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夜凉如水,星满乾坤,独坐处、清风销魂,低唱浅吟,把玩金樽,怜镜中花,水中月,画中人,</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蝉鸣寂寥,秋夜深沉,且逍遥、曼妙此生,凡事有定,因果何曾?叹谁人痴?谁人笑?谁人真? </span></p> <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西方有谚语云: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走极端最终必然带来疯狂,而悖论的存在,恰恰是为了阻止极端疯狂从而带来毁灭,某些人疯狂后受到悖论规律的反噬导致毁灭,恰恰让那些不疯的同学获得了生存的机会,生存的空间,呵呵,然而,我们也清醒的看到,历史里人类也从来没能战胜自己的欲望,从而在某个时点进入疯狂状态,究其原因,恐怕是由于人这个生物,生理和思维从根本上是存在缺陷的。</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以前写过,曾经到农村学插秧,怎么也插不直,明明对着目标直直插过去,但回头一看,歪的不像话,问一个老前辈,他说,你不能直直的插过去,要左一点插一颗秧,在右一点插一颗;</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那时年龄不大,但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这可能跟每个人左右大脑对身体的控制与身体本身感受有细微偏差相关,实际上,如果把人蒙上眼让他往前直行,但最终很可能是画一个圈回到原点,这和在森林中没有参照物很难走出来原理一样,去掉眼罩能够走出直线不是大脑控制的结果,而是所见与身体所感之间的细微差异经过大脑再次处理修正的结果。</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思维也一样,如果产生一个思维偏差但你不自知,这种差异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逐渐扩大,举个例子,假如你有一个偏左的思维而你却意识不到,于是大脑就不会对它进行再处理,你就会向上面那样,自以为还在走直线但实际完全走偏,于是偏左逐渐滑向极左,只有你真正意识到有问题,才能把思维拉回来甚至过一点走到偏右,这样最终才能走向目标,大脑如果没有再次处理修正的这样一个过程,偏左迟早沦为极左,偏右也必定会走向极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实际上,我认为人类这种有灵生物出现在地球上的那天起,所有的矛盾纷争都是由于这种因生理和思维上的缺陷所造成的,认识上细微的不同随着事物的发展,时间的推移逐渐分别走向极端最后形成不可调和的矛盾,进而演化成真理在我手,你是邪门歪道这样的路线生死问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这种由偏见逐渐形成的二元对立无处不在,比如性善性恶之争,比如唯心唯物之争,比如道德法律之争,你会发现任何事物,自开天辟地形成之初,就开始自动分裂为对立状态,开天辟地本身也是如此,混沌一开,就上清下浊了,呵呵,这倒是蛮符合老子的观点,道生一,一生二,当然,更多的分,是在潜移默化中形成的,因为人类的渺小,因为寿命的短暂,非常难以感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比如禅宗,教外别传,是作为一个整体传入中国的,花了六代的时间才真正分裂为南顿北渐;再比如现在还争得死去活来的唯心唯物,最开始并未形成尖锐的对立,讨论的只是物质第一性还是意识第一性的问题,是作为一个整体来探讨的,结果不断演变,变成了今天这球样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这种二元对立是由矛盾的斗争形成的,但人类思维和认知的局限性所导致的偏见才是矛盾加剧的根源,人囿于无知,总是不自觉的滑向一个极端,然而,总有些智慧高人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这方面中国走的非常超前;</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最典型的,我们观察太极图,能够发现什么?阴与阳分割来看是以斗争对立的形式存在,但却又统一在了太极这个整体里,对立不存在也无所谓真假,因为都是片面的产物,真理必以“一”呈现出来,所以,在分裂的状态下孜孜以求真理,是人类渺小无知却又狂妄自大的结果。</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其后,儒家以独尊的“一”出现,好像问题要得以解决了,这时候的儒家是比较优秀的,虽然这种统一斧凿的痕迹明显,但儒家本身自带自省反思功能,典型的体现就是中庸思维,就是试图从根本上解决因为“独”带来的极端思维,一旦滑向极端,就拉回到“中”的状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这种文化进步至少在那个时代是领先的,我们不能因为后面的僵化就全盘否定之,然而,显而易见的是,这种“中庸”的思维如上所言,它是不自然的,是人为的,所以这种统一的努力最终分裂是无法避免的,我们很清楚的看到,到了宋代就以理学和心学再次形成了唯心唯物之争。