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箭扣之游

燕山雪

2012年9月20日，北京。晨4:40起床，5:18出安贞里住处，走7分钟到五路居公交车站，5:30乘117路首班车前往东直门交通枢纽。昨天，预先到东直门交通枢纽“侦察”过，记住了“916快”停靠的站台，以及路怎么走。所以下了117公交，一点儿都没耽搁，6点整，就坐着“916快”大巴出京直奔怀柔（车票24元）。 今天的计划是：早上乘汽车到怀柔，再从怀柔乘汽车到箭扣长城；游箭扣长城后，返回怀柔，当天从怀柔乘916快返回北京。916快车载着一车乘客疾驰，一路风光无限。我向司机师傅打听，怀柔916快最后一班返京车是几点？回答是18:50。心想一定要在18:50前赶回怀柔车站。 7点钟多一点到怀柔。出了车站，一打听，原来去箭扣长城不在这里坐车。一摩的司机上前揽活，带我去乘车的地方，车费5元。到了地方（现在知道了应该是“于家园”），街道边立一公交站牌。一妇女告诉我，去箭扣长城最早的车是11:30。我的天，现在才7点多一点，如果等到11:30，黄瓜菜都凉了！这时，面的司机纷纷上前揽活。我问一50岁左右司机去箭扣多少钱？他问你去前箭扣还是后箭扣？我一脸茫然，答不出。我这次来京，去箭扣长城是是临时起意，事前根本没做准备，（我现在所有对于箭扣长城的认识都是过后上网查才得到的。）那司机（后来知道他姓彭）说，去后箭扣远一些，要买20元的门票；前箭扣近，不用买门票。我说那就去前箭扣，我从前箭扣上长城，顺着长城走到后箭扣，然后从后箭扣下长城。😄 彭司机说前箭扣后箭扣其实就是一道梁——我当时对这句话并未理解。最后，讲成60元去前箭扣。 注记：后来才知道：约20公里长的箭扣长城，在东西走向这一段中，有个相对较低的山口。箭扣长城在这里呈“V”字形，中间低，两边高，像射箭时拉满弓的弦，故被叫作“箭扣”，又称“涧口”。在这里，往西，箭扣长城攀山而上，通往天梯、鹰飞倒仰、北京结等；往东，箭扣长城攀山而上，通往小布达拉、镇北楼（又叫正北楼）、牛角边、慕田峪长城。而在这里往南的下山方向，就被面的司机们称作“前箭扣”（从怀柔直接过来）；而在这里往北的下山方向，就被称作“后箭扣”（要从怀柔绕到箭扣长城后边）。前箭扣的山下是虹鳟鱼养殖中心、卧佛山庄等；后箭扣的山下是西栅子村。从前箭扣上山，远、陡、险；从后箭扣上山，近，相对平缓。 回到正题：一路上边行边聊。彭司机听说我老家是河北承德，也是北方人，又增添了几分热情。见我身材单薄，担心我爬山体力不支。我笑说我爱好摄影，经常背着挺重的包爬山越岭，一次走十几公里是常事。他说箭扣长城非常险，游客中不乏被吓住的，一次有个游客还是军人呢，爬了没多久就吓得半途而废。我说我就喜欢荒野险峻的地方，风景好，呵呵！他问我带水没有？我说带了一瓶。他说山上没水，一瓶不够，遂把身边一瓶没开过的水送我，还让我记了他的电话。 8:10，车到前箭扣山下一街边，别过彭司机，顺其所指方向，沿路而上。最后到了一处，有许多鱼池，流水哗哗淌，再往上就没有正规的路了。一条上山小路被铁丝网拦着，有一块“禁止通行”的牌子，但能攀住网栏从旁边转过去。我想找人问问路，但到处静悄悄的，见不到一个人影，遂决定攀过网栏沿小路上山。