600，小贵。跑了一个上午的大家都挺累，随手拐进旁边的小村落。开门的不多，就马路边的一家小店，落座。既然都是石锅鸡，不如索性就这样吧，出门在外，一路不上个当回去也不好交代不是。抱着景区买纪念品的心情，合议通过：鲁朗石锅鸡！ 就在每个人盛了一碗鸡汤入口的那一刻，气氛突然…… 　　老鸡汤的香味不说，整锅鸡的配料各种参各种豆的都可以捞几碗出来。老板很热情给添了两次汤，一锅鸡五个人，吃到口舌生香意犹未尽。只恨肚子不争气，不能再咗一口下去。所以，“鲁朗石锅鸡”以无法超越的高比分决胜为本次行程最美味的一餐！让餐后的小憩都变得那么回味无穷。 　　随性的旅行就是这样，路边随处都是小景儿，有时根本弄不明白是她没名儿还是我没能记住。路边的小野花、车上的氧气袋、通麦大桥…… 　　还有，被我们命名的：温泉♨😉就这么一路风尘一路歌。 　　到波密的时候天儿还大亮，填饱肚子找了住处，给我们家“大乐乐”美美的洗了个澡。时间充裕，逛个小街，一家小店里认识一个四川的小妹妹，可爱热情，大伙儿开始买什么手掌参、藏红花、西洋参……各种我也叫不上来名字的一堆东西，好像有料就有中午的“鸡”一样，平时也都不是什么大厨呀，中毒颇深呀！买罢回酒店整装下榻，准备明日进入第一个秘境——墨脱。 　　2020.04.17 出发墨脱！ 墨脱县（英语：Medog County），藏文:མེ་ཏོག་རྫོང་། ，意为“花朵”。隶属为西藏自治区林芝市，林芝市下辖县。位于西藏东南部，地处雅鲁藏布江下游，喜马拉雅东段与岗日嘎布山脉的南坡，东邻察隅县，南与印度交界（部分区域在藏南地区），西接米林县、隆子县、错那县，北连波密县、巴宜区，总面积3.4万平方公里（中国实际控制1.2万平方公里）。 　　墨脱县域内地势北高南低，海拔在200～7787米，平均海拔1200米，南迦巴瓦峰和加拉白垒峰，两座山峰是东喜马拉雅山脉最高的两座山峰，地势由北向南急剧下降，北部高达7756米的南迦巴瓦峰，南缘巴昔卡海拔仅155米，短距离内相对高差7000多米。雅鲁藏布江在两座山峰的夹峙中咆哮而出，形成了世界上最深最长最险峻的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 墨脱县境内属雅鲁藏布江下游山川河谷地貌，地势北高南低，北、东、西三面高山相环，南面由中山向低山地带过度，形似莲花，故藏语墨脱意为“花朵”。 　　其实就那天之前而言，“我的墨脱”只是哥哥姐姐们给的概念：路，有，四季有三季因雪崩坍塌被损坏封闭；海拔低，氧量舒适；嘎隆拉隧道未建成之前需要翻一个雪山垭口过去，受季节气候路况等影响会相当困难。总之，“莲花秘境”的名儿可不是随便叫的。 　　本以为之前见到的雪山就已经是满目感叹了，可当墨脱公路两侧入云的雪“峰”在不远处跟你对视的那一瞬间，视觉坍塌！ 　　嘎隆拉隧道口被淹没在皑皑白雪中 　　隧道里雪崩的大雪块、随时修路的杂乱、泥坑里翻滚的车轮、和抬头满眼的群峰林立，不折不扣应了那句：眼睛在天堂，身体在地狱！ 　　过了隧道开始下山，平均两百米左右一个大急弯，前面的工程车一次拐不过去，得倒一把再拐。我们就在后面巴巴看着慢慢跟着，不敢太近。走一段便发现，常年在这里的卡车司机都很友好，遇个稍宽的地方便硬是把自己贴路边。哥哥超车过去，按了两声喇叭，正想开口询问，解释说意为“谢谢”，get到新技能。 　　山脚下一个像是景区的建筑吸引我们驻足，抬头不远处，是一个检查站和一群不知进退的车辆。往前，被告知：墨脱因路况限单双号单向通行，今天只准出，不能进。 首入墨脱 —— 失败！ 　　被遣回的一车人短暂的失望了一下下，便决定明天继续墨脱，绝不反悔。只是，今晚还得回波密住，天色尚早，顺手找了两处小景儿陪伴回程。 　　多东寺。 　　多东寺位于波密县城西南部，距县城3公里，雄伟壮观，是中外游客研究民族文化和朝拜的好去处。它修建于1643年即藏历公元前11世木羊年。寺庙属属红教派寺庙。是波密三大寺庙之一，是五世达赖喇嘛和第四·桑杰加措时期由达向·怒旦多吉所创。后来并同伏藏大师德庆·曲吉岭巴，一起新创了嘎瓦龙寺，属于多东寺的分寺。庙中的僧人冬天在多东寺居住而夏天就居住在噶龙寺。 　　北京人在波密民居。是一个北京的教授修建在这里的一个小院儿，屋里的木质家具加上小院儿里的花花草草，还挺有味道 　　2020.04.18，二进墨脱。 过检查站，畅通。一眼雪山、一眼瀑布、满山的杜鹃、一眼密林…… 路边的小哥哥好看得让人不由得想多买一点他家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枇杷，翠绿的竹子就在马路边，一伸手就能够到。我们不是在西藏么？那怎么路边映入眼帘的是火红的高山杜鹃、巨大的芭蕉叶、郁郁葱葱的密林、入云的瀑布？ 　　终于，伴着满目疮痍，来到了墨脱小县城。吃饭，住店，小憩，一刻也待不住，赶往果果塘。道路两旁高高的芭蕉树上挂满果实，各种没忍住，下车掰了个比我还高的大叶子。 　　雅鲁藏布江在果果塘这里盘了一个大弯，当地也叫蛇形弯。果果塘大拐弯因其俯瞰像一个棒棒糖，所以得名果果塘。遗憾手里没个棒棒糖，不然照片会更有料。 　　晚上炖大猪蹄子吃的满嘴流油，酒足饭饱出去街面上感受了一下墨脱人的夜生活，原来大家都跳广场舞，集尽烟火气。 　　天亮、今日得出墨脱，不然就得再待两天。反正最美的风景都在路上，那就走咯。返程又路过来时买到枇杷的那户人家，不依不饶又去人家地理砍了棵大竹子🎍，又是锯又是绑的，这群人精力无限呀。 　　今天要到然乌，看过不下四次然乌湖的哥哥姐姐都说这个然乌的湖水真不怎么样。一路闲聊，傍晚时分便来到了然乌地界，然乌湖安静地躺在公路的右侧，不言不语地陪伴着我们的行程。哥哥姐姐已然哑口无言，因为今天的然乌湖，碧绿的让人心醉。 　　又一次明白了，万事无绝对。 藏 —— 无你而行、遗憾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