</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理,心之争,跟禅宗的渐顿之争如出一辙,从时间线上来看,个人以为禅宗的路线之争很可能在极大程度上对儒家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禅宗的分裂,以神秀和慧能的六祖之争达到了顶峰,这是世人熟知的禅宗公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神秀作畿子“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而慧能作菩提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世人都以慧能为高,而弘忍五祖最后把衣钵传与慧能,更证明了这点,然而,本质上这只是心物二元之争,说谁高谁低,又走了之前的老路。</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多年之后,儒家的鹅湖之会,几乎复制了禅宗之争,争辩双方的主角都是当世的通硕大儒,心学的代表人物陆九渊与理学的核心人物朱熹,非常有意思的事,辩论了三天,最后也是以双方各做一首诗来进行了总结;</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陆九渊写到:“易简功夫终久大,支离事业竞浮沉,欲知自下升高处,真伪先须辨古今”,而朱熹同学则应对“旧学商量加邃密新知涵养转深沉,却愁说到无言处,不信人间有古今”,两人的诗非常传神的表达了各自的学术观点,陆批评朱熹的理学是支离事业,一切要从“心”出发,从易简出发,而朱熹则显而易见是说格物致知,谁对谁错?很不好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从实践出真知的角度来看,很轻易的就能证伪,实践不必然出真知,假如实践必出真知,为什么相同的实践会产生不同的结论呢?王阳明就困惑于此,我格竹子并没产生什么真知灼见啊?</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然而,一切从“心”也有相当大的问题,令人困惑而无解的问题,佛祖“拈花一笑,心传心"授法,不立文字,教外别传,正法眼藏付与大弟子迦叶”时,在场的可并非仅仅只有迦叶一人,且不论迦叶的破颜一笑是否真的领会了佛祖的禅意,即使心传为真,然而其他在座的一众弟子,那也是非常高明之人,而竟然无法理解,那么心传又有什么意义呢?</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几乎不能传承,芸芸众生只有极少数的人顿悟才能理解的东西,说句实话,真心没啥价值,陆朱的学问,跟禅宗的神秀慧能之争,也是心物二元之争,既不可能有结果,也无法分出高下,因为本质上都是横看成岭侧成峰所造成的,是片面思维所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到此为止,我们可以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儒释,都完全无法解决“一”的问题,而道呢?然而非常悲剧的是,它只有结论,却没有方法或者说有非常高明的方法,令人晕死,直到王阳明的出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实际上,王阳明同学本身精通儒释道,如果他仅仅是继承发展了所谓的陆九渊心学,那他不仅谈不上伟大,甚至本身就存在一个矛盾,他在学习实践儒释道时,都遇到了根本无法说服自己的困惑,直到龙场悟道,他反复在儒释道中寻找头绪不可得,非常痛苦,如果竟然是在这些传统的东西中找到了答案,何至于狂喜到不能自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所以,王是在继承的基础上,产生了根本的文化创新,陆氏心学跟王氏心学其实根本不是一回事,世人把陆王相提并论,即使一种穿凿附会,同时也恰恰说明了王的东西,很少人能够真正理解,今天更有无数的同学把王的心学归类于主观唯心主义,实际上但凡认为王的学问是唯心的,根本连门都没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前几天看到一篇文章,北京晨报副主编写的:《为什么现在中国人都不愿意了解心学》,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把王阳明的心学归为主观唯心,把王的东西往道德上靠,我真想说一句,为啥不愿了解心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你这样顶着心学乱扯淡的人太多了,呵呵。</span></p> <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王的心学,跟唯心唯物都不沾边,即使谈唯心唯物谁是第一性的问题都错的离谱,更何况现在把唯心唯物放到彻底的对立面,争得你死我活,王如果仅在这样low的层面思考,那么龙场悟道简直就是一场闹剧,王试图解决的问题,从某种意义上其实是究极的哲学问题,也就是心物一元的问题,从这样一则轶事最能看明白他的思想:</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一次王阳明与朋友同游南镇,友人指着岩中花树问道:“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相关?”