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诗笺57》致唐凤纪先生

王继兴

<p><br></p><p><br></p><p> 致唐凤纪先生</p><p> 王继兴</p><p> 小引:</p><p> 唐凤纪,1924年生于河南博爱,后逃荒到陕北。1946年在延安加入中国共产党。从1951年开始从事新闻工作,是河南日报社的资深记者和首位“全国先进工作者”。我上高中时即开始读他的新闻作品;“文革”前我在郑州晚报编杂文专栏时,曾多次向他约稿:我调入河南日报社后我们成为同事;他年逾古稀后拟出版自己的新闻作品集《足音》,约我为之写序。我一直尊他为我的老师、楷模和偶像!系统阅读他的佳作,对于他的道德文章,由衷地敬佩!下面的几句小诗,便是我的肺腑之言!</p><p><br></p><p>年少有幸读华章,</p><p>即引先生作偶像。</p><p>奔波中原沐风雨,</p><p>纵横报端溢墨香。</p><p>记者生涯虽艰辛,</p><p>峥嵘年华享辉煌。</p><p>装订佳篇成新著,</p><p>足音时常响铿锵。</p> <p><br></p><p><br></p><p>附:</p><p> 《足音》序</p><p> 王继兴</p><p><br></p><p> 今天的历史,是当时的新闻;</p><p> 今天的新闻,是将来的历史。</p><p> 人们为了强调新闻的时效性,把新闻称作“易碎品”。意思是说,失去了时效的新闻,其价值便会降低甚至丧失。就“新闻价值”来讲,这当然是对的。</p><p> 但是,我又非常赞同著名新闻学教授甘惜分先生的观点:“今天发生的新闻只要已经记录在案,它就具有永恒的价值,成为极可珍贵的历史材料,成为日后的历史研究的事实根据。在这个意义上新闻并不是易碎品,它并不因时间的消逝而消逝。”(《新闻论争三十年》)</p><p> 读唐凤纪先生的新闻作品集《足音》,我是在重温昔日的新闻,也是在阅读以往的历史,我再次感受到了新闻和历史的不可分割性。</p><p> 唐凤纪先生是一位名记者。早在50年代我还在中学读书的时候,我就崇敬地在心底刻下了他的名字。那时候,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的经济建设正在大规模地展开,整个中原大地如火如荼。唐凤纪先生以他新闻记者特有的敏感和蘸满感情之水的笔,在报纸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又一篇激动人心的报道,向我们展示了郑州、洛阳、三门峡等地火热而绚丽的画卷。我虽然每天蜷在教室里,但随时都能通过报纸,听到我们这块古老而有魅力的土地一日千里地前进的脚步声。我从唐凤纪的名字,意识到了新闻记者这一职业的平凡和崇高,这对于我立志终生从事新闻工作,起到了重大的激励作用。</p><p> 我认识唐凤纪先生,是在60年代初。那时,我在郑州晚报副刊部编杂文专栏,唐凤纪先生是我所依赖的大腕作者之一。他在完成大量新闻报道的同时,还时常就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以“唐庄”等笔名,为晚报撰写生动活泼、尖锐泼辣、针对性很强的杂文。我每每有急稿相约,只要打个电话,他总是爽快地回答:“你明天来取吧!”我按时前往,从不会落空。一次他对我说:“别看这五六百字的短文,有时候比一篇三四千字的通讯还难写。”他指着桌旁字纸篓里一团团废纸解释道:“为了这篇杂文的开头,我浪费了五六页稿纸、两三个小时。”其为文严肃、字斟句酌的精神,很令我感动!</p><p> 1974年,我调到河南日报和唐凤纪先生成了同事后,对我从小就敬重的这位名记者才有了更多的了解。他1924年生于河南博爱,因穷困逃荒到陕北。早在1946年,就在延安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从1951年开始从事新闻工作,直到1985年离休。