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这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我已经忘记了。现在我来到市文联，我和文学创作院的张院长说：“海关好像搬到大街上办公了，关长和处长们在大街拐弯处走来走去，那地方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把这些人逼近一个战争遗留的废弃房屋。”张院长说就是叙利亚那样的屋子，不过他好像没说，因为他正在办公桌上找什么东西。作协主席来了，我突然想起我的钱包丢在二楼储藏室。我本来就在二楼，但我还是又爬一两层楼才到达二楼储藏室，里面堆积着很多乱七八糟的文件，还有从战场上拾来的破旧的机枪。我从没到过这个储藏室，钱包怎么会丢在这里呢？可是，我十分确定就是丢在这里，在唯一的办公桌上翻了半天也没看见钱包。这时，来一个储藏室的管理员，他说我不应该来这个地方，因此我确信钱包彻底丢了。管理员没说他被别人鞭打过，他那陌生的身体给我感觉好像挨过皮鞭抽打，不是出于惩罚而是表扬他对凌乱的储藏室认真负责。我说我的钱包丢在这里，里面有2000元钱，于是他给我一挺机枪，说这个机枪是美国制造可以射击岩石。我看他无法理解我丢钱包的事，就扛着机枪离开了。</p><p class="ql-block"> 文学创作院的张院长问我是否找到钱包，我大约说找到的钱包就是机枪。作协主席和他都没感觉我的话有不对之处，他们一个在办公桌边忙，一个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至于谁在忙哪个在养神我不太清楚。我把机枪往地上一放，发现我们所在的办公室并不是房间而是宽敞的走廊。那些海关的关长处长们说已经在农业局完成了防疫任务，正回来办公。我认识一个处长，想问他海关为什么和文联一起办公。他说：“所有的文艺作品都得上关税，二楼的储藏室里就有许多关税。”似乎，他还说他们海关的一个漂亮美女副处长不检点，我认为这和关税没有任何关系，就问他怎么上关税。他没再说话，笑着离开了。我从他笑的样子和他穿的后襟翘起的制服判断，他所说的上关税就是把从美国购买来的破旧机枪扔过海关大楼。</p><p class="ql-block"> 从海关大楼我直接来的某个美国小镇的树林，很多印第安人把一个穿着裙子的白人姑娘绑在树林空地中的木桩上，用很长的系在烟斗上的皮鞭抽打她。我没问他们为何惩罚姑娘，但我知道因为她没有上关税就闯进印第安人的领地，突然我又想起丢钱包的事。我拦住正要用烟斗而不是用系在上面的皮鞭击打姑娘小腿的年轻的印第安人，说：“我丢失一个钱包，所以你不应该惩罚没有上关税的姑娘。”印第安人什么也没说，从我肩上夺走破旧的机枪，他趴在白人姑娘的脚边用机枪射击我，我中弹倒在地上，心想：“我没死，这是梦。”真的没死，我闭着眼睛看见很多印第安人在我周围拾弹壳，他们一点儿都不怕正在朝我射击的机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0年4月1日14点5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