王阳明回答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既来看此花,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心外。”</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这段故事被很多心学门徒引为经典,的确非常牛逼,但恐怕真正能够理解的很少,为什么牛逼?因为这不很像当下流行的量子理念吗?我未看此花,没有把意识作用于物上,花就与我同归于寂,也就是处于混沌状态,这看上去就是薛定谔的猫啊,当然,其实不是;我来看花,意识作用于花上,花的颜色一时明白起来,量子态坍塌,薛定谔的猫要么生,要么死。你看,他是承认花是客观存在的,并非意识的产物,然而只有心物一元,你才能通过意识直观到物体。</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将近300年后,爱因斯坦提出了同样的问题:Is the moon there when nobody looks</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在没有人看的时候,月亮果真在那里吗?),爱因斯坦的月亮实际上是微观粒子的夸张说法,旨在营造一种强烈的对比,在微观世界里,粒子的量子力学行为是如此不寻常,不进行一次观测,就无从断言其存在的位置;而在月球这样尺度的宏观世界里,有些东西还需进一步探索,这或许就是爱因斯坦之所以只设问而不给出答案的原由。</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所以,现在很多吊毛总是特夸张,经常在网上看到一些人引用黑格尔的名言:中国没有哲学,这既是没有文化自信,也是人云亦云,不肯独立思考的结果,黑兄的确牛逼,但也并非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更何况网上很多人胡乱断章取义,比如烂了大街的“存在即合理”,简直把黑兄的蛋蛋都扯掉了,呵呵;</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啥是哲学?先不论对错,能够启发人思考的我以为就是哲学,更何况王阳明如此高明的思维,西方唯心唯物之争,比中国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直到现代物理成熟,进入微观世界,才发现经典力学的局限性,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阳明同学在没有任何科学理论背景下,思维能够有如此穿透性,不得不令人敬服,当然,因为心物二元无论如何都无法解释这个世界,或迟或早,总会有智者把眼光投向心物一元。</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当然,阳明同学的心学,只是发现了问题所在,并非他的方法完美的解决了问题,这个后面再谈,但应该并非是无法理解微观世界所致,原因很简单,我们感知的这个宏观世界,其实也是一个微观世界啊,每一个人,对于这个地球,不就是一个微粒,而地球,放在宇宙中,更是渺小无比,所以,未来量子力学一定能挖掘出更多颠覆我们认知的东西出来,哲学上的颠覆,科学上的颠覆将纷至沓来。</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薛定谔同学设计了一个巧妙的猫,打通了微观与宏观之间的障碍,不得不佩服这位牛人的天才思维,然而,也许是我孤陋寡闻,加上物理知识是女生宿舍管理大妈教的,所以对于一个非常明显但却几乎没有大咖讨论的问题始终想不通,我们对于薛定谔的猫有各种的认知,但这是否可逆?</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如果薛定谔的猫如果也有意识,那么它没看薛定谔,是否薛定谔也处于量子态,当猫看到薛定谔,薛定谔也同样从混沌态坍塌,如果存在这样的一个可逆,也就是说,从宏观里看微观世界和从微观里看宏观世界一样的话,那么就有一个非常有趣的认知:</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对于庞然大物-金融市场 我不就是微观世界里那只薛定谔的猫吗?如此,当我的意识未作用于股市,它的确就是处于一个混沌的量子态,然而,如果我开始观察股市,它就会坍塌,要么涨,要么跌,这也说得通,但之后大问题来了,为什么会出现有人看涨,有人看跌的情况出现?</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必定有一方是错的,也就是说,王阳明同学的理论体系,在这里有些难以自圆其说,假如有两个人同时看花,会不会出现一个人看成红色,而另一个人看成蓝色呢?这当然有可能,且不论观察角度不同或者观察时间不同,最简单,如果有一个色盲,就会出现不同的结果。