他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记者。他以勤奋的工作、辉煌的成果,成为河南日报社第一个“全国先进工作者”。对他知之愈深,也便敬之愈重。</p><p> ——我敬重他那种自觉的历史责任感。他曾对我说过,任何人的言行,都要接受社会的检验;各种社会职业,都在本能地影响社会。记者的“言”由于受载于有很大覆盖面的舆论媒体,因而好的作品会有很积极的巨大影响;坏的作品会有很消极的巨大影响。正是这种责任感,促使他在几十年的新闻生涯中,坚持以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为己任,不仅忠实地记录时代,而且特别重视抓方向性问题和新生事物,以推动历史前进。读读这本《足音》,对此便会有很深的感受。</p><p> ——我敬重他那种艰苦深入的采访作风。“脚底板下出新闻”,我们的老一代记者特别是名记者,他们都以自己身体力行的经历和成果,为“脚力”和“新闻”的关系做出了最好的注释。唐凤纪先生也是这样。城里、乡里、山里,风里、雨里、雪里,数十年间,中原大地上,处处留有他的足迹。50年代,他在洛阳作驻地记者,为了采访我国“一五”计划期间的“洛阳十大工程”,他经常骑着脚踏车,从洛阳老城到涧西工地,沿着一条十多公里长的坎坷不平的黄土路往往返返。一早出去,晚上归来就变成了土人。白天和工人一起啃冰凉的馒头,夜里和工人一起挤在雪花可以吹进被窝的工棚里过夜,则是平平常常的事情。一年冬天,他冒着鹅毛大雪从焦作步行30多公里到武陟县采访,不慎坠入雪坑险些丢了性命……</p><p> ——我敬重他那种永不懈怠的求索精神。我曾问他:“您最大的乐趣是什么?”他答:“读书,求索。”我问:“你执著的追求是什么?”他答:“很想作一位‘学者型’记者,但我不够格。”他原来只上过五年半小学,由于日本帝国主义把侵略的战火烧到了他的家乡,他的求学梦破碎了。从此,他更加求知若渴。半个多世纪间,他靠自学,揽尽一切可以阅读的书籍,政治、哲学、历史、文学、经济……一套线装《资治通鉴》摆在案头,反复浏览,反复琢磨。博学给他新闻敏感,博学使他文思如泉。他在记者中是有名的快手笔,有人称他为“点子王”。面对一条新闻线索,经他辐射式思维和追踪采访,有时能接连派生出三四篇报道。一次,《牡丹》杂志约他撰写一篇反映“洛阳十大工程”建设的散文,他一夜挑灯,援古谈今,广征博引,叙事描写,议论抒情,一篇文采璨然的《洛河在歌唱》,洋洋洒洒五千余言一气呵成!“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作记者,这种精神太可贵了。</p><p> 如今,唐凤纪先生已逾古稀之年。大半生艰辛不懈的求索,数十年笔耕墨耘的岁月,他将心血和汗水化成了多少文字?几乎无法细计。收到《足音》里出版的,只是他筛选的一部分篇章。</p><p> 这本《足音》,既是一位老新闻工作者坚坚实实奔波的足音;</p><p> 这本《足音》,也是我们可爱的共和国蓬蓬勃勃前进的足音。</p><p> 我把它作为新闻来读,我进一步明白了怎样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新闻工作者!</p><p> 我把它作为历史来读,我进一步懂得了我们所处的时代才是最可自豪的时代!</p><p> 我感到幸运,对于《足音》的书稿我能先睹为快!</p><p> 我衷心祝愿,鬓发似雪的唐凤纪先生能永葆青春!</p><p><br></p><p> (1998年5月,于松月斋)</p> <p>  51、萧根胜 52、刘文新</p><p> 53、吴懋祥 54、刘大洪</p><p> 55、张国通 56、王世龙</p><p> 57、唐凤纪</p><p>(说明:我给以上各位的赠诗,以及我此前写的《星光颂》、《意难忘》两个系列的诗,都可以在微信朋友圈里查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