（后来在百度地图上查，前箭扣山下除了虹鳟鱼养殖中心，还有一个“顺通虹鳟鱼度假村”，我当时到的可能就是那儿—— 一大清早，离开张时间还远，又是周四非假日，所以清静人影难觅，纯属推测，呵呵！）回到正题：沿小路走了七、八分钟，隐约听到右上方传来人声。继续上行，见几个村民正在采摘栗子。一问，原来我走错了，刚才在下边不应该过网栏，应往左拐走另一条小路。谢过村民，下返，向左，终于找到正确的登山小路。一开始是幽深的山谷，往上的坡度还不算大，两旁林木郁郁葱葱，小路逶迤而上。但是越走越难走，有的地方根本没路，得从一块块巨石上攀过，并且坡度越来越陡，有时还要手脚并用。 ↑ 满是巨石的攀爬之路 ↑ 爬山途中，仰望长城所在的峰顶。 ↑ 回望爬过的山路 ↑ 回望爬过的山路 ↑ 回望爬过的山路 回望爬过的山路，前箭扣的山下方向。 向上攀爬了一个多小时，山谷深沟死一般的寂静，多想遇见个人啊！最后一段的攀爬，山势益发陡峭，坡度经常有六、七十度。前面出现一个约80米高、倒钟乳石状的大陡坡，手脚并用往上爬，越往上，两边收拢得越窄。到了顶端，变成了90度、仅容一人能窜上去的小缺口。我贴在缺口下的岩壁扭头下望，巨大的陡坡就在脚下，心想如失手摔下去，没人会知道的啊。准备往上蹿。右手扒住缺口边缘，左手揪住缺口边一根小树苗，试了几试，确信小树苗牢固，才纵身往上一蹿，背上的双肩包被树枝括得沙沙作响。到得上面，相对较平一些，继续向上。 ↑ 10:01，在一片林木的后面，终于看到了箭扣长城那白色的城墙。 ↑ 到了山顶的长城脚下 ↑ 在这里扒着墙缝攀上了城墙 ↑上了长城，往西爬了几十步，回身望：沿长城往东，是通往小布达拉、镇北楼、牛角边、慕田峪长城方向。远方雾蒙蒙山顶最高处的敌楼，应该就是镇北楼吧。右下方是前箭扣，即我爬上来的方向。也许是我爬山中走错了路的缘故，我并没有从叫箭扣（涧口）的那个山垭口登上长城，而是在它东边的一个城台东面上的长城。图中箭头所指即登城处。 ↑ 转身继续往西攀登 ↑ 10:13，在爬山、登长城2个小时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圆圈处）。我很兴奋，登上前面这个城台后，“隔空”喊着与他对了几句话。我手臂指着左边告诉对方，我是从这边爬上来的。 ↑ 上图的局部放大 ↑ 站在城台上，位置更高，再一次回身向东望：远方雾蒙蒙最高山顶的敌楼，应该就是镇北楼。 ↑ 再转身向西边俯视，下面的最低位置，就是箭扣（涧口）。从涧口往西攀上去，是通往天梯、鹰飞倒仰、北京结方向。左手方向是前箭扣，即山下的虹鳟鱼养殖中心、卧佛山庄方向，也就是我爬上来的方向；右手方向是后箭扣，即山下的西栅子村方向。 ↑ 下了城台往涧口走，看见一个背双肩包的老外。 ↑ 老外（其中国女伴说他是德国人）爬上来后，累得大汗淋漓。背包一丢，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张着口喘气，脸上、胳膊上、腿上满是汗珠。 下到涧口，见一对老夫妻在那儿拍照，相互攀谈了几句。见我继续往西走，老头儿说，去东边拍，东边的风景才好呢。他还告诉我，一会儿从后箭扣下山，很近的，用不了半小时就到山下了，可以坐下午1:10的车回怀柔。接受了老头儿的建议，我又转身，向东面攀登。 ↑ 开始向东（镇北楼方向）攀登。往上的路，铺满了坍塌的长城砖石。 ↑ 爬上这一段，回首西望（竖拍）。 ↑ 再来一张横拍左下方是前箭扣方向，右上角隐约可见天梯和鹰飞倒仰。 ↑ 上图的局部放大 ↑ 继续往上攀登。依然是砖石满地，残垣映着上午的阳光。 ↑ 爬上一个高处，再次回首西望。 ↑ 前箭扣方向：山下是虹鳟鱼养殖场等 ↑ 后箭扣方向：山下是西栅子村 ↑ 继续向上。这段路好走些，但城墙上长满了树木、荒草，可供行走的道儿不宽。 ↑ 残破的长城，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 敌楼里。在那“撩乱边愁听不尽”的年代，这里可曾驻宿过戍边的兵士？ ↑ 从这里穿出去。 ↑ 目光越过悬崖，远眺镇北楼。 ↑ 前面是一个险要的去处 ↑ 冲天而上的长城，约有70度之陡。 ↑ 城墙里面已经风化坍塌。这一段至少有15米高（约5层楼高）。 ↑ 这一截完全成了90度的断崖。 我把相机装进背包，背好，所有扣具都扣上，小心翼翼、一点儿一点儿攀了上去。有险无惊啊，呵呵！。 ↑ 上了断崖，穿过一个敌楼，又经过一处坍塌的长城。回身望，箭扣长城草木萋萋、残美蜿蜒，真是原汁原味的野长城啊！（17mm焦距拍摄。APS—C画幅，后同。） ↑ 再来一张35mm焦距拍摄的 ↑ 继续向上。裸露的岩石，顶部一截残存的女儿墙。 ↑ 在更高处看箭扣长城。 ↑ 上面又是一座敌楼 ↑ 回身俯望。（这就是驴友们所称的“三眼楼“吗？） ↑ 孑然而立，傲世凌雄，历经几多雨雪风霜。 ↑ 眺望前方的小布达拉和镇北楼。（17mm焦距拍摄） ↑ 眺望前方的小布达拉和镇北楼。（24mm焦距拍摄） ↑ 继续前行。城墙上长满了树木和野草，倒也凉快，只是穿行起来不太顺畅。 ↑ 系在树枝上的“绿洲户外”标识条。 ↑ 前面又是一个陡峭的大坡。这时11:49 ，已接近中午。 ↑ 12:13，在爬又一个陡坡时，身后边跟上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后面还有他们的一个男同伴）。我手脚并用地攀爬，扳住一块松动的城砖时，几颗小石子儿滚着掉了下去。我对下面惊呼“石子儿！”那男孩倒也幽默，答道：“石子儿不要紧，只要不是板砖就行！”爬上来后，给他们拍了两张照片。那男孩在我的小本上写了他的名字和QQ号，让我给他传照片。“蒙小婴”，名字很有特点哦。上图：蒙小婴和他的女伴在攀爬。 ↑蒙小婴，笑得很阳光。 ↑ 12:21，回首西望，来的方向：小布达拉依孤峰而挺立，白色城墙在绿树中时隐时现；右边，一片平地上白色房屋群落是后箭扣的西栅子村；左边，左下方是前箭扣即我登山上来的方向；在最远处的第四重山，依稀可见鹰飞倒仰、天梯的山势（用未经压缩的原图，放大后能隐约看到城墙）。 从照片中可以看出，后箭扣的西栅子村，在地势上比前箭扣要高得多。从后箭扣登长城，相对高度要小一些，要容易一些；而从前箭扣登长城，相对高度要大一些，要更加险峻一些。 ↑ 继续往东行。挺美的长城景色。 ↑ 又有两个老外从我身边经过，走到前面去了。 由于我要频繁的拍照，身后的游客（前后约十多个）一个个都超过我，只剩孤零零的我一个人落在后边。 ↑ 敌楼里。岁月沧桑，砖石满地。 ↑ 眺望前方最高处的镇北楼。 ↑ 在前方，望见了蒙小婴和他的女伴及男伴。24mm焦距拍摄。 ↑ 再横拍一张50mm焦距的。 白墙绿树苍岩兮，美少年入画；古长城凄美兮，靓丽青春生辉！ ↑ 50mm焦距拍摄。 ↑ 17mm焦距拍摄山之险，楼之高，城墙之蜿蜒。 ↑ 眺望镇北楼 ↑ 残垣断墙，居高临渊，千年守望。 ↑ 继续向上攀登 ↑ 继续前行 ↑ 前面城楼右边，出现了一个垂直的悬崖。这就是驴友们所称的“鬼见愁”吗？ ↑ 13:23，来到悬崖跟前。直上直下的90度，一时找不到往上攀爬的地方。 从涧口开始往东爬的时间是10点20几分，至此已用了3个小时。那么回到涧口，也要保证有3个小时，再加上下山所需时间、赶到怀柔所需时间，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遂决定原路返回。（我这次来箭扣长城是只是临时起意，事先并没有上网查资料做准备，不知道一直往前走可以穿过镇北楼经慕田峪长城下山；不知道前面镇北楼等处也有小路可以下山，于是就傻傻的原路折返，从高往低，又向涧口而去。） （回来后，在电脑上观看这两张照片，在照片右上角发现了蒙小婴等三人在悬崖上方攀登的身影（圆圈处），这是无意中拍到的。原来这悬崖是能攀上去的，只是我没找着攀爬的途径。见下图：↓） ↑ 上图：蒙小婴的男伴和女伴在攀登（箭头所指处）。 下图：局部放大：蒙小婴的男伴（上）和女伴（下）。 ↑ 上图：蒙小婴的女伴和蒙小婴在攀登（箭头所指处）。↑ 下图：局部放大：蒙小婴的女伴（上）和蒙小婴（下）。 ↑ 踏上返回之程。残缺的长城城楼。 ↑ 返回之路 ↑ 返回之路 ↑ 回头望 ↑ 返回之路 ↑ 回头望 ↑ 回头望。箭扣长城，雄中带险，险中有雄。 ↑ 回头望。高高在上的镇北楼。 ↑ 返回之路 ↑ 历经岁月沧桑的古城楼，让人想起王昌龄的诗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 来一张自拍 远方箭头所指处，是箭扣长城的“鹰飞倒仰”。 ↑ 上图局部放大 ↑ “鹰飞倒仰”近距离照片（网络图片） ↑ 返回之路 ↑ 返回之路。蜿蜒起伏的箭扣长城。 ↑ 返回之路 ↑ 又来到这处断崖。4小时前是从这里爬上去的，现在又要从这里下来，下比上更难啊！最危险、最难下的是红圈中的一段，完全是90度的悬崖。 ↑ 下到悬崖中部时，下一个脚能踩的地方够不着了，必须要将身子往下沉一截右脚才能踩到。但贴着岩壁看下去，那能踩脚的小平面只有两指宽，万一身子沉下去后，脚没踩住，可就两手扒着挂在崖壁上了！下不下？一时犹豫不决。前后左右一个人也没有，就我自己孤零零地扒在悬崖中央。大约过了一分多钟，终于心一横，两臂一伸直就将身子沉了下去——所幸踩住了！原来这个小平面并非那么窄，只是有一部分凹在壁窝里，从上边看不见，只能看到两指宽的部分，真是虚惊一场！于是，继续小心翼翼的下到了最底下。 ↑ 再回头看一眼曾令人惊魂的断崖 ↑ 15:27，涧口，又回来了。 在我身前、身后往东走的十多个人，就我一人返回了涧口。这让我有点奇怪：那些人都走到哪里去了呢？怎么一个都没见返回来呢？（回家后上网查询后才知道，他们可能是穿过镇北楼经慕田峪长城下山了；或是从镇北楼等处的小路下山了。） ↑ 经过了很长时间，终于又看见一个人。（红圈处） ↑ 上图局部放大 ↑ 15:39，从涧口这架木梯子下了长城，去后箭扣。梯子左边用红油漆写着“2元”，右边写着“每人三元”。没人守梯子，省了3块钱，呵呵！ ↑ 后箭扣与前箭扣的路真是不可同日而语！顺着下山小路健步如飞，15:56，仅用17分钟就下到了这里。回望箭扣长城。 ↑ 路边的标牌 ↑ 16:06，到了有“箭扣村”标志的公路边。想问问路，周边一个人也见不到。于是顺着公路往前走，心想后箭扣不是要门票吗，那一定有景区大门呀，景区大门外肯定会有候客的车辆吧？😇 可走了一阵，越来越感觉不对劲，遂又返身，走回到有“箭扣村”标志的那个地方。又等了会儿，过来一村民，一打听，才知道早已没有回怀柔的车了。想起从怀柔来时，面的司机彭师傅给我留了电话，赶紧打了过去，请他来接我。彭师傅说他有事一时来不了，另给我找一个车。一会儿一个姓伍的司机电话打来了，讲好价钱100元（伍司机说后箭扣比前箭扣远，要多绕许多路）。接下来就是等待。路边有一小亭子，到里边搁包坐下，把剩下的干粮全都吃光。等啊等，眼见得红日西沉，晚风渐起，终于在冥冥暮色中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马达声，跟着两道车灯光射了过来，正是来接我的面的。18:25，赶到怀柔汽车站。18:30，乘上916快返京。 【题外话】据网上消息：2016年9月1日，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发起长城保护公募项目，通过线上募集与线下筹款相结合的方式，向社会公开筹集资金，对北京箭扣长城、河北喜峰口两处长城本体进行修缮。2017年7月，箭扣长城146-150号敌楼即天梯及鹰飞倒仰段抢险修缮完成。2018年1月8日，北京市怀柔区文委副主任郭大鹏在怀柔区两会上表示，箭扣长城150号正北楼到154号敌楼段抢险工程将于2018年5月启动，这也是引入社会资本修缮长城的第一次尝试。2019年4月16日，北京长城文化带保护发展规划公布，箭扣长城将在3年内修缮完成2772米。 2019年6月箭扣长城修缮工程二期，即箭扣长城南段151号敌楼至154号敌台及边墙，圆满竣工，共完成754米墙体及敌台与4座敌楼的修缮工作。2020年3月，开启对箭扣长城东段的修缮工程。箭扣长城东段修缮施工段长为1094米，范围包括122号敌台以西墙体至131号敌台以东及墙体。 4月前，箭扣长城东段修缮工程完成开工前的准备工作。箭扣长城东段修缮工程预计于4月底开工，年底竣工。 【补记】关于从后箭扣登长城要买票的说明： 网上资料：从2005年4月15日起，箭扣长城“成为”“村有”景点，由西栅子村村委会以“箭扣生态观光园”的名义售票。在去往箭扣长城的必经之路上，开设售票窗口，一人20元 西栅子村在前往箭扣长城的路上以“生态观光园”名义收取门票，门票上说明观光园的范围只包括民俗风情、薰衣草园和农业观光采摘，此外明确注明“严禁攀登未开发长城”，而村里也随处可见“未开发长城禁止攀登”的标识牌。不过，售票处和停车场的工作人员都会“善意”地介绍攀登的路线：“大约半小时可以到长城边上，左边是箭扣的扣，右边是北京结方向。”而前来游览的游客则是直奔箭扣长城而去。在前往长城的必经之路上，除了警告牌之外，并没有任何阻拦。一条水泥路到达山下，沿着一些人走出来的小路就可以到达箭扣长城边。 郝嘉龄 2020.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