</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因此,我们再回头来仔细看王阳明同学的思维,应该就能发现,只能说他的思维在心物一元上跟量子力学相似,然而,因为条件的束缚,阳明的思维是不究竟的,是有局限性的,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回头再来对比阳明的花与薛定谔的猫,可能就会理解:</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薛定谔的猫是关于一个理想状态下的一个关于量子理论的实验,假象把一只猫放进一个密闭且不透明的盒子里,盒子里有一个毒瓶,毒瓶与一个放射性原子核组成一个理想装置,假定该原子核一小时内有50%的可能发生衰变,并且该原子核衰变时会触发装置打开毒瓶,那么在你不打开盒子的情况下你就不会知道猫是活着还是死了。</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薛定谔说:按照量子力学的解释,箱中之猫处于“死-活叠加态”——既死了又活着。要等到打开箱子看猫一眼才决定其生死。</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即原子核处于衰变与不衰变的叠加状态,那么猫就处于死于活的叠加状态。这使量子力学的微观不确定性变为宏观不确定性,微观的混沌变为宏观的荒谬——猫要么死了,要么活着,两者必居其一,不可能同时既死又活。</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这里面对比一下我们就能发现,为什么薛定谔设置了一个如此复杂的实验?按照阳明的花,完全无须放置一个衰变的放射性原子核,我不看猫,它就是量子态,我看见猫,它就发生坍塌,就明白起来,这不就得了;</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如果阳明是对的,那么显而易见薛定谔的猫就是多此一举,画蛇添足,然而,我们即使再崇拜阳明同学,也应该认识到,这里是阳明的问题更大,原因很清楚,阳明的那个时代,是无法进入微观世界的,薛定谔之所以这样设计,不是空穴来风,而是通过这样一个放射性原子核,桥接了宏观与微观世界,让人类被宏观世界束缚的思维能够穿透进微观世界,而只有真正进入微观世界,我们才会发现与宏观思维完全不同的东西。</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也就是说,阳明的花是有缺陷的,也许阳明的思维真的穿透了宏观与微观的界限,因为之前谈过,尽管他那个时代,谈粒子无异于是疯子或者穿越过来的,然而,我们面对浩瀚无垠的宇宙,本身也是个微粒,古人谈及的天人合一,若天是一个更大的宏观,人岂不就是一个微观世界的存在吗?</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如此,阳明突破思维障碍也并非毫无可能,量子力学之所以出现一个概率波,说到底我认为还是心物二元的干扰所致,是宏观与微观分裂所致,我们既面对一个微观世界,同时却也是一个更为宏观世界的一个微观,那么,实际上在我们认为的微观世界,肯定也是另一个微观世界的宏观,或许那样一个世界,把我们这个地球当做广袤无垠的宇宙,也在苦恼着我们这个世界苦恼的一切。</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回头我们再来分析阳明心学,就会有更深的体会,实际上有两个非常有趣的东西以冲突的形式存在:</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第一:仅看我们感知的这个宏观世界,阳明同学的心物一元,也就说通过致良知能够观照到“真”是“成立”的,阳明所言的致良知的理想状态,就是心物一元,物是意识的镜像,花存在于那里,意识一到,花就在镜子上呈现出来,你镜像不出来花,看不到真,没有良知,是因为意识被蒙蔽,被人为的篡改了,需要通过实践来去蔽,把心物二元最终统一到心物一元中。</span></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第二:然而上面是有问题的,即使我们排除一切干扰,比如因为角度不同看到的花必定不会完全相同,比如色盲的原因,我们已经完全达到阳明同学所言的致良知,也就说不同的两个致良知的个体看到了一个完全一样的花;</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0, 0, 0);">但实际上我们看到的所谓的“真”花,还是“相”,因为此花必不是此花,即使时间延迟了一瞬,花内部的原子也发生了衰变,那个状态才是“真”呢?如果你定义花的某个瞬态为真,那显而易见今后你永远再也无法观照到这个“真”了,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是达不到心物一元的,所谓的“真”,都必须引入一个相对的概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因此,这个婆娑的世界,在孜孜以求真理,实际情况却是:心物一元才能观照到真,然而,心物一元只是一种理想态,是无法企及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运动,因为自由,所谓自由,本质上就是物体摆脱定义的冲动,也就是老子说的名可名,非常名,通俗的说,当你意识到它,它就不是它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然而,这跟我们的经典思维是冲突的,你看到的那个椅子,不就是那个椅子吗?