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知什么原因,我的额头上长出一个小包包。</p><p> 额头上的包开始比较小,后来慢慢长大了,像凸出的半个鸡蛋,实在有煞风景。每次和朋友见面大家都要关心地询问缘由。额头上的包不疼也不痒,也不碍事,就是有点不好看,朋友诙谐地说我头上长了富贵包。我既不富也不贵,于是决定把额头上的“富贵包”摘除。</p><p> 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在做手术前我的思想斗争是复杂的,担心手术后留下疤痕,也怕如朋友所说摘取了运气包,下半辈子财运会受到影响。我是一个唯物论者,我坚信现在的医疗水平,最终坚定了要做摘除“富贵包”的决心。</p><p> 为我做手术的是一位年轻的男性胡医生,手术前签字时,我看到他的眉间也有一个竖着的细小印痕。我问他:我的手术后也会留下和你眉间一样大的疤痕吗?他笑着说:“我的伤痕是小时候摔伤留下的,那时候医疗条件差,现在的医疗条件好了,不会留下多大的疤痕”。我听了他的话,心里轻松了许多。</p><p> 在爱人的鼓励下我走进了手术室。为了减轻我对手术的恐惧,胡医生一边做手术,一边和我沟通,轻声细语的告诉我:若有不适,及时说出来。我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眼睛盯着手术室的天花板,尽量让自己放松。手术室非常寂静,我清楚地听到手术刀“咔嚓咔嚓”的声响,在麻药的作用下,我感觉不到疼痛,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害怕。胡医生感觉到我的紧张,小声对我说:“做手术需要病人的配合,摘除额头的脂肪瘤如同出土文物,是一个细致的工程,来不得半点的马虎。脂肪瘤取出来就相当于文物已经出土,只能算完成一小半工程,伤口的整理、缝合才是最关键,只有精心的缝合,才能保障伤口最佳的愈合和恢复的效果”。听了胡医生话,我尽力配合,即使最后缝合过程有一阵阵如针扎般疼痛,我始终咬牙坚持。</p><p> 一个小小的脂肪瘤切除手术,胡医生做了一个半小时。我发自内心的钦佩其敬业精神,我也切身体会到医生这一职业的责任与使命。</p><p> 我告诉胡医生:我是一名教师,医生和教师的工作都是良心活,一个教师认认真真上一节课和敷衍了事上一节课,效果是不一祥的;即便是一个小手术,医生的水平和良知同样重要。</p><p> 走出手术室,我看到了几位前来探望的兄弟朋友。我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添加了胡医生微信,坐在楼道的椅子上,看着身边的兄弟朋友,内心久久无法平静。</p><p> 一个小小的手术牵动了领导同事朋友的心。领导亲切的电话问候,同事微信送来的祝福,朋友们一句句“一切顺利,安好”,让我感动的眼角湿润。疾病无情人有情,细小之处见真情。</p><p> 一个人一辈子不可能不生病,人有病了一定要去医院就医。不知什么原因,医患的关系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够和谐。专家门诊号一号难求,门口患者拥堵;普通门诊号少有问津,门口冷落萧条。这一鲜明的对比让我不得不地思考中国的医疗。</p><p> 疾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心里有病。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最大问题在于心态与沟通。如果一个人能用平和的心态去和别人从心灵上进行沟通,人与人之间一定是和谐的。心态决定一切,沟通尤为重要。</p><p> 回想我手术前后的过程,我的收获不小。我不仅战胜了自己,成功的做了手术,还在手术中认识了一位医德高尚的医生,在与医生的交流中探讨了人生,丰富了自身,让自己的心灵得到了一次洗礼与淬炼。</p><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