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晨读一篇有关戏的文章,也不由勾起了我对戏的一些记忆。</p><p class="ql-block"> 我从小就喜欢戏,喜欢听,也喜欢唱。这也许是遗传的缘故,父亲就喜欢唱戏,那时大队只要召集人唱戏,他首当其冲,随叫随到。当然也不乏大队广播的熏陶。六七十年代,每个大队都安装有大嗽叭,除了广播搞宣传、召集人开会等,平时还经常播放一些戏曲,我记忆比较深的有豫剧《朝阳沟》《人欢马叫》《小二黑结婚》等。1976年,“四人帮“被粉碎,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常香玉的一首《大快人心事》,通过广播家喻户晓,那高亢明亮的唱腔令人荡气回肠。</p> <p> 耳濡目染,不知不觉间,我也成了戏迷。从小,我就会唱很多流行戏段,尤其《朝阳沟》里的每段唱,包括一些台词,我都能熟记于心,张口即来。有一年,村里来了外地的父女3人,他们在村庄南街说书唱河南坠子,一连十几个晚上。我次次不落,每天早早吃了晚饭,便搬上小登子去抢占有利地形,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有一次,邻村后庄搭戏台唱《朝阳沟》,我也和邻居小伙伴们自发前往,兴奋得在戏台下面窜来窜去;剧中栓保教银环学锄地使用的麦苗道具,给我印象颇深。</p><p> </p> <p> 童年时代,与戏和舞台有关的、最让我自豪且终生难忘的有两件事。一件是我第一次去县城大剧院看戏。那时正值文革时期,有一年春节过后,我去县城郊区的二姐婆家回拜年,恰逢他们组织去县剧院看戏,我也便跟着沾了光。从未出过远门的我,那次真是大开了眼界:剧院很大很气派,观众座无虚席,黑压压的一片;那天演的是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舞台上的声光电令人震撼,树居然是立体的,吴清华还能藏在树后!哇塞!这在当时真的很令我唏嘘。回到家后,我便向四哥炫耀,讲得唾沫四溅眉飞色舞,四哥那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啊!</p> <p class="ql-block">另一件就是我在十一二岁时也登上了一次大舞台。那年正值批林批孔运动时期,当教师的二哥组织我们班几个同学排练了几个小节目,我主要参演了小合唱和对口词。小合唱还有表演动作,唱一句做一个动作,现在想来那动作真有点像小木偶;对口词是我和村支书的三儿子合演,也是说一句做一个造型动作。恰逢那年村里唱大戏,于是我们就有了登台表现的机会。那天晚上,就在正戏未开始前,二哥组织我们登台表演。先是小合唱,之后就是对口词。由于紧张,刚开始没说几句,我便突然忘了词。当时我和同伴还做着造型动作,但沒办法,只有像雕塑一般,足足在台上定型了大约两三秒。好在我当时还算机智,紧接着又将前句重复了一遍,谢天谢地,竟然又将下句顺了出来!其实,更要感谢的是同伴,他当时反应也快,与我配合默契,这才使演出没有乱了阵脚,让我出更大的丑。</p><p class="ql-block"> </p> <p> 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沧桑巨变,物是人非,我,一个当年的懵懂少年也容颜渐老,但我始终不变的是对戏的热爱。在公园,在广场,在其它各种场合,凡是遇见有戏迷唱戏,我都会驻足欣赏。也就在几年前,已年过半百的我,在剧院看豫剧《铡刀下的红梅》,仍然如痴如醉,看到动情处,还是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p><p> 的确,戏,还是那个味儿,我,还是那份情,而这份情,非常人所能理解。</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 良骏,洛阳人,中校副团退役,现为洛阳市老干部画家协会会长。爱好广泛,著有文学集《生命的远行》等。</p><p class="ql-block"><br></p>