你看到的那个花,不就是那个花,呵呵,奥妙就在于此,宏观世界与微观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时间,我们在宏观世界看到的花,与微观世界的花之所以不同,是因为它的微观变化与宏观世界的时间差异所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比如花,花开花谢,在宏观世界里,需要半年时间,但在微观世界,它每时每刻甚至以宏观世界认知的最小时间单位发生变化,这是你无法感知的,假如微观世界也有意识,我们最小的时间单位,或许就是他们最长甚至无法企及的时间单位,这个不难理解,比如我们认为太阳将在150亿年后坍塌成为黑洞,我们在宇宙中旅行是以光年为时间单位,这些人类几乎难以想象的极限,或许在更宏观的世界,只是一瞬间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所以所谓的变化,都是基于时间的变化,你认为的不变,其实不是它不变,而是在你理解的时间里不变,比如椅子甚至金属,看上去一动不动的存在于那里,但拉长了时间看,不也成了一堆粉末吗?</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在我们这个世界,观察椅子从木头变为粉末,需要花数年十年甚至更长时间,但更为宏观的时间里,或许它的坍塌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同样,我们看到某人几十年的活着,但更宏观里或者她一瞬间就死了,这或许就是薛定谔的猫出现一个既生又死的悖论的原因吧?意识在不同空间对时间的感知不同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因此,我们在这里可以非常清醒的认识到,物自体不可知应该是有其正确的一面,在现代西方哲学中,许多不可知论流派对科学真理的客观意义予以否定,哲学角度来看,有一定的道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唯物主义认为:自然科学和社会实践的发展不断地证明人的认识能力是无限的,人的认识是可以与客观实际相符的,世界上只有尚未被认识的事物,而不存在不可认识的领域,而据此发展出宇宙真理更是无知的吓人,我个人认为,最真的真理只有这样一句话:人类一求真,上帝就发笑,上帝一求真,上帝的上帝就发笑,呵呵;</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然而,若真不可求,岂非一切毫无意义?这样又陷入了一种虚无主义中,若说看破,无过于老子,虽然我们也认为道家被一种淡淡的悲观所笼罩,然而他为何又入世,留下了《道德经》,而道德经中又充满了满满的人文关怀呢?原因或许有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第一:即使明知必死,但活着的这个过程本身是有意义的,所谓但求事好,莫问前程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第二:对于更为宏观世界,也许我们毫无意义,但对于某个微观,意义是存在的,比如地球的存在对于整个宇宙毫无意义,然而它对于太阳系是有意义的,太阳系对于银行系又有意义,任何一个宏观,不都是由无数个微观构建的吗?我们即使对社会毫无意义,最起码对于家庭,还是有意义的吧?呵呵。</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更进一步,老子也好,王阳明同学也罢,他们的努力非但有意义,而且极有意义,撇开老子同学,王阳明的思想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对世界认识的不断深入,我们必然会发现他体系上的缺陷,心物一元只能是一种徒劳,这个逻辑上是完全成立:</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假定有这样一种学问,不仅完全能够看到真,而且方法可以复制学习,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世界不仅不会变的完美,反而必定会毁灭,人人都如上帝般存在,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即使王阳明本身也做不到,如果他能做到,他就不会犯错,就会在任何领域如上帝般存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比如打仗,就会百战百胜,在政治上干掉对手如碾死个蚂蚁,在生命上,就会生存到人类寿命的极限,大约至少120岁左右,看他的人生轨迹,很多领域都无法做到,证明他也只是掀开了思维的天花板,往前推进了一大步而已,观照到本真,恐非人力所能及的,然而,我们说心物一元犹如茫茫大海中看到一盏微弱的领航灯,可望而不可及,但它非凡的意义在于:</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1)对心物二元的否定,本身就具有重大意义,心物二元只会让人陷入混乱,不是变成人云亦云的提线木偶,就是变成装神弄鬼的神棍,会更加远离真,甚至会失去对真追求的欲望,王阳明的努力,至少把轨道扳到了正确的路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2)真不可得,但真相或许可得,所谓的本真,如果我们不去观测它,它就以混沌的状态在哪里,然而,我们用意识去观测它,因为它在不断运动变化,所以会以无穷种斑斓的相呈现出来;</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佛家认为,菩萨能以无上正等正觉,通过相看到真,但凡人做不到这点,会惑于假相,然而,在各种斑斓的相中,总有最接近于真的相,历史里那些牛逼哄哄的高人,无非是从众多的真相、假相、半真半假相,半人半妖相中,直观到了他考察实践的对象相对接近于真的那个相而已,也就是说,王阳明的思想,虽然无法做到心物一元,但做到心相一元,乐观的看,还是无限接近于可能的。</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相是真的呈现,所以必定存在着一种关联,或者说一种关系,如果这种关系是一种简单的因果,那么我们就可以认为相几乎就是真,比如不考虑微观,牛顿的经典物理理论几乎可以完美的解释我们这个宏观世界,事物的变化越符合我们这个世界对时间的理解,它呈现出来的相就越接近于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既然我们的寿命如此有限,那么在我们的寿命之内,认为他无限近似于真又有何妨呢?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事物缓慢的变化,更接近于真的相,就由后面还活着的人来探索好了,呵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如果事物的变化不是一种简单的因果关系,很多因素的因果交织在一起,比如各种社会问题,比如股市,比如战争,相与真就不是一种简单的因果,他的变化就会非常复杂,相就会以各种姿态呈现出来,而各种相中,既有复杂的因果纠缠,还存在人为的各种扭曲误导,所以在众多千姿百态的相中,发现那个最接近于真的相是非常难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更纠结的是,比如军事,它有学习能力,你在观测它的时候,因为其他很多人的意识也参与进来,所以它是在不断膨胀的,这就带来一个很大的问题,面对一个不断膨胀的物体,个人终究会愈来愈渺小,最终必然进入微观世界,也就是说,宏观的思维终将失效,研究经济,文化,人文,军事等等这些随着时间膨胀的物体,需要量子思维,王阳明思想产生的根源,就是为了应对变化。</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如何在众多繁复的相中,发现最接近真的那个相呢?王阳明的答案是知行合一,然而,显而易见,起始你几乎就是蒙蔽无知的,所以,用意识向对象发出一个概率波,这个概率可不是50%,抛开运,你只有很小的机会捕捉到那个最接近真的相;</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也就是军事行动也好,进入股市也罢,即使你胜利了,获利了,也不能认为你发现了真相,需要反复测试,修正,再测试,再修正,不断跟踪变化,排除假相,剥茧抽丝,把一些显而易见的假相不断剔除,对假相的排除意味着你接近最真的那个相的概率就越来越大,也就意味着知,也就是意识,与行,也就是实践的对象一元化的概率越来越大,一定要或者说能真正达到心相一元的境界吗?却也未必,从功利的角度来看,超过你那个时代对相认知的平均概率,你就是那个时代的高人鸟。</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所以,我说心物一元是究极的哲学问题,是因为它即是解决运动的不二法门,却也是人力所无法企及的,最多最多,你也只能说我在求真,求真相,而无法说我获得了绝对的真,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物体本身又会发生变化,你在你处的那个时代获得的高效认知,时空发生变化之后,几乎可以肯定会失效;</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王阳明也无法包治百病,只能说他的思维方式能够让你在你所处的那个时代做的更好而已,你开始很浑浊,很无知,很弱小,但最终必定能逐渐清澈强大起来,然而你说能必定获得超越时代的智慧,这也是另一种无知,人类研究的对象也在不断学习,不断膨胀,如果自身不能不断学习,不断实践,不断理解,不断超越,那是完全没有未来的,当然,只要没有真正达到心物一元,就无法看到真,在上帝眼中,你就是无知的,然而,套用凯撒同学的经典:“Veni!Vidi!Vici!,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服了自己,阳明同学在他的时代已经不能做的再好,上帝想笑,就让他笑去吧。</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0, 0